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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24部分阅读

    脆甜美到韩清元此时都没有听清她在说着什么。只觉得天光彻底地暗下来,碧橙过来将纜|乳|芟碌牡频懔粒男n坪趸乖谡庠鹤又邢炱鹄础?

    烛火的光芒惊醒了韩清元。

    额头上面上的冷汗早就干了,黏黏答答地,十分不舒服。

    他挥手让碧橙出去,从窗边返身坐到了书桌前,目光落在那摊开的书本上,不知为何,看着书本,感觉有些陌生,仿佛是一下子不认识了那书上的字似的。

    他就那样坐在那里,盯着书本看了许久,也不知道想什么般想了许久,才按住桌面,从书桌前起身,走了出去。

    夜深了,外面已经有了些凉意。

    韩清元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朝着花袭人原本的房间看了一会儿,看到那黑漆漆的不在有光亮起,看了片刻,收回目光,朝着亮着灯的堂屋走去。

    堂屋中,韩母和韩丽娘正在小声说着话。二人看到韩清元进来,目光中都是带着担忧,看着他 。

    韩清元行礼之后,对韩丽娘道:“天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哦。”韩丽娘看到韩清元面色晦暗,朝韩母看了一眼,见韩母点头,便乖巧地走了出去。

    韩丽娘离开之后,韩清元沉默片刻,才出声问韩母道:“娘,我们韩家,到底有什么样的历史?您告诉我吧。”

    (今天看某淘居然忘记了时间~囧,最后一分钟没赶上~)

    093 星夜来人

    夜空中,点点繁星如同被人蒙了一层厚厚的纱,显得朦朦胧胧的。

    花袭人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挑了一下眉头,披了衣裳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院中情况,叹了一口气,往石凳上坐了下来。

    院中那青石板上,横七竖八地倒了倒了三个汉子。黑衣蒙面,身材胖瘦都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冷焰也走了出来。

    他看到院中多出来的几个倒地人,愣了一下,走过去将一个人的脑袋搬了搬,扯下蒙面巾露出脸,看了一眼之后,又将另外二人的蒙面巾也扯下来看了看,回头对花袭人道:“姐,这好像是暗斧帮的人。”

    暗斧帮,是混迹于京城西城的一个小混混黑-帮,业务很广泛,基本上什么都干。听说组织严密,背景深厚,十分了得,当然也颇讲信誉,口碑不错——住在西城的商人们,只要交了钱,就能得到很好的庇护。

    不知他们的业务什么时候开展到富贵大街这里来了?

    而能在平乐坊和富贵大街开店的,哪个不是背景深厚的,岂是小帮小派能混的下去的。

    “你怎么认出来的?”花袭人好奇地问道。

    冷焰道:“我听学堂里人说起过。姐,这些人怎么处理?”他转变了话题,没有问这些人怎么就倒在了这里了。

    这些人找到这里,显然是不坏好意的。

    花袭人也是发愁:虽然夜半擅闯民居是不对,但她也不能将人就给杀了吧?当然了,不是她心软不能杀人(反正这些人做尽坏事没一个好的),杀了也就杀了,她又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但冷焰在呢,他才多大一点儿,本来性格就够冷够不阳光了,再给影响出一个嗜血来,那就太不好了……

    而这什么玩意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她头上。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花袭人拖着腮帮,心中正在盘算,突然再次挑了挑眉。

    后墙之上人影闪过,一个欣长的人体飘身落过院子中。甚至连风都没有惊起来半点儿。

    “什么人!”冷焰立即挡在了花袭人面前,凝神戒备,小小的身体绷起如同一根箭弦。

    “冷焰,是轩公子。”花袭人轻轻地拍了拍冷焰的肩膀,瞧着那立在朦胧夜色之中的美人,不禁眉眼弯弯,心道:唔,这善后的人不就来了么。

    “我路过此地,刚好看到几个人鬼祟着往这里来了,所以就进来看看。”轩美人声音清冷平静。像是一口深潭,不见一点波澜。

    花袭人再一瞧,美人儿身上的确有些不显眼的风尘之色,又想上次溜达到他家墙根下的时候的确没收到他回来的消息……花袭人此时心中有些“感动”。

    宋景轩目光扫了扫地面上的黑衣人,又看了一眼那蒙面的黑巾。眼神幽冷莫名。恩,看来,不需要他来,她也有能力自保解决麻烦的。也是,最开始在蒲城县的那一次,她不是弄了些什么粉末,放倒了那些该死的人?

    想起那个雨夜。再看到这些人,宋景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露出一丝杀机。这些人,都该死!

    花袭人将他的神色瞧得分明,心中了然,这为轩美人绝对会很开心地将她这麻烦给解决了……花袭人想到此处。当即热情地笑道:“轩公子来的正好。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闯到了我这里来,可真是不给您面儿是不是?轩公子瞧着怎么处理才好?”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住?”宋景轩开口问道:“怎么回事?韩家人赶了你们出来?同喜和碎月在后面,这几个人交给他们就是了。”

    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儿,在他眼中仅仅是小事情。而花袭人不在韩家住着,而是住进了此处……其中缘由。才是他更关心的。

    她一个小娘子,带一个小孩儿,周围住户又少,实在危险。

    这个问题么……花袭人心知宋景轩对韩家的印象古怪地不好,只得耐心地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最后摊手道:“……所以,我就住出来了。这样,以后见面,情分还在。”

    宋景轩的眼神幽暗的看不清楚,一直听到花袭人说完,都没有开口打断,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并不置评。刚好在花袭人说完之后,那后墙又跳上了两个人,正是迟来的同喜和碎月。

    同喜和碎月见到院中情况也是微微一愣,而后十分乖觉地行礼之后,不用吩咐,就要将那三个昏迷之人给弄走。至于弄走之后如何,院子里有小娘子和小孩子在,自然是不能说的。

    “等一下。”花袭人拦了两人,问宋景轩道:“我听说,这什么破斧头帮的,背后的主子是哪位王爷来着?”

    “是宁王。”宋景轩看向花袭人,问道:“此事并未有证据,宁王并不会承认……你想怎么做?”扶持这样的人手,当然有些用。但宁王府是什么形象,就是府中那烧火倒夜香的下人,也不会同这些人有联系。

    ——真正的联系,不知道要拐多少个弯。

    “我一个小花店,怎么能惊动宁王亲自指示什么。”花袭人笑眯眯地道:“但,这今日你弄走了这几个人,破斧头们不知教训,继续派人来,我岂非是不得安睡?”

    大半夜的,她躺在床上睡觉多好,或者出门去溜墙根也不错的,哪有心思同这些混混儿纠缠。再说,她如今能力不够,若是人家一些字来上十几人,她这里也就抵不住了。

    所以,要一劳永逸,彻底断了根才是上策。

    花袭人心中一下子转了好几个弯,眼睛笑眯眯地道:“轩公子啊,你说这些黑衣人的形象是不是很眼熟呢?我倒是想起了在伏牛山的那些人,好像就穿这样的一身嘛……”

    伏牛山的那是杀手死士,怎么会同这些混混儿一样。

    但穿的都是黑衣裳,不是么?既然有想通之处,她这么联想,就一点儿也不牵强突兀,不是么?

    宋景轩那美丽无比丹凤眼微微一眯。

    花袭人继续说道:“他们说不定是一伙人呐……靖王不是没有查到那次行刺的幕后主使么?轩公子,你说我如今送他这么个线索,靖王会不会特别高兴,然后赏我点儿什么呢?”

    花袭人含笑说罢,直接吩咐同喜二人道:“同喜啊,你和你这位小伙伴将这几个黑衣人给靖王送去吧。啧啧,那伏牛山幕后之人贼心不死,又派人夜探王府欲行不轨,真是大胆之极!嗯嗯,说不定是听说了王妃有喜,就算行刺不成,也要让王妃惊吓一番,万一出点儿事故,那小王子可就……这居心,实在是有够深沉歹毒的啊,是不是?”

    明明是清凉如水的月夜,同喜却觉得额头冒汗。

    他看向了宋景轩。

    宋景轩一直瞧着笑的很开心的花袭人,瞧的很认真。此时听到花袭人终于说罢,他对同喜点头道:“按她说的做。”

    “是。”同喜和醉月应了一声,开始动手去帮那三个黑衣人。

    花袭人见状吩咐冷焰道:“去给两个小哥儿找些绳子来。这三个人黑衣人,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可就要醒了。”

    同喜二人听了有些谨慎,先是将用那三人的蒙面巾给那三人塞了口,而后才将他们五花大绑起来,准备背负在身上弄过墙去。

    “直接丢过去不就好了?”花袭人吸了一下秀气小鼻子,嫌弃同喜二人的动作慢。

    同喜二人闻言僵了僵,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听话地抓了一个人,一人抓手一人抓脚,抬起来,荡悠了几下,默契地一松手,便见那黑衣人就被高高抛起,抛过了墙头,在墙外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但却没有传来半点呻吟声。

    同喜二人仿佛是放了心,继续动手,将剩余两人麻利地以同样的法子给抛了出去。抛完了人,同喜和碎月也跟着跳出去办事去了。

    谁也不知道这几人中了什么迷|药,居然任由他们搬运摔打都没有醒。

    外面,二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个板车,将三人胡乱叠在了板车上推着,避开了巡逻的兵士,一路朝着靖王府前进着。

    “哎,我说同喜……”碎月是个容貌清秀的小少年,也没多大,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他跟在同喜身边,不时地搭一把力,眼中不断地盯着这车上几个仿佛如死人般的黑衣人,咂摸一下嘴巴,问道:“他们到底是中了什么迷|药?咱们这么折腾都没醒?”

    “我哪知道。”同喜摇头。

    碎月也就是问问,并没指望同喜知道。他想了一会儿,又碰了碰同喜的手臂,低声问道:“同喜,你跟着公子比较久……你告诉哥们,那位卖花的小娘子到底有什么来历?我瞧着,公子可待她不一般。”

    “别瞎说。”同喜警告地看了醉月一眼,又低声道:“其实这也是我猜的。公子不是有一次在蒲城县着人道儿了么?当时就应该是让那小娘子给救了……这件事情,是公子的禁忌,你可千万别在公子面前提起半句,不然你自己死不要紧,别连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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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4 清扫行动

    “而且……”同喜抬头看了看天,低头轻声说道:“那位花小娘子身上可是有些邪性……真不是咱们能招惹的。且不说她一个小娘子是怎么救人的,又是怎么将这三人弄的不醒的,就说她今日这一番话,就将那破斧头们给彻底弄了,借了靖王的手,还要让靖王欠着她人情……你说,这样的小娘子,能是你我能惹的么?”

    碎玉回想一下,抖了一下肩,好像也觉得难以思议。

    碎玉本来就是靖王府出身的人,就是夜里,自然也有一番联络的方式。很快两人通过角门进了王府,没多久就见到了靖王。

    靖王一身金色镶边的雪白里衣,衣领大大敞开着,毫无顾忌地露出了大片大片的小麦色的健壮神躯,神色之间慵懒而撩人。

    看到只有同喜和碎玉,他挑了眉,不高兴地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小子,轩美人呢?本王以为是他这半夜回来等不及要见本王呢……哼。”

    同喜忙道:“公子应该一会儿就到了。我们两个过来,正是公子吩咐我们先走一步,跟王爷送人来的。”

    他才将在他们主仆三人回城之后,在暗香来遇事的过程说了说,又将花袭人抓住那黑衣人给靖王送来的那些话描述了一遍,便见宋景轩欣长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过来,便闭上了嘴巴,给自己家的公子让了路。

    “你既然回来,不先来看本王,反而去光顾了小娘子的家?”靖王玩笑一句,同椅子上施施然起身,一边朝外面走,一边问道:“那几个刺客在哪儿?”

    “回王爷,就丢在院子里呢。”罗仲达也赶了过来。

    靖王懒懒地走了出去,看到那捆的粽子一样的几个黑衣人,好奇地踢了几脚。问宋景轩道:“就这,也能闯进本王的府邸?若是能,那些侍卫们一个个都该割头谢罪去了。”

    旁边有侍卫听了,额头上立即汗津津的。

    “不过是个道具而已。有用就行。”宋景轩冷声道:“那些个混混儿,平日里不知道犯下了多少事,早就该被灭了。”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这么办吧。”靖王懒懒地道。

    暗斧帮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对于上位者来说,有些时候却是很有用,将这斧头给弄了,宁王怎么着也要疼上一疼,要在背后骂他没有兄弟情义了。

    骂吧骂吧,他真的不介意被骂。

    “给他们换上一身衣裳。弄的像样些。”靖王吩咐道。

    罗仲达是得了消息匆匆赶到的,还没有弄清楚仔细。他此时听靖王随意地下了决定,而这三个黑衣人也来的蹊跷,心中担忧好奇,又不敢去打扰靖王和宋景轩。只悄悄地找了碎玉问。

    碎玉飞快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说。

    这边,已经有人拿来几套黑衣裳,给那昏迷中的三人换上了。而这一番折腾,这三个人依旧没有醒。

    “那小娘子难道有独门配方?这药效真不赖。”靖王啧啧称赞。

    罗仲达从碎玉那里听到了始末,当即心中了然,同靖王耳语了一句,便接了靖王的工作。吩咐了起来。

    靖王和宋景轩回到了书房,不再关注那黑衣人了。

    没多时,便听见外面远处另外一个书房那边有喧闹的人声响起来,口中呼喊着“抓歹人,要活的”之类,而后乒乒乓乓的闹了一阵。一阵欢呼之后,闹声才消了下去。

    次日。

    时隔半年多,靖王又再一次在大朝会上悲戚大哭 ,说自己王府就像是那菜市场,居然又有贼人半夜潜入预谋不轨。只说是有人想要亡他之心不死,他堂堂一个王爷,在自家居然都没有安全感之类的,硬是哭的伤心可怜,请求皇上准予他们一家回到皇宫来住……

    “父皇啊,儿子那王府可不敢住了!求父皇开心,让儿子回宫来住,哪怕是打个地铺也行啊,只求一个能安心睡觉的地儿……还有您那儿媳妇,可怜才怀上,就要担惊受怕的,吓坏了吓坏了……”

    靖王在前朝哭,靖王妃就在后宫太后跟前抹眼泪,说是有人不准她生下孩子来,谋害皇家子嗣不说,只怕是瞧不中她这个悍妇,反正就是要让她下堂呢……

    靖王妃扯出的,无疑都是歪理。

    她出身名门,父亲西北大将军军功赫赫的不说,就说皇上在万寿节才夸过她呢,谁能让她下堂!再者,皇家从来都只有死掉的王妃,可没啥被休的王妃!

    但靖王妃就是说的悲悲戚戚抹的欢实去不见半点眼泪的闹,谁能将她怎样呢?只能劝慰……

    已经成家立府的成年王爷,哪成让他们一家子再回皇宫住。当然,眼下计较的也不是这个回不回来住的问题。

    于是,前朝后宫一起震怒之下,很快就查到了雄霸西边四分之一个京城地下势力的暗斧帮。于是,西北大将军亲自领军,将暗斧帮一日之间一网成擒,抓的抓杀的杀,几乎没走脱一个。

    宁王和英王本来都还一头雾水地摸不着头脑,回想了一下最近因为老皇上身体又好了些他们都很老实根本没做什么小动作,上次那刺杀事件的尾巴已经扫了个干净不怕查,都在乐呵呵地看戏呢,直到皇上派去的人很快审问出暗斧帮,宁王才有些慌了。

    老皇帝当场就给了西北大将军任平生以兵权虎符,让他去扫荡这个什么地下组织,顺便将京城其他的地下组织也扫荡了,让在场的人,想壮士断腕都没能来的及。

    不止是宁王。

    宁王有暗斧帮,英王难道没有类似的组织?

    另外有一些老牌的豪门,尤其是从前朝就存在,传承了百来年的老牌世家,他们难道就不曾与那些街头组织有过不清不楚的瓜葛?比如说最轻的、放放印子钱什么的?

    一时之间,朝堂上许多人脸色都难看异常,看靖王的眼神固然不善,但对宁王的目光也好不到哪里去:若非你那把破斧头不自量力地惹了这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