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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17部分阅读

,皇子众多,这夺嫡之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在这个时候,她为了慕君浩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足以见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九公主说的不错,这件事,实在是有源可寻。

    “族长,前王他”老大沒有再说下去,他话里的意思,白浮生听的明白。

    他也沒有料到会是前王把龙殷的消息送过來,要知道他当年消失在回疆境内可一去就是二十年,虽说这件事情和龙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终归是他们百越的国事。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即便现在沈芙蕖回來,百越国内也不会有什么变动,但是在朝中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应该也是不愿意回來的,他那个倔脾气谁都管不了他。

    龙殷这到底是要做什么,虽然应承了是我们的主子,却也弄了这么个难題给我们。

    忽的,他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哈哈大笑起來,“好啊,不亏是龙纪的女儿,哈哈哈。大虎二虎,马上备车,带着前王,回百越。”

    “是!”

    沈芙蕖晃荡着腿,坐在富春巷对面的房顶上,看着那小院里的男人喝的烂醉如泥,瘫倒在地上,直吧唧嘴儿,摇头道,“刘墉啊刘墉,你这个嗜酒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伸手看了看手里的信,叹口气,龙老二,我真是欠你的。

    这般想着,一个掠身,人已经从房檐上飞身而下,站到了刘墉身边。

    常山正在井边打水,看得上面飞下一人,拿起水瓢喝道,“你是谁?”

    第八章 佳人他方鹿场光

    虽然他沒有功夫在身,但要是那人对刘老爷做什么,他一定会豁出命去的,已经把龙殷弄丢了,要是现在再让刘老爷受伤的话,他可真是愧对小姐了。他一双大眼睁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那个男人。

    他的身子似乎是有些残疾,他倚靠在一旁的石桌上,哈哈一笑,摆摆手,“你这混小子,滚到一边去。”吧唧着嘴儿,从桌上挑起一块鸡肉,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常山哑然,这人难道是路边的叫花子,进來偷吃了不成。

    白芷从厨房出來,正打算让常山劝劝刘老爷别在喝酒了,她第一次见刘墉的时候,他就醉的不成样子,现在小姐的失踪,更是让他魂不守舍,天天与酒为伴,这么喝下去可如何是好,别等到小姐回來了,他也倒下了。

    她这边话还沒说出口,就看到刘墉身边又來了一个人,那人络腮胡须,晶亮着双眸,散乱着长发,瘫倚着桌子,似乎是沒了骨头一般,“常山,这谁啊?”

    常山摇头,“不知道。”

    白芷推他,“你这笨蛋,连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让人进來了?”

    常山正愣神,这才被推醒,扁着嘴,无奈的说道,“我说白姑奶奶,你怎么就知道人是我放进來的?”

    白芷叉着腰,呵斥着,“我看你是又皮痒了,这院里就你一个清醒人,不是你开的门,难道还是从天上飞下來的啊!”她嘴上边说,手上还使着力气,拧着常山的耳朵,常山吃痛,嗷嗷的直叫。

    刘墉酒劲儿刚过,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身边有人在吵闹着,气的不得了,一拍桌子,“都瞎咋呼什么呢?”

    一抬头闻到身边有别人的味道,迷糊的看着沈芙蕖,皱眉,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吓得手里的酒瓶都掉了,白芷常山停了手,看向两人。

    刘墉擦了擦眼睛,满手的酒水,把脸痛快的洗了一遍,待看清了那人是谁之后,大喝一声,“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老子杀了你!”

    沈芙蕖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番反映,叹口气,“别以为我想來见你,要不是龙丫头让我传信,你以为我会來?你请我,我都不來!”

    他一手拿着鸡腿,一手制止着刘墉的张牙舞爪,样子丑陋,可是动作何其潇洒,常山看着都呆了眼,还沒见过刘老爷在谁面前吃过鳖。

    白芷一听是小姐的消息,连忙迎了上來,“老先生,您刚才说是小姐让您來传话的?”

    她眼里都快滚出泪花了,沈芙蕖看着一个小丫头都快要哭了,躲闪着眼神,嘴里念叨着,“哎呀呀,别哭了,别哭,我最见不得你们这些小丫头哭了。”

    刘墉冷哼一声,“我呸,你会知道我家龙丫头在哪?你少胡扯了,一定是你躲在哪里逍遥,被白浮生找了出來,你们想联合起來骗我?门都沒有!走走走,少在我这儿占地方!”

    “你不是也想到龙殷被胡尔扎抓了,怎么就不肯相信我的话呢?”沈芙蕖无奈的说道。

    白芷看着他,又看看刘墉,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回头去看常山,看他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跺着脚,“真是笨死了!刘老爷,他要是真知道呢?”

    这么多天,龙殷就是不见人影,萧家的人都跑遍了洛州和周边的几座城池,就是一点线索都沒有,要是这人真的知道,那可真是解决了大问題。

    刘墉被白芷看的心烦,甩了袖子,“那你快说,我家殷儿在哪?”看着他那样子,他这么多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当年认识他还是,刘墉一见他就讨厌!

    沈芙蕖耸耸肩,龙丫头,你居然让我來找他们,你真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真是欠了你们龙家的,唉。

    “小姐,前面就是大漠了,再过个驿站咱就到了。”南匈奴跟北匈奴一直是以荒无人烟的大漠作为天然的屏障,要是哪个国家想要攻打他们,可真要费一番力气。

    天上大太阳正晒着,根本沒有办法坐车,只能用徒步的法子,库仂看着这娇弱的女子,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王妃给他这个差事,真是太难完成了,就算把她送到南匈奴,自己真能放心回去吗?也不知道回疆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担心也沒有用,当下最紧要的还是赶紧把她送到,紧了紧腰间的匕首,这附近可是沙狼经常出沒的地方,多加些小心总是沒错的。

    龙殷知道这路不好走,可是却也沒料到会难走成这个地步,要知道是这样,就是求着她,她都不來!

    这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她现在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不过总归是走到这儿了,总不能现在回去。

    风沙刮在脸上,刺痛皮肤,咯的人生疼。她紧了紧脸上的面纱,扯了扯库仂的衣角,指了一个方向。

    库仂蹙眉,“那边?”这大小姐认路吗?别信口开河的就指一个方向,不过这一路走來,库仂不得不服,这女人确实有点运气,他们走的地方一直都是风平浪静,躲过了难民,躲过了强盗,今天也一定会平安度过的。

    两人蹒跚着步子,就往沙漠的一端走去了。

    龙殷摸着胸口,这些天她受不了这里的气候,觉得胸口有些东西堵着,身边也沒有可以施针的东西,得赶快找个地方歇脚才行。

    两人正走着,看到前面天空中飞着几只大雕,接着就听到了胡狗的声音,还有马蹄声,库仂一惊,不好,碰上事儿了。

    连忙裹紧了龙殷的衣服,把她的手和身子紧紧的抱紧,这会儿子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他们回疆本就不在意这些,而且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來路。

    匈奴人向來是男多女少,这些男人常在沙漠中,无拘无束,对于男女之事向來是随心所欲,甚至换妻也是常有的事,就怕他们是沙漠里的土匪,看到龙殷的美色,把她掳走可就完了。

    听着马蹄声越來越近,库仂的手愈发的紧了。

    第九章 大漠风扬君将将

    龙殷看的清楚,也想的明白,面前过來这些人,一定都是当地的贵族,她虽然沒有到过匈奴的地界,但是书上早有记载,说匈奴的贵族最爱的玩法就是在大漠上射猎,猎的不是九州山上的熊,不是回疆江里的鱼,而是大漠边缘处的人,活生生的人。

    以人头为赌,输的人最少也要散尽千金,他们大多是家底殷实的富家子弟,这点小钱还不放在心上,这活计图的就是一个高兴乐呵,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后果,也就是那大漠的人口要削减些,在大漠生活本就困苦,穷死的,饿死的,比比皆是,哪有人会在意死几个人,他们的尸体不出一天,就会被天上的秃鹰吃个干净。

    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除非,你有天大的势力,否则,你只能任人宰割。

    龙殷和库仂两人走的很慢,慢到几乎沒有行动,沙子莫过脚背,走起路來本就十分吃力,他们慢慢的走着,前面几人的嬉笑声越來越大了。

    “北王的箭术是愈发的好了,这一路走來,除了他猎到的那只沙狼,再沒有旁的活物了。”那人言语中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眼神里却透露着寒光,表示着他的不悦,原本那一箭该是他先射出,却是慢了一步,被北云泽抢了先,可事实摆在眼前,要是别人他定要抢论上一番,只是他是胄成王的独子,现在也被封了城池,是整个南匈奴炙手可热的人物,他哪里敢跟他抢。

    他话音一落,一边就有人接口道,“哈哈哈,骆将军是今日沒有玩好,不如改日,我定然安排得妥当,让将军尽兴!”说话的是北王北云泽的跟班,也是他的得力助手,南匈奴最有名的匠师绍胤祥。说他是匠师,真是一点都沒说错,出身匈奴贵族,却一点仕途之心都沒有,整日里摆弄些花草木头,倒是说不出的惬意。

    骆海一瞧了他一眼,沒有说话,今时北面和北匈奴杀的正火热,他这个大将却只能留在株城中守卫着皇城,真是说不出的气闷,大丈夫养兵千日,却只能活在权贵的酒水歌舞中,真是太虚度时日了。他垂着头,说不出的扫兴。

    北云泽笑笑,看着一旁的好友,他好似在发什么呆,上去拍了他一把,“怎么你这次从九州回來总是如此,是在那边碰到什么事了吗?”

    男人一身白衣,和这漫天的黄沙格格不入,他带着面具的脸上勉强带起一丝笑意,“王多虑了,我无事。”若是龙殷听到他的声音,定然要吃上一惊。

    他确实是匈奴的贵族,还和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这人本就是淡然性子,北云泽也不勉强他,只立着身子看着远方,不再做声。

    几人都是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不论身份,相知相交,都知道他是心中有气,当即也不与他再多言了。

    驾着马,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这大漠里,最多的就是沙子,最少的,就是人。

    骆海一蹬蹬的踩着马蹬,拎着缰绳往前看着,“呦呵!有人!”这里已经快要到大漠的边界了,这两个人是从外面來的吧!

    这为驰骋沙场的大将军终于找到一些乐趣了,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这些过路人,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只是今天,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看着那哆嗦着的两人,喝了一声,“你们是谁?”

    龙殷低着头,沒有开口,库仂押着嗓子说道,“回大爷的话,我们是从回疆來的,到株城去投奔亲戚。”他一口地道的回疆口音,就算是藏,也藏不住,还不如和他们说真话,以免引起什么争端。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这些人动手。也不知道身后追他们的回疆人有沒有回头,心中暗暗哀叹,回疆,他是回不去了。

    “投奔亲戚?”骆海一骑着马,绕着两人转了一圈,看他只露着一双眼睛,压得很低,倒像是个平民,每年两国边境也经常有百姓过路,倒是沒什么好说的。

    耸耸肩,看來又沒得玩了。

    正要打马而回,耳朵一动,喝道,“绍,保护北王,说,你们是谁?”他忽然转变的语调,让库仂和龙殷都是一惊,他怎么会突然如此问?

    龙殷蹙眉,美眸微闪,忽闻的身后渐进的马蹄声,心中默默叹气,是回疆的人马。

    一路追他们到这里,要不是他们徒步赶路,又怎么会被追上。

    紧握着拳头,怎么办?这些匈奴人一定会把她们交出去的,那个男人是北王,是胄成王的儿子吧,抿着唇瓣,看來,只能躲一躲。

    这般想着,她顾不得别的,往前走了两步,迎着北云泽的脸,揭开了头上的面纱,“我是九州的细作,回疆王要对南匈奴不利,我是奉了圣上的命令到株城报信的。”她的长发在大漠中飘扬,唇角抿着,不见一丝血色,这一路上,她吃的苦快要把她的骨血熬干了。

    娄木然的眼眸倏的睁大,手紧紧的握着缰绳,心咚咚的跳着,他沒想到还会在这里见到她,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皇子府的人吗?不知为何,他知道她不是慕君浩的女人,心里竟是那般的雀跃。

    北云泽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惊愕着那个女人的美色之余,他心里暗暗计算着这事应该怎么办。

    听着身后的马蹄声愈发的近了,龙殷叹气,看來只能说那句话了,“我父曾与胄成王有赌约,十年一句,今年他不能如约而至,由我來代他。”

    库仂看的傻了眼,这女人是疯了吗?她知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北王,如果他沒有猜错,那应该是胄成王的小儿子,人称鬼面云王,霸守云城,拥兵千万,整个匈奴的人都不敢惹他!

    这个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娄木然的心紧紧的揪着,他在想着要怎么办,如果北云泽动怒,他就算拼着一死,拼着株城的所有,也要护她周全。

    北云泽看着远处的云烟,哈哈一笑,“海一,垫后,十八,带她回去。”

    第十章 东风度宫闱又乱

    娄木然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还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一把搂起她的纤腰,打马而去。

    “皇上,陈御医來了。”李德福跪在大殿上对建光帝说道。这宫里最近不太平,什么事情都有,弄得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一天天紧张的要死,这子灵公主的病要是再不好,皇宫里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掉脑袋了。

    建光帝本就为了北边的战事忙的不可开交,宫里又出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处处不让他好过,沒等他说什么,就听的外面传來了女子的娇笑声,“哎呦,我当是谁,原來是陈御医啊,怎么不进去,在这儿跪着呢?”

    声音不大,但是整个承乾殿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是皇后张宛。李德福跪在地上想着,怎么她会到这儿來,不过抬头小心的瞧着建光帝的脸色,心里小声嘀咕着,她來了也好,她來了,万岁爷就沒那么大的火气了,他们也就都能松口气了。

    建光帝听见是她,叹口气,“在外头干什么呢,还不快进來!”他指的自然是皇后张宛,可是她身后的人却也都跟着进來了,一个是御医徐广华,一个是他儿子徐淑敏。两个人都是御医院的老人了,陪着建光帝这么多年,伺候着,也知道皇帝的秉性,所以公主这病啊,还是得亲自过來请罪,不是他们不治,是沒办法治。

    建光帝知道是张宛给他们找台阶,也便给她个面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公主的病有什么进展了?”其实从他们父子俩的表情就能看的出來,子灵公主的病沒少折磨他们,可是这其中的苦楚,建光帝不能体谅,他也沒办法体谅。

    花柳病,如何能在宫中有了,还是公主染上了,这事一旦漏出去,别说整个侍卫队要遭殃,他们这些个知道内情的人,也定然跑不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跟在建光帝身边,荣华富贵都有,可这掉脑袋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还好,这子灵公主后來突发急症,他们也就转移了皇上的注意力,但是早晚有一天会有变故的,到那时候,肯定会株连全族,那还不如提前说出來,也争取个宽大处理。

    听着建光帝问了,他们父子俩磕着头,“回皇上的话,公主的病,有进展了。”

    张宛听着抬头去看,心里微微一跳,那事儿她是知道的,是什么病症她也看的明白,就是这后來为什么疯了,她不懂。现在倒想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倒说今天也巧,御医院正好是他们父子俩当值,他俩一合计,想着还是把这事情提早说出來的好。

    建光帝听到他们这么说,皱着的眉头终于缓解了一些,喝道,“既然知道还不快些说出來。”

    张宛在一边帮腔着,“是啊,最近后宫闹得人心惶惶的,你们快着告诉我,我也好安抚三宫六院,不给皇上添烦心事。”

    在九州皇帝就是天,沒人敢和皇上作对,给皇家办事,就得添一万个小心,徐广华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