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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七仙女第15部分阅读

    生了,那便是他们的女儿王汪。

    为什么给女儿取这样一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是小狗叫一样。“汪汪”,“汪汪”。有记者问。王佑贵说:“这不是我的本意,汪字旁有三滴水,我的用意是:她是一个姓王的人汗水的结晶。”

    他说,“我心目中最神圣的职业就是老师,尽管我背叛了自己的初衷,可我还是希望我的女儿长大后当一名教师。她很聪明,也有音乐天赋,今年大学毕业了。”

    王汪10岁那年,录制了两盒磁带,一盘是《送给所有的爸爸妈妈》,一盘是《动画大王》。她录制了童年的金曲:“十岁,金色的童年/金色的小船/满载着我的歌声/漂得很远很远……”

    女儿已经考了大学。在大学里,她如鱼得水,勤奋学习,以优异成绩向他汇报。

    他远离家乡,孤身闯“海”,转眼间就两年了。一天夜里,秋雨绵绵,秋风吹着窗棂,思念妻子、女儿的强烈情感,使王佑贵坐立不安。

    他说他想念日夜操劳含辛茹苦的妻子,妻子憔悴而美丽的面容常常在夜里浮现在他眼前。他想念活泼可爱的女儿,女儿的笑脸永远甜在他的心里。多少次苦苦回望湘南五岭的明月,多少次梦里盼望亲人相逢在郴州。

    在这静静的秋夜里,王佑贵突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创作欲望。啊,写一首歌,让天下有情人听了都感动!他连夜爬起来创作,文思泉涌,激|情如江河之水,一泻千里。他几乎是一口气就完成了他的这件作品《哥哥把你拴心头》:

    哥哥你伸出手,妹妹我送你旱烟斗

    只要哥哥你没忧愁,天上人间你尽管抽

    妹妹你努起嘴让哥哥我把你亲个够

    手莫抖,泪莫流,哥哥把你拴我在心头

    哥哥你张开口,我这里有老白酒

    灌醉了哥哥你有劲头,一把大火烧在我心口

    妹妹你抬起头,望着哥哥朝前走

    出秦川,入黄河,生生死死到白头。

    这首歌使王佑贵大获成功。王佑贵的名字走进千家万户。

    接着,他又创作了一首歌曲,由歌星李娜演唱,一举获得北京电视台举办的“如意杯”歌曲大奖赛金奖;他作曲的《城里人,乡下人》被中央电视台推上1989年元旦文艺晚会,广为流传。

    王佑贵毅然决定辞职下海闯深圳的时候,他的妻子张式恩望着失意的决然要去冒风险的丈夫流泪了。初恋的日子又像梦一般地浮现在她眼前。

    “我说过,走过故乡的路不再回头,要回头也是在那落叶归根的深秋……”

    这是王佑贵的《让我回去吧》。他写得悲壮而深刻。一方面他思念娇妻幼子,另一方面他又不甘心失败而归。踏入深圳的1989年,他的艺术的春天真正开始了。初闯深圳,他的寒酸苦楚,又有谁知?他身无分文,赤手空拳,几件简单行装,吃了上顿愁下顿,付不起每日10元的旅馆费,不得不风餐露宿。40好几的人了啊!他想到伤心处,泪水就涌出了眼眶。但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决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他宁可为企业写歌,挣微薄的稿酬,也不愿去歌厅打工。他先后为深圳发展银行、东深供水局、深大电话公司、阳光酒店等企业作词作曲。

    在贫困的日子里,他没有忘记向严肃音乐的高峰攀登。夜夜奋战,一发不可收,他创作了《垦荒牛》、《客家妹》、《深圳湾情歌》、《都市春秋》、《一夜之城》、《深圳人》、《香港你好》等作品一百余首。他创作的《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我属于你中国》、〈归来兮〉、〈春天的故事〉在全国夺金,连获中央电视台举办的tv大奖赛金奖,勇夺“四连冠”!特别是《春天的故事》,传遍了大江南北……。

    最近,王偌贵不仅调到了北京中国歌舞团工作,他还同时给《貂婵》等几部电视剧作曲,他的作品频频获全国大奖。中央电视台连续报道他的事迹。

    “这是‘十五的月亮’,有我的一半,也有妻子的一半啊。”

    王佑贵最后如是说。

    第三十二集 78岁老兵和18岁少女

    第三十二集 78岁老兵和18岁少女

    208、台湾老兵和18岁少女

    最令人惊奇的是,本届全国仙缘桥情人节大会,将邀请到一对台湾来的老少夫妻。

    江南采访到,一位18岁的江西妹子嫁给了一位73岁的老台胞,夫妻恩恩爱爱,定居台湾。新世纪已经在他们的爱意浓浓中走来了。他们将把爱情的火焰燃烧得更热烈,更旺盛些,然后去迎接一个硕果累累的金色秋天!

    前些日子,江南在湘赣边界采访时,听说边界上有一件奇事:一位18岁的汤湖妹子嫁给了一位73岁的台湾回家定居的台胞,定居在湖南与江西搭界的一座全省最高的县城──小桂城。他们为何要远离台湾也远离故乡?他邀县人大邓副主任、县有线台副台长和县宣传部青年摄影家等四人,一同前往边城白屋,慰问并采访这对古之常有、今之罕见的夫妻。

    这日上午,他们走进了一片菜地,竹篱笆,还有柴扉……

    209、相册中找不到一张他们合影的照片

    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山背的竹被暖风吹拂,就像一群仙女在翩翩起舞。邓主任告诉江南,他们定居的这座 山叫“狮山耸翠”。据《县志》记载:“此山位于县府北面,与凤凰山相接,历史上古木参天,丛林茂密,五山廷绕,连绵起伏,称为五虎出洞,明邑令胡视远,将此山更名为狮山,以能伏虎。”

    这双老少夫妻就定居在这山下的一幢小白屋的四合院里。

    老夫名叫成家盛,生于1917年。当时83岁。实际上他娶少女作妻时年龄为73岁。因为那是10年前的故事了。

    少妻名叫阿娇,生于1972年。时年应该是28岁。她和他结婚时年仅18岁。他们一行四人折进柴扉时,见两位女子,一名儿童从里面走出来。那女字长相姣好,身材婀娜,手中挽着菜篮子。她们像是去赶集的样子。

    江南问:请问成老先生住在哪栋屋里?

    其中一女子“噗哧”一声笑,脸色绯红,似飞上了一片云霞。

    另一少女手把里面的白屋一指说:“呶,就住这儿。”

    那位害羞的女子手牵着孩子赶紧走出了柴扉,又回头望我们“噗哧”地笑。她们都笑着,匆匆地、逃也似地离开了我们,消逝在菜地里。

    邓主任说:听说这位成老先生请了两位保姆,莫非……?

    台长说:这其中一定有一位是他的老婆。

    摄影家说:不会这么年轻吧?

    江南说:那位“噗蚩”一笑的可能就是。是不是,进去便晓得了。

    四人就走进四合院,走进白屋。

    这是一幢新屋。里面富丽豪华,并弥漫着一种春色。花门帘,花凳子,花席梦思。生命在这白屋一定很青春。

    一位老者健步从屋内走出来,笑呵呵地喊我们坐、吃茶。

    他就是成老台胞。他戴着鸭舌呢子帽,身高一米六左右,身板硬朗,挺胸抬头,显得很壮实,就像一头牛犊。他脸上虽然布满沟皱,但笑呵呵的,一脸春风。

    他呵呵一笑。他乐意接受我们的采访。

    他是1917年出生的。长至16岁,他已略识文墨,读过高小,民国33年(即他16岁那年),国民党来村里抓壮丁。上面的名单写着他哥哥的名字。他哥哥逃走了。正好他读书回家,还不知道这件事,便糊里糊涂地被“国军”抓住,充当他哥哥的名字,当了壮丁。他被带到江西赣州。

    那时候,正是抗战时期,国共合作打日本。他个子小,却机灵,打死了好几个日本兵,因而立功受奖,调到了蒋经国身边部队。但他一直没有得到提拔。直到台湾,他当的最大的官就是排长。他是一个干了三十多年的老兵。因为他小巧、机灵、且特别乐观,笑不离口,故他十分得头头的宠幸,一直没有退役。去台湾也是蒋经国的部队把他带去的。他糊里糊涂就去了台湾。结果一去几十年,至今才回故乡。

    他的母亲是在他被抓壮丁的当年,除夕过后便气病而去世的。一说起他母亲,他就禁不住反复抹眼泪。但很快他又笑呵呵的了。这是一个十分乐观的老头儿。

    他说他现在每年去两次台湾,主要是领薪水。他每月有薪水2万台币,相当于人民币4000元,全部存在邮电局。他回去直接到邮电局领取就是了。当然带存折去,盖自己的章,写上帐号密码之类。

    我问他为什么选择边城而不回老家去?他说这里生活方便。但他想了想又说,他把妻子、儿女的手续办妥,可以继承遗产时,再回老家去住。落叶归根嘛。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只是年轻人的世界。年老了,不如归去,他说他准备带妻携子,去台湾把手续办妥。

    他的少妻阿娇,本是江西人。1991年的夏天,经人介绍他们在江西墟场上喝了定亲酒。那也是一个贫困山区。阿娇一家生活不富裕。他慷慨倾囊,予以支助。阿娇甚为感动。他终身未娶。他向阿娇求爱,这令阿娇惊羞万分!阿娇见他很可怜,孤身一人,且身体健壮,便羞羞答答地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

    婚后他们感情甚浓,形影不离,阿娇生孩子像拔箩卜一样,一连生了两个。没想到就违反了计划生育。他们被计生委罚了款。他呵呵一笑说,这也是应该的。回故乡定居,就应当遵守故乡的法纪。这点钱不算什么。显然他目前还比较富裕。他给孩子请了保姆。据说是两个,但我只见到一个。

    江南在门口见到了阿娇的儿子。他也是张笑脸,笑容可掬,有几分像老台胞。他会唱歌。还有一个小女儿,在摇篮边玩耍。

    他从里屋摸出一本相册。笑眯眯地请我们看。他看见五年前老台胞精神抖擞地站在四合院里。还看见阿娇少女时的倩影。她在一丛竹林中笑。那时候她是多么年轻、美丽而可爱!这成老先生真是有眼光。阿娇不仅外貌美,而且性格温柔。

    但他们也发现,他没有和阿娇合过影。至少这本相册中,找不到一张他们合影的照片。

    真是个聪明而有心计的阿娇!

    他们一起合影。老台胞说,他准备今年带阿娇去台湾住一段时间,使她取得财产继承的资格,以便他百年之后不再有什么顾虑,孩子有薪水养大。这是他的心里话。

    210、他们的爱情在山里如火如荼

    他们为何要远离台湾也远离故乡?而选择湖南与江西搭界的一座全省最高的县城定居?恐怕还有两个原因:一是台湾当局局势一直不稳定,地震频发;二是故乡熟人太多,他怕人们讥笑之缘故。

    成台胞向我说起了他的“恋爱”往事。他说他在台湾从来没有尝到过谈恋爱的滋味。他和阿娇相亲后,他很快就坠落情网。他们去大山里旅游过。

    森林。鸟语。花落。他们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阳光从树隙间,渗泻到地上,斑驳陆离,五色竟如落英缤纷的花影。他的心,回归到大自然,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故乡。他们都是大山的孩子。虽然年龄相差甚远,但山却就像母亲那样爱他们,拥抱他们。看得出那天阿娇好高兴好高兴哟!他真想大声呼唤:“大山,亲人哪!”

    就这样,他们带着一种渴望,很潇洒地在密林中行进。

    小路蜿蜒。呵,大自然,真美!凉风轻轻地,爽爽地,拂动他们的头发。空气清新,沁人心脾。不知不觉,他们爬上了白云峰。在那像人生的路一样崎岖、陡峭的山嘴上,他们坐了很久很久。底下是白茫的城市,淡淡的雾霭,密密的老林。偶尔,几声蝉唱,几声鸟哨。白云和溪水就从他们脚底流过。他们呆呆地坐着。他坐在阿娇身后,阿娇坐在他眼前。阿娇感觉到了老台胞那万种柔情的目光,灼灼地抚慰着阿娇的黑发,抚慰着阿娇的背,抚慰着阿娇的心灵。他安然了。仿佛一个艰难跋涉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完全可以信赖的山野驿站,他倒在“店”的怀抱里,美美地睡去。好累好累呀。阿娇也真想倒在他的身边,就这样永远地睡去,或者不再醒来,也就心满意足了。

    要知道,这几年来,阿娇受到多少人的白眼和讥笑!她可以说是“忍辱负重”,苦苦挣扎,像大海的浪涛中的一叶小舟,永无休止地搏斗、挣扎。阿娇觉得太累了。泪把心灵塞得太满了。这就是为什么阿娇在娘家出嫁时要大哭一场的原因。

    雾淡淡升腾。晚风低低,催得绿叶在颤栗。暮霞燃为灰烬。他们谈了很久。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比如说他要带她去台湾、去美国……唯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们把一切看淡了,污泥浊水,讥笑他们的世间小人,一个个都被他们“贬”下去了。于是他们获得了内心如许的宁静。

    又茫然地走。月亮升上峰峦,朦胧如一首诗。自然界一片哑默。双双登上白云峰顶。暮色尽收眼底,或许他没在意,当那和尚开着玩笑问他们:“喂,小夫妻!占不占一卦?”“老夫少妻,占一卦,交好运!”他心中怦然一动,他多幸福呵。“小夫妻!”阳差阳错!他们年龄却相差这么悬殊……想到这里,他的眼神迅速黯然,悲怆之感涌上心头,说不出是啥滋味。

    阿娇领着老台胞匆匆地远离了和尚。和尚最聪明,也没有看破凡尘之事呵。

    在夜色爬上山涧,百鸟归巢的时候,他们真的象“小夫妻”那样,在白云峰餐厅里,燃起蜡烛,共进晚餐。稀奇吗,古怪吗,人生呵!不,人生就是这样,偶然中有必然,必然中有偶然。所以说,不要怪谁,要怪就怪大自然,大自然和老天爷结合,造就了两个多情种。自古以来都如此。开辟鸿蒙即如斯。

    哦,晚餐后,他们恋恋不舍地寻找着僻径,下山了。

    211、是否大胆去迎接这个爱情的秋天

    没有结婚登记的时候,成台胞就喜欢给她写信。要是没事,难得有空坐下来,老台胞就给阿娇写信。这信,他要一直写下去,写到阿娇满意为止,把他们的爱全部写进去。这样痴迷,这样火热,这样执着地爱上一个人,这是他有生以来没有过的。是的,他为阿娇疯狂,为阿娇迷醉,也是全身心地爱慕阿娇;而今,这爱更深沉,更热烈!

    他说,“每当想到此处,他恨不得马上挣脱羁绊,来到阿娇的身边,用残春枝头的余花,装点阿娇的生活──免不了凄楚,但孕育着希望,还可以有一个硕果累累的秋天。”他们是否应该有一个美丽的秋天?他们是否应该大胆地去迎接这个秋天?

    他看到中央二台正在播放的《聊斋》系列电视剧《香玉》。他深深地为香玉感动了。香玉!她是那样纯情地,灼烈地,痛苦地爱着那个早已有了家室、父母包办婚姻的书生。而那书生,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见不得人间官场的腐败,毅然拒绝了做高官的岳父的旨意,扬长而去。他求的是心的宁静。

    香玉,阿娇。阿娇,香玉。阿娇不就是他心中恋着的活脱脱的香玉么?阿娇和香玉,一样美,一样善良,一样乖巧,一样有灵性;所不同的是,她是牡丹精变的,阿娇是活生生的人,和他一样的人。好怪呀,几百年前的蒲公,就把他们写进了文学。可见,真、善、美是祖祖辈辈历来追求的东西。

    看到香玉为公子哭泣,为公子痛苦,为公子怜惜,他就想起了他们那个雷暴雨之夜,那个令他们伤感的黑夜……

    那天夜里,没有月亮,没有风。天色沉沉的,像浸透了墨汁般。只有远处的城市里,华灯初上,雾隐隐约约传来如痴如醉的音乐……他们紧捱着,心往一处跳,坐在故乡的冬瓜架下,默默地望着远处的山峦,树林,夜色;听着虫鸣,水声。就像在梦幻中似的。可是,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如那离人的泪。就在这天晚上,阿娇哭了……

    成台胞说,只要她愿意,有什么要求,阿娇尽管提,把脸皮撕破了也不在乎,只要能慰藉那颗心。他们畏惧道义的遣责,为什么就不能顾一顾自己人性的完善?他们怕别人受不了,为什么自己就忍受折磨?他说应该有足够的勇气和胆量,去为爱情献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