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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37部分阅读

    的问题就再不会提出来了吧。”花袭人有些漫不经心地冷静,道:“恩,我的态度是不是表达的足够明白了?”

    宋景轩点点头。

    今日之后,怕不会有人再以为她是玩“欲擒故纵”什么的。

    有这份清净,就是靖王妃愤怒靖王不悦了,花袭人也觉得今日不算冲动,她认为很值得了。

    当然了,这也同她的性格有关。

    她真的不喜欢磨磨唧唧地憋屈着。

    夜风在城中呼啸。

    而这片天地仿佛是被这橘黄|色的烛光给保护着,又像是夜风忘记了这个角落一般,宁静,有几分温暖。

    “你冷不冷?”花袭人将白日之事放在了一边,笑容重新又快活起来,关切问宋景轩道。

    宋景轩才突然发现,这院中与外面的不同。

    他诧异地看向花袭人,问道:“为什么你这院中没有风进来?”

    “秘密。”花袭人抿唇,笑的狡黠,反问宋景轩道:“这么说,轩公子是不冷的了?”

    见宋景轩又陷入了沉默,花袭人想了想,问道:“你知道韩清元是怎么立功的么?怎么让他逮住了一个大人物?”

    “一个敌方的中层,类似与军师幕僚,不算大人物。”宋景轩下意识地回答花袭人,道:“那人仗着一口熟练的京话,准备在战前在城中多收集一些消息。他见韩清元得到过任将军的召见,以为韩清元有什么价值,就去与韩清元搭讪,后来又威胁于他。”

    “没想到韩清元手中扳指有蹊跷,那人反而将自己栽了进来,给韩清元送了个大礼,也给任将军送了个大礼,给西征军送了大礼。”

    138 半夜探视

    这么一说,韩清元当真运气不错。

    花袭人了解了一下详情之后,就没在说起韩清元,转而说起暗香来的账目来。

    “……你欠我的银子,已经抵干净啦,而且到整个月底还能结不小一笔呢。”花袭人笑的很开心,微微抬起下巴对宋景轩道:“怎么样,你这笔投资是不是很值得?”

    宋景轩不禁微笑起来。

    花袭人一转眼,开口道:“如今徐二夫人放弃不再与我合作,结果我的大计划又要难了一些。你那商行的分红暂时指望不上……我就只能将这暗香来买下经营,而不是再一举扩大了。”

    她看向宋景轩,道:“轩公子同郭夫人有交情么?你觉得她这铺子,能不能分期付款?她如是愿意分期,我多出一成价……恩,其他的钱,我想将这纵深的几个相邻的院子买过来,并在一起,改建成我要的样子。”

    花袭人寻思过了,纵深有两家院子并不临着大街,住的都是并不太富裕的普通民众,或者出粗出去……而已价格比临街的位置远远不如,将她看中的几个位置弄下来,一万两绝对够了。

    只要郭夫人愿意将这份房产分期,那么,就算没有了徐二夫人的注资,她的计划也一样能运作起来,而且并不算艰难。

    其他她并不是什么做生意的大才,对于生意经也是兴趣缺缺。她的天赋不在这上面,不然,她肯定能像后世那些精英们一般,只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描绘出的美妙前景,就能拉来大把的投资壮大己身,而不是像她现在这般,一文钱一文钱实实在在的攒。

    有哪一位商界大鳄,是靠着攒钱发家的呢?

    花袭人之所以一心想要将脑海中的设想运作起来,只是因为那是让她安身立命且是今后的消遣之地吧。

    花袭人回过神。问宋景轩,道:“另外,我还希望轩公子能帮我上一个独立的户籍。户籍上有我和冷焰的名字便好。若是不便,加上赵婶一家也成。”

    “我原本是有人相托的。但他们一个个的,都去打仗去了。”花袭人微微摇头。

    若是柴通还在,她相信柴通愿意帮她解决这个问题,无非是花钱而已;若是郭三少在,郭三少也应该愿意帮忙……但这两个人居然都打仗去了,实在郁闷。

    “不知轩公子能否帮我?”花袭人看向宋景轩。

    宋景轩动了一下唇,微微颔首,却又问道:“你说的,我都可以帮你。但,你真的不打算回任府了么?”

    他原本同靖王的想法一样。觉得花袭人此时撑着不回任家,不过是觉得任平生不在,且想着多一些筹码罢了。但花袭人却说要立一个户籍。

    一个户籍将来未必能经得住如任大将军和王爷之类的压力,或者根本起不来什么实际上的作用,但足以说明花袭人的坚持。

    花袭人笑问宋景轩:“回去做什么?”

    随后她摇摇头。道:“咱们不说任家成么?说点儿别的吧……”

    宋景轩话很少,花袭人却说的挺开心的,什么花卉啊,冷焰啊,同赵婶的往事啊之类的,想到哪里算是哪里,有一句没一句的。

    美人在前。不借机多欣赏一会儿,岂不是暴殄天物?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宋景轩才翩然离去。

    花袭人站在窗前,打了个哈欠,满足地趟床上补觉了。

    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宋景轩一阵不适。

    他回头看看那座在夜幕下十分安静的小院,心头再次闪过一阵震惊和诧异。俊美至极的脸上几次变色,而后又平静下来,脚下踏着冷风,往前方那一点灯火处而去。

    靖王一身玄色锦袍,毫不介意四周盘旋的冷风。一杯又一杯地灌着冷酒。冷酒如喉,立即化作一阵火辣辣的热流,从喉咙间一直灼烧到心里去。

    靖王领口拉开,露出一片麦色铜肌。

    “如何?”靖王抬眼看向宋景轩。

    宋景轩在靖王对面坐下,淡然道:“我才进院中,她就发现了我,而后同我谈了一些闲话。”他看向靖王,皱眉问道:“你不在家安抚王妃,怎么在这种天中出来闲逛?”

    宋景轩目光往靖王身后的几个劲装黑衣人身上一扫,挑眉,仿佛有些讶然,道:“你想派人去探一探她的底细?”

    “幸好他们没有来得及去。”

    宋景轩提醒靖王道:“王爷别忘了,之前那三个暗斧帮的小混混是怎么倒下的。王爷的手下当然不是混混儿那般没用,但王爷你同样小瞧了她。”

    他自认为武功卓绝,算的上是一流高手了,但前脚落在她窗前,后脚屋内就亮起了烛火……难道他还能安慰自己说是巧合?

    若是让她知道靖王派人试探她,天知道她心中会做何想法。

    “你真的才进去就被发现了?”靖王揉了一下眉心,道:“那丫头果然有古怪。”

    靖王心知宋景轩对他说话绝不会掺水分,心中也同样庆幸自己的人及时发现了宋景轩的潜入而止步,不然,场面怕真的有些难收拾。但想到白日被她当面将了一下,害王妃震怒差点儿流(产),靖王又难免感慨叹道:“性子也爆,倒是同王妃是亲姐妹。”

    他也没有想到,王妃她根本不知道花袭人的身份。

    他的消息显示,任家清和郡主和任少元还有几个心腹奴才都知道了,自己府上王妃身边的关嬷嬷和红缨也是心知肚明,哪知这些人都默契地瞒着王妃呢?

    白日时候,他只以为王妃是要找花袭人晦气,给她点儿教训。没想到王妃是要替他收揽花袭人为侍妾……而那丫头也是火爆脾气,愣是爆出身份给了王妃一个大大的难堪!

    她就不能看在王妃的肚子上,忍一忍算了!

    靖王暗自咬牙,再一想花袭人的各种古怪之处,同宋景轩碰了一下酒盏,开口道:“你们聊了半个时辰……看来那丫头果然是同本王一样是喜爱美色的,对王爷就敢甩脸子,对你这位美人却夜半迎接聊的开怀……”

    靖王说到此,也不管宋景轩微变的脸色,用空闲的左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俊脸,古怪道:“本王只是有些不明白……本王这张脸虽然不如你生的美,但也阳刚英气十分有魅力的,她怎么就不待见本王呢?”

    “你已经成亲了。”

    宋景轩本不想说这句话,但想到花袭人那一闪而过的厌烦和苦闷,鬼使神差地就将这话给抛了出来,并且补刀道:“而且你娶的还是她亲姐姐。”

    靖王一个窒息,差点儿被酒水呛住,咳嗽了两声,随即肆意地笑了起来。

    夜风很大,靖王的笑声很快就被掩埋在了风中。

    笑过了一阵没有互动,靖王便也歇了。

    他饮下一盅酒,眼睛突然一亮,靠近宋景轩,喷着酒气,说道:“本王成亲了,你不还没呢么?不如,你替本王收了她如何?有你栓着她,本王才能真正放心。”

    “她看似一个普通的小娘子,但本王总觉得瞧不透她,不能踏实。”靖王靠在桌子上,用捏着酒盅的胳膊拐碰了宋景轩的手臂一下,笑容发亮,道:“如何?为了本王,景轩你就牺牲一下美色?”

    宋景轩直接给了靖王一个白眼,抓了酒盅饮了一口。

    气死风灯的灯光在夜风中明灭摇晃,以至于靖王都没有发现宋景轩面上一闪而逝的亮光。

    “你不迫她,她又有何理由背叛你?”宋景轩美人面恢复平静,淡淡地道:“从她对韩家的态度看,她也绝对算的上是恩怨两明的,行事出乎本心,也有自己的坚持。当然了,她也很骄傲。”

    “有本事的人,当然骄傲。”

    宋景轩想起花袭人小院中的古怪,想起花袭人的生意经,再想起花袭人提过的那个王府扫地人……他眼中光彩明灭,酒盅在唇边磨了许久,才一饮而尽,道:“王爷想要收服她,不妨以诚心待她。”

    宋景轩也不同靖王多说什么,正色道:“你不是一向遗憾为何我不肯找你借钱么?那么,王爷,今天我就希望你能借一笔钱给我。十万两银子,三年后还给你十二万两,如何?”

    “你这么看好她?”靖王讶然,道:“你就笃定她一定能替你挣钱?要知道,这花草市场可是会饱和的!除非她能退出更多像金学士一样的名品!不,也不行……”

    靖王于生意上的头脑是十分清醒的,皱眉道:“花卉不是珠宝首饰,难以保值……所以,京城虽然贵人多,但能在一盆花上砸万两银子的并没有几个。再则,若是这珍稀品种层出不穷,又怎么能值高价!无论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

    “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靖王断然说道:“或许她暗香来这一两个月的销售成绩很可观,但你要明白,那并不是常态!各家在花卉上的采购数目是一定的!”

    靖王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宋景轩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解地问道:“你又哪里来的信心?”

    139 入伯府

    靖王很不解。

    他心中清楚,若非宋景轩有将来还钱的把握,绝不会同他伸手借钱。三年连本带利十二万,一年就是四万!就是醉月楼挣的也不比这个多了!

    宋景轩神色不动,仿佛将靖王的话听了进去,颔首沉吟道:“你说的对,十万两银子的确有些多。不过,她说自己有五万,那么我从你这里借出五万应该足够了。三年,三年后归还六万……王爷觉得如何?”

    五万也很多。

    而依照投资分成,在那丫头十分照顾宋景轩的情况下,他至多也只能占四成。用这四成三年赚回六万……很困难。

    靖王心潮起伏,皱眉看向宋景轩,十分不解。

    宋景轩淡淡一笑,道:“我不是还有商行的分红么?将来总有钱还给你。”

    这个态度,足以表明了宋景轩的坚持。

    靖王捏着酒盅往后靠了靠,道:“景轩,你其实并不用以这种方式维护那丫头。我是王爷,还不至于没有肚量地同她计较什么。你弄点银子不容易,别打了水漂了。”

    “不会。”宋景轩淡然说道:“或许赚不了那么多,但总是赚的。你也知道,有那么一位父亲,我有再多的钱也剩不下,不如投给她。”

    “我父亲从前亲手将暗香来转让了给她,相信他不会想到再去暗香来闹事。”

    实际上,他那个父亲听说前阵子暗香来生意好的时候,还端着鸟笼子过去看过。但他认为那铺子再不与他相关,于是再没有提要银子的事情,反而与有荣焉,发话说照顾那店铺。

    虽然,谁也没将他的话太当那么回事儿。

    靖王听后恍然想通,道:“既然如此,回头你直接找老罗去拿钱吧。婶娘和锦绮妹子也多两样好首饰。”

    宋景轩面色微暖。再次啜饮了一杯冷酒。

    花袭人睡的很放松,并不清楚这里的谈话。

    眨眼又过了一日,到了与薛世光约定的日子。她安抚了担忧的赵婶和老掌柜,乘上了乐信伯府的马车。

    暗香来后院。赵婶子见到依旧冷静地盘坐修炼的冷焰,迟疑了一下,还是叹道:“冷焰少年,说句婶子不该说的,小姐她今日行事未免也太轻浮随意了一些。那个薛公子,一看就……太殷勤了些……”她觉得花袭人这么上门,实在不合适。

    “冷焰少年,您多少也该劝着小姐一些。”

    冷焰眸中有危险的火焰跳动,冷淡地道:“赵婶放心,姐姐她绝不会出事。若她出半点差错。我会将伯府焚成平地。”

    赵婶闻言一惊,随即又觉得冷焰只是这么一说——冷焰才多大,能做什么!她想到出去的花袭人,心头挂念担忧,又是长长地一叹。去收拾厨房去了。

    她没有发现,就在她转身离开之后,冷呀右手拇指与中指轻轻一碰,一簇火苗便在他指尖轻轻跳动,散着幽蓝色的光芒。

    薛世光虽然一直表现的温柔深情,但也不会真如何讨好花袭人。这个年代,就是讨好。就不过是送点儿首饰珠宝什么的,名曰“赏”,绝不会自个儿如何,更不会将自己摆在比女人底下的位置了。

    所以,薛世光派出了马车,却并未亲自出面去接花袭人。

    马车从一个乐信伯府的一个角门进入。又行驶了一阵,才停了下来。

    花袭人下了马车,便发现自己应该已经进入了伯府的后园中了。

    阳光遍洒,秋意正浓。

    入目不远处是正一座七八丈高的堆叠小山,俏丽俊秀;绕着山脚下是一道约半丈多款的小溪。将叠山和其下面的一片开阔草地绕城了一座小岛,草地上点缀着一个竹屋篱笆水车之类,有开的正艳丽的菊花满满地摆在了竹屋前面,绚丽迷人。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而“南山”之外,沿着水道蜿蜒之处,假山奇石,花木将亭榭半掩,当真是满眼都是景致,足堪入画。

    她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园子的东北角。花袭人视线打量之中,偌大的地儿,就没有见到什么人。而赶车小厮趁花袭人打量的功夫,就已经悄悄地离开了。

    古琴音突然铮铮而鸣,花袭人的耳边响起了动人的深情音符。

    花袭人惊愕了一下,嘴角翘起,轻快地顺着那琴音寻了过去,一路走一路赏着后世已经少见的景致园林,饶到了那竹屋前面。

    东篱之下,菊花香中,薛世光一袭白色锦袍,正专心致志地弹奏着古琴。

    都说专心的男人最有魅力。

    更何况薛世光这样的贵公子。而且,他谈的还真挺不错的。

    此时,这阳光这轻风,这景致这菊花这白袍,揉在这无比婉转动听又情深的古琴声中,真的将薛世光打造成了最有魅力的男子了。

    他倒是真用心。

    花袭人心中感慨,没有继续上前,只是停在了离薛世光十几丈远的地方,翘起嘴角瞧着他。

    他费力弄出这些,她也得给面子不是?

    幽幽一曲终了,薛世光双手停在琴弦上回味了一会儿,才抬头发现了花袭人,起身笑道:“花小娘子来了?”

    “我本来在这里等你,但看到这古琴技痒,就拨弄了一番……花小娘子不要笑话我才是。”

    花袭人摇头抿唇而笑:“怎么会,薛公子琴艺卓绝,是我今日有福。”她终于走到了琴边,看了那古琴几眼。

    薛世光以为花袭人对古琴敢兴趣,目光灼灼地道:“花小娘子也懂琴么?”

    花袭人摇摇头。

    薛世光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但又道:“古琴其实很容易的。从前我……”他像是觉得话不合适,就住了嘴,微笑着将花袭人请到了一边木桌椅边上,请她用茶。

    闲话了一阵,花袭人便问起了身边生长的菊花来。薛世光介绍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