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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之风流第7部分阅读

    生怎么样的改变呢?

    疑惑和好奇同时充盈心里,让王晨非常期望早一点见到裴行俭。

    李奇在灌了几杯热nǎi,吃了几口食物,除了身体的寒意后,已经带着几名军士,扛着几包盐,进安西大都护府官衙求见了。要王晨在这里候着,尽管吃喝就行了。

    驿卒们对李奇的吩咐也毫不犹豫地执行,他们可从来没有这么听李奇的话过。

    以前这名小小的校尉来驿馆的时候,要是敢吩咐什么话,可没有人理他的。

    吃了一通,喝了不少,王晨肚子也饱了,饥饿与寒冷的感觉消失后,越加期待与裴行俭的相见了。

    他希望李奇快点回来,领他去见裴行俭。

    不过期待中的事却没发生!

    李奇在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回来了,回来时候并不是满脸兴奋,而是有点沮丧。

    因为驿馆内光线昏暗,王晨并没看到李奇脸上的灰暗,看到李奇回来,马上兴奋地跑上去,“李校尉,怎么样?见到裴大都护了吗?”

    “没有!”李奇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后说道:“王公子,某这样低级军官怎么见的到裴大都护,只是将事儿告诉大都护府里的值守军官,让他们进去通报,只是……”

    王晨心里的那份热切被浇灭了不少,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王公子,某进去通报后,里面传出消息,让我们在驿馆等着,裴大都护自有安排!”李奇似乎挺不好意思,安慰王晨道:“王公子,你先不要着急,可能裴大都护要忙的事情很多,暂时不得空,你就先在驿馆住下,某也住在这里,要是有消息,会随时告诉你的!”

    李奇原本觉得,他带着王晨来到龟兹城,进大都护府官衙请见,通报上去后,裴行俭可能会亲自接见,毕竟王晨提供的这些帮助,意义实在是重大,可以说彻底解决了数万安西军将士最麻烦的几个问题,以后不要再担心“夜盲症”的困扰,也没有了缺少食盐而起的担心。

    依李奇所想,王晨提供了这么大的帮忙,裴行俭应该马上将王晨请进府,为他向朝廷请功,给予重赏和对。可没想到里面传出来的消息只是让他们在驿馆候着,心里很失落。

    “即使裴大都护没空接见王晨,那也可以让其他有份量的人接见一下,免得寒了王晨的心么!”李奇心里是这么嘀咕的。

    热切期待的一切事,成了影,当然会很难过的。

    不只难过,在看到王晨那期盼的样子时候,他还很内疚,觉得有点对不住王晨。

    王晨自然看出了李奇脸上的尴尬,叹了口气后也没抱怨什么,宽容地笑笑:“李校尉,裴大都护既然没空,那我们也不着急,反正已经来到了龟兹城,就在驿馆里住几天,反正这里包吃包住,也不要我们太cāo心!待裴大都护有空了,肯定会召见我们,问询这些事儿的!”

    见王晨不计较,李奇也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笑:“王公子,你能这样想,那某也放心了!一路行来,百多里的路,也辛苦了,先休息一下,某让人帮你整理一个房间出来,你先小睡一下。待吃晚饭了,我再叫你!”

    驿馆里单独的小间只有那些尊贵的客人或者高级官员才有资格住的,像李奇这样的军士,只能睡通铺,就是一排许多落地床铺的房间,睡上很多人。

    李奇知道自己和手下的军士只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但他不愿意让王晨也这样。

    王晨应该是裴大都护的座上宾,怎么可以让他委屈与他们一道睡通铺呢?

    驿馆的那些驿卒因为王晨制作出了上好的jg盐,对他很是刮目相看,一听李奇要求替王晨单独安排一个房间休息,也没刁难,痛快地答应了。

    只一会儿间,一个小间就被打扫干净,李奇很殷勤地将王晨的随行之物拿了进去,再整理了一下已经整理的挺整齐的房间及床铺,以此行动表示自己的不好意思,待屋内没什么凌乱了,这才退出房间去。“王公子,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我叫你!”冲着王晨笑笑后,李奇带上了门。

    王晨接受了李奇的好意和热情,很感激地笑笑,在李奇退出房间并带上门后,也和衣躺了下来下。

    室外是天寒地冻了,但驿馆内还是挺暖和的,小房间内置有炭炉,更是暖和,和衣躺了一会后,觉得浑身发热,也脱了外面的衣服,拉过被子盖上,准备小睡一会。

    知道今天要到龟兹城来,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裴行俭这等著名的历史人物,昨天晚上王晨兴奋的有点睡不着。今天又起的很早,起来后赶了百多里的路,还是挺费神费力的。

    进城时候,因为满心的兴奋,想着很快就可以得裴行俭的接见,也不觉得疲惫。

    刚才一通海吃海喝下来,人吃的有昏昏沉了,这是饱餐后血液大量流入胃肠道而生的情况;又听闻裴行俭不会马上接见,兴奋的心情少了很多;屋内又很暖和,让人生出很强烈的昏昏yu睡的感觉,还真的想睡觉。王晨用力地打了几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

    只是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后,疲惫的感觉越来越浓,吸入鼻音还有一些酸酸的怪味,猛然间,王晨打了个激灵,以非常迅速的动作起了身,将门打了开来,人冲出屋外,用力呼吸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好险,差点一氧化碳中毒了!

    吸入鼻间的空气有点酸酸的味道,王晨知道,这是一氧化碳浓度太高的缘故。

    李奇给他安排的这个小间,相对封闭,空气不流通,取暖用的炭燃烧不完全产生大量的一氧化碳,空气不流通就排不出去,随着炭炉的持续不完全燃烧,一氧化碳的浓度会越来越高。

    要是人长时间呆在里面,肯定会一氧化碳中毒。

    要是中毒程度深,会危及人的xg命的。

    王晨知道,要是他刚刚就这么入睡了,那很可能再也醒不来。

    刚刚是李奇将炭炉拎进来的,小校尉是好心,怕他冻着。

    只是好心不一定就会办好事,一个小小的炭炉,可能就会要人xg命。

    李奇正在外面与几名相熟的驿卒吹牛打屁,听到动静,全都往这边看过来了,看到王晨冲出屋子,在那里大口地喘气,无不惊异万分。

    遭遇到王晨后,李奇与的他同伴可以说一直好运相随,他很是得意,在王晨进屋休息后,一个劲地向驿馆里的这些驿卒吹嘘王晨的厉害,说王大公子轻轻松松间就将困扰安西军数十年,在天寒之际夜晚不能看清景物的困境解除了,并帮他们制作了这么多jg盐,还有许许多多美味的食物。

    李奇还特意将依王晨建议改进的那些食物做法说给了驿卒们听,也建议他们改进食物的烹制方法。

    正讲的唾沫横飞,非常得意地享受一众驿卒们崇拜目光的注视间,却看王晨狼狈地从屋里冲出来,在那里大口喘气,哪能不惊异啊?

    发生了什么呢事?

    李奇和他手下的军士及驿卒们在愣了一下后,全都跑了过来,很关切地问询。

    “李校尉,封闭的房间里不能放这样的炭炉,不然会一氧化碳……会发生炭毒中毒,严重情况下会危及xg命的!”王晨很严肃地说道,并让人进去将里面那个炭炉拿出来。

    还好反应及时,不然小命丢在驿馆里都不一定!

    “啊?!”李奇低低惊呼了声,旋即面红耳赤起来。

    好心差点办了坏事,要是王晨在房中休息时候出了意外,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他是知道,炭毒是致命的。冬天时候,每年都有一些军士因为取暖不得当,中炭毒而亡,只是总想不出解决的方法。安西的冬天太寒冷了,不生炭炉,怎么能挨的过去?

    王晨也大概和李奇及随行的军士及驿卒们讲了一个一氧化碳的危害及中毒后的救治要点,他在讲述期间已经想到了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打造一些简单之物就可以解决好的么!

    正准备说出建议时,却听到驿馆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有很多脚步声往里面传来。

    “裴大都护到!”

    随着不知道什么人的大声喝喊,一大群人走到驿馆里面来了。

    第二十一章 初见裴行俭

    裴行俭竟然亲自跑到驿馆来看望他,王晨在刹那间被惊呆了。

    虽然并没有人告诉,裴行俭到驿馆来是做什么的。

    但随便想想都能想的出来,这位主镇一方的封疆大吏来驿馆是为了什么。

    除了看他这个“神奇”的人物,还会有其他目的吗?肯定没有的!

    刚刚还在为裴行俭没能马上召见他而不快,但刹那间心情就转变了,一种受宠若惊般的感觉起来。

    裴行俭竟然亲自到驿馆来看望他了,这是何等荣耀。

    在封建社会里,尊卑有别,身份等级划分非常明确,身份尊贵的人,与身份低微的人,受到的待遇完全不一样,在人际交往时候,各自持守的礼节也是完全不同的。

    即使后世,礼仪什么的不是那么讲究了,但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还是大家都知道的。

    一般情况下,总是身份、品阶低的人,去拜访高的人的,这是一种大家都认可的“规则”!

    在安西,作为最高军政长官的裴行俭就是最尊荣的人物,能得裴行俭这样身份的大佬刮目相看,甚至亲自到驿馆来探望,会不感觉到荣耀那还真的不可能。

    相信能得裴行俭如此殊荣的人,也是极少极少,至少在安西这个地方,肯定不大有。

    不只王晨惊叹,李奇及其他军士也是惊呆了,那些驿卒更是,都被唬住了。

    裴行俭任安西大都护这么多年,可是一次都没往都护府附近的驿馆过来,可以说从来没踏进驿馆的门,哪怕朝中有高官将来,或者持皇帝诏令到这时来的官员住这里,裴行俭都不曾来探望。

    但今ri他却来了,他们完全相信,让人万分崇敬、让胡人闻风丧胆的裴大都护,是来探望刚刚抵达这里的一位尊贵客人-----王晨的!

    能得裴大都护屈尊来到驿馆探望,这是何等荣耀!

    在惊叹之余,包括李奇及他手下的军士,还有驿卒们,都嫉妒起王晨来。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他们中的许多人是第一次见到裴行俭,没想到还是托王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龟兹附近不知何等身份人的福。

    因为事先没有人来禀报,事出突然,李奇及他手下的军士及驿卒们都惊在了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裴行俭率着一群人走进驿馆的时候,竟然没有人上前迎接。直到裴行俭一行走到驿馆正厅,在正厅站定,四下张望之时,驿馆内的人都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上前行礼。

    受到惊吓之下,一群人也没个秩序,挤成一团,作礼间都想到碰到了一起,还有人被别人撞倒在地的,惹的跟在后面上前见礼的王晨忍不住想笑。

    他也趁着前面一群人在那里手忙脚乱地向进来的那些人行礼间,仔细打量起为首那个人起来。

    不用谁介绍,王晨就能断定走在最前面那位很有威严有中年人就是裴行俭。

    这是一个约摸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没有身着束甲,只身着普通的长袍棉市,黑红sè的披风衬的人很是威严,额下长长的黑须让他威严的脸有了份儒雅,脸庞很有棱角,五官长的挺不错,可以用俊美来形容。个子挺高,估摸有近一米八,比身边大部分的人都要高,脸上有种在西北呆久了的沧桑感,这让他显得更是成熟和威严,眼神盯着你的时候,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敢与其对视。

    不过王晨还是不顾礼仪,与裴行俭正眼对视了一会,直到吃不住对方的眼神,才低下头,并在前面那些人乱哄哄行礼后,退到两边时候,上前作了礼:“在下王晨,见过裴大都护!”

    来者正是安西大都护裴行俭,他在进到驿馆内时候,眼睛直接就落在了一边站立,显得非常与众不同的王晨身上,忍不住赞叹此子的少年风仪。

    再看王晨竟然敢与他对视,没有一点怯sè,行礼时候也不卑不亢时,心中的好意顿生,也赶紧还了礼:“某正是裴行俭,前些ri子听闻有一位名叫王晨的少年人,替我安西军将士解决了夜间不能看清景物的病症,又替我安西军解决了食盐问题,某很是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早就想一睹其人的风范。今ri听闻你冒雪来到龟兹献盐了,某就亲自过来看望了!呵呵,真是奇人自有奇范,不简单!”

    得裴行俭如此赞赏,王晨心中那份受宠若惊的感觉更甚了,但言语间依然表现的不卑不亢,很从容地作礼道:“不敢当裴大都护如此夸奖,真是羞杀小子了!小子只是授了李校尉一些祖传的旁门之技,以报救命之恩,无论如何都不敢当裴大都护亲自探望,并如此夸奖的!”

    传说中裴行俭善于相面,不成是这位神奇人物在第一眼看到他时候,就感觉到他的异常,所以才如此说的,什么“奇人自有奇范”,很深奥啊!

    不过王晨对得裴行俭如此夸奖,心里还是沾沾自喜的。

    穿越重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急切需要得到其他人的认同。

    如今不但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而且还得到了他们不同程度的夸奖,被承认、被接纳的感觉,得到别人高看一等的感觉,让初来乍到的王晨如何不惊喜。

    甚至想到了某些穿越小说里写的,主角王八之气一发,其他人无不捺头就拜的情节……

    年轻人,心思就是活跃啊!

    见王晨表现如此,裴行俭心里更是惊叹了,这些年他在安西的威名ri盛,那些不可一世的部落头领在面见他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却是没想到,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人,面对他时候,竟然这般从容坦然,没有一点局促,也没有一点不自在,心里越加好奇起来,忍不住一直打量。

    打量了好一会,裴行俭终于收住目光,作一礼示意道“王公子,我们到里面说话!”

    裴行俭的话音刚落,马上有身边的人,过去吩咐驿卒们准备好茶水点心,替裴行俭安排与王晨聊事的场所。驿卒们自然屁颠颠去准备了。

    很快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驿卒们自然退到一边,裴行俭示意王晨随他一道坐下说话。

    王晨也没客套,在裴行俭坐下后,随着裴行俭手势在对面落座。

    裴行俭坐下后,他的那些随行人员在他身后站定,并没落座。

    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对方虎视眈眈地站着,王晨感觉很有压力,裴行俭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示意身后的那些人都退下。

    只面对裴行俭一人后,王晨感觉到的压力就轻了不少,面sè从容多了。

    驿卒们准备了酒菜,裴行俭亲自替王晨倒满了酒,举杯敬道:“王公子,某敬你一杯,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安西军带来福祉,替某解决了困扰多年的大难题,某真不知道如何感谢,要不是军务繁忙,某早就跑过来一探你的究竟了,而不会等到现在才来见你!来,干了这杯酒!某多谢你了!”

    王晨赶紧举杯,嘴里一个劲地谦虚:“裴大都护客气了,那只不过是在下的举手之劳,不必如此的!在下孤身流浪在草原上,遭遇狼群,幸得裴大娘子率人相救,还赠马以帮助,后被吐蕃人追杀,又得李校尉手下人马求援,数次救命之恩,无论如何都要报答。这些所献之计只不过是些微妙小技,当不得裴大都护如此谢,与救命之恩相比,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说到裴大娘子,王晨面前马上浮现出裴婉舒那俊俏的样子,很想问问裴行俭,裴婉舒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他的女儿,但又觉得刚见面就问这个太冒昧,还是将想问的话吞了下去。

    裴行俭似乎料到了王晨在想什么,嘴角浮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却没接这个话题,而是问王晨所献这些技艺如何来的缘由,还有他的身世。

    “王公子,某甚是好奇,你怎么懂这么多一般人所不知道的技艺?用简单的办法治疗所谓的‘夜盲症’,又传授了军中医官医治创造之道;你还用不算复杂的办法制作出了成分很不错的jg盐,你说你所之技都是已故的师父所传,某甚是好奇,你的师父究竟是何方高人,竟然懂这么多?”

    “在下也不知道家师到底是何方高人,家师临终前并没将他的身世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