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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29部分阅读

谁。不过依照九州的传统,立长立嫡,大皇子沒有什么错处,这么贸然的提及,贞婷只怕会适得其反。

    心中怅然,慢慢的往里殿走去,昏黄的烛火下,贞婷的脸上扯起了一丝笑容,“太后。”

    裕祥太后闭着眼眸,依靠在小榻之上,听着她的声音微微点了点头,双手平放在小腹上,说不出的慵懒,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身子如何了?若是不爽利,就传太医看看。”

    贞婷笑道,“多谢太后记挂,奴婢沒事儿,都是老毛病了。不必劳烦御医了,奴婢就是个宫女罢了。”她说着,用手中的油膜给裕祥太后做着按摩,女人都是爱美的,尤其是这深宫里的,每天夜里,贞婷都要用这百越进宫的鱼油给裕祥太后做按摩。

    被她按着,裕祥太后轻轻的恩了一声,说不出的享受,若有似无的说道,“你年岁也不小了,若是愿意陪哀家,就在宫里养老,若是想出去,哀家就让皇帝僻处宅子给你,哀家看襄州就不错,离你老家也近。”

    贞婷一听这话,手上的活计慢了下來,叹了口气,心道机会來了,慢悠悠的说道,“太后的盛情,奴婢心领了,只是奴婢想一直伺候您,直到奴婢动不了为止。”

    “你这又是何苦,哀家在这宫里啊,是出不去了。”从别苑回來的第一天,裕祥太后就知道,她这身子骨再想出宫,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贞婷是个宫女,她想出宫,还是可能的。

    裕祥太后的话把贞婷的眼泪都说出來了,“太后今儿是怎么了,竟想起要赶奴婢出宫,奴婢这手脚啊还麻利的很,就是比起当年的小宫女儿们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后您就放心吧,就算奴婢被秀女宫娥的魂儿给勾走了,也绝不会离开太后的。”

    太后睁开眼瞧着贞婷,唇角带着一丝的笑意,“什么魂儿啊鬼的,想留下哀家自然是心里欢喜的,这宫里除了你啊,哀家谁都信不过。”说着说着,眉头一扫,“你刚说什么秀女宫娥的,宫里又出了什么事儿?”

    裕祥太后是一个太过精明的女人,她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当然不会错过贞婷话的事儿。甚至每一个宫里的宫女,她们在做什么事情,她都想要了如指掌。

    “也不是什么大事,奴婢只是一时心痒,学起那些丫头们罢了,太后您别往心里去。”

    裕祥太后瞧着她,眼里都是疑惑,贞婷可不是那般胡闹的人,顺着她的话问道,“哀家也是在慈宁宫里呆久了,这宫里有什么牛鬼蛇神的,哀家还真是从心里好奇的很,你就快告诉哀家,也好让哀家心里这问題平了去。”她仔细的瞧着贞婷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一二來。

    贞婷微微低了低头,叹口气,“既然太后想听,那奴婢就给太后说个故事,就算是给太后解闷了。只是奴婢也是道听途说,太后听了可别往心里去。”

    裕祥太后点了点头,“说吧,哀家不怪你就是。”

    贞婷这才放了心,把龙殷告诉她要说的话,慢慢的编成了故事,这宫里啊,什么都有,特别是那以往前朝里冤死的宫妃,贞婷又是宫里的老人了,三言两语,编出了个宫娥回魂,讨命的说法,这话里的女魂儿自然就是慕天佑带回來的那个女子。

    不知道为什么龙殷要针对那个女子,但是她能看得出來,龙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皇子,看來,三皇子才是天命所归的龙嗣。

    贞婷只是个宫女儿,谁当皇帝不重要,她只想知道,淳亲王的孩子到底是谁,若是他的孩子当了九州的皇帝,统领了慕家的江山,那皇室的血统可就变了。

    常山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白芷叫了起來,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女子,常山吓得一愣,“白芷,你这是干嘛?”他还沒见过白芷穿成这样,束腰的高腿裤,紧裹着的上衣,她这是要去练武吗?

    白芷比了个嘘的动作,“小姐那屋來人了,我们过去看看,我担心会有人对小姐不利。”龙殷失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白芷刚听到龙殷那屋有动静,就起了身,她可不能让龙殷有什么差错了。

    她的眼眸明亮如皓月,拉着常山,就爬到了龙殷的房顶上,常山左右摇晃着,小声喊着,“我们还是下去吧,这里太高了!”他刚一出声就被白芷拧了下大腿,吃痛,眼眸倏地睁大,“你干嘛?”

    白芷瞪了他一眼,“你闭嘴!”她现在有些后悔把常山叫起來了,他只会添乱!慢慢的踩在瓦片上,轻轻的俯下了身子,拽了拽常山的裤脚,“蹲下。”

    常山哑然,叹口气,蹲了下去。

    白芷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拨开瓦片,里面幽幽的烛火露了出來,白芷眯了眼睛,仔细瞧着。龙殷面前站着三个异族男子,看着模样倒是眼熟的很,只是在哪里见过呢。

    龙殷以往有往來的人,就那么几个,她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來,这三个男人,会是谁?忽而脑子一亮,想起來那日也是在刘府里來的那几个男人。

    就是在见了他们之后,小姐就被人掳走了,白芷这么想着,心里就警惕起來,侧耳去听,却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探着头去听。

    龙殷抬眼看着眼前的三虎,眉头微微皱着,“白浮生就是这么告诉你们的?”那个老头看上去还是个人模人样的,怎么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族长他是这么说的,他说如果暗主您不喜欢的话,族长他会另作打算的。”二虎低着头,羞的一脸无奈。本來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也不是他,现在却要他來承担龙殷的询问,还真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毕竟这这事儿他一个大男人实在是不了解。

    “我喜不喜欢?”龙殷真的觉得有些头痛了,那个白浮生到底是要做什么,居然能想到找一个女人來勾引慕天佑。龙殷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那个女人是白浮生派來的,那日在河边她为什么不认识自己。

    她故意來迷惑慕天佑还是有什么企图,龙殷觉得自己被一团迷雾给圈在了原地,走不出去,她想要弄清楚那个曲弯弯的來历就这么困难吗?

    “其实,也不用族长出手,如果暗主不喜欢,我们兄弟就有权力让那个假公主回到百越。”五虎一直是几人当中最机灵的,想几个主意向來不是问題。他脑子一转,就想出來,现在他们几人最重要的任务是要稳住龙殷,至于那个计划,完全是为了帮慕家三皇子取得龙位,在这件事情上,还是要听龙殷的。

    所以龙殷觉得怎么样好,他们就怎么样做。

    这么想着,那话也就脱口而出了,龙殷侧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们几个人就能直接命令那个女人了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龙殷倒是有些事情要让他们去做了。

    眼眸微挑,“我要你们去找那个女人,然后告诉她,计划有变,要她除掉欧阳静若,成为大皇子妃。”且不说一个外族女子能不能当上大皇子妃,龙殷只是想让慕天佑无暇分身,也是想让欧阳静若答应她的条件,只有她屈服,得到欧阳家的势力,慕君浩才能在朝堂上有说话的全力。

    她不想给任何人留下可趁之机,衬慕君浩还沒有厌倦那个女子,现在下手,是最好的时机。

    她的双眸深沉而寂静,“其实就是让你们去吓唬吓唬她!”那个女人绝对不简单,一个连她都看不透的人,不应该留在九州。

    也许龙殷这样的做法是有些过分了,可是为了慕君浩她沒有其他的选择,只有除掉一切障碍,才能成功。

    这是她从水阁村出來,坐上他的马车就知道的事情,一切都按着命运的轨迹行进着,不管她如何去谋划,都无法逃脱既定的命运,既然如此,不如就一切按着命运的指示,让狂风暴雨席卷整个洛州,新的王才能拥有自己的势力。

    第七十一章 步步布局盼君如

    原本龙殷的话他们是不该有任何异议,只是涉及到百越的皇族,他们几个也不得不深思了,二虎在旁边踹了五虎一脚,都怪这小子多事,本來他们三个就是受到龙殷的召唤來传个话罢了,现在可倒好了,不禁要帮龙殷给那个曲弯弯传令,回去还要向族长报备。

    此刻的老二眼里都能喷出火來了,要是族长不同意对曲弯弯私自下命令,那他们三个一定会死的很难看。虽然百越一族冲着龙纪的面子遵从龙殷为暗主,可以掌管百越一族的势力,但是说到底,很多族内的事情龙殷是不明白的,这么贸然的下令,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好的结果。

    五虎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里会顾忌那么多,况且在他的眼里,龙殷是个有计谋的女子,听她的,一定会对百越好的。

    对于老二的指责,他根本就沒有搭理,对龙殷说道,“暗主你放心,我们兄弟一定会把话带到的。”只是传个话而已,又不是要谁的命。

    龙殷点点头,看着三人说道,“我和百越一族的关系,我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你们能帮我保密吗?”就算他们不在九州混迹,但是该防的还是要防,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是不会向百越出手的。

    她的心已经背离了她原來的想法,背离了龙家的组训,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应该隐居深山,要是那样的话,就不会和慕君浩在水阁村相遇了。

    然而命运之轮总是在无声无息之时就悄然展开,从不会因为任何人儿有所停留,龙殷总是有通天之明智之力,也不能和老天爷作对。

    她不想,也不能。

    她给白浮生传信已经有一阵了,却在今夜等到了五虎中的三人,这虽然让她有一丝不解,却还是什么都沒有问,这可是人家族里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沒有,其实说白了,她就是在百越一族的势力,不然,凭借她一个人要查到什么时候。

    “我们一定会遵从暗主的命令,绝不对外人透露半个字。”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常年在族外办事,龙殷和百越一族的关系,白浮生也不会告诉他们的,他们只是族里的小辈,想要听到这样机密的事情,还要等好几年呢。

    大虎看龙殷沒什么其他的要吩咐的,就点头道,“既然暗主沒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龙殷点点头,隐了隐烛火,“下次白日來就好。夜里路不好走。”

    五虎笑着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九州的夜色虽然好看,却实在是冷的很。”百越一族世代居于海滨之城,四季如春,鸟语花香。

    相比于九州骤变的气候,那可真是世外桃源。

    大虎蹙眉,拍了他一掌,三人随即运功,掠空而去。

    房顶上,常山和白芷两人不禁看呆了眼,“好俊的功夫!”白芷起初学功夫的时候只是为了防身,然而现在跟着龙殷到了洛州,见到了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现在她更想学到好的武功,这样才能保护龙殷。

    不然就她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随便來个人,就能把她的小胳膊腿儿掰弯。

    夜色又恢复了寂静,龙殷站起身,素色的袍子笼着她纤瘦的身子,抬头冲着两人道,“夜里凉,快回去歇息吧。”刚才大虎定然也是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的,白芷和常山只是担心她的安慰,并不是故意要偷听,而且龙殷也沒有什么要隐瞒他们的事情,至少现在沒有。

    白芷见自己的行踪被拆穿,吐了吐舌头,带着常山从一旁的梯子下了楼。

    “小姐,你知道我们在房顶上偷听啊!”白芷嘟着嘴,拆掉了脸上的面纱,这可是她特别为夜里的行动所做的衣服,沒想到一点用处都沒有派上就被拆穿了。

    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眼巴巴的看着龙殷,可是龙殷只是笑着摇摇头,沒有多说什么。

    常山见白芷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遂说道,“白芷你也不要这么在意,小姐能知道我们在上面,那是小姐厉害,你看,那三个百越人不就沒看出來嘛!就是那么高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碰了伤了可不好,往后啊,你可别再上高上低的了!”他安抚的话响在龙殷耳边,她微微蹙了蹙眉,平静的眼眸漾起了一波好看的神韵,“常山,明天你和我进宫!”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个嬷嬷,那就一定要帮人家把事情做到!

    龙殷说了,就一定会做到,不然,她是万万不会应下的。否则只是给自己的心徒增负担,给他人徒增伤害罢了。

    她拯救不了世人,却也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常山点了点头,龙殷的话他从來是不会质疑的,仆从跟着主子出去本來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那可是入宫啊!有多少人一辈子都进不去的地方。

    常山是个粗人,不会念书写字,注定是不能做官的,文的不行,武的更是差的远。他若是想进宫,只怕只有断了子孙根这一条出路了。而于他來说,这怕是他最不愿做的事情了,他可是要娶媳妇儿的人!

    即便那个人不是白芷,也定然是另一个顶好看的姑娘,男人都是这般,总希望自己能讨个好看的婆娘,这样不禁自己看着舒服,带出去也能有面子,以后生了娃,也总归会好看一些。常山长得普通,但是他见惯了龙殷白芷,眼光自然就高了。

    白芷还在琢磨常山的话,就被他推了出去,“走吧,别想了,该睡了。”说着就夸张的打了个哈欠,白芷瞪了他一眼,他也不理会,扭身回去睡了。

    白芷沮丧的叹了口气,“那小姐你早些睡。”

    屋里龙殷瞧着白芷的背影,蹙了蹙眉头,翻身走到书架前,素手微微伸着,在书架上磨搓着,在第三个架子的最里面找到了一处凸起的木头,眼里露出一抹笑意,这处机关还是以前刘墉跟她提过的,只是她一直沒有时间去看看。

    书架的暗门被打开,里面银黑一片,龙殷提了烛灯,慢慢的往里面走去,九州的地势很高,做个暗室也都是在地上,无非是朝着她这屋开了个门罢了,沒有别的地方的湿潮,倒是个藏书的好地方。

    只是不过是放书而已,为什么要找这么个隐蔽的地方,很多富人不是都喜欢在外人面前摆满了书,去显示自己的博学吗,为什么这个屋子的主人这样的与众不同。

    刘墉的下人也是在打扫的时候,无意间才发现了这一处密室,看得出來,是原來的主人急忙脱手,这屋里的书还是经常有人在看的,若他不是太着急,是不会把这些书都放在这里的。

    看一个人的书,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看着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史书,龙殷微微哑然,“我还以为这里会有武学书一类的,沒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深沉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太爱读史书,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放满史学大家的著作,龙殷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这里的书,很多是龙家堡都沒有的。她看着书上的痕迹,不禁在想这个主人的身份。

    视线从那些书上一一划过,终是落在了一本剑术书上,唇角上扬,她就知道一定会有的。她伸手拿起那书,在手里翻着看了看,却在书的一页上,看到了一滩褐色的血迹。

    看上去应该是百~万\小!说人,他是被人打伤,还是为了抢夺这本剑术之书而受伤,龙殷不敢想,把那书放回了远处。

    若是白芷真的想学武,还是给她找个老师的好,这來历不明的书还是算了。木然的站在原地,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白衣飘飘的娄木然,如果是他來教白芷,那岂不是一桩美事,然而转瞬,龙殷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娄木然的出身她尚且不知,又已经欠了他那么多人情,如何能再去麻烦他。

    她低下了头,低低的叹了口气,缓步走出了密室。

    若是娄七公子知道她此刻在想他,那他一定会乐死了,不管是让他教谁,他都会一口应下。绝不会有半个不字。他说不出对龙殷是什么感觉,他就是想要去保护她。

    像是被洗了灵魂,吸了魂魄的木偶,只愿为龙殷的一个转眸付出所有。

    他在自己的佩剑上偷偷刻下了龙殷的名字,还时常会对着那剑傻笑,恍惚间,好像是看到了美人刹那的娇羞,又好似是听到了龙殷的声音,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跟龙殷扯上关系,都让他心动不已。他已然感受不到自己存活的意义,除非龙殷在他身边,在他的视线里。

    所以他才会跟着北云泽到了九州的皇宫,所以他才会在洛州城逗留这么久。他眸色落在浩瀚的夜空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