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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娇第104部分阅读

了宁馨一眼,她肯先让一步,真是省了我许多烦恼,想起当初她和魏柔为了一个姐姐的名分争论不休,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宁馨她…倒不像个寻常郡主哩!”

    许诩不堪挞伐,已沈沈睡去。解雨未曾真个也销魂,甚至似乎比真的欢爱还耗神,只是久别相逢的兴奋让她虽是倦极却依旧蜷在我怀里,和我喃喃细语,述说相思之苦。

    道尽了相思,又说竹园其他诸女如何想我想得寝食无味而全靠喜欢一双女儿打发日子、无瑕如何武功尽复、秦楼和织染铺子的生意如何红火,最後终於说到了宁馨头上。

    “是啊,除了奶之外,大概只有她狠得下心来向奶相公动刀子了。”

    我不禁想起了身边心爱的女子。宝亭当初只是为了报恩,後来却陷入情网不能自拔;玲珑天真无邪,自然无法抵挡我的魅力;无瑕温婉天下无双,当我趁虚而入,给精神趋於分裂的她以坚定支持和无比关爱的时候,她已经就再也无法离开我了;萧潇是宿命,而八年的时光也足够让她了解我的一切,那超凡脱俗的才华足以让每一个怀春少女动心;武舞,那丫头是个性享乐主义者,或许找到了独角龙王,她已经满足了。

    这些女子的心路历程虽然各不相同,但结果却只有一个,心灵与肉体的归宿也只有一个。

    然而,世事无绝对,总有那麽一些人的心思,或者我根本无从把握、或者我无法完全把握,比如苏瑾,比如…轻抚著怀中佳人的新剥鸡头,飘荡的思绪也收拢了回来,夜明珠光下,傲然挺立的嫣红一点散发著妖艳滛靡的气息,温软如玉的雪丘上却布满了青紫,乍一看触目惊心。

    而艳红的双唇真的如血了,因洛uo吸吮著的地方正渗出血丝来,那是她飞越颠峰的明证。

    解雨于归之路也算是相当奇特了,我爱怜地亲吻著她的发丝,说起来,倒要感谢江湖上的那些无聊传闻了。若不是我被渲染成了一个人面兽心的滛贼,怕是还激不起性格反叛的她的兴趣呢!而当我一点点展露我的才华,她的心也一点点对我开放,最终被我俘获。

    该给她一个扎扎实实的名分了,只是…唐天文向我示好,反倒让我有点缩手缩脚,就连原本抱著来京之後就不顾一切嫁给我的解雨,心中也多了一丝犹豫。

    既然这样,那还是等唐天文明确表态,也好让解雨心中没有丝毫遗憾,可我和解雨却只好苦忍了。

    “…她…也挺可怜的…”解雨细细呻吟了一声,朝我怀里紧了紧,把我的手压住,那对满是倦意的剪水秋瞳流出告饶的目光後,渐渐合拢上了眼帘。

    “宁馨儿,奶怎麽还没睡?”

    解许两女都睡了过去,而我想起夜小解,无意中向窗外望去,却见庭院花树下隐约有道身影俏立在细雨中,正是宁馨,忙披了件衣服冲出去。

    宁馨听见动静,见是我,便一头埋进我怀里。

    “三哥,我好怕…”浑身湿透了的她哆嗦著身子,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傻丫头,有三哥在,奶怕什麽?”

    我拥著她回到她的屋子,主人没睡,小红她们也不敢睡,而在宁馨积威之下,她们也不敢相劝,只是把热水都早早准备好了。

    把宁馨的湿衣服都脱了,抱著她跳进浴桶里,她的身子才暖和过来。

    “我怕三哥回了江南,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宁馨死命搂著我,似乎我马上就要从她眼前消失似的。

    宁馨是个敏感的女子,我来京的真实目的瞒不了她多久,这几天我便逐步把我的计划渗透给了她,不过她方尝情爱滋味,无心细想,今日解雨骤来,一下子引发了藏在她心底的疑虑。

    “傻丫头,相公怎麽舍得奶!”我真诚地道。

    或许一开始我真的动过这样的念头,可眼下心思已经变了,当宁馨真的完完全全属於自己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完全把她当成一件工具了。虽然这样的弱点,很可能让我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陷入被动,不过,就算想站稳脚跟,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做出太大的牺牲。

    “或许两三年里,奶得忍受一下相思之苦。可苦尽会甘来,我们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

    “三哥,莫辜负了我。”

    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语永远是迷惑女人心灵的最佳良药,宁馨的眼泪不见了,身子却变得火热,丰腻的羞花偷偷绽放开来,将硕大的龙王迎了进去,在发出一声娇腻呻吟的同时,她细声道:“…其实,陆姐姐她…也没睡哪…”

    第八章

    粉子胡同宁馨遇刺事件在蒋家上奏後,果然引发了嘉靖的愤怒。

    负责京城治安的顺天府和西城兵马司都遭到了严厉的斥责,葛止野和廖喜被记大过。皇上更有严旨,要求两大衙门一个月内追查到凶手,否则将严惩不贷。

    我的分身李佟却因为保护宗室有功,升至了锦衣副千户。蒋迟笑我因祸得福,又问我什麽时候迎娶宁馨。

    “区区一个副千户,恐怕不入代王爷法眼吧!”

    我嘿嘿笑了两声,心里却暗忖,在充耀和蒋家的有意散播渲染下,我和宁馨的姻缘成了皇上钦定的姻缘,这样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到了代王的耳朵里。

    而年迈的代王大概没有什麽兴趣去对抗皇上,那麽剩下的就只是面子问题,大家都在一个默契之中,只要我的份量足以让代王满意,嫁娶将会极其顺利。

    何况,代王老矣,代王府真正说的算的是代王妃和充耀夫妇。

    对於女人,我向来有一套,而充耀又是自己的同盟军,或许用不了多久,宁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我了。

    朝中大臣虽然对我的升迁颇多议论,甚至连不明真相的桂萼都出言反对,但大家都仅仅是就事论事而已。

    外戚难以干政,这是大明不多的优良传统,固然前有白澜统领江湖,但在大多数官僚的眼里,连续两个驸马仪宾接掌此重任是不可想像的。

    况且,就算皇上打算重用外戚,也暂时轮不到李佟头上,蒋家还有哥儿六个哪!

    在众人眼里,我的超迁只是为了迎娶宁馨的需要而已。

    蒋迟点点头,随口吩咐负责显灵宫修缮工程的工匠头目,说为了尊重道门,这个工程不求最快,但求最佳,每一块砖石瓦料都要精挑细选,每一个接缝都要经得起历史的推敲。

    “一个月不够,那就两个月;两个月不够,那就三个月。记住,这是皇上钦点的工程,绝不能有任何损害皇家气度和风范的地方!”

    随後又要求工地随时随地的保持整洁乾净,以方便皇上的驾临。

    那头目心领神会,工程的进度越发缓慢下来。

    “东山,你这张嘴,黑的都能让你说白了。”我赞道。把谎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甚至都有所不能,毕竟在官场上,我还是个新人,而蒋迟官宦世家子弟的优势,此刻就显露出来。

    “这算什麽本事,你还没见过,把死人都说活了的哪!”蒋迟不以为然地笑道,随即转了话题:“对了子愚,我早就听说,你在江南的一妻四妾俱是国色,可你昨儿晚上带回家的两个女子据说都很不出奇,莫不是她们像你一样,都易了容不成?”

    我心中一凛,倒不是为了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蒋迟的耳朵里——我知道,虽然马宁子胡同眼下还没有人监视,可口袋胡同已经在皇上密探的监督之下了,只是连解许两女的模样都一清二楚,那麽十有八九是宁馨的丫鬟里出了皇帝的探子,这就难怪充耀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掌握中了。

    或许,充耀明知道探子是谁,也要把她带在身边,好向皇上表明自己的坦诚与忠心。

    可对我来说,这就相当讨厌,好在女间可能是意志最为坚定的线人,但也很可能截然相反…“易容这东西可不是万能的,我的易容术在江湖绝对一流,但你看,”

    我把随身携带的易容用品掏了出来:“我为什麽还要带著这些东西?

    因为要随时随地的准备修补破绽,就像女人补妆一样。易容最怕的是水,因此汗就是易容术的大敌,所以东山你用易容术去上女人的时候,小心自己变成一张大花脸哦!”说著,挑了点易容膏抹在蒋迟肥嘟嘟的脸上,他额头的汗水滑落下来,不一会儿,易容膏就变成了魂画似的一片。

    寻常易容术确实有此弱点,不过,唐家的易容术早已超越了这个高度。

    就像解雨所用,除非经过长时间类似海水那种液体的浸泡,否则只有唐门秘制的药水才能洗去易容膏。传给魏柔的虽然偷工减料了,但魏柔已不虞和我与宁馨同浴时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了。

    而我为了防备蒋迟,使用的却是普通的易容术。等蒋迟能够了解到唐门的不传之秘,那该是多年之後的事情了。

    “可我怎麽没见你用它补过什麽妆啊?”蒋迟狐疑道。

    我把脸凑到了蒋迟眼前:“东山,你看我脸上有汗吗?我内功深厚,不作剧烈运动,是不大会出汗的。再说了,你当补妆这种女人该做的玩意,男人做起来好看吗?要修补破绽,当然也是背著你做了。”

    蒋迟恍然大悟,旋即懊丧道:“这麽说,这易容术对我是毫无用处了?我这麽胖,一动就出汗…”

    “所以,对你来说,洞玄子十三经才是王道!”我嘿嘿一笑:“等十三经练成了,怕是郡主就要替你张罗收几房小妾了,还易个什麽鸟容!”

    “十三经还真是个好东西!”提起十三经,蒋迟顿时来了兴致:“先不说我现在睡觉特踏实,这几天早晨醒过来,卵子硬得像根棍儿似的,而且挺翘翘的几乎贴上了肚皮,这可是最近几年从来没有过的事儿,连我媳妇儿都啧啧称奇。皇上听了,特感兴趣,还问我要了十三经的心法,说要看看哪!”

    果不出我所料!我心中暗忖,教给蒋迟和蒋云竹的洞玄子十三经不仅经过了我的删减,而且我有意强化了快速固本培元的部分,真正说起来已非王道。

    但王道霸道的差异仅在一线之间,就算义父邵元节这样的房中大家恐怕一时也无法从理论上分辨出来,只能从修炼的效果上察觉出来一点蛛丝马迹,因为王道的进境相对霸道要缓慢一些。

    蒋迟虽然肥胖,身体底子却很厚,一旦禁欲,肾水很快就会充盈起来,加之霸道的十三经,他不晨勃才怪哪!而有这样的好事,他自然要与皇上分享。

    心中得意,脸上却丝毫不露,反倒皱起了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蒋迟果然上钩,小眼珠一转,问道:“怎麽,有什麽不对吗?子愚,虽然你说过,这十三经不可外传,可皇上总归不一样吧…”

    “东山,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满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上生出来的东西,本来就是属於皇上的。只是据我观察,皇上的情况与你大不相同…”我故意停了下来,住口不言了。

    蒋迟一怔:“这和修炼十三经有关系?”

    “怎麽没有!记得孔夫子说过因材施教吧,十三经亦是如此,东山你修炼的步骤未必就适合於皇上啊!”

    蒋迟眨了眨小眼,似乎明白了什麽,想了半天,才道:“子愚,你说,皇上和我的情况大不相同,这话怎麽说?”

    我却左顾而言他,任蒋迟如何央求,我都嘻嘻一笑,直到他发了毒誓,说绝不外传,我才道:“依我的经验来看,皇上大概年少的时候就开始临幸女子,眼下肾水已稀。十三经虽是王道,但教给你修炼的方法却是扶强不扶弱,皇上若是贸然修炼,万一没有什麽效果,倒要怪罪你我了。当然,也很可能是我看走了眼,具体情况如何,除非能亲自替皇上诊次脉,否则都是猜测而已。”

    十三经扶强不扶弱自然是胡说八道,不过,嘉靖的身子几乎被女色掏空了,修炼起来肯定要比蒋迟慢许多,不容易那麽快见到效果,这却是无庸置疑的。否则,义父一代房中名家,路子又对头,皇上早就见效了,岂用等上十年!

    蒋迟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又不知道我和邵元节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听我说起皇上的情况几乎完全准确无误,脸色顿时一变,跺脚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就要离开显灵宫,进宫见皇上去。

    “东山且慢!”我忙拦住他:“难道你要跟皇上说,十三经扶强不扶弱,所以对我有用,对万岁您却没用,这不等於说皇上在那方面赶不上你蒋东山吗?不把你当堂赶出来才怪哪!”

    “对啊!”蒋迟醒悟过来,苦笑道:“怪不得你刚才一直不肯说,原来如此!可万一皇上练了…唉,这可怎麽收场啊?”

    “你先别急,没准儿是我看走眼…”

    蒋迟立马打断了我的话:“子愚,老实告诉你,你一点都没看走眼。

    要不,怎麽邵真人替皇上调理了近一年,也不见後宫有人怀孕?”

    “是这样啊!”我沈吟道,似乎是在思索对策,其实早已成竹在胸:“东山,十三经究竟对皇上有没有用,我也拿不准,但至少没坏处,最多就是效果不明显罢了。先让皇上修炼一段时间吧,没准儿就对了皇上脾胃,比你还管用哪!万一没用,皇上怪罪下来,你就往我身上推,说我就是这麽教的,我哪,届时就冤枉邵真人一回,说十三经和邵真人的调理方法有些冲突。这等理论上的东西向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皇上明见万里,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也就不会深究了。而邵真人是得道的真人,想来也不会和我这个晚辈计较。至於那扶强不扶弱的话,东山你就自己留著偷著乐吧!”

    蒋迟看了我半天,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子愚,沈希仪刚回京的时候,桂大人宴请他,我也去了,席上他就说起你让功的事儿来,当时我就觉得,做你朋友大概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做你对头可就难受多了。今儿这事儿看,你够交,我蒋东山要好好交你这个朋友。”

    “难道咱们不是朋友吗?”我含笑反问道,心中却是一叹——东山,命运已经注定了我们很难成为朋友,因为我们中间隔著一个无法逾越的皇上,聪明如你想必也该明白吧!不过,只要你能保持著一种对待朋友的态度,那麽,两三年之後,我会交给你一个歌舞升平的江湖。

    “哈哈,算我说错了。”蒋迟大笑起来。

    工匠们不明就里,纷纷转头观瞧,见两个男人勾肩搭背贼笑不止,就有人小声道:“俺怎麽看都像是两个狼狈洛ul的混蛋啊!”

    两人离开显灵宫,又去了趟沈篱子胡同的工地看了一回,虽然进度受到了大雨的影响,但总的来说,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当中。

    大工头公输起告诉我俩,京城的雨季很快就会过去,那时进度就会快了。

    而秋风一起,正是做室内家俱的最好时候,手里有这麽多工匠,很可能没入冬,所有房屋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这麽快!”蒋迟颇为兴奋,这里的房产可是他生平第一个自主投资的项目,自然想得个头彩。

    转到跨车胡同,那里大通钱庄、同升和以及宝悦坊的工程也是进行的如火如荼,四条街上的装修工程更是随处可见,不到半个月,这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通是全国有名的大钱庄;同升和则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药铺,他老板名下还有京城著名的贡品胭脂水粉生产商同心堂;而宝悦坊虽是初进京城,在江南却是家喻户晓。这三家商铺几乎占了跨车的三分之一,一旦建成投入使用,会给四胡同的形象带来一次大飞跃,彻底甩掉贫民窟的大帽子。

    “子愚,你说这建个酒楼赚不赚钱?”

    “赚。不过,好像已经有好几家在打这个主意了。”我指著胡同里几处正在加盖二层小楼的宅子道:“酒楼最是操心,既要有信得过的人管帐,又要有几个好大厨招揽生意,在苏扬我还能找到熟人,在京城可是两眼一摸黑。你在这一行有熟人吗?没有,那就算了吧,还是老老实实打通达的主意吧!”

    “要不,咱开个妓院?你在苏州不就开了一家秦楼吗?这个你该最拿手了。”

    “可惜,跨车是外地学子聚积地…”

    “咦,那不正好解决他们的问题,怎麽又可惜了?”蒋迟打断我的话头道。

    “切!我虽是个滛贼,可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最好面子,一个妓院摆在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