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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31部分阅读

    “为了何事啊?”那老婆子沒事儿做什么,让人连个美梦都睡不了。

    “沒说是何事,來传话的人很急,要是以往,也沒什么。问題是,把三位皇妃都叫进宫了!”慕君浩听到那传话的太监一说,就连忙让习刚过來传话了。

    习刚不敢耽误,立马就到富春巷來了,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刘墉蹙眉,他是想不明白,宫里这是怎么了,龙殷在里面听着却乐了,她辛苦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是能有所收获了。“白芷,我们出门之后,你给五虎发信号!”

    白芷知道今夜有事,点头道,“好,小姐你放心吧。路上注意安全。”

    送了龙殷出门,连忙给五虎发了信号,刘墉蹙眉,“殷儿这是要干什么呀,唉,二哥,你在天上可要保佑这丫头啊,这可是你最后的一点血脉了!”

    马车出了刘府还沒走两步,龙殷就在车里说道,“习刚你去驿站找到北王,就说耶律真被叫进宫了,让他进宫去救人。”

    习刚一愣,但还是跳下了马车,往驿站去了。龙殷是不会害三皇子的。习刚是忠于慕君浩的,绝不能让他有什么差错。

    常山看习刚走远了,说道,“小姐,咱们去哪?”龙殷出府,绝对不是为了进宫。

    “北山。”常山听了话,策马就走,沒有一丝迟疑。

    宫里灯火通明,宫娥们都守在慈宁宫门口,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太后的话,谁敢说个不字。“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建光帝叹了口气,进了门。慈宁宫里的人可是更加的热闹,三位皇子带着自己的正妃,太后坐在正位上,一旁是皇后张宛,一边是贵妃姚琴儿,看着两人,建光帝心里突然跳了一下,若是她还在,应该也是坐在这里的吧。太后当年还是很喜欢韵嫔的,若是她在,该是多好的一件事。

    建光帝眼眸一跳,提步往前走去,笑着说道,“母后,今夜是为何啊?”他倒真是摸不准裕祥太后的心思了。

    “唉,是哀家身子不爽利,怕是活不久咯!”裕祥太后捂着头,依靠在椅子上,慢慢的说着,声音中露着无奈和虚弱。

    建光帝蹙眉,“这是说的什么话,母后必然千岁千岁,若是不舒服,便把太医招來看!李德福!去把人都给朕喊來!”他一生为帝,却留不住自己最爱的女人,韵嫔死后,他反省了很多,绝不能再让任何人离开他了。张宛听着他的话,连忙站起了身,“皇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太后并不是身子不爽,而是心里不舒服,这才会把几位皇子都传进宫來!”

    第七十六章 美人处妻不相称

    张宛说着,裕祥太后只是听着,也沒有出言反对,心里想着,还是这丫头有眼色,不过姚贵妃做的也对,摸不准的就不说,等着哀家自己说,唉,皇帝身边这几个女人都不简单啊。

    眼眸轻轻扫过殿上跪着的三个孙媳妇,打量起來,欧阳静若不用说,欧阳家的女儿大家风范,哪里都是落落大方,还生了两个孩子,儿女双全,老大这是在琢磨什么。非要出去惹那些个狐狸精!再说老二家的,匈奴的公主,有的是异域风情,若是老二能震得住她还好,若是震不住,这可是隐患啊。至于王家啊,王辅那个老头儿心思可是多的很,这个女儿也定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么想着,太后就愈发觉得头疼了,这些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她省心!

    建光帝被张宛扶着坐下了,满脸的不解,“那母后您到底是?”裕祥太后不管说什么,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会听的,她在后宫的辛苦,他明白,但是她这大晚上的,折腾他们这些孩子做什么。

    “哀家是老了,可是脑子还清楚!皇帝啊,你整日记挂着朝堂之上的国事,这后宫里啊,有皇后给你看着,你也算是能省下心了,可是这孩子们,你就无暇顾及了!”

    建光帝一听这话,苦笑道,“是他们几个惹了母后不高心吗?那您说,是为了何事,朕一定打他们板子!好好教教他们遵从母后的懿旨!來啊,李德福!找几个下手狠的,朕要好好的惩罚他们!”这话一出,裕祥太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心里明白建光帝这是在逗她开心。

    这个儿子心里能有她,她也算是安心,但是不管怎么样,今晚这事儿是结不了的。

    “皇帝,你莫要那么说,哀家啊,不是真的要惩罚他们,是要他们明白,九州的未來不能少了他们,为皇室子孙要克己而为!”这么说着,慢慢坐起了身子,说道,“得了,饶雪啊,你先起來吧,怀着身子呢,哀家让你跪,你可怪哀家?”

    王饶雪浅浅的低了低头,“雪儿不怪!”

    裕祥太后点了点头,“你嫁给老三也有一段日子了,肚子有了动静,哀家为你们高兴!今日啊,哀家要赏你!老三,你也起來吧!”

    慕君浩听到裕祥太后又提到孩子的事情,眉头皱了皱,一抬头触及到姚琴儿警告的目光,他一愣,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沒有多说。

    贞婷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看那盒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非常!姚琴儿一愣,张宛则是笑出了声,“太后当真是喜欢这曾孙了,连这玉敷手环都拿出來了,老三,还不谢恩!”

    这不单单是给王饶雪赏赐,也是给他们两个人赏赐。相传这玉敷手环是当年太祖太后传给裕祥太后的,是赏她育有皇子,而那时候建光帝还沒有登基,她得了手环不过两年,建光帝就当上了皇帝,裕祥太后这个时候把它拿出來,可谓是别有深意!

    建光帝打量着慕君浩的表情,沒有多言。

    慕君浩接过那盒子,“谢太后赏赐!”他自小在宫外混的久了,和裕祥太后沒有那么多的亲情,这突然而來的关心,倒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得了赏赐,王饶雪心中浅浅的笑了,这裕祥太后是宫里最难糊弄的了,现在她都肯定了自己,而且欧阳静若还跪着,她已经站起來了,这无疑是肯定了她的地位。

    她不敢表现的太夸张,可是心中也难免是美滋滋的。

    得了赏自然心中是高兴的,可是地上还跪着两对呢,裕祥太后板了脸,“老二,你是第一个封王的,也是刚刚和匈奴结了亲,你可知道哀家为何不让你起啊?”

    “是孙儿沒有帮父皇分忧,还陷边境子民于水火之中,孙儿有罪!”他小时候还在慈宁宫养了半年,跟裕祥太后也算是有些亲情了,说起话來,也要亲一些。

    “你!”裕祥太后话沒说完,李德福就接了外面小太监的传报,进來说道,“太后,皇上,匈奴王來了!说是有事要求见。”

    建光帝皱眉,“都这个时辰了,他进宫來干什么,他带了几人!”毕竟战乱才刚结束,他不能掉以轻心,虽然北云泽还不至于傻到在九州的地盘上对他做什么!

    李德福低着头说道,“沒有几个人,都是來访使臣。”

    建光帝说了一句,“传!”站起身说道,“母后,朕过去一下!”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慈宁宫,出了宫门,擦了擦汗,说道,“唉,朕可算是被救出來了,这个北王來的可真是时候!”

    李德福在旁边听着,心中笑了,面上可不敢动,建光帝又说道,“你说,今日里太后这是为何啊?”李德福跟裕祥太后可是早就相识了。

    李德福一愣,“这,奴才可不好说,太后的意图,可是不好懂!”

    “唉,算了,走吧!”

    听的是匈奴王來了,裕祥太后顿了顿才说道,“瞧瞧,哀家还沒说什么呢!这救兵就來了!起來吧,定远王!”

    “太后教训的是,远儿他一定知道错了,会尽心的为皇上分忧,远儿,是吗?”姚琴儿毕竟是他的亲娘,开口开解的说道。

    裕祥太后看了看姚琴儿,微微点点头,“起來吧。”

    慕文远这才带了耶律真起來了,耶律真早就是一头雾水了,哪有大半夜把人叫过來,就罚的,她又沒做错什么,若她错了也就罢了,现在这是唱的哪一出。她的不悦全都放在脸上,这个老太婆真是太无理了,在匈奴,达崇王虽然会罚她,但都是在她犯了错的时候,有时候都会不忍心罚她,这个九州的老太婆真是太过分了。

    她自己这边恼怒的不开心,姚琴儿一眼就看出來了,眼眸一转,“对了,我那儿有副首饰要给真儿的,这一忙啊,就忘了,丽娟,你带定远王妃去宫里取了來,也让太后看看,成色如何,我这个做婆婆的还是要跟太后多学些!”

    裕祥太后这才松了口,“贵妃这话啊,哀家也是不敢应承的,谁不是从儿媳过來的,哀家今日对他们严谨,也是对他们好!”

    “那是自然,丽娟,去吧。”身后的小丫头也是个有眼色的,连忙带了耶律真出了宫殿,耶律真一出门就冷冷的哼了一声,正想要说什么,就被那小丫头捂住了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王妃有话咱们回宫说,走吧!”连哄带拽的,就把耶律真带走了。

    耶律真一出门,慕文远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他不怕裕祥太后罚他们什么,他怕的是耶律真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惹怒了裕祥太后,那可就不好了。

    这下可好,跪着的就剩下慕天佑和欧阳静若了,裕祥太后叹气,“静若啊,你起來吧,你对慕家做的,哀家要谢谢你,起來吧!”母凭子贵,这话说的可一点都不错。

    欧阳静若站起了身,眼眶红红的,“太后这话,静若受不起。”

    裕祥太后见她红了眼睛,心里也是不舒服,“來來,到哀家身边來,孩子啊,苦了你了。”

    欧阳静若为慕天佑生了两个孩子不说,欧阳家的实力更是她有力的后盾。若是裕祥太后看她不过眼,也要顾及欧阳家的面子。

    “这么好的孙媳,哀家怎么舍得罚你,都是哀家的这个孙儿不好!老大啊,你是三个皇子中最大的,也是最先随着你父皇入朝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做出这种事情來!”

    “这!太后您的话,孙儿不懂啊!”他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火怎么就烧到他自己身上了。

    猛的被这么一说,张宛心里就更加确认,太后是要说什么了,张宛眼眸一转,对身后的小丫头说了句什么,就静静的看着,不再说话了,那小丫头得了话,就连忙顺着边出了殿。

    既然太后要追究这件事,那她就把火烧的大一点,淡然的坐着,不是她不管慕天佑,而是她不能管,若是触了太后的气头,她这么多年的隐忍就都白费了。沒道理为了一颗自己要抛弃的棋子而伤了自己在太后面前的形象。

    慕天佑她当然要管,但是不能管的太多,而且,如果慕天佑被罚,她就能取得龙殷的信任了,这么一想,她更是觉得今天这出戏演的真是太好了,她就那么端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好戏。

    她稳当的坐着,慕天佑可就跪不住了,“太后,皇祖母!孙儿这是犯了什么错,让您这么生气,您尽管说,孙儿一定会改的!”

    裕祥太后冷哼一声,“哀家说的是什么事,你心知肚明,别以为哀家老了就管不了你们了!你们都是慕家的孩子,都是九州的皇子,哀家不管你们平日是什么样的!在关键的时候,就要拿出皇子的样子來!你看看你自己,浑身的腐朽气!男儿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事,可你偏偏偷偷的将人带回來!是要翻了天不成!”

    第七十七章 绝路请琴陆交信

    裕祥太后的话如同惊天的轰雷,炸在慕天佑的耳边,他以为顶多是应付应付建光帝,怎么会想到太后会提前发难,“皇祖母,孙儿!”

    他话还沒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了,“行了,别说了,哀家都懂,”她懒得听慕天佑的言论,她 听先帝的话听了一辈子,听建光帝的听了半辈子,现在还要听自己皇孙的胡话吗?她拉着欧阳静若的手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哀家把这个权力交给你,你说,哀家要怎么罚他!”

    欧阳静若受宠若惊的抬起头,她想知道裕祥太后是真的要帮她出头,还是找个理由把那贱人接进门。

    夜是那么的暗沉,低低的风声在空气中來回的呼啸着,如同一只饿狼,在找寻自己的猎物。常山打了个哆嗦,从车厢里拿了备用的皮裘给龙殷披上,“小姐还是披上吧,这夜里太凉了。”

    龙殷沒有拒绝,缓步往山上走去,山不是很高,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走到了山顶,“常山,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常山四处看了看,那幽静的树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冷的打了个冷颤,“小姐,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你别吓我啊。”往前走了两步,脚踩到了枯枝,咯吱一声,吓得他哇的大叫起來,往后退了好几步。

    龙殷也不管他,慢慢的继续往前走着,“洛州的百姓都传,在这洛州城的北山上有无数的冤魂,每一个都是从不知哪里飘过來的,他们每夜都会在这北山上相聚,互相吹嘘,时而哀嚎,时而低声吟唱。”

    她伸手折起一支柳叶,“很多时候,人并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只相信自己的想象,这就是为什么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崇敬的东西。百姓们拜神求神,是他们以为神能解决他们解决不了的难題,他们以为只要自己诚心叩首,就会得到神的庇佑。”

    她低下头,看着山下宁静的城市,呼出一口浊气,“可是,能得到天神庇佑的又有几人呢,老天爷,天下的子民那么多,你保的了几个?”

    天下那么大,她的眸子又能看的到多少,十指纤纤搓了搓,蹲在了地上,似乎是在找什么,常山从林子里缓了缓气儿,这才慢慢的走出來了,“小姐,你找什么呢?”

    龙殷沒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找着。建光十五年,天降大旱,黎民苦不堪言,一连好几月不曾降过一滴雨,多亏了一个江湖术士,从西边而來,说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就在这北山上施法,说是把害人的妖精抓了起來,建光帝为了平定民心,特别建了诛妖台,就在这北山上,可是后來不知怎么的,五年后一场大雨,又把那诛妖台给冲垮了。

    有人说是神灵作祟,有人说是鬼怪之谈,然而不管是哪一种,这北山啊,就成了百姓们趋之若鹜的地方。

    阴天下雨的时候,都要望着北山,看看是不是有妖气出來。

    龙殷轻声咳了两下,终是从地上拔了一种绿色的小草,站起身,头还有些晕,摇了摇头,回身冲着常山说,“找到这种草,差不多一把。”

    常山点点头,从身后的阴冷森林中缓解了出來。低着头找着。

    欧阳静若的脸微微带着一丝无奈,她倒是沒想到有一天慕天佑会來求着自己,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无辜,他们夫妻这么多年,他倒是还沒在她面前变成这样。

    妻子以夫为天,不管慕天佑说什么,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要顺着他,在外面是这样,在府上也是这样,不是说她在皇子府上就沒有地位,只是她一贯都要顺着他。

    也许就是这样的遵从,让她成了慕天佑的附庸,也许就是这样,让他有了纳小的心思。只是,欧阳静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张宛瞧來瞧去,想着该她出声了,展颜一笑,媚眼如丝,“太后,您瞧,您这一句啊,让这孩子都羞红了脸。”说着伸出手就拍了拍太后的手,“他们夫妻俩的事儿,不如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她是柔着声音说的,可是裕祥太后却喝道,“都是你平日里对他太放纵,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皇后,你要好好管管他了!”太后似乎是僵住了一样,死活拉着这件事不放了。

    张宛愣神了,看來不知道有人给裕祥太后吹了什么耳边风,她竟然非要扯住这件事情不放了,眼眸眯了眯,妆似委屈一般,“太后您这话,臣妾可真是愿望,大皇子过继到臣妾名下的时候,已经多大了,臣妾那时候哪里管得了这么大的儿子。”她提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眶,“太后说的对,臣妾确实沒有尽到为人母后的职责,是该多跟姚贵妃学学!”

    她前面的话让裕祥太后有些不悦,可是接下來的几句,也算是低了头,她摸准了太后的脾气,是会不喜欢她的几句话,而不是她这个人。

    眼眸微微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