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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术炼金师第4部分阅读

    只会带着自己的学徒去游历。”

    “能不能也让我成为您的学徒?”斯塔立刻说道。

    “亲爱的斯塔,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经历去教授另外一个学徒了。”萨德克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屋子,他还得去一下三位荆棘骑士的房间。

    看着离开的萨德克,斯塔陷入了沉默。床上的爱丽丝紧紧的裹着被子,一双秋波流转的眼睛看着他。

    “对不起,我想我该离开这了。”斯塔叹了一口气,今晚就像是一场梦。

    “不,你不能走。萨德克或许还没有离开,如果你就这么走的话,很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爱丽丝红着脸小声的说着。

    “是么?”斯塔犹豫了一下,随手关上门,走了回去。

    漆黑的房间里一夜春色。喘息和呻吟此起彼伏,像是一圈荡漾的春水慢慢的传了开来。

    第十话 身份败露

    “两处脚印?”

    萨德克凝视着十二层走廊上落下的石板,狭长的眼睛渗着一丝奇异的色彩。

    三位骑士都是在蜂鸣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冲出来聚集在一起,都有着在场的证明。就算自己不相信另外两位荆棘骑士,也该相信刀疤。

    而现在已经到了贤者之石炼制完成的尾声了,可似乎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萨德克知道昨夜来到禁区的其中一人,或许就是那些仆役们。因为在荆棘骑士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生了密室被盗的事情。

    就算他们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有人敢随意踏出古堡的范围之外,那些没有感情的盔甲们才不会和对方讨价还价呢。反正实验结束之后,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这座城堡!萨德克得意的扬起了嘴角,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凭借三百数量的灵魂盔甲和数十只合成兽,难道还制服不了几只喜欢捣乱的小老鼠?

    不过现在还是必须不让恐慌扩大,至少不能够影响自己实验的进度。

    “我讨厌麻烦!”萨德克随意的将手套上的褶皱拍平,转身走回了顶层。

    晚餐永远是仆役们最热闹的时候,主人的慷慨往往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巨型的方桌上坐满了欢笑的孩子,他们吃着牛排,喝着没有加上香精的鸡尾酒。

    斯塔默默的坐在桌脚,昨夜的那一幕像一场梦,身上还残留着爱丽丝留下的沁香。

    “小子,昨夜你真让我大吃一惊啊!”托尼擒着高脚杯走到了斯塔的座位旁大声的说道。“亏我这么喜欢你!”

    所有的仆役都哄笑了起来,他们想起这位被自己羡慕的少年曾是一位荆棘骑士的男宠。爱丽丝的脸微微的泛红,她埋下脑袋不去理睬任何人。

    “大人,我……可以解释的。”斯塔微怒,但是他转眼想起现在还不能和对方起冲突,只好低声下气的说道。

    “那么,你可以解释昨夜你为什么跟着我么?”

    ‘啪’的一声餐具掉落,斯塔浑身一震,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知道了。托尼眯起了眼睛,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手中红色的鸡尾酒随即荡起涟漪,一圈一圈像血一般鲜艳。“如同你所说的一样,我不是一个普通的骑士。而现在我也可以肯定,你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仆役!”

    两人现在的动作像是情人间擦鬓接踵的暧昧,仆役们并没有注意到斯塔眼神中所流露出的那种惊讶,转眼间餐桌上又恢复了热闹。

    “如果我现在高喊一声,昨夜闯入禁区的人就是你的话,那么萨德克会相信谁呢?”斯塔不动声色的捡起掉落的餐具,如果现在仅有他们两人的话,自己绝对会将手中的刀叉刺穿托尼的喉咙。“只有荆棘骑士那么强大的战士才可以连续不断的闯入禁区,并且躲过所有的陷阱。这些都不是一个小小的仆役能够做到的事情。”

    好家伙!托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下来。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能够反客为主,将骑士强大的武力作为自己的依仗。

    “不过,冒入禁区的似乎只有你一个人吧。”托尼将手中的杯子轻轻的送到了斯塔的嘴边,“早在我们被萨德克邀请来到这所城堡之前,就已经有一只小老鼠存在了。”

    “是么?”斯塔将托尼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难道是我的隐形药水没有作用,亦或者你有‘真视之眼’可以看破伪装?”

    ‘真视之眼’是老约翰所提供的一阵炼金道具。一切伪装都在这件道具的面前无法遁形,而托尼的身份本来就比较神秘,所以斯塔这么猜测也无可厚非。

    “不,只是我个人的感知比较强烈罢了。”托尼笑了一声,沾着酒的唇轻轻的贴在了斯塔的脸上。“我就喜欢自作聪明的你,如果我能干掉这位炼金师的话,真希望能够把你带回去。记得洗干净你的屁股,我今晚回来找你的。”

    托尼笑了笑,转身就走。

    斯塔看着身前的牛排陷入了沉思之中,对方心思缜密的程度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么今晚托尼会做些什么呢?是想和自己挑明所有的事实,还是打算将自己这位知道底细的仆役给灭杀了?

    城堡内除去萨德克,能作为实验品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二十七这个数目。现在局面已经保持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稍有不慎就会将这种局面给打破,到时候保不准萨德克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斯塔使劲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和托尼挑明关系已经这一点到底是不是能够进行下去?

    直到这个时候,斯塔的心里还是有一丝抵触。因为他还在怀疑着或许这位荆棘骑士是萨德克那边的人。事实上,斯塔一直都在怀疑着。

    “斯塔,我们该怎么办?”托尼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让能够让他和爱丽丝两人听见。“你会怎么做?”

    斯塔摇摇头没有说话,随意的在身前的牛排上扒划着。爱丽丝看着餐刀的痕迹,渐渐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这能行么?”

    “相信我!”

    又是一夜。

    斯塔坐在床沿上积攒着魔力,自从幻卡领悟过冥想之后,他就没怎么试过。强大的炼金术师本身也会是一些高深的魔法师,想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生存下去,他只有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力量。

    体内的斗气已经逐渐的稳固了下来,昨夜的一路疾奔竟然意外的让斯塔进一步的增强了对于斗气的控制,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收获。那么已经进阶为初级骑士的他,下一步就应该朝着中级骑士进发了。

    不过修炼迅速的被打断了,因为客人已经走进来了。今晚同往常一样没有月亮,但是斯塔的屋子里却微微的闪着光。进门后的托尼没有说话,他盯着散着微光的窗帘有些发愣。

    “大人,你说的没错,昨晚闯入禁区的那个人就是我。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另外一个人会是您?”斯塔摩挲着手指,目不转睛的看着托尼。“能不能告诉我,您来到这座城堡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是教廷的人。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能说,因为那都是秘密。”托尼今晚穿着的是件大褂,敞开的衣领还露出了茂密的胸毛。“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么?”

    “也就是说,您是冲着萨德克大人的炼金术来的?”斯塔不动声色的问道。

    “差不多,教廷没有多余的人手来管理这件事情。所以这个重担就只有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么萨德克大人如果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斯塔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现在的每句话他都是在仔细斟酌后才说出来,尽量不透露自己秘密的同时,挖掘出对方的秘密。这才是斯塔今晚最重要的目的!

    “如果他知道……?”托尼愣了一下,猛然回过头去。教廷的骑士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佩戴自己的武器,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会枕着剑鞘入睡。右手迅速探出,闪电般的抓向斯塔,而左手往腰间的佩剑摸去。“你竟然敢出卖我!”

    门被瞬间撞开,萨德克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有想到教廷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实验。不过幸亏的是,只要没有证据教廷就不会主动出击。

    手握细剑的莱伦迅速的冲到了房内,挡住了托尼抓向斯塔的右手。而刀疤也在站到屋内的瞬间将手中的巨剑挥了出去,斗气夹杂着一阵猛烈的风暴袭向托尼。飓风将整座房间弄得一团糟,而窗帘也被削成了碎片。面对突如其来的伤害,托尼唯有将双手护住要害。这样一来,他想劫持斯塔作为人质的意图算是破灭了。

    “给我杀了他!”萨德克面目狰狞的吼着。

    刀疤奋起直上。当初自己从爱丽丝那听到托尼就是那只隐藏在城堡内的老鼠,他还不太相信。可是如今证据确凿,他也不得不下狠手。谁会和金子过不去?所有阻碍自己的人都将被除掉!

    荆棘骑士的一击果然强烈,慌忙中托尼根本来不及使用斗气来防护。而这个时候他的双臂已经血肉模糊,浑浊的血不断的从狰狞的伤口处涌出,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托尼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布满汗珠。双唇微微的颤抖,正在极力的克制着痛苦。可是面对刀疤的狠手,他不得不奋起反抗。

    右手迅速取得腰间的短剑迎上了刀疤。

    随着一声巨响,托尼不由得倒退了两步。因为激烈的碰撞,使得他的胳膊上的伤口被撕裂的更大。

    莱伦也不停的发出攻击,各种刁钻的角度让托尼顿时手忙脚乱。

    “大人,斯塔帮你找出了城堡里的老鼠,完全可以证明他对您的忠心。现在是不是可以留下他了?”爱丽丝看着萨德克说道,“这事情都是斯塔让我告诉您的,像这样忠心的仆役现在是很难得了。”

    “好的,我允许了!”

    “你这个屠夫,我就算是死也要杀掉你!”

    显然两人的谈话被已经险象环生的托尼给听见,愤怒的他用尽全身的力量逼退了杀来的刀疤和莱伦。手中的断剑蓦然丢出,瞄向门口的萨德克。可是托尼已经受了重伤,能够在两位荆棘骑士的合击下保持站立就已经不错了,如今却丢出手中的短剑不是自寻死路么?

    萨德克杵着拐杖,没有动弹一分。

    胳膊上的痛楚让托尼失去了准头,那把短剑虽然去势凶猛,但距离萨德克的心脏还有偌大的差距。

    “教廷的走狗,看我怎么把你剁成肉酱!”两位荆棘骑士仍然对付不了位重伤的人,而且对方竟然还有力气想要搏杀自己的雇主,这让刀疤顿时觉得脸上无光。顿时大喊了一声,高高跳起,手中的巨剑迅速的挥向托尼的脑袋。

    第十一话 计划湮灭

    二十八个人,就算少了托尼也无所谓!

    只是突然的一声惨叫,让萨德克不得不改变了主意。那把飞出去的短剑不偏不倚的刺穿了一位仆役的喉咙,去势不减,仆役的尸体被狠狠的钉在了墙壁上。

    “刀疤,住手!”突如其来的火球将托尼眼前的巨剑给弹开。

    一蓬火星在剑尖上炸裂,在微弱的烛光下由显得无比的刺眼。刀疤微颤着双手,看着已经无力动弹的托尼。“算你走运!”

    “把他给我关到禁区去!”

    “大人,要不要打断他的手脚。托尼可是荆棘骑士,等他恢复之后,再对付他就有些难度了!”莱伦带着仆役一拥而上,拇指粗的麻绳将托尼死死捆住。

    “用不着你来安排!”萨德克狠狠的瞪了一眼主动献计的莱伦。“斯塔,你的忠心让我很是满意。因此我改变了主意,我决定收你做学徒。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和爱丽丝一样,自由进出所有的禁区。希望你能够让我满意!

    “是的,大人!”斯塔将手搭在胸前恭敬的说道。

    “把这只‘老鼠’带到禁区去,我还有话问他!”

    萨德克得意的捋了一下嘴角的八字胡,转身上楼。在两位荆棘骑士的押送下,托尼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后面。

    城堡的十二层腾出了一件空屋,托尼就关在里面。让他觉得意外的就是,萨德克并没有向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将自己杀死。这一局总算是赌对了。那个少年告诉自己,如果被俘获,那么就搏命的杀掉一名仆役,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再多活几日。不过这么做真的可行么?萨德克这位屠夫真的能够相信他么?

    托尼不由得陷入了疑惑之中。

    屋内被数根蜡烛照的通明,摇曳的烛火将萨德克的面庞衬的尤为阴暗。

    “能不能告诉我,教廷就派了你一个人来么?”萨德克手中权杖轻轻的撞在魔法护栏上,‘铛铛’的回音传遍了整间屋子。“教廷为什么知道我会躲在这里?而且为什么盯上了我?”

    “萨德克,兰斯桥村人。五十二岁才晋升为初级炼金术师,却在短短三年内连跳四级,甚至还从公会获得了‘红莲炼金术师’的称号,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人怀疑的事情。”托尼没有隐瞒,这是在接受这件任务之前,从教廷内部得到的消息。“至于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抱歉,无可奉告。”

    托尼伸出了舌头。在他的舌苔上还印着一圈奇怪的魔法符号。“教廷内也有炼金术师,这是我不能说的原因。”

    萨德克认得那奇怪的魔符。总会有一些组织害怕内部的成员一旦被捕,自己的绝密信息很可能会被泄露。所以他们会在每个人的舌苔上打下‘禁语咒符’,维持组织的神秘性。只是他没有想到,教廷这样的组织也会做出这种行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萨德克挑了挑眉头。他打心底里的怀疑这‘禁语咒符’的真实性。

    “因为我不是那些信仰着死板骑士教条的呆子,这样痛快一些,也不会被你用什么稀奇古怪的炼金术来折磨。”托尼龇着嘴,胳膊上的伤口让他一个劲的倒吸冷气。“如果不是那个仆役,我猜你根本不会发现我是教廷的人。”

    托尼将脑海中的话,原样的搬出来。这是斯塔用夜光粉写在窗帘上的字,而那件窗帘也被鲁莽的刀疤给削碎,要不然萨德克就会知道他们两人的计划。

    斯塔的原意是让托尼将萨德克所有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去,然后自己可以从容的布置好一切,并且在关键的时候捣毁人体炼成术的实验。成则生,败则亡。这是一场艰难的赌局,托尼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斯塔了。

    “对,你接着说!”萨德克得意的扬起了嘴角,脸上的冷酷早已被戏谑所代替。“知道么,我最喜欢像你们这种的聪明人!”

    “什么意思?”托尼有些发懵,他不知道为什么萨德克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计谋。斯塔偷盗了我的笔记来发现了城堡的秘密,杀掉一位仆役来验证我做人体炼成术的人数限制,并且拖延我实验的进度。而你则利用他做幌子,每天都会进入我的禁区来查找证据。这一切,难道你们都想瞒过我么?”萨德克大笑了起来。“你们两无疑是最好的演员,要不是我洞知这一切,还真差点会被骗过去。”

    “你都知道了?”托尼打了一个寒噤。直至此时,他才明白教廷对他的实力评价还是太低了。“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早在斯塔第一次偷入禁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萨德克收敛了笑容。“还有那个可恶的爱丽丝,我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看待。可是她也出卖了我!”

    “为什么你不杀掉他们呢?”所有计谋全部破灭,托尼感到彻心透骨的寒冷,他第一次这么绝望。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我最喜欢你们这样聪明的人么?”

    “什么意思?”托尼皱起了眉头。

    “脆弱的蚂蚁发现了巨龙的企图,他们渴望生存,想改变这一切。于是这些蚂蚁们妄想设下陷阱,想让巨龙被死在他们的手里,你说这,可能吗?”萨德克那丰满的嘴角上的八字胡兴奋的颤抖着。“可是蚂蚁们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巨龙的眼皮底下。只需要轻轻哈一口气,他就能够让这些蚂蚁死无葬身之地!”

    “我喜欢看到你们这种表情。对!就是这种绝望。当你们发现没有再反抗的余地的时候那种痛苦,面对死亡无法闪躲时候的恐惧,这也是我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