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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尽天下又何妨GL第25部分阅读

    杀了一名,不过,此时的她,正从凌云台下冲向楚汐,那奋不顾身的姿态,比君惜竹还在快上一分,只是,她再快又怎么可能快得过弩箭?

    “不——!!!”

    女公子方才奔到一半,突然就顿住了脚,张开双臂一声悲呼撕心裂肺。

    方才凌空斩箭还来不及收剑的君惜竹闻声望去,便见楚汐单膝跪地,以长枪拄身,身侧弩箭散乱,而她的右臂和右腿各中了一箭。

    幸好不是要害!幸好没有一箭致命!

    君惜竹忍不住暗中呼了一口气,翻身落下,以剑尖轻点凌云阶梯借力再次凌空飞起,落到了楚汐身侧。

    “如何?”

    君惜竹将余下的刺客交给何采莲与公子白术,她弯腰探手,意欲查看楚汐的伤势,却被楚汐握住了双手:“无妨!”

    握住君惜竹的手,楚汐欲借力站起身来,却不想,她方才说完两字站起身,竟然恍了恍直接昏倒过去。

    “殿……殿下?!!!”

    君惜竹慌忙唤着楚汐,以指尖探了探楚汐的鼻端,发现还有轻浅的呼吸,顿时心中微定,她心知定是那弩箭上有毒,立刻便点了楚汐伤口附近的|岤位,减缓毒药发作的时间。

    等君惜竹做完这一切,见周围的刺客已经被收拾完毕,连被何采莲活捉的那个都当场服毒发身亡,没留下任何线索。

    何采莲急步上来,帮着君惜竹扶起昏迷中的楚汐,边问道:“萧姑娘,怎么办?”

    “莫慌,我自有办法。”尽管君惜竹的面色怆惶,但她依然强自镇定,对那从远方集结的大军中匆匆奔来护架的南楚副将吩咐道:“即刻领兵回西风城,不得片刻耽误!”

    那副将是楚汐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自凌云台这边发生变故,他就持剑急急狂奔过来意欲救驾,只是这边变故太快,从开始对恃动手到楚汐受伤,仅仅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结束,他本非是什么江湖高手,自然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到。

    君惜竹有条不紊的将诸多事情一一安排之后,便见君随竹驾着马车过来,她也顾不得与众人告辞道别,双臂环,拦腰将殿下抱上了马车,便急急打马离去。

    马车远远驶出,南楚余军紧跟紧护在其后,一路急急踏上归国之路。

    此时此刻,南楚永辉公主身重生死未卜,其它人有心阻拦却也无理开口,是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匆匆离去。

    稍倾之后,却见那南楚撤军的方向有利箭急射而来,不偏不倚,直接落在公子白术的足前三寸之处。

    箭上绑有绢帛,侍者拾起递给了公子白术,展开便见上书——致公子白术亲启:

    此局表面虽然是我萧聆雪略胜半畴,实则你我心知肚明,当是胜负不分,萧聆雪在此谢过白公子手下留情。不过,此局既是胜负不分,你我终会有再弈之日,不若就以此三年为限,三年之内,若是我萧聆雪棋高半招,白公子可愿再助萧某一臂之力?

    且不说公子白术观后所想为何,也不说各家各国各怀心思匆匆散场,只道君惜竹率众匆匆离去,约莫两日之后,便已回到了西风城,开始上奏朝廷下访江湖,大肆的到处贴榜,道是永辉殿下为雪国耻、复国仇却惨遭刺客暗杀,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将不久于是,军中将士城中百姓舍不得如此仁义的公主就此身亡,四处贴榜求医,意欲寻求能够治好永辉公主毒伤的医者。

    朝廷臣工们深知当今楚王一脉与这永辉公主之间的间隙,很是不以为意,将西风城的折子都压了下来,却不想,几日之后,此事越演越烈,永辉公主受伤之事遍传南楚国,引起了诸多反响。

    有先王遗臣奏请今上派医;也有侠义豪杰夜闯楚王行宫,持剑相逼,道是不惜弑王为公主陪葬;又有热血退役残兵归乡,四处哭诉公主英勇仁义,却天不见怜……

    如此,整个南楚喧嚣不止,迫得悠闲避暑的楚王不得不重新返朝,匆匆派了两名老御医急赴西风城为永辉公主治伤。

    王宫御医入府看病,却见公主卧病于床,进气少过出气,明显是无可医,迟早都将去地府走上一遭。

    就在那两御医犹豫着要不要随意治治应付交差,却不想公主府上女军师竟手持利剑守于榻前,直道是治不好公主,就直接斩了他们先去为公主探探黄泉路。

    两名老御医本就是楚王随意打发而来,医术不过平庸之辈,哪有把握能够将殿下的毒伤治愈,被那军师一吓,当天夜里就逃出西风城,直奔王都面王。

    楚王和太子楚卓一听这永辉公主是在劫难逃,终于放下了心来,又召来各自心腹,一翻谋划之下订出了一策:永辉公主为国征战身受重伤,王上食无味寝无眠万分心忧,念其为楚室同宗,特召允其回王都养伤,欲为其广邀天下良医。

    如此王召传出,便有人道是南楚今上仁义英明,乃不世贤王;也有人道是楚王j险,明知永辉公主生死一线,却要她从边关一路奔波回王都,这分明就是在趁她病要她命。

    如此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从而导致南楚臣心、军心、民心两分——臣、军所忧所思虑是,楚王连替他杀敌立功的亲侄女都下得了狠手,那将来是不是也会对他们下手?

    而民心所忧呢,则与那些军、臣不同,他们所忧心的是,楚王如此薄待功臣,他年别国军队杀来,南楚可还有猛将御敌?他们可还能安居乐业求得饱饭可食?

    如此,这些百姓便又想到了那永辉公主,听闻当初西风城被毁城,永辉公主拿出了自己的所有财务重新筑城修屋,战后城中百姓无粮可食,她更是担着要被治罪的风险开仓放军粮——如此对比之下,天下百姓又比较偏向了永辉公主,毕竟,在永辉公主保家护国的时候,楚王却不理政事,在行宫悠闲避暑。

    如此几番,偏向永辉公主的呼声如潮,迫得楚王父子不得不再寻对策。

    也不知何故,如今楚王父子商议要事也不再传唤欧阳武侯,都是找他们各自的亲信拿主意,又是几番商议之后,楚王便又下了新召:

    永辉公主为复国仇身受重伤功甚大,吾王特赏黄金万两,封地百里,良田千倾。

    新召是下了,可旧召却没改,也就是说,永辉公主依然得拖着垂危之身跋涉千里赶往南楚王都,而她若是不慎途中病故,也什么赏赐都没了。

    楚王连下两诏,西风城不得不起领命送永辉殿下回王都,却不想,就在君惜竹打点一切,准备送殿下回王都的晚上,竟然有旧客深夜来访。

    75075章

    南楚太康十九年仲夏,永辉公主为复国仇与公子白术约战阳泉平原,尽屠白术三十万大军大获全胜!后史将此战称之为‘永辉之战’。

    永辉之战后,诸多因此而被掀起的风云逐渐的重归于寂,然,南楚国内的形势却来越是水深火势。

    这夜,月色皎皎如水,西蜀绝色楼主白芷便是在这样的月夜踏檐而来。

    彼时,君惜竹代殿下行事,方才从书房处理完要务,负手踱着小步前往永辉殿下所住的院落,却不想方才踏进院门,便发现白芷正端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院外林立的侍卫丝毫没有查觉院中突然多了一个绝色女子,而四周埋伏在暗处的琼花宫死士已经被白芷制住。

    月色下,一人,一桌,一琴,一壶酒。

    君惜竹见状,淡淡一笑步入院中,拂袖落坐于白芷的对面,微微拱手道:“不知白大家夜临,君某有失远迎,望白大家见谅。”

    白芷眸光柔若江南春风徐徐掠过,边自斟自饮道:“深夜冒昧打搅,君姑娘莫怪。”

    “君某岂敢怪罪?”君惜竹直视白芷,再见她眉锁深愁自斟自饮,面色微熏颇显醉态,不禁微微蹙眉问道:“白大家夜深驾临,可是有何要事?”

    前前后后细细思索,君惜竹也没想到有何要事需白芷为乘夜而来,不过,观白芷此时神色,聪慧如君惜竹,倒也猜出了几分缘由。

    果然,正如君惜竹所料,白芷应道:“也无甚要事,只是想……想……想来看看罢了。”

    “想必白大家已经看过,”君惜竹疏离一笑,狭长的丹凤眼底掠过几丝深遂:“却不知有何见教?”

    “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寻名医为她治伤?”白芷猛然将掌中白瓷酒杯置于桌上,那酒杯经不住那么大的力道,直接她碎裂开来,尖锐的碎瓷划过她掌心,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她却浑然不觉:“你明明知道她中了毒,明明知道她生死一线,可你为什么不寻医为她治伤?!!!”

    “那些流言都是你安排的罢?那些请命的百姓,都是你蛊惑的罢?”

    “在这种时候,你还在利用她与楚王和欧阳明月博弈,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可以这么狠?”

    “君惜竹,你……你……你能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此时的白芷完全失去了那一袭江南烟雨风华,整个人都透露出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和凄厉。

    君惜竹安静的听着,并执起另外的酒杯,为自己斟满了酒,缓缓饮入唇间吞入腹中,初入喉时温软爽口的清凉酒液倾刻就变得灼热起来,犹如烈火一般在腹中翻腾不休——浮生若梦,果然不愧是世间最烈的美酒!

    聪慧君惜竹,她自然是知道白芷心里对楚汐那些念想的,如此一来,她不禁有些好奇——白芷跟楚汐素来无甚牵扯,可她又怎么会寄情于楚汐身上?依她目前这模样看来,此情显是不浅。

    一杯饮罢,再饮一杯,等君惜竹三杯之后,白芷也已经敛起所有的失态,神色冷冷的望着君惜竹:“我不希望你伤害她。”

    “敢问白大家,此语可是在逐我离开楚怀谨?”

    回视白芷的眼神,君惜竹罢手道:“很遗憾,恐怕要让白家大失望了。”

    “君姑娘此话,是在逼我用非常手段吗?”白芷顿了顿,复又继续道:“我知君姑娘智深如海,阳泉平原与公子白术弈棋时有所隐藏,但是……”

    “没有但是,”君惜竹凉薄一笑,缓缓道:“我喜不喜欢她楚怀谨,那是我们的事;我利不利用她楚怀谨,那也是我们的事;白大家无需用什么来威胁我君惜竹,没用的。”

    “依我看来,白大家与其担忧这些,不若把就此把她放下,世间比楚怀谨貌美品优者不知几何,白大家何必单恋一枝花?。。。”

    听闻君惜竹之言,白芷断然出声打断:“可那都不是容华无双得才兼备的楚怀谨!”

    “那就可惜了白大家的大好韶华,”君惜竹又为自己斟了杯酒饮下,借此掩住自己眼底所有的风起云涌:“世间美人何其多?若我是白大家的话,定然舍了她楚怀谨,自此花丛遍游,逍遥此生岂不快哉?”

    “说得简单,你能做到?”

    “自然,”君惜竹边举杯独饮,边点头道:“若我喜欢的人今朝舍我而去,那我明朝必然遍赏诸美,人生之路何其漫漫?何必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伤悲?……”

    君惜竹的话还没说完,白芷骤然起身,一掌挥出,直击君惜竹身前要害,却在千倾一发之际,不知有何顾忌的白芷突然收掌撤力改变了方向,一掌击在了石桌之上。

    轰然震响,石桌在两人间碎裂纷飞,白芷愤然道:“果然不愧是七杀照命之人,天生薄情之辈,死不足惜!”

    桌毁语停,白芷已然携琴离去,望着那翩然消逝于夜空中的女子,君惜竹饮下方才眼急手快护住的最后一杯酒,随后哑然摇头,临风轻叹一声:“可惜了这一身绝世风华,却是个傻姑娘……”

    起身步入永辉殿下的房中,却见那传闻中身受重创命悬一线、仁义无双的永辉殿下斜倚在床头,正拿清清冷冷的眼神瞧着她。

    霎时,君惜竹心中一凉,不禁暗悔方才自己说话时没把声音放低些,瞧殿下此时这神情,分明是将方才的话语都听进了心里,以殿下那绣花针似的小心眼,指不定会介意到何时去。

    正想着,便听永辉殿下那清清朗朗的嗓音响起:“谁傻?”

    “当然是那白大家傻姑娘,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半夜的喝醉了酒来这里瞎胡闹,从头到尾都写着一个傻字。”君惜竹走近几步,轻轻坐在床沿,安慰她的殿下:“不过,她唯一不傻的地方,就是与我一样知道殿下容华无双、德才兼备。”

    “是吗?”永辉殿下微微起身靠近君惜竹,以指尖捏住她那尖瘦的下颔,闻到了她身上飘散着浮生若梦的淡香,不禁蹙眉道:“军师是不是应该为本殿下解释一下方才那句花丛遍游?”

    “就是……就是找十个八个漂亮姑娘,日日寻欢夜夜作乐……”君惜竹本是想辩解一番的,却不想所言之语竟非其所思,而眼前的景物也开始东倒西歪摇摇晃晃。

    楚汐也没想到她那向来口是心非的军师真会解释,听罢之后,便见君惜竹迷离着双眼眨也不眨赞她:“殿下越来越美了,难怪那白芷念念不忘……!”

    观其神态,又满身的酒气,楚汐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她这军师定然是喝醉了酒,当即便问道:“喝了几杯?”

    君惜竹伸出三根指头比了比,随即又添了一根,数了数道:“九……杯……”

    四根指头能够数出九杯来,楚汐觉得自己已经无需再问了,因为,眼前之人分明已经醉得神智不清——她也饮过浮生若梦,此等烈酒,当初她也不过是饮了两杯便已微熏,似军师这般牛饮,不醉才怪。

    “怎会喝这么多的酒?”楚汐知道君惜竹并非是贪杯之人,平日里也是喜茶多过于酒,想必是有甚缘由。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之故,君惜竹失了寻常的清雅淡然,眸子透出几许轻怨,边幽幽的说:“本军师觉得心里委屈,想借酒浇愁不行吗?”

    “行!”忽见君惜竹这般罕见的软弱,楚汐低声应了一句,边想着该怎么对待此时的君惜竹,边低声哄着想替她解了外衫让她躺下休息:“你喝醉了,先歇息罢,其它事情明日再谈。”

    不过,君惜竹却觉得自己没醉,心里通透得很,只是有点头晕目眩外加身子发软罢了,再观殿下微微蹙眉清冷高贵的模样,又想到白芷那些凄厉的话语,君惜竹只觉得心中莫明酸楚,被吞入腹间的烈酒更是翻腾不休,有什么念头开始在心底萌芽,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拙壮成长,刹那间就已经驾驭了她的理智。

    “殿下,请宽衣让本军师临幸!”

    一掌拍开楚汐正探在肩头欲解开她衣衫的纤指,君惜竹起身居高临下强势吻下,却不想眼前之人不听话的微微侧首躲闪开来,未能她所愿吻上那薄唇而是落在那雪白的颈侧。

    “不许动!”

    没能得尝所愿,再加上那身酒意,君惜竹顿觉得有些恼意,喉间翻滚着逸出几许轻哼,霸道的咬在了那白皙的颈脖上,咬完之后又想着自己似乎失了分寸,复又以舌轻舐,惹得楚汐微微一颤。

    “军师此言差矣,‘临幸’二字,该是本殿下。。。”

    方才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因着君惜竹已狡猾的转移阵地,自那颈脖间一路游弋而上,吻到了唇角,再伺机探入她的唇齿间……

    楚汐顿时明白,她的军师是想借着酒意将自己给迷醉,趁机胡作非为。

    既明了其意,楚汐自然不会任她肆意妄为,双臂一环,揽上那纤纤细腰,直接翻身压制上去。

    君惜竹兴风作浪吻得正是兴起,却不想突然被扣住腰身动弹不得,随后被紧紧拥入那琼花冷香缭绕的怀中,复而又被压制着深深的陷入那柔软的锦衾中。

    唇舌紧紧贴合,或是你逐我追,或是你争我夺,各自为政,却没有丝毫的间隙,仿若正在对垒的双方大军,战鼓激昂,战意滔天,谁也不肯服输,谁也不肯让谁半分。

    锦衾凌乱翻腾,犹若九霄狂风中飘浮不定的白色云朵,偏偏那肆意而行的两人浑然不觉,只顾念着追逐彼此,在彼此身上翻云纵雨。

    76076章

    本应温柔缱绻绵长的亲吻,却在两人之间变成了一场战火硝烟激战,各自攻伐,各自畴谋……

    当这个充满硝烟的吻结束时,两人都逐渐的平复下来,呼吸交缠相拥而卧,静静的听着彼此心跳,并没有急切的放纵自己肆意而为。

    或许是因为饮酒的缘故,短短的一个亲吻,竟让君惜竹觉得有些脱力,只能软着身子躺在雪白的锦衾之上,任由楚汐半拥半压着躺在她的身侧。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