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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僧尼孽海第4部分阅读

    尼,复挽一尼,战经百合,如是者至三至四,才轮到这一尼身上, 这尼立在那里等得欲涛狂泻,足不能移。

    小僧笑谓曰:「情极一何至此。」

    尼亦笑曰:「眼看心如火,身亲体不禁。」

    僧猛力鼓弄,尼心动神疲,真所谓:「半生滋味在花关,倏到花关骨尽寒也。」

    四尼看得眼黄地黑,脊软酥麻,各各俱有不足之意。

    小和尚乃放出伸阳缩气手段,把从头至尾的众尼,俱随心抵触,任意抽添, 大战几百回而罢。

    幼尼谓僧曰:「汝殆神人也,不然何野战之善,鏖战之久也。」

    僧谓尼曰:「怜卿弱态,故不忍力攻,若卿作是宫,我当放胆以战矣。」

    众尼相视而笑。

    自此滛欲无度,早晚功课皆废。众尼每每争锋,小僧乃定一约规,曰:「惟 小尼不论常规,庵主与众人,各门定先后,每夜轮一处,何如?」

    众尼乃依龟不复言。

    过二月有馀,庵主与二尼身皆怀孕。恐人知觉,只得托病卧床。

    久之,二尼一齐分娩,污秽狼藉。地方具报到官,官据实以闻,拆毁庵宇, 斥逐众尼。

    杭州尼杭州有二尼,美而荡。有二商人,闲游入寺,其一商少年美丰度,尼 目之不舍。商初不领略,茶毕而去。

    长尼思之,夜谓其次尼曰:「得此人共枕,半生不虚矣。」

    次尼笑曰:「彼过往人安得再来。」

    次夕明灯拥炉,相语切切,叹其美好。

    次尼曰:「曾得其居址乎?」

    长尼曰:「已问之,乃武林门外杨店王七官人也。」

    更相叹慕。一偷儿方剜其墉,闻之,舍去径往武林门外,告王七官以其语, 曰:「事成予我白金十两为赏,我为子导。」

    王喜予银二两,随行至寺。尼一见,喜出望外,设席出酒,相与共酩,偷儿 先谢去,二尼逐留之宿。长者当夕,少者次之。

    尼语生曰:「吾方思子,子何以知,乃适我愿。」

    王七曰:「某人之语也。」

    尼虑事彰,即召偷儿饮之酒,且贿令弗言。由是暮阴而入,朝阴而出,往还 半年。

    孤木不能御二斧,遂以蠃死,尼仓惶埋之花台下。王父遍觅其子不得,鸣於 官,揭榜通衢,许犒钱千文。

    偷儿闻之,复夜往庵究探,见二尼陈设祭品於花台下,奠浆跪泣且曰:「公 终天年,幸勿以幽明之故,间此情好。」

    偷儿闻之,即奔告於王父。官审实,以偷儿狡猾放衅,杖死。而鞠二尼归宗, 庵亦废。

    京师尼京师一尼少美,有男子过而与通,情好甚密。

    尼欲恒留某人不可得,乃饮之酒醉而髡其首,以弟子育之。

    其妻怪夫不归,入庵求之。

    尼方抵讳,而夫於隔窗闻妻声,遂云:「我在此。」

    妻决户出夫,则其头已髡矣。

    妻兀尼,夫堑谢,又曰:「此吾自取耳,吾归长髡,慎勿为人言。」

    时其子商於外,其妇怪姑氏食倍於常。又数闻人语音,乃凿壁窥视,正见姑 与一僧同坐。

    忿恚,具白其子,其子大怒,取刀入室,抚两人首,其一僧也,即奋刃断僧 首。

    母觉而止之,不及,乃告以为僧之由。

    子不信,捡其首乃大恸,邻保执赴官,论其子弑父固出不知,然母j不应子 杀,遂坐死,尼亦徒刑。

    江西尼宋咸淳间,一人寓江西,招一尼教其女刺绣。

    女忽娠,父母究问,女曰:「尼也。」

    父母怪之,女曰:「尼与我同寝,常言夫妇咸恒事,时偶动心。尼曰:「妾 有二形,逢阳则女,逢阴则男。」揣之,果然男子也。遂数与合,因而有娠。」

    父母闻於官,尼服验之无状,至於宪司。

    时翁丹山作宪,亦莫能明。

    某官曰:「昔端平丙申年,广州尼董师秀颇有姿色,通诸佛经咒,而女红更 臻其妙,往往化缘止求口粮度日,不爱财帛,凡一切功德主,咸敬重之。官家富 室妇女留习经咒女红者,师秀无不与之偕寝处,同饮食,意或稍怠,师秀即飘然 辞去,略不沾滞,以故人家男子谓师秀其修行佛弟子也。师秀尤好与寡妇家往来。

    非眷恋於此,即赳趄於彼,寡妇争强留不舍。偶有少年欲滛之者,卒揣其阴, 则阳物大而且长,乃男子也。事闻於官。师秀称:「从幼出家,身本妇人,何妄 云男子。」官命两坐婆验,则是女也。官将责少年,少年曰:「我以为妇人,将 j之。揣其阴见阳物甚大,乃目所见,手所扪,何谓妇人?」一坐婆曰:「验来 本是妇人,但我闻世有二形之人。其外是女,可与男交,其内有阳物,可出而与 女交。当令仰卧以盐肉水渍其阴,令犬舐之,其形即出。」如法试之,已而阴中 果露男形如竃头出壳。转申土司。时彭节齐为经略,判云:「在天之道,曰阴与 阳,在人之道,曰男与女。今董师秀身带二体,不男不女,是为妖物,所历诸州 县富室大家,作过不可枚举,岂可复容於天地间。」,额刺「二形」两字,决脊 六十,伽令十日,押下摧锋军寨拘锁,月具存亡。」

    申之如其说,验之,果然。遂处死。(故阴阳分而成配合,夫妇别而有唱随。)

    女僧嫁人饶州有女僧,从士人张生者,乡士戴宗吉为诗赠之,诗曰:短发蓬 松绿未匀,袈裟脱却着红裙;如今稼与张先去,羸得僧敲月下门。

    闻者痛快。张先字子野,尝赴一尼私约,其老尼性严,每卧於池岛中一小阁 上,俟夜深人静,其尼潜上梯,俾子野登楼相逼临,令子野不胜,作一《丛花词 》以道其怀,曰: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

    离愁正引千丝乱,更南北、飞絮蒙蒙。

    归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

    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少挢通。

    横观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新月朦胧。

    沉思细恨,不如桃李,犹解嫁东风。

    又君实赠一老尼嫁人诗曰:脱卸罗裙着弦裙,仙凡从此路岐兮;蛾眉再画当 时绿,螺髻重梳昔日云。

    玉貌缓将鸾镜照,锦衣兼把麝香薰;屏帏乍得辉光华,更没心情恋老君。

    进士黄公炜,建昌人,任华亭令,有尼蓄发欲嫁人,投词求批执照,公判云 :短发蓬松绿似云,缁衣脱却换红裙;如今嫁作良人妇,免得僧敲月下门。

    与戴诗相同,而蠃字、免字,各有旨趣。

    尼慧澄狄氏者,家故贵,以色名动京师。所嫁亦贵家,明艳绝世。每灯夕及 西池春游,都城士女堆集,自诸王邸第,及公候戚里中贵人家,蛮幕车马相属, 虽歌姝舞姬,皆饰翠、佩珠犀,览镜顾影,人人自谓倾国。

    及狄氏至,靓却扇,亭亭独出,虽妒悍自者,皆羞服至相诋辗曰:「若美, 如狄夫人耶,乃敢凌我。」

    其名动一时如此。

    然狄氏姿性贞淑,遇族游群饮澹如也。

    有滕生者,因出游观之,骇慕丧魄,归郁郁不聊生。访狄氏所厚善者,或曰 尼慧澄与之习。

    生过尼厚遗之,日日往,尼愧谢问故,生曰:「极知不可,幸万分一耳,不 然且死。」

    尼曰:「试言之。」

    生以狄氏告,尼笑曰:「大难!大难!此岂可动耶!」

    具道其决不可状。生曰:「然则有所好乎?」

    曰:「亦无有,惟旬日前属我求珠玑颇急。」

    生大喜,曰:「可也。」

    即索马驰去,俄怀大珠二颗示尼曰:「直二万缗,愿以万缗归之。」

    尼曰:「其夫方使北,岂能遽办如仵偿耶!」

    生曰:「四五千缗,不则千缗、数百缗皆可。」

    又曰:「但可动,不愿一钱也。」

    尼乃诣狄氏,果大喜,玩不已,问:「须直几何?」

    尼以万缗告,狄氏惊曰:「是才半直尔,然我卒未能一并,奈何?」

    尼因屏人曰:「不必钱,此一官欲求事尔。」

    狄氏曰:「何事?」

    曰:「雪失官耳,夫人弟兄夫族皆可为也。」

    狄氏曰:「持去,我徐思之。」

    尼曰:「彼事急,且投他人,岂复得耶,姑留之,明旦来问报。」

    遂辞去,且以告生,生益厚馈之。

    尼明日复往,狄氏曰:「我为营之,良曷。」

    尼曰:「事有难言者,二万缗付一秃媪,而客主不相问,使彼何以为信。」

    狄氏曰:「奈何!」

    尼曰:「夫人以设斋来院中,使彼若邂逅者,可乎?」

    赤面挥去,曰:「不可。」

    尼愠曰:「非有他,但欲言雪官,怎使彼无疑耳。果不可,亦不敢强也。」

    狄氏乃徐曰:「后二日我亡儿忌辰,可往,然立语亟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