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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65部分阅读

    抹冷光,淡然道:“她不用你帮忙。”

    “若是她救不醒人,你去也没用。”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郭桓本该心中生怒,但看到花袭人正严肃地盯着耿帅,不知想些什么,不知为何就没了怒意。

    花袭人既不把脉。也不动手检查人体,只是那般看着。

    这般救人。实在闻所未闻。

    郭桓注意了片刻,心中惊异。不禁轻声开口问宋景轩道:“轩公子这般相信她?”

    “我自然相信她。”宋景轩说的理所当然。

    顿了一顿,宋景轩问郭桓道:“你与她在一起,某不是听说了她有难,你便赶去相救?她可需要你相救?”

    郭桓想起这一路,陈恳地摇头道:“她的确不太需要我相救。不过身为朋友,在她有难之时,不管她需要不需要,我也必须有所行动,方才不辜负朋友之意。”

    郭桓这一番话说的诚恳而有道理,但听在宋景轩耳中却是格外地刺耳——郭桓能不管不顾地去救她,不管她是不是需要;而他宋景轩却因为他事而不能去,只能“相信她”!

    就算宋景轩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这种对比,还是让他觉得异常地不舒服。但他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冷哼一声,不再与郭桓交谈,看向花袭人。

    花袭人正在和花芽讨论着。

    正如宋景轩的判断,耿帅应该是中了毒。

    不过,不管什么毒,只要是从植物上提取的毒素,在花袭人眼中的解法都是一样——那就是凝聚异能抽离其体内的毒素。

    很幸运,导致耿帅昏睡不醒的,正是几种植物。

    “刀。”花袭人道。

    郭桓闻言刚要行动,却见宋景轩快他一步,将一把银质小刀稳稳地递到了花袭人手中。而宋景轩这一动作又是如此之快,快到郭桓居然有种“我速度不及他”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郭桓实在觉得荒谬——

    他自幼受九阳老人调教,各种药浴各种针法辅助,不知耗费了九阳老人多少心血,又加上他自己天资不俗,才有了今日的武功成就!就连九阳老人也说,他在年轻一辈中是绝对的佼佼者,怎么会不敌一个京城长大的贵公子!

    看来,京城关于这位的流言,实在是荒谬至极!

    有时间,一定要找这位轩公子切磋一下!郭桓暗自摇头,心中跃跃欲试起来。

    再看花袭人。

    她拿到了小刀,并不如何动作,而是再次凝气摒神起来。这让另外二人不禁也微微收敛的呼吸,不敢发出响动,惊动了她。大约十息之后,便见花袭人手起刀落,银刀光芒一闪之后,在耿帅右手中指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一滴墨绿色的血液在那刀口处缓缓凝聚,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花袭人面色也开始迅速苍白。

    宋景轩瞳孔一缩,暗自提神。

    再有三息之后,花袭人拿起床边桌面上一个茶盏,将那滴颜色诡异的血滴接住,迅速往桌面上一放之后,偏是一个趔趄。

    而后她的腰间便多了一双温厚的大手。

    宋景轩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借着他的力道,花袭人稳住了身体,只是面色有些病态的嫣红。

    “你其实不必如此。”宋景轩心中说不出是什么一种感觉,抿了抿唇低声道:“他醒不醒来,对大局无关紧要。”

    上次花袭人在那个周同知身上耗费心神还可以说是为了韩清元,而今日这里却几乎与她全不相干。

    从宁王殿下有政变不甘之心的那一刻时候起,就注定了靖王殿下的成功。因而,花袭人再不需要多做什么,便就能从以往的投资中获得足够多的利益。

    耿帅,耿府的将来死活,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就在之前不久,耿家的闺秀们还刻意想找她麻烦来着。

    花袭人实在无需再耗费心神出手。

    花袭人听到宋景轩这般说,笑了一笑,道:“你们都说他不该被绑架,那就说明他是一个值得相助之人。”

    “我从不想太多。”

    宋景轩和郭桓闻言,心中大振。

    只因为他们想要耿帅清醒,所以她便帮忙么?

    她原来是这么一个人。

    宋景轩心念几转,扶着花袭人在一边椅子上坐下,道:“你已经帮助我们许多了。好好休息吧。”

    花袭人点点头,开始全心全意闭目养神。

    耿帅已经睁开了眼睛。

    至于宋景轩和耿帅说了些什么,诸如这以后种种,花袭人都并未在意。她全身心忘我地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刚刚她耗尽全部之时,便发现从她那干涸的经脉之中居然又生出了一丝新的力量!这种变化对花袭人的恢复太重要了,以至于她顾不上其他的!

    她相信,宋景轩和郭桓会护卫好她。

    花袭人全身心投入到了修炼之中,半点察觉不到时间流逝。

    终于,她清醒了过来。

    清醒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铠甲军服已经被人除去,她的人也从椅子上被挪到了床上。虽然她一直都在坐着。

    “你修炼三天了!”花芽第一时间向花袭人汇报:“轩美人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看他对你多好!那么一个美人儿!嘿!”

    果然只要有轩美人在,花芽就格外的活跃和不矜持。

    花袭人感觉了一下自身状态,觉得自己这三日恢复已经足足抵上了之前的一两个月,不禁十分满意,心情便格外好了起来。自然,她也忽略了花芽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帅帐中没有人。

    宋景轩并不在这里。

    花袭人下了床,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掀开帷幔,走了出去。这一出去,顿觉有些惊讶——

    原来在黑夜下绵延几里地的军用营帐几乎全部不见,入目面前的空地上只剩下些大军驻扎过的痕迹,四周只剩下这帅帐和周围两三个营帐了。

    在帅帐门前守卫的,也不是那些全副武装的兵将,而是同喜那熟悉的脸,和几个穿着家常打扮的护卫……(未完待续)

    238 醒来

    “您出来了!”

    同喜见到花袭人神色有些激动,道:“公子正在旁边理事,小的这就去禀告。”

    “不用了。”

    花袭人拦下了同喜,笑道:“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先洗漱一番,你再给我弄点儿吃的,而后你家公子应该差不多能忙完了。”

    “是,是。”同喜忙歉意地道:“是小的考虑不周。小的这就让人准备。”

    同喜动作很快,花袭人站在帐前没一会儿,同喜便将洗漱沐浴所属,并一套新做的衣衫备好了。花袭人谢过了他,再次进入帅帐梳洗沐浴不提。

    待花袭人再次走出来,宋景轩就已经在站在帐外了。

    他本来像是正在凝望着前方的虚空沉思,听到花袭人出来的动静之后,便回转了身,看向花袭人,眼中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喜悦之意。

    这一次,他总算是她“需要”的时候,他一直都在了。

    虽然他未能帮助她些什么,但这种感觉,却是不一样。

    宋景轩心中隐隐有了一些明悟,而这种明悟,更增加了他的喜悦,让他情不自禁地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来。

    只是,他绝想不到,他这样一个笑容,放在他那堪比天人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效果。

    “哇哦……”花芽只剩下没有意义的感慨,呆住了。

    而在花袭人眼中,她仿佛看到了刹那冰雪消融百花齐放,又如骄阳之灼灼皓月之皎皎,美的让天地万物黯然失色。

    花袭人被震的失神片刻,以绝大的意志力,才及时回神。

    再看花芽,满眼满心都是星星,已经不知何时何处了。

    这个轩美人,多亏他平日里都冷冽生人勿进,原来他真心笑起来,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花袭人心中暗赞,又贪婪地多瞅了几眼含笑的宋景轩。

    花袭人眼中的赞叹,让宋景轩生平头一次觉得,原来生的美,当真是一件好事情。意识到这一点,他笑意更深刻了温柔了一些。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见花袭人居然闭上了眼睛深深做着深呼吸。

    “你怎么了?”宋景轩心一提,关心问道:“难道你没能恢复几分?身子还有不妥?”

    花袭人摆摆手,睁眼眼睛,看宋景轩,叹道:“我说轩公子,你果然还是不要笑的好。你生的太美了,再一笑,我等凡人,当真有些承受不住。”

    宋景轩闻言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这样难得一见的表情取悦了花袭人。只见花袭人噗嗤一声笑弯了腰,险些岔了气去。

    宋景轩面容一冷,像是蕴含了怒意。

    花袭人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忙收起放肆的态度站直了腰,眼角弯弯,向宋景轩歉意地道:“抱歉啊,轩公子。因为我那暗伤总算恢复了一丝,一时间心情颇好,就同轩公子开了个玩笑……轩公子不会介意吧?”

    她却是忽略了,宋景轩那冷沉的面容之下,眼角却有那么点点儿弯曲的弧度。

    听到花袭人的歉意,宋景轩没有说什么,而是问道:“是你之前那次的伤吗?”他指的自然是花袭人吐血昏迷那一次。

    这也没什么好瞒的。

    花袭人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并且补充道:“有这一次的恢复做底子,以后再恢复就能更快一些。”

    …“恭喜。”宋景轩真诚地道。

    花袭人收到他的诚意之后,笑了一笑,放眼望了一眼四周空旷之地,瞧见同喜正指挥着几个侍卫将一些饭菜弄到帅帐中去,不禁问宋景轩道:“我入定几日了?”

    “三日。”

    宋景轩示意花袭人进入帅帐,两人一起在桌边坐定,一边等待着同喜布上酒菜,一边同花袭人解释道:“上次那场动乱,其实并未乱起来。”

    “哦?”花袭人好奇地道:“怎么说?”

    五千骑兵夜袭京城,怎么还叫没有乱起来?五千人,可并不是那么好压制的!

    宋景轩仿佛知道花袭人心中想什么,替她解释道:“皇上其实并无大碍。”

    花袭人缓缓点头。

    只是这一句,就注定了宁王的孤注一掷,是个悲剧。

    “那五千骑兵之中,有一大半是忠心于耿帅的人。”宋景轩道:“本来压制这五千骑兵不出大乱子要麻烦一些,但你将耿帅救醒之后,关键时候,耿帅出现在阵前,那五千人就有一大半人偃旗息鼓,剩下一些,便也就心思不安,难以作为了。”

    “那老头儿如何了?”花袭人知道这结果就满意,她并不关心其中太详细的细节。但那耿帅是宋景轩和郭桓都敬重的人,又是她救醒的,她还是随口问了一句他的下场。

    下场这个词,并不是好词。

    可听听刚刚宋景轩说什么?什么叫做“忠心于耿帅的人”?那老头儿是一个臣子,一个臣子居然能聚集近三千精锐骑兵为他卖命,能因为他一个命令就去行谋反之事!无论万元帝再欣赏那老头儿的忠心,有这一番现象,也不是万元帝喜欢看到的!

    再者,撇去耿家中人,如严令武,作下的行为耿老头要承受苦果不提,单那些骑兵敢造反,就是奉了他的“命令”!他绝对要付责任!

    而且还是大责任!

    这一下,就是皇上不想让那场动乱之事扩散开来,对耿老头,对耿家的国公府,所给出的惩处就不会小了!

    宋景轩抿了一下唇,轻声道:“具体的旨意没有下来。但耿老估计会舍命换家族的一线生机。”

    “他会自杀?”花袭人随口问道。

    宋景轩点点头:“皇上的意思,是不公布这场动乱,所有参与之人的功过奖惩都以另外的借口给出来……耿家这次牵涉太深,真追究起来就是灭族之罪……所以,耿老只能以这种决绝的法子,向皇上求的同情和怜悯。”

    花袭人随口道:“那真是另人惋惜。”

    她与耿老并不相识,所以惋惜也不过是一瞬。随即,花袭人就笑着问道:“那如今,下次再见时候,我肯定就应该对靖王殿下道声恭喜了?”r1152

    239 大宴

    一声恭喜,意味明显。

    在宋景轩看来,花袭人并非外人,反而是为了能得这一句“恭喜”贡献良多的人。

    于是,花袭人这么一问,宋景轩嘴角便翘了起来,微笑点头。

    他这一笑,又让花袭人忍不住“不得了”“了不得”地玩笑一番。只是,这一次,宋景轩仿佛未觉似的,任由她玩笑了。

    自从受伤醒来之后,她似乎就再没有放肆笑过了。

    虽然被她玩笑的时候他依旧有些不太习惯,但宋景轩还是喜欢看到她这样放肆鲜活的样子。而不是前一阵的那种让人心疼的淡然……

    两个人畅聊了一阵,用罢了饭,又在附近转了一圈之后,定下了次日回京的时辰,便分开了。

    宋景轩依旧忙。

    花袭人回到帅帐,开始巩固检查自身不提。

    京城。

    武阳侯府。

    武阳侯府欠了好些日子的庆贺宴席终于在这几日摆了出来。武阳侯府也第一次用侯府的名义撒了贴子,遍邀了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间,上门为客。

    与之前侯府十分低调的行为相比,这一次,侯府可是高调异常。

    京城有头脸的十二戏曲班子全部被武阳侯府包下,要日夜不休唱足十日大戏。府门前的流水席摆了整整三百桌,要摆上整十日。

    夜里花灯高悬,烟火盛放。

    银钱如流水一般花出去,将这十日十夜的打造的热闹无比,只一府的动静,就几乎要掀起全城狂欢,胜似新年,也将百姓们的视线话题牢牢拽住了。

    相比之下。二十万大军简陋的凯旋仪式毫无嘘头可言。

    百姓们谈论着,狂欢着。尤其是府门外长长的流水席上,所有人都忘记了其他。吃着从未吃过的珍馐美味,喝着他们买不起的美酒佳酿。看着耍乐的艺人们开怀大笑,纵声高歌,伶仃大醉。

    醉了也不担心。

    八月初盛夏已经离开,正是秋高气爽不知冷热的时候。

    武阳侯府加雇了大量的人手,就是那醉倒的人,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不用担心风吹雨淋,和卧倒在地上会被侵袭的寒气。

    除此之外。更让百姓们津津乐道,而不至于有那嘴酸人士大骂武阳侯府排场和豪奢的,是武阳侯府包下了全京城医馆的大夫,十日内,不论是什么人,不论是什么病,只要还有大夫能开出方子来,就只管来治疗,诊金药费一概不收!即便有需要人参之类价钱不菲的药材来治疗的,也给你人参!

    如此排场。如此大的手笔!

    谁能不说个“服”字!

    京城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而所有的歹人混混消匿了踪迹。就连天气也是日灿月皎,风清气和。仿佛之前那一场风雨欲来压人顶的风暴酝酿,都是一场错觉一般。

    弄出这般架势,作为侯夫人的清和郡主,自然是忙碌的很,其中疲惫耗费心神之处,可想而知。

    忙碌了三日之后,重要的客人都已经见过了,清和郡主好歹找了一段喘息休憩的时间。她歪在美人靠上,用一件大红富贵金的百花毯子盖住了腿。一个丫鬟正力度适中地替她揉捏着肩膀。

    室内燃着清心伊人的百合香。

    遥遥的,还能听见外院府门的喧哗、戏班的锣鼓之声。让一片静谧显得尤为难得。

    李妈妈进来的脚步很轻巧。

    向她这样的经年的老妈妈,就是没有任何功夫。也能做到在行走的时候脚步轻如羽毛,轻重自如,既不会因为脚步声音大了而吵到主子沉思休憩,也不会因为声音太轻以至于冷不丁地吓到了主子。

    但就在她接近的时候,清和郡主还是睁开了眼睛。

    “老奴吵到郡主了。”李妈妈赶紧请罪。

    清和郡主微微摇摇头,淡淡地道:“不怪你。是我这几日操心的事情有些多了,自身无法安宁而已。”她的声音中隐隐透出一丝疲倦,显然操持这一场大庆祝,并非容易的事情。

    李妈妈忙自责道:“都怪老奴这些人,不能给郡主分忧。”

    “有些时候,你们再能干,也没有用。”清和郡主又说了这一句后,不欲多说这些,就问李妈妈道:“容儿那里怎样了?”

    她自己抽不开身,只好打发李妈妈过去。

    任少容新开院子的时候,李妈妈还做过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