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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尽天下又何妨GL第16部分阅读

    ,所以,无论是腥风血雨还是刀光剑影,必然携手共渡!”楚汐挽住马,略略低头,静静的看着那温雅的眉目:“知道,说有办法能够回来,就一定能够回来,可也知道,的那句回来,却不一定是完好无损的回来。”

    白衣军师选择性的当作没听见后面半句,只是顾着前面的那半句:“明明殿下才是的妻……”

    紫衣殿下悠然打马前行:“难道军师见过谁家的夫会这般娇弱的倚妻的怀里?”

    白衣军师此时完全不像是个受了伤了,抢过马缰,微张双臂,眉含浅笑,风华无双:“殿下,快来为夫的怀里。”

    49049章

    回到西风城的时候,天色已明。

    一行数急回到将军府,只来得及将那东宁将领与金刀堂的杀手都交给刘世博,又令从城里寻来大夫为君惜竹和白芷治伤之后,楚汐便匆匆离去,因着伐陵大军已经有一部份入城,有些军务急需她去处理。

    白芷的伤势极重,方入将军府便昏迷了过去,君惜竹也不知道楚汐将她带回来有什么目的,便让刘世博将白芷安置了隔壁的厢房里。

    相比之下,君惜竹虽然同样是受了内伤,却是只是轻伤,饮罢大夫开下的方子,又自以内力调息大半日后,已无大碍,至多再休息两日便可。

    与君随竹姐弟两一起用过晚膳,又指点了一下她们武艺之后,便见刘世博从外面匆匆回来。

    两相视一眼,将君随竹两姐弟打发出去,君惜竹遂问道:“先生,结果如何?”

    “那东军将军英雄气概,宁死也不开口道出那十万兵甲的藏地……”刘世博惋惜一叹,随后又拿一方染血方巾递上,边道:“这是从那东宁将军身上搜出来的血书。”

    递上血书,刘世博眼底眸光微闪,掠过几缕意味不明的深遂。

    “既然他不想说,那就先不要问,总有一天,他会说出来的。”君惜竹边说着边接过那血书,打开一看,却见上面仅以血色写了个‘瑜’字。

    ‘瑜’——南宫瑜?!!!

    血书方才敞开一半,君惜竹突然顿住手中动作,心里蓦然一紧,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南宫瑜,紧接着,便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她心底渐渐弥漫。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合?为什么就这东宁将领身上收到了这封只写着一个字的血书?

    不!不可能这么巧合!不可能会是南宫瑜——毕竟,那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一场被逆改天命而生出来的梦境……梦始终只是梦,哪怕是一梦长长十二年又如何?哪怕再怎么繁华似锦又如何?岂能当真?岂可当真?

    君惜竹微微仰头,合上眼敛,遮挡住眸底所有的风起云涌。

    缓缓叠上血书,君惜竹将之交回到刘世博手里:“先生不妨将此物交予殿下,说不定,以殿下的才智,能够悟透其中之意。”

    “因前昨日殿下连夜出城,所以有许多事情都被搁置,此际殿下还与诸将共计伐陵大计,尚未归来,军师身子不适,不妨早些歇息。”刘世博拿回血书,纳入袖间之后,恭敬告辞离去。

    刘世博离去之后,君惜竹便开始梳洗,她倒也是想早些歇息,只是思绪却不由得她控制,四处胡思乱跳,从那封只写了一个‘瑜’字的血书上面想到了南宫瑜,从南宫瑜又想到了楚汐,转念之间却又想到了乾坤天尊身上,紧接着眼前又浮现了公子白术和白芷的面庞,那个神秘的西蜀四公子,以及那个传说中的帝师上官睿……君惜竹越来越觉得,好似有一根无形的线,将她与这些联系了一起。

    那么,这条线到底是谁系上的?而这个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君惜竹想不通透,心思越显得烦乱,连手捧着她最是喜爱的先贤古卷都无法让她静下心来。

    起身推门,君惜竹踱步而出,踏着弦月清辉,思绪深陷。

    待君惜竹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自觉间走进了殿下的房间。

    此时,殿下尚未归来,偌大的房间内,满室昏暗清冷。

    君惜竹点亮烛火,微微等了一会儿,却无端觉得有些烦闷,又想到殿下这般晚归,定是没来得及用晚膳,又唤来候院外的丫环备了些酒菜送来。

    夜已深,酒菜渐凉,殿下尚未归来,君惜竹遂自斟自饮起来。

    好不容易暂时处理完军中大小事务,拖着一身疲惫的楚汐回房的途中遇到了刘世博,见他特意候此,定是有事上禀,遂停步与他谈了数语,后又随刘世博一起去看了看依然处于昏迷中的白芷,最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永辉殿下此之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生中竟然会有这么一幕存……

    夜已深,已静,可她的房间里却有微弱、昏黄而温暖的光辉透过门隙窗格溢出——远远的望着那一缕缕微光,楚汐的眼眶竟突然间变得有些湿润,但她故意仰起头,假装望着天边的弦月,不让候于她身后的刘世博与隐身于暗中的琼花宫死士瞧出半点端倪。

    推开门,便见酒菜桌上,而军师正床上。

    心,莫名的有些软,还有些暖——这便是家的感觉吗?

    楚汐不知道,因为,她此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不忍惊醒已经睡熟的君惜竹,楚汐简单的吃了些饭菜便悄声令撤下,轻手轻脚的梳洗一番之后便坐上床沿,趁着摇曳的烛光,开始小心翼翼的看着君惜竹,从清雅的眉目到温软的薄唇,从颔到白皙的颈脖,从圆润的胸前到纤细的腰肢……目光一点点、一寸寸,不放过丝毫。

    君惜竹对此一无所知,小酌两杯的她,此时正处于一场梦中——这是一场无比熟悉却也无比零乱的梦,时而桃花纷飞繁华似锦,时而刀光剑影战火肆意,时而有凌傲苍生万众,时而有泣如稚子。

    依稀间,有淡然拂袖说:孤从来都不曾爱过!

    有流泪满面泣声悲痛: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似乎也有说:久闻东宁皇妃君惜竹风华无双,乃女中儿卿相,不知今日可有缘与卿把酒言欢?

    似乎又有说:是的妻,所以,不论是腥风血雨还是刀光剑影,必然携手共渡!

    ……

    分不清是谁说话,也看不清说话的是谁,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似被团团迷雾包围,看不清,挣不脱,逃不掉……

    仿佛间,眼前又是满目桃花,飘然而落,仿佛是正下着一场幕天席地的桃花雨。

    有急驰而过,

    白马,紫衣,银枪,

    几乎是刹那之间,君惜竹就认出了那道即将隐没桃花雨中的身影——殿下!那是殿下!

    “殿下……”

    忍不住脱口而出,想要唤住那渐行渐远、即将被漫天花雨所隐没的。

    君惜竹被自己的呼唤声惊醒,她猛然睁眼,便见那纵马急驰远去的永辉殿下此际正半撑着手臂瞧着她。

    两之间的距离有点近,殿下的目光有点怪异,还有几分不自然,只是这份不自然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殿下惯有的清冷。

    几乎不用多想,君惜竹就能猜出她醒来之前的那一幕。

    强自压下心底所有的不安,故作君惜竹顺势环上殿下的纤腰,拉近两的距离:“殿下何以这般作态?莫非是心思不纯,欲非礼本……”

    “非是本殿下心思不纯也,”楚汐任由君惜竹抱住她,翻身蹭进她怀里:“只是想,军师今日里可有倒过‘残墨’?”

    楚汐知道君惜竹不喜药中苦味,更有将药汁倒后慌称是残墨的前车之鉴,故而有些不放心,担忧着君惜竹今日是否也如当初一般,宁愿忍着万般痛楚也不愿饮药。

    君惜竹也不想解释这些小事,遂懒懒应道:“殿下若是不信,出去寻刘先生问问便知。”

    “何需惊扰先生?”

    楚汐伸手摸索到军师的下颔,抬起那颗正她怀中乱蹭的头,当即便吻了上去,略略品尝之后,便以舌尖挑开军师的牙关,长驱直入,开始寻找她所想要的证据——先是那两片薄薄的唇瓣上尝到了桃花酿的味道,接着又那尚未反应过来的软舌上尝到了淡淡的庶糖之味,最后,一番来回的回探寻与品尝之后,永辉殿下终于如愿的尝到了轻微的药味。

    心满意足的放开军师,楚汐突然发现,她的军师此时正目光沉沉的望着她。

    君惜竹不懂,为什么白芷面前那般弱不胜衣的殿下,到了她面前就变了个样,非但会一本正的经跟她调情,还会很大胆很主动的来非礼她。

    “殿下,隔壁白大家的琴声可美?”君惜竹眸光盈盈,问得极其认真,她显然是早就猜到了楚汐会去看白芷。

    尚未想透君惜竹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却又不忍说谎,楚汐遂答道:“甚美!”

    “那隔壁白大家的相貌可美?”

    “甚美!”

    “隔壁白大家的身段可美?”

    “甚美!”

    “那请问殿下,隔壁白大家可有不美之处?”

    “有。”

    瞧着楚汐那坦然回答的模样,君惜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问道:

    “何处?”

    对比一下倚自己怀中的白衣军师,永辉殿下深思熟虑道:

    “隔壁白大家不会摸黑上吾床!”

    听得如此回答,君惜竹突然就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开怀,拥住楚汐,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交给了楚汐,楚汐接住她的一瞬间,却又使坏的用力往前一压,顺势便将楚汐压倒了身、下。

    雪白的锦衾,

    乌黑而凌乱的长发,

    以及那正微微蹙眉看着她的,

    瞬间描绘出一幅绝美的画卷。

    “那么,此话的意思,本军师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为——殿下其实是非常喜欢本军师摸黑爬上殿下的凤床?”

    君惜竹居高临下,唇角笑意深深:“本师非常喜欢殿下此时青丝飞散的模样!”

    楚汐环住君惜竹的纤腰,眸光似水:“吾亦非常喜欢军师引身折腰时的风情万种!”

    “可本军师素来喜欢攻谋天下。”君惜竹以指尖轻抚上楚汐的下颔,顺势下滑,轻轻抚过那正吞咽的小喉节,再深深探入那微敞的衣襟,眉目浅笑如画,缓缓道:“看来,今夜引身折腰必将是殿下了……”

    “倒也未必……”楚汐抓住那只她衣襟中大胆探索的纤指,亦回以难得一见的淡笑:“军师定当知晓,本殿下素来习惯征战沙场……”

    50050章

    君惜竹很喜欢看楚汐那淡淡的笑容,或许是因为楚汐平日里笑得太少,又或许是因为楚汐淡笑的太美,美到让不忍移目,美到让情不自禁,美到让心生占有。

    就像此时,受制于身下的永辉公主浅浅的笑着,清冷之中又带着几分雍容,雍容中又含着两分风情,瞧得白衣军师心头一荡,忍不住就失了分寸,将原本只是玩笑似的亲近一举弄成了真,已经探入衣襟中被殿下按住的纤指,也此时像是有了自意识一般挣脱开来,大胆的爬向那柔软的顶峰,开始轻揉慢捻,百般挑弄。

    于此等□,君惜竹素无深究,诸多懵懂,但此时却颇有无师自通之势,凭着心底的一股冲动,竟大有一举要将楚汐拿下之意。

    也不顾此时身下之正蹙眉凝视,略略压□子,唇已经凑到了楚汐耳畔:“殿下……垫下……不若殿下今日如所愿,可好?”

    君惜竹此时之愿,就是能够得到她的殿下,能够如此这般那般的,让殿下成为她名符其实的‘贤妻’。

    此话不同于先前的诸般玩笑之语,全然是认真之态,引得楚汐也不禁认真起来,深思道:“既然军师有求,本殿下自然乐意之至!”

    简短一言,却将君惜竹话中之意完全改变——既然是军师有求……

    一言未完,楚汐一手搂住君惜竹,一手撑床上,欲借力翻身,却不想她方才有所动作,就又被君惜竹压回了床上。

    事实上,楚汐哪里想如君惜竹之愿,早她看见君惜竹留信上的那句‘为夫’时,她就已经决定了要与自己的军师好生理论理论,谁才是夫,谁才是妻。

    此番军师大自己摸黑爬上她的凤床,送到她嘴边,哪有拒绝之理?

    “殿下还是莫要反抗得好。”

    君惜竹边说着,丝毫不客气的开始解开楚汐的腰带,眸光灼灼,无比霸道:“本军师今日方才受了伤,殿下可要顾念几分才是。”

    话虽如此,可此时的君惜竹,哪里像是个受了伤的?分明比没受伤的永辉殿下都生龙活虎。

    当然,楚汐也不是个任欺负的主儿,眼见腰带已经被解开,已经被君惜竹占了不少便宜的她顿时也失去了先前的清冷,双指并成剑指,意欲点了君惜竹的|岤道,救自己于水火。

    君惜竹也早就料到楚汐不可能轻易如她所愿,她一方面占着便宜,一方面防备着楚汐反抗,心底竟然因此而生出了几分愉悦之意——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征服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每每想到冷艳高贵的永辉殿下竟然为她所有时,她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欢喜,道不明的愉悦。

    楚汐想点君惜竹的|岤,却被君惜竹半途截住了手,两出手飞快,不过几息之间,竟然已经斗了几个来回。

    楚汐已经挣扎着逃脱了君惜竹的压制,她翻身正欲立起,却又被君惜竹一脚扫中下盘,迫得她凌空后一个后翻闪躲,却差点儿跌下了床。

    好君惜竹出手极快,扯过被子一下裹住了楚汐,将之拉回了床上。

    却是因此,楚汐反击不成,又被君惜竹压制身下。

    “不反抗了?”君惜竹挑眉轻问。

    楚汐想了想,认命似的一声长叹:“不反抗了。”

    顿时,君惜竹满意极了,她以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头被她制于身下的永辉殿下,越发觉得,她的殿下就是一朵冷艳高贵的娇花,此时正等着她来采颉,等着她的爱怜。

    微微低头,吻上那以紧抿的薄唇,轻轻的挑逗,慢慢的品尝。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吻并没有遇上意料中的躲闪与反抗,反而是她吻下时,殿下竟然微启唇瓣迎合着她的吻,任她予取予求。

    很好,殿下终于看清事实,真的是不反抗,真的是决定如她所愿了!

    素来淡然的军师不自觉的加深了这个吻,意乱情迷中,不自觉的放开了压制住楚汐的双手,她制然后揽着殿下那细致的腰身,抚过那平坦而紧致的小腹,开始向更深处探寻……

    是时候了!

    就是这个时候!

    楚汐突然舌尖反挑,紧紧的缠上了那条正她唇舌间四处攻谋的软舌,然后开始大肆反击,连追带逐的,将那温软的小舌驱逐出境,复而深入敌军要地,开始了另一场征伐。

    君惜竹吻得正是兴起,她以为,以楚汐说一不二的性格,说不反抗是真的放弃了反抗,所以才会任她予取予求,却不想这竟然只是楚汐的暂时妥协,竟然会她放松所有防备的时候,再次反击。

    毫无凝问,善征善战的永辉殿下棋高一着,此举暂时的反败为胜,翻身将军师压制了身下。

    吸取军师的教训,永辉殿下不敢有半点松懈,唇舌开疆扩土四处征伐的时候,她的双手行云流水的解开了军师大的腰带,并抬手间,轻松写意的将军腰缠上了军师大的双手,再顺势系了床头。

    君惜竹蓦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凝视着翻身做主的永辉公主,奋力挣脱那正她嘴里征伐的唇舌,微微喘息道:“殿下,难道这是想本军师下次带着黄泉剑来爬的凤床?”

    殿下竟然还懂知道这样的玩法?!!!

    刹时,君惜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而且还被骗得很惨,有一种从心欺骗到身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料想到,明明长得就跟一朵冷艳高贵娇花似的殿下,明明就白芷怀中弱不胜衣的殿下,到了她这里,竟然就完全变了个样儿,会一本正经的与她调情,会借机非礼她,此时竟然还会……

    被君惜竹那盘挑逗的楚汐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同样是气息不均:“若是敢带黄泉剑来本殿下的床上,那本殿下就找铸一张连黄泉剑都砍不断的床。”

    顿了顿,楚汐又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今天,本殿下必然要教军师明白,谁才是夫,谁才是妻!”

    君惜竹顿时明白了一件事——她家殿下的心眼当真小极,竟然被她占去的这么点小便宜都一直掂念着要讨回……

    一探手,轻车熟路的将君惜竹揽入怀里,再微微低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