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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74部分阅读

    些什么?

    还是他这是诈我?

    她倒不是特别害怕,只是觉得,若是这秘密被人揭开,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但花袭人转念又一想,这老道貌似也非普通人,说不定真有一些她所不知道的本事。而且,看样子,他也不是找自己来“降妖除魔”的。

    花袭人心神安定下来,古怪地看着九阳老人,目光充满着疑问。

    九阳老人呵呵一笑,道:“小友莫要紧张。”

    “我不紧张。”花袭人讪讪笑了下,走上去同九阳老人对面而坐,笑道:“我就是有些没想到,受到惊吓了。老先生可要负责赔偿于我。”

    九阳老人呵呵一笑,倒了一盏酒,很俱高人风范地抿着,悠闲的很。

    花袭人想了想,道:“其实我的来处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提起来的,有些神奇之处,说了你大约也想象不出来。汉民族的文明相差不多,我来的时空相当于从现在起五百年,或者六百年后的吧……”

    “五百年,那也至多不过是两个朝代的更迭,或许依旧是大梁朝呢,你说老夫想象不到?”九阳老人不相信。五百年并不久远,难道沧海还能变成桑田?

    花袭人没有生气,含笑举例道:“五百年后,从这京城翻过两湖到达南面的广州,或者向西到达巴蜀之地,寻常人乘坐地面上的交通工具,只需个时辰,早上出发,旁晚就能到;若是从天上飞,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功夫……”

    “这种速度,你可能想象?”

    “五百年后,只要借用某些东西,人和人之间无论相隔多远,千山万里之外,或者大海之外的另外几片大陆,只要在这颗星球上,就能如对面一般说话交谈……”

    花袭人摇了摇头。

    虽然这老道有些古怪,但她绝不会认为这老道能够理解几百年后的科技文明。只因为那些东西,此时全然没有一丝萌发的影子呢。

    九阳老人当真震惊了。

    他遥想了片刻,也实在无法想象,普通人怎么会有花袭人口中日行万里诸如此类的神通,无奈只能放弃——

    他不是没有见过秉承前世记忆或者说意外还魂之人,但一个个也不过是凡人,并不值得他看重。而这位女子,他从郭桓的来信之中,看出了她的不同,才来一见。

    可以说,他今日来,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这一见。

    “如此说来,老夫的确是孤陋寡闻了。”九阳老人看向花袭人,迟疑地道:“不知你的修行心法,老夫可有荣幸一观?”

    见花袭人不语,他又道:“不瞒你说,老夫的确有些际遇,修行的也不是普通的武功心法。凭着这门心法,老夫才能向天夺了这许多寿命,远胜于凡人。只可惜,这门心法只是基础残篇,老夫精研多年,也再无存进了。”

    难道是修仙?

    花袭人惊愕了——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修仙之人?这……这她还真的没有想到。

    不过,她自己本身也是异于常人者,只是惊愕,倒没有被吓住,只是更加好奇起来。

    她是后世的异能者,只知道异能者体魄神魂都比普通人强大,若不是死于意外,加上人类的进步,大约能活到二百岁。但也仅止于此了。

    而她对修仙者的印象,是从神话小说中来的,貌似这种人追求长生,动不动就是几百岁几千岁的,挥挥手就能移山填海的,忒吓人了些,听起来都不真实。

    难道这个时空真的有这样的修行法门!

    花袭人有些不淡定了,忙道:“还请老先生先将您的功法给我瞧瞧。”

    九阳老人倒是没有藏私,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片儿来。纸片儿瞧不出是什么材质,质地肯定是过关不易损毁的,只比一个大人手掌大不了多少,上面写着一些绿豆大小的字迹。

    花袭人瞧了几眼,只能看出这些字类似远古时候的甲骨文,她却是不认识。不过,总共也就不到二百字。很难想象,要有多高的天赋,多深的钻研,才能从上面悟出东西来。

    花袭人对九阳老人生出许多敬佩之色,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九阳老人张口就背出了一大段话,什么“天地”“阴阳”之类,高深莫测玄而又玄。若说这么二百来字,就算是花袭人一时不能理解,但凭她的记忆,至少也应该能记住一句两句的才是,但古怪的是,她明明很认真地听九阳老人念完了,却仿佛如那清风拂过水面一般,只听了个音儿起了点儿涟漪,却是什么也没记住,多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九阳老人最后还问她:“小友可记下了些?”

    言语之中,还有些期待。

    花袭人又回想了片刻,这一下却又连那一点涟漪也记不得了,只能放弃地摇摇头,轻笑道:“看来,是我与仙家无缘。”

    九阳老人轻叹一声,神色间颇为失望。

    他找到花袭人,是觉得花袭人有不同寻常的能力,想到她的法门或许能与自己的功法相互印证,又或者也是“有缘”之人,他这份心法也能有所传承……但如今瞧着,到底是要失望了。(未完待续)

    273 小事尔

    罢了,此间凡尘事了,他便自去追求那飘渺的仙道去吧。

    九阳老人因这失望,便生出倦怠之意,甚至连‘花’袭人到底修炼的是何法‘门’也觉得可有可无了。

    ‘花’袭人看出他的神态变化,不禁问道:“难道老先生这么多年就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听懂这篇经文之人?”

    九阳老人淡然摇头:“许这经文本就不是这世间之物,因为不为此间之人所能理解罢了。”

    他淡淡一笑,随口说道:“你想嫁给我那徒儿?”

    ‘花’袭人点点头:“有这个想法。”

    九阳老人神‘色’间有了些不解,问道:“我那徒儿可没有保持皮相的功夫。若将来他鹤发‘鸡’皮,你难道不觉难受么?”

    ‘花’袭人一听愣了一下,随即乐道:“老先生,对于‘女’子来说,若是将来自己的男人白首年老,而自己却青‘春’美貌,岂不是天下间第一等的大幸事?总好过于因年老‘色’衰被抛弃吧?”

    九阳老人便笑道:“小友真‘性’情,乃我所不及也。”

    ‘花’袭人又同九阳老人胡扯两句,虽然九阳老人没有再问,但也将自己的异能之法说与他听了。这一说,九阳老人也稍微得到了些启发,同样也已自己的想法指点了‘花’袭人几句,同样让‘花’袭人受益匪浅。

    谈到终了,‘花’袭人想起冷焰,心思一动,开口道:“老先生,不知为何,我修习这里的武功仿佛格外困难些……但我有一义弟,身俱火之能,同时又有习武的天资,且两者进步都十分快。或许他能听懂你这经文也不一定。”

    “老先生不妨试一试。”

    九阳老人迟疑一番,遂点点头,叹道:“也罢,最后试试也无妨。”他冥冥之中觉得有什么人在这京城之中,他本以为‘花’袭人就是“有缘人”,但一番‘交’谈下来发现不是……

    不过,居然来了,若不最后搜寻一番,有这一桩心愿未小,恐心有不甘。

    罢罢,就当是让自己彻底死心吧。

    ‘花’袭人便同九阳老人说了冷焰的所在,最后又半开玩笑地道:“不如老先生你再帮我个忙,做个月老?”有这位老先生出面,郭府肯定不敢不答应,而郭桓也不能挣扎,那宋景轩也只能无奈放弃吧?

    “些许小事,不足挂尔。”

    他这么说,‘花’袭人听不出来他是觉得是小事随口就能办到而应下了,还是觉得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他开口……把握不定,深觉郁闷,走在大街上,有些心情不愉。

    宋景轩站在醉月楼的四楼上,看‘花’袭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漫不经心地听着高满仓的禀报。

    如今高满仓又升了一级,但只负责一些小事情,显得不受重要。但他心中却是清楚,宋景轩正是要用他来专‘门’负责那位乡君的消息。高满仓做的很用心。

    所以,‘花’袭人同郭家约在品三鲜,他很快就‘弄’来的情报。

    “是郭家想要酬谢之前乡君的消息,让郭家在那次动‘乱’中立了功,孟老爷子顺利地进了内阁。”高满仓低头道:“因郭家三公子郭桓与乡君是旧日相识,便也带上了他。只是古怪的是,就在会面之前,那雅间内突兀地多了一个中年道袍男子。属下绝对不认识此人,也不是郭家任何一个亲戚。”

    “中途乡君和郭桓曾避让在外,由那道袍男子与郭夫人独处了片刻。属下认为,此人应是与郭夫人有‘私’‘交’。”

    “你不认得?”宋景轩沉‘吟’了一番,问道:“画下的人像呢?拿来我看看。”

    高满仓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不大的纸卷来,呈给了宋景轩。

    宋景轩接过展开。

    画卷笔墨寥寥,不见多少神韵,但却将画中人的面貌衣着甚至有些细节都画的清晰真实,用来辨认,绝对是足够了。

    宋景轩皱眉。

    就算是画像不见多少神韵,但却也能看出这道人并非一般人。

    他也不曾在京城附近见过这么一个道人……

    与郭夫人相识,郭桓二人退避……宋景轩头脑中闪出一个名字来,眉头一动,合上画卷,道:“你继续说。”

    “是。”高满仓道:“……最后郭夫人和郭桓先行离去回府,那道人却留下与乡君另外‘交’谈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而后乡君便离开了。”

    “随即不久,那道人也离开了。”

    “他去了哪儿?”宋景轩问道。

    “他先是往皇城方向走了一阵,后来属下就跟丢了。”高满仓深深低下了头。

    宋景轩沉思一阵,缓缓说道:“你做的很好。”

    “若是那道人再出现,你立即回禀于我。”

    “是。”高满仓见宋景轩再没有吩咐,便悄然退去了。

    那个道人,难道会是他出山了?

    他为了什么而来?

    宋景轩站在窗边目送‘花’袭人顺着街道走远,收回目光,下了楼,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不久后,他骑马来到太子府外,将马缰抛给来迎的内‘侍’,踏步走了进去。

    没多久,他便出现在了太子书房。

    太子正对着一堆奏折工作。他皱着眉,打开一张奏折扫了几就找到了关键处看完,抓起笔随手画了一笔,便将这奏折抛到一边。立即就有小内‘侍’将其拿走,分开归类放好。

    “殿下还记得九阳老人吗?”宋景轩行礼之后,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开口问道。

    就算太子如今身为太子,重要的奏折也不会带入太子府。他如今在看的,不过是往年的旧奏折罢了。打扰一时半会儿,正好给太子休息一下,换一换脑子。

    太子殿下果然将手中奏折一合,讶然道:“景轩怎么突然提起那个老家伙了?”

    宋景轩淡淡地道:“若是我料的没错,他应该是进京了。说不定,此时正在皇宫之中,面见陛下。”

    太子殿下剑眉微微拧起,道:“他不是不问世事了么?来京城做什么?”片刻之后,他眉头松开,洒然道:“来就来了吧。”

    “老家伙同父皇有旧,又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来道别也说不定。”

    太子殿下并不会因此而紧张。

    换做月前他可能还要紧张一下,但此时大局已定,九阳老人再显赫的名声地位,来了也没啥大用了。

    宋景轩点点头,开口道:“他之前才见过她。”

    “谁?”太子殿下一时没明白这个“她”是谁。

    “‘花’袭人。”宋景轩道。他有时候,会这般称呼‘花’袭人,或者称呼为“乡君”,却从来不称呼她“任袭儿”。因为她不喜这个名字。

    “哦,她呀。”太子殿下不禁眯着眼‘露’出了笑容来,显然心情很愉快的样子。

    从前他让那丫头给他做侧妃她不肯,说不定当时宋景轩就在心中笑话他。如今宋景轩同样被脆地拒绝了,太子觉得十分开心。她拒绝自己是不想为小,给的理由很好;而拒绝宋景轩居然连个理由都不给,怎能不让人觉得快意!

    妄宋景轩还生了一副谪仙容貌,还不是同样吃了瘪!

    不过,九阳老人……他见了‘花’袭人么?

    “那老道见那丫头做什么?”太子殿下也觉得有些古怪。

    “不知。”宋景轩便将之前高满仓的禀告说了一番,沉‘吟’道:“他似乎对她很看重。”

    太子殿下思索片刻,开口道:“难道是为了她那些古怪的能力?”

    “那老道虽然爱装,但的确有些不凡之处。就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活蹦‘乱’跳的,就很值得人推崇了。”

    宋景轩没有回答,目光闪动之下,暗自做了个决定。

    皇宫。

    九阳老人果然正在面见万元皇帝。

    他是用一块牌子中规中矩地进来的,并无特别之处。

    但此时,他与万元帝对面而坐,中间桌案上摆满了美酒美食,与其说是觐见,不如说是老友相见。

    若是‘花’袭人或者高满仓在这里,就会发现,此时的九阳老人虽然看不出太多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已经是五十来岁的长者,而不是那令人惊讶的年纪之感了。

    顺眼多了。

    这且不提。

    再说万元帝挥退所有人,高而空旷的观星台上只剩他们二人后,万元帝给自己斟了酒,不等九阳老人举杯便痛饮而尽,大笑道:“九阳你这个老鼻子!”

    “可恨!你居然还不老!”

    万元帝又饮了一杯酒,道:“但你这老鼻子终究是料错了!”

    “你说朕早年血孽太重,连兄弟都杀,将来老了必然遭到报应!你说朕老了会经受病魔之苦,又有儿孙反叛之祸!你说大梁万元年间注定不得圆满,必有动‘乱’,民不聊生!”

    “老鼻子!”

    “怎么样!”

    “朕眼看就要归天了,你这老鼻子说的这些,却是一条都没有出现!”

    说的这里,万元帝得意洋洋,意得志满,大笑声充满了这高高的楼台,仿佛是要冲到九天之上!

    不怪他得意!从前九阳老人言之凿凿,又颇有神通,不知道多少人信他的话!找他批命!

    而他这个九五之尊,就因为一些时候没听他劝阻,就得了其这许多诅咒!

    虽然他没怎么信过,但真一条也没实现,他如此得了圆满,他又怎能不高兴不得意!r--71866+dsuhhh+24828391--

    274 小情绪

    “朕虽然没有你的长生之道,但朕这一辈子早年征战而后治国,不说让大梁百姓安居乐业了,至少绝大部分人都能吃的上饭了!”万元帝心怀感慨,道:“将来青史上的朕,怎么也得一个‘有为明君’!”

    万元帝回顾自己这一生,算是波澜壮阔,江山美人俱得,不禁生出激荡之意。他从回想中回神,瞥见对面九阳老人稳稳坐着一副高人模样,不禁恼道:“你个老鼻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能反驳朕,觉得羞愧了?”

    万元帝不是羡慕嫉恨九阳老人的年轻。

    但九阳老人所修的那张纸片,万元帝也拿在手中日夜研究过,多日没有半点头绪,就算有九阳老人讲解他也无所得,最后只能作罢,只当自己与“道”无缘罢。

    更重要的是,万元帝清楚地知道,除了九阳老人,这些年就根本没有其他人能修成过……如此,万元帝只能息了求长生的心思,只努力充实这一生,让这一生过的精彩了。

    万元帝是想的开的人。

    只是此时瞧着九阳老人这番模样,总是忍不住要刺他几句。

    九阳老人洒然开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一切都能卜算注定,那‘变数’一词又从何而来?三十年前老夫为陛下卜算,得的是一种结果,而这三十年中有了变数,那自然又是另外一番局面……;老夫又有何可羞愧的?”

    “变数?”万元帝微哂,摇头表示不信,只当是九阳老人为自己找的补救借口罢了。说实在的,无论是和尚打的禅机也好,还是道士口中的天意也罢,都是模棱两可正反都是他们有理,实在不值得信任。

    九阳老人轻叹道:“陛下。老夫只问您,您前年是否得了哮喘之症?单靠着这宫中的御医民间的大夫,可将陛下的病给治好了?要知道。这种病症,或许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