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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爷们与巧媳妇第3部分阅读

今晚不能放过那小子。结果,他一进卧室,猛然看到刚洗完澡的向嘉丞,湿漉漉地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连条浴巾都没有。就这么粉粉白白热气腾腾地看着他,一脸特纯洁的表情,说:“一诺,我后腰上痒,你帮我挠挠呗。”

    不用说,这一挠引发一系列后续动作,两人直接滚到了床上,向嘉丞主动抚上袁一诺的腿间,修长的手指异常灵巧地来回摩挲。两人吻得天昏地暗,满是细密汗珠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火花迸s,满屋子j情爆发的荷尔蒙气息。

    袁一诺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他用一丝尚存的理性克制着自己,尽管这很难受。但向嘉丞每天裁制衣料,一站就是大半天,忙的时候几乎没有时间喝口水。而且一直弓着腰,非常辛苦,如果x爱过于激烈,那样高强度的劳作会很吃力。除非明天休息,否则袁一诺很少真正进去,两个人只是用手和口来彼此慰藉。

    虽说如此,但那种身体的摩擦引发的k感还是令人深深沉湎其中。只要是眼前这个人,无论怎样都能打到无以伦比的高c。

    两人同时喷s出来,拥抱在一起,闭着眼睛享受着那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觉。袁一诺捧住向嘉丞的脸,落下细碎的吻。向嘉丞嘴里发出模糊的呻y,带着说不出的诱惑感觉。袁一诺轻笑,问:“舒服么?”

    向嘉丞坦然点点头。

    袁一诺起身,一拍向嘉丞光溜溜的pi股,故意沉下脸:“舒服也别想逃过去,下星期二咱们再说。”伸出手指点点向嘉丞,转身去卫生间洗澡。

    向嘉丞把头埋在枕头里,慢慢扬起唇角。

    袁一诺探出头来:“嘿,别yy了,快过来洗澡。”

    袁一诺放好洗澡水,让向嘉丞在浴缸里泡着,自己到龙头低下冲热水。他惦记向嘉丞总要站着十分辛苦,每天都让他泡个热水澡,再全身按摩,舒缓双腿长时间站立而产生的肌肉紧张,防止静脉曲张和腰椎病。

    袁一诺对向嘉丞的身体一向很小心,他总觉得男人就该像自己这样,身子壮得仿佛黑铁塔,绷起肌肉块来针都扎不进去,相比之下向嘉丞——用袁一诺的话来说就是太精致了,瘦得跟白条鸡似的。

    其实向嘉丞一点也不弱,也是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最爱好打网球,还挺厉害,颇有点专业范。但那玩意在退伍特种兵袁一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向嘉丞就是比自己弱小,就需要他照料——这种想法从小就有,根深蒂固改都改不过来。袁一诺认为自己太有必要从现在开始注意向嘉丞的健康情况了,防患于未然嘛。

    向嘉丞惬意地仰躺在大浴缸里,浑身每个毛细孔都舒畅地张开。

    袁一诺洗澡素来痛快,几分钟搞定,关上水龙头擦拭身体,问道:“后天该去看看你妈妈了吧。”

    向嘉丞睁开眼睛,问道:“几号?”

    “二十六号。”

    “哦。”向嘉丞垂着眼睛看水里变幻莫测的泡泡,“我哥说过两天要回s城。”

    “别跟我提那个瘪独子。”袁一诺拧起眉毛,气不打一处来,“关我什么事?你也不许去。”

    向嘉丞叹口气:“怎么样也是我哥……”

    “我靠还哥呢,家里出事的时候他在哪呢?躲在国外压根不露面,这是什么哥这是。”

    向嘉丞苦涩一笑:“其实我挺能理解他的,回来有什么用,没准也要被拘留调查。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保护好要紧。”

    袁一诺把弄湿了的毛巾一把扔挂杆上,断然道:“你要见就见,别叫我啊,我不见。”

    向嘉丞无奈地笑笑,袁一诺身上有古代侠者才具备的风范——重然诺、嫉恶如仇,向嘉天在父母出事之后当缩头乌龟,躲在国外不回来的事情让袁一诺始终耿耿于怀。

    到门口时袁一诺一回头:“差不多得了啊,洗完快出来,趁热擦精油,我好给你按摩。洗久了脱力,对身体不好。”

    “知道啦袁队长——”向嘉丞走出浴缸,“以前没见你这么罗嗦。”

    “哼哼。”袁一诺痞里痞气地乜着眼睛瞪他,“嫌我啰嗦是不?你小子别以为糊弄我一回今天这事就算完,你等星期二的,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最后一句铿锵有力,袁一诺光着身子走出去。

    向嘉丞“哗啦”一声从水里坐起来,很坦诚地发现自己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丝期待。

    探望

    监狱在s城本来还挺有名气,叫“大北监狱”,原先就在一环,市内五区,后来那地方建成一大片商业住宅,把监狱给挤到城郊去了。

    向嘉丞一大早出发,开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他下车仰头望望水汽沉沉的天,乌云重重燕子低飞,眼见要下雨。监狱周围铁青色的高墙在阴郁的天气下显得更加阴寒冷酷,瞭望塔里站着巡逻的警卫,森严壁垒。

    向嘉丞瞥一眼高墙顶端黑黢黢的支楞着的铁丝网,下意识地把目光别开。他不喜欢这个地方,每次来都会从骨缝里往外透寒气,八九年了,他每个月来一次,仍不习惯监狱的气氛,也习惯不了。

    等候探视的小屋子里已经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人,都拿着东西和水果。没有人说话,个个面无表情,呈现一种绝非自愿却又不得不来的麻木和无奈。

    向嘉丞没等多久,徐教导员从里面迎出来,笑呵呵地说:“嘉丞来啦,早上你妈妈还叨咕呢,说该探视了,我说你肯定能来。”这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八年前向嘉丞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挺诧异。他以为狱警一定是凶神恶煞的、满脸横肉的,不死也得给你扒层皮。但这里的几位教导员都很好,对向嘉丞和向母很客气,至少在向嘉丞面前是这样。

    向嘉丞不用排队,跟着徐教导员往里走,一边客气地说:“太麻烦你们了。”

    “没什么,都是工作。”

    两人转个弯,再往前就是探视的地方。向嘉丞把手里拿来的东西递给徐教导员,微笑着说:“衣服和水果是给我妈妈带来的,您帮着检查检查。这篮子澳橘是外地的,s城还买不到,给教导员们尝尝鲜。”和水果一起递过去的,是一信封的钱。

    “这怎么好意思。”徐教导员笑着。这都是惯例,嘴上不过客气客气,把东西接过来,“你妈妈情绪挺好的,快出狱了心里有盼头,和她多聊聊吧。外面的事情也要准备好,住的用的都弄齐全点,别让她一出去什么都不顺心,更加伤心难过。”徐教导员心肠很好,絮絮叨叨跟向嘉丞嘱咐一阵,向嘉丞连连点头:“谢谢您了徐教导员。”

    “去吧。”徐教导员轻轻叹口气。

    这是一处狭小的隔间,东西摆放十分齐整,还有简易的沙发和饮水机,桌子上还摆放着鲜花。如果不是窗户上都安装着不锈钢栏杆,忽视掉门前伫立着的提着警棍的狱警,这里就和普通的小型会客室一般无二。

    向母不是一般的罪犯,在监狱表现一向又好,才会有这种待遇。

    向嘉丞等了一小会,向母从另一扇小门迈进来,他连忙站起身,唤道:“妈。”向嘉丞没有特别激动,很平常的样子,就好像很多年前每周从学校回家,和向母打招呼一样。

    这次来向母比前些时候气色好了不少,脸上也见了笑容,过来拉着儿子的手,两个人并肩坐到沙发里。

    向母上上下下把向嘉丞仔细打量一回,摸摸他的头发,再抚抚他的脸:“最近怎么样?”

    “还行。”向嘉丞每次来都实现把要说的话翻来覆去想好几遍,苦是绝对不能诉的,要挑好的说、有趣的说、令人宽心的说。生意越做越顺畅了,房子贷款全付了,朋友十分照顾,袁家都很好、常有来往。

    向嘉丞心平气和,把这一个月的生活详详细细汇报个遍。前几年他可做不到这样,尤其是父亲刚出事,母亲刚入狱的时候,生活捉襟见肘,处处碰壁,受尽冷眼和嘲笑,咬紧牙关硬抗着绝不低头,一天一天苦熬才算挺过来。

    那时他来,一见到母亲迅速瘦下去的苍老的脸,心里那股又热又辣的气一下一下往外拱,恨不能直接扑到妈妈怀里,放声痛哭。但他不能,他拼尽全身力气忍着,狠掐着自己大腿忍着,脸上始终是微笑的,细声慢语的,宁定稳妥的,一如以往的向嘉丞。

    甚至在两年后母亲终于知道向父被执行死刑,早已不在人世的时候,向嘉丞还要配合教导员,做母亲的思想工作,动不动就往监狱里跑一趟。不为别的,只为母亲能活下来,能好好活下来,不至于有极端的念头。

    那时向嘉丞没别的想法,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他只求能有那么一天,他们还能住在一起,还能像以前一样。

    多少次,向嘉丞仿佛又回到以往的日子,父亲早早回家吃饭,一家人坐在一起,火锅里的热气腾腾地往外冒,熏得人身上发烫,眼前模糊。父亲举起杯,正笑着……忽然一惊,就醒过来了。夜里黑沉沉的看不见星月,脸上冰冰冷冷,全是眼泪。

    这些向嘉丞都能挺过去,这不是挺过去了么?别人怎么看他,他无所谓,向嘉丞就是向嘉丞,就算从云端上一脚跌到泥沼里,摔得头破血流一身脏污,也得站直双腿挺起脊梁,面带微笑直视那些人巴望看热闹的嘴脸。

    如今一切都好了,向母接着儿子的话头,说一说最近在监狱里的表现。组织狱友一起做报纸,教她们习字,宣讲一些简单的卫生知识,读书、读报、做笔记,眼见端午节快到了,还要编排节目配合教导员搞联欢。

    向嘉丞道:“妈,看把你忙的,没准你在这里过不到端午节。”

    “啊。”向母被他提醒了,心里默算了算,“是呢,好像还真是。”她的唇边绽放出一抹笑意,勾起小手指把鬓发绕到耳后,恬静而优雅,一如向嘉丞记忆中那个高贵美丽的母亲。

    “探视时间到了。”徐教导员走出来。

    向母愣了一下,敛去笑容,有些张皇地瞧了儿子一眼,怎么时间这么短?这么快就到了呢?向嘉丞安抚她:“一个小时了妈妈,没关系,我下个月还会来的。”

    “是吗?这么快……”向母恋恋不舍地望着儿子,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眼见母亲越走越远,向嘉丞站起来,失声唤道:“妈——”

    徐教导员见他们这样依依难离,故意轻松地笑道:“下个月你儿子还来呢,再说了,你都快出去了,以后在一起说话的日子有的是。”

    向母忽地一笑,道:“是啊。”瞧着儿子清秀的面容,轻轻地说:“嘉丞啊,你要好好的。”

    “妈,你放心吧,我好好的。”向嘉丞紧紧攥着拳头,才把眼里险些流出的泪忍回去。他一直微笑着,目送着母亲被狱警带进去,消失在一片一片冰冷的铁栏后面。

    袁一诺忙着从车上一趟一趟往下搬东西:“腊肉、蜂王浆、零食、大米、面……对了,还有粗布的床单。妈你不是说上次用的挺好吗?嘉丞特地给你买的,说换着用,这是三套。”

    “哎呀哎呀你们净瞎花钱。”袁母心里高兴,嘴上却还要数落,“换着用再多一套也就够了,哪用得了这么多。”

    “还有给您二老做的衣服,绝对纯棉,质量好着呢。”袁一诺一手拎着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另一个肩头高高地扛着米和面,大步往院子里走。一个男人几次才能搬完的东西,他一趟搞定。

    “慢着点慢着点,小心脚底下。”袁母在后面跟着,“每次来都拿这么多东西,拿吃得完哪。”

    “留着慢慢吃呗,又不怕坏。”袁一诺把东西放院子里地上,拿起搪瓷缸子接一大缸凉水,咕嘟咕嘟一气灌下去,痛痛快快一抹嘴,“爸呢?”

    “带核桃出去玩啦。”

    正说着,外面传来小女孩嘤嘤的啜泣声,袁母忙走出去,连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这是?”

    袁父抱着小核桃进来:“要抓蜻蜓,抓不着就哭了。”

    “哎呀别哭啊。”袁母接过小女孩,“瞧瞧谁来啦?”

    小女孩睁开泪眼,张开小手嚷嚷:“爸爸抱!”

    袁一诺轻轻抱过小核桃,大手掌笨笨地给她擦眼泪:“别哭了,爸给你买一大堆好吃的。向爸爸还给你做的花裙子,可漂亮了。”

    小核桃不哭了,眨巴着眼睛:“我不要花裙子,我要蜻蜓。”

    “不就是蜻蜓嘛,爸给你捉。”袁一诺跟父母打个招呼,抱着孩子走出去。小区的庭院里满是蜻蜓,娇小玲珑地飞来飞去。一个小男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偷偷从墙角探出头来往袁家张望,看到小核桃,颠颠地跑出来,耀武扬威地比划手里的纱网。纱网里一只青紫色的蜻蜓扑棱着翅膀,却飞不出去。

    小男孩偏头瞅着小核桃,小核桃把脑袋一扭,不去看他,趴在爸爸宽阔的肩膀上。

    袁一诺问那个小男孩:“哪来的?”

    “我捉的。”小男孩把胸脯一挺,得意地说,“小核桃你要不,嘻嘻,我不给你。”

    小核桃扁扁嘴,又要哭了。

    袁一诺抱着女儿的臂弯悠两下,说:“爸给你捉个大的。”抬起头观察一阵。正巧一只蜻蜓翩翩飞来,袁一诺出手如电,两指一夹,正夹在蜻蜓半透明的轻盈的翅膀上,捻住了递给小核桃:“喏,好好拿着。”

    小核桃欢呼一声,伸出胖胖的小手,小心翼翼接过来。袁一诺一伸手,又夹住一个,递给女儿。底下小男孩看得目瞪口呆,纱网里的蜻蜓飞跑了都没瞧见,好半天由衷地说:“叔叔你真厉害,教教我呗。”

    袁一诺不搭理他,把女儿放到地方,亲亲小脸蛋:“去吧,找奶奶要纱网。”小核桃笑得眼睛弯弯像月牙,迈着小短腿回家去找奶奶。

    小男孩看得艳羡不已,拔腿也要跟去,被袁一诺一把拽住。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连忙巴结:“叔叔你太厉害了。”

    袁一诺不吃这套,躬□,凑到小男孩面前,眯起眼睛,露出几分凶相:“不许欺负我闺女,听见没?!”

    “听……听见了……”小男孩磕磕巴巴地说,又转转眼珠,“那你教我怎么捉蜻蜓呗?”

    “你陪我闺女好好玩,我就教你。”袁一诺双臂抱胸。

    “一言为定。”小男孩张开手掌高高举起。

    “一言为定。”袁一诺“啪”地和他击掌,小男孩欢呼着去追小核桃,“核桃核桃,我跟你玩沙子!”

    作者有话要说:

    采购

    袁一诺一手捏着宝宝口水布,一手拿着粉色米菲兔图案的水杯,眼睛紧盯着小男孩和小核桃。别看袁一诺五大三粗的,带起孩子来格外有耐性,核桃是他的心肝宝贝,宠得不知怎么办才好,被别的小朋友碰一下都不乐意,立刻瞪过去。弄得袁母特别不好意思:“都是小孩子,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都避免不了,用得着吗?这么凶巴巴的。”

    “男生欺负女生,就是不行!”袁一诺还挺有理,袁母又好气又好笑:“好好好,你带着吧,我去做饭去了。”

    “妈,用不着。”袁一诺冲着屋里喊,“一会嘉丞来,我和他做,你先歇着吧。”

    向嘉丞开着车,老远就见到袁一诺守着他的宝贝女儿,跟母鸡守着鸡蛋似的,就差张俩膀子护在身底下了。向嘉丞好笑:“你也太护犊子了,放开了玩,没事的。”

    “你懂啥。”袁一诺瞪他一眼,又指着那个小男孩,警告说,“不许欺负核桃,不然打你pi股。”

    小男孩崇拜他崇拜得不得了,睁着大眼睛问:“袁叔叔那你教我打枪不?”

    “表现好就教。”

    向嘉丞抱起小核桃,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套粉色的公主蓬蓬裙来:“小核桃,喜欢不?”

    “喜欢,谢谢向爸爸。”小核桃在向嘉丞脸上“啪嗒”亲一口,拎着裙子在身上比量,别提多美了。“好好玩,别闹啊。”向嘉丞嘱咐完小核桃,一拍袁一诺,“走吧,进屋去。”

    晚饭又是袁一诺大显身手,向嘉丞什么都不会,也就能洗个菜扒头蒜什么的,俩人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袁一诺见向嘉丞始终恹恹的,没什么劲头,他每次从监狱回来都这样,情绪不好。向嘉丞素来内敛稳重,秉性温柔,好像什么都能微笑以对。只有在袁一诺面前,他才表现出真正的情绪,用不着那么累地掩饰。

    袁一诺噼里啪啦炒菜,嘴上说:“你就别瞎核计了,眼瞅着向阿姨就能回家,你该高兴才对……醋——窗台上。”

    “唉,说的也是。”向嘉丞把醋递给袁一诺,“房子弄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啦,一会你去看看。”袁一诺把袁家旁边的那处九十平米的房子买下来给向母住,他们俩都寻思着,向母有袁父袁母陪着,不至于孤单寂寞,各方面也能有个照应。

    家里“闲事”向嘉丞是不管的,什么缴水费电费啦,什么夏天换纱窗冬天取暖费啦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