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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僧尼孽海第2部分阅读

士执舆夫至官推问,莫可究竟。

    年馀,忽有舆来门外,乃其妻也,云:「被人扛去时,已非旧舆夫矣。」

    约行数里,入一大门长廊下,出舆询问官人,舆夫曰:「且入内。」

    一僧迎之,心疑退步,僧自后推之,乃大呼。僧挽拽而入,曰:「此间是要 性命去处。」

    转数曲入暗室,扃闭甚严,略无人声,虽钟声亦觉甚远,坐久微觉明,僧携 酒至,忧愤不食,每日两次送饭,暮则携酒强之饮就同寝。

    一日僧出忘扃户,我行至暗巷中,遥望灯明甚远,至则观音堂长明灯也,遂 礼拜,愿见天日,解帕上金钱络索,环观音身,用指甲指观音足上成川字,复回 入室。

    月馀,僧力疲意阑,我泣拜求归。僧曰:「到此本无出理,念尔本分,又可 商量,一夕合之达旦。天微明,引出登舆送至此也。」

    士诉临安府,时赵师睾尹府,正值亢早祈祷,乃於明日行香,备膀遍挂示谕 :僧众曰:「夜梦观音感应,凡远近寺院观音皆请求此寺观音有感,当申请於朝。

    寺主僧加号、赐紫,行童皆给度牒。」

    出榜未几,辐辏迎至,果有身环金钱络索,足成川字文者。逐集此寺僧人, 会士妻竹帘内窥认,正本寺主僧也。送狱推问承服,戮於市。

    吴中一士与临安一寺僧善,从游最久。一日过寺,值僧他出,径入其奥室, 见榻前悬一木鱼,无心敲击一声,忽榻板铃响,一少妇出,即士所识中表戚也。

    两相骇诧,板即地屏内一月,而巧合缝,可阖可开,所谓地窖子也。

    妇惧缩入,士亦奔归,遇僧於门,僧即惊失锁户,而又讶士色异,知事已露, 故以好意强挽士返,曰:「今日之事,势不两全,惟足下自裁。」

    生亦嗟讶曰:「自角堕坑,知贼秃不能杀我,固我死日,第求一大醉,而子 诵经拜忏,我遂自缢耳。」

    僧从之,大以酒,而僧拜诵如法,士睨其垒巨,注酒复满,当其拜伏,忽举 以击僧脑破,连刺之死,奔出以闻官。官尽屠诸髡,妇女出者凡五六批,皆先后 诱入,或以求子羁之者。

    吴有男子,假宿僧舍,见僧每出必锁其房,不容人入。一夕忘锁其门,男子 究之,有少妇在室,急趋出,而僧自外挈酒一壶入,置之几上。见门未锁,愕然 问:「汝道何所见?」

    答曰:「无有。」

    僧怒掣刀在手,曰:「可就死,不可令吾事败,死他人手。」

    男子泣曰:「容我醉后,公断我头,庶懵然无觉也。」

    僧许之。

    男子佯举杯吃,曰:「包中盐菜乞一茎。」

    僧乃持刀入厨,男子急脱布衫塞壶口,酒不泄,重十许,潜於门背。伺僧至, 连击其首数十下,僧闷绝而死。

    问其妇,乃谋杀其夫而夺得者,分僧橐而遣之。

    和尚的计较布置也是极妙的了,只是天理不容,所以不免要露出来。

    西冷寺僧东京离城二十里,地名新挢,有一富家,姓秦名得,娶南村宋泽之 女为妻。一日,秦得他出,宋氏悬望不归,因至门首等候。

    忽见一僧顶三山帽,穿百衲衣,手捧钵盂,口诵经偈行至秦家门首,见宋氏 立在帘子下,便偷目视之,不防石路冻滑,趺落沼中。那僧走得起来,浑身是水, 战栗不能当。

    宋氏见而怜之,叫他在外舍坐定,连忙烧一堆火与那僧,那僧口称感德,就 向火边去,烘焙衣服。

    宋氏又持一瓯汤与他解寒,问其从何而来?那僧曰:「住城里西冷寺,日前 家师往东院未回,特着小僧去接,行过娘子门首,不觉路边水冻,跌落沼中,不 是娘子施恩,险丧性命。」

    宋氏曰:「你衣服既乾,可急前去,我夫回见不便。」

    那僧故意稽留,拜谢出门,恰好秦得回家,见和尚向火,宋氏在旁,心中不 悦。

    问宋氏曰:「僧从何来?」

    宋氏告以遭跌之故。

    秦得大惊曰:「妇人女子不出闺门,邻里若知,岂无议论。」

    秦得是个明白之人,安能留不正之妇,即遣回母家。宋氏不能自明,悔之无 及,忧闷寂寥,因作诗自怨。诗曰:挑尽残灯苦夜长,萦心万事已三商;朔风不 管人憔悴,暗送铃声到枕傍。

    又曰:倚阑频问夜凄其,待月中庭欲睡时;砌下蛩声如诉想,不关风景自生 悲。

    又曰:遥睹空中一玉轮,楼台深虚避飞尘;自冻自去无拘管,肯念凭栏有待 人。

    宋氏在母家一年馀,当时那僧闻知秦得休了宋氏,便离西冷寺,还俗蓄发, 托里妪来宋家议亲。

    宋氏被母所逼,不得已转嫁於僧,亦不知其为僧也。勉意欢娱,终日郁郁, 作一律以自述其志,诗曰悒悒伤心只自言,好姻缘化恶姻缘;回头恨折章台柳, 赧面羞看玉开莲。

    只为羹汤轻易泄,遂教鸾凤等闲迁;谁人为挽天河水,一洗前人不韪愆。

    一日僧醉归,滛心炽盛,抱住宋氏,戏曰:「汝能认我否?」

    宋氏曰:「我不认得汝。」

    僧曰:「独不记那日被跌沼中,多亏娘子取火与我,烘焙衣服,救得性命。」

    宋氏惊问曰:「彼时见僧,因何还俗?」

    曰:「汝虽聪明,不料吾计。当日闻汝被逐,我遂蓄发,托里妪议亲,不意 娘子果得归我。」

    宋氏大恨於心。

    归诉於父,父告於开封府,包公判曰:「失脚遭跌,已出有心;长发娶亲, 莫大不法。」

    僧人断配千里,宋氏仍归母家,抑郁而死宋氏明白是开门揖盗。

    僧怀义浮屠薛怀义本姓冯氏,名小莹,人也。阳道伟岸,性滛毒,佯狂洛阳 市,露其秽,千金公主闻而通之。

    上言小莹可入侍,武后召与私,怀义更以滛乐傅。其肉具一接,至通宵不倦。

    后绝爱之,欲掩迹得通籍出入,使祝发为浮屠,拜白马寺主。诏与太平公主 薛绍通昭穆。

    绍父事之,给廊马中官为驺,侍。虽武承嗣、武三思皆尊事惟谨。

    至是托言,怀义有巧思,数使入禁中营造。补阙王求理上言,以为太宗时有 罗黑,黑善弹琵琶,太宗阉为给使。使教宫人,陛下若以怀义有巧思,欲在宫中 驱使者,臣请阉之。庶不污宫闱,表寝不出。

    明堂成,拜怀义左威卫大将军梁国公,寻追拜辅国大将军鄂国公,令与浮屠 作大云经,言神皇当命事,颁示天下。

    后虽春秋高,善自涂泽,亦不觉其衰也,然怀义富贵而骄,颇厌入宫与后交 接,多蓄子女於白马寺,昼夜宣滛,所度力士为僧者满千人,滛秽靡所不为,而 略无忌惮。

    会御医沈南亦以材具善御女,得幸於后,怀义心温之,遂密烧天堂及明堂, 火照城中如昼,后大以为耻,乃与太平公主谋,使宫人有力者执缚扑杀之。香车 载尸还白马寺,焚之。

    和尚得了使宜,还要作酸,岂不速死募缘僧京师人王武功居蔑拗巷,妻有美 色,缘化僧过门见而悦之,阴设挑致之策,而未得其便。

    会武功将赴官淮上,与妇同坐帘内,一外仆顶盒至前曰:「听大师传语,县 君相别有日,无以表意,谩奉此送路,诣讫即去。」

    王夫妇亟启盒看,内有肉蟹百枚,剖其中,藏小金牌重一钱,以为误也,复 剖其他,尽然。

    武功作声叱妇曰:「我疑此秃朝夕往来於门必有故,今果然。」

    即诉於府,僧无名字及所居。

    遽已窜逃不可捕,独妇坐狱受讯,但涕泣呼天,不能答一辞。

    武功弃之,单车之任,妇囚系累月,府尹以朦昧不可竟,命交付外舍,穷无 以食。僧闻而潜归,密付针於妇,说之曰:「汝今将何如,且饮死矣!我引汝往 某寺,为大众缝纫度日,以俟武功回心转意如何?」

    妇勉从其言。

    既往,引入前僧之室,藏於地窖,j滛自如。久而稍听其出入,遂伺隙告逻 卒,执僧到官伏其辜,妇怀恨以死。

    江右一武弁,家道陵替,居城西隅,村墅寥落,往来稀少。一女年十七岁, 姿色艳丽,迥出人表,武弁至六旬馀方得一子,如获珍宝。

    一日武弁他出,偶有胡僧长干伟躯,登门募化,自言相面即知生死,行法即 可延年,武弁妻惑之,呼女携子,命僧验之。

    僧谬曰:「小姐天上人也,当贵为后妃,面上喜气已动,只在一二日内大喜 至矣,公子面有死气,难过周岁。」

    妻泣下不止,僧曰:「夫人不必忧,打扫高楼一间,待僧诵经祷佛,即可长 生,且以验小姐之喜临,僧言之不妄也。」

    其妻忙洒扫一楼,令僧礼拜。僧出佛像,张灯拜祝,时过午矣。迨夜,命侍 者邀母子礼佛,其妻与女偕往,婢襁负其子以从,方稽首次,僧以手取胡梯置楼 上,向婢夺去其子,拨出利刃,将婢杀死,叱女捰体。

    女悲号祈命,僧声如|乳|虎,目眦皆裂曰:「吾历游天下,滛若而妇人,若而 c女,不知数矣。何物女子,敢逆吾命,将谓吾刃不利耶。」

    即缚母,强女以滛,将刀削去女发,欲携而遁去。会武弁归,射杀之,尤伤 其子一臂,女愧缢死。

    毗林僧毗林僧事母至孝,家既无兼侍,取置丈室。

    一日,称母暴亡,时当暑月,即治棺收殓,舁致圃馈之舍,终夕修营哭泣, 将以次早出殡。

    时有寓客张某自新安归,携一娼女赵寿儿来,赵有色艺,张待之不能满欲, 是夜忽失之,以为逃去,经厢,官立赏捕缉。

    其子弟云:「寺僧自言徽州人,与寿儿接谈,寿儿每以见僧母为词省之,意 其窃去而诈云母亡耳。」

    后三日,果有人告僧母原不死,乃僧趁黄昏时候,装着寿儿就木,然后呼仵 匠吩咐焉。

    叩之如所言,僧与寿儿至郡。匠人仵作莫不囚诸狱,荷伽掠鞭;僧受杖,毁 度牒为民;寿儿乞免罪,愿报事乐籍中,理椽以其胜诸妓,亦为恳请,太守不听, 竟挞之。并录牙侩仵作辈,连坐者十馀人。

    县僧宁王尝猎於县界坡林,忽见草中一柜,扃锁甚固,发视之,乃一少女也。

    询其所自,女言姓莫氏,父亦尝仕,昨夜遇一夥贼,中有二人是僧,劫某至 此。

    会蹙,冶态横生,王惊悦之,遂载以后乘。

    时方获一生熊,命置柜中,如旧锁之,值上方求极色,王以莫氏衣冠女子, 即日表进之,且具所由。上令充才人。

    经三日,京兆府奏,郭县界饭店有僧二人以万钱独赁房一日夜,言作法事, 惟具一柜入店中,夜深闻膊有声,店主怪日不门,撤户视之。

    有熊冲人走去,二僧已死,体骨悉露。上知之大笑。书宁王大哥善能处置此 僧也。莫氏善为新声,当时号莫才人啭。

    女子是态之柔者,两僧造化,撞得生熊,到死得急捷,没床席债。

    水云寺僧洪熙间,闽中岭上有一寺曰:「水云寺」。殿宇轩昂,禅房幽雅。

    士民游观者,无不赏心悦目。

    寺内和尚甚多,皆是贪滛浊恶髡徒,不晓得持律守戒。

    这许多和尚日夜计较要得良人家妇女,自来就被滛媾,省得插趣调情,招灾 惹祸。乃倡言本寺有赤脚秃头仙,显灵显圣,凡妇人无子者,沐浴斋戒三日,贪 香诣、守设醮,净身就殿寝宿一宵,无不协喜。

    乃於方丈东边整理精室三间,大柱高砾,画栋雕梁,中塑赤腓秃头仙金身一 尊,侧立麟儿桂子等像,四壁砖石,砌筑坚固,只开大门二扇,馀无一点罅隙, 傍设数张牙床锦帐,绣褥花,若有妇人来求嗣者,自已在内拴闭,丈夫又封锁外 门,方才就寝,中夜感得仙来送子,自然十月满足,分娩得庆。

    於是一人传两,两人传三,人人都说道:「水云寺赤脚秃头仙,灵感无比。」

    殊不知和尚将殿中柱头刳空圆转,藏躲在内,待妇人捰体就寝,约至黄昏时 分,他便轻轻推转柱头,吹灭案前灯烛,走出来挨到床上,与妇人云雨,那妇人 在黑暗中,听得些儿响动之声,只说是秃头仙送子与他,袒身向上以图捧接其子, 谁知和尚玉茎雄健,妙药调传,将妇人搂抱起来,一枪挺入,缓缓抽彻,灵根没 脑。

    妇人遍体酥晕,畅美不能言,谓真是秃头仙与之交合也,战久而罢,精溢於 席,始有所疑。然为药气冲贯,沉冥睡去。斯时先前来和尚款步下床,柱内又轮 转出一个和尚来。

    这和尚等候许久,听得那和尚与妇人簸弄颠狂,阳精早已出户,茎软不能如 前僧之挺入,乃慢慢挨近妇身,抚摩其牝,以待玉茎刚硬。

    妇人惊醒,不敢声言,心中暗喜,若非真仙,如何方才了事,又硬得起来。

    急急举股凑之,其玉茎已直抵至根矣,抽彻推送,愈觉妙甚,至鸡鸣后方已。

    妇人被其嬲弄一夜,身体倦惫,睡至天曙,尚未苏醒。直俟家中人来,开去 封锁,方始伸眉抬眼,窃喜从来无此佳趣,令宵得意,岂不怀孕。归与无子者道 及秃头仙云雨之事,妇妇皆以为真仙降临,是以求嗣者源源而来,寺前轿马不断。

    荏苒已及年馀,并无一人觉察。

    有蔡知府者,新莅闽中,闻知此说,大不肯信。

    曰:「子息有无,皆在於命,岂有齐戒宿寺,便可感动仙家送子之理。」

    一日往看此寺,果见佛像金光曜目,香烟馥郁侵衣。公便唤几个老和尚问之, 曰:「汝寺中求子得子,真耶?假耶?」

    和尚曰:「这是真事,岂敢诳言。」

    公曰:「我看此殿、此像,俱是新塑造的,不知当时如何兴造起耳?」

    和尚曰:「昔年有一个游僧,睡在大殿,夜间梦见这仙人对他说,故此寺阖 僧人择日兴工,不想果有灵验。所以求子者络绎不绝。」

    公笑而不言,随即回府,心中只是不信。

    次日,吩咐差人去看美貌妓女,唤一名来。妓女赴台,公叫近案前,轻轻吩 咐他去水云寺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妓女领命,随便更换衣饰,前往寺中假说求嗣,建醮斋宿,未及一更,果有 一秃头近床,将妓女搂抱云雨,妓女渐渐晕去,惊心苏醒转来,依蔡公之言,将 胭脂搽其肘腋之下,因而连有三秃头来,缠得妓女一夜不眠,五更就起,不待梳 洗而归。

    将夜间云雨等事细细禀知蔡公,公笑曰:「我道决无此理,今果然矣!」

    即时带一哨军兵,将水云寺团团围定,吓得许多和尚魂飞魄散,竟不知祸从 何来。

    军兵满寺搜提捆绑,不留一个。公逐名点过,叫皂隶看腋下有胭脂的,放在 一边,无胭脂的放在一边。

    於中四个果有胭脂涂在腋下。

    公怒骂曰:「你这死秃驴,敢造作神像,污蔑良家妇女,罪恶滔天,天岂容 汝!」

    吩咐加刑拷打,这些和尚只得招认,委实众僧将求嗣殿中柱头刳空,旋与妇 人云雨,假说秃头仙是实。公乃判曰:看得永云寺僧,滛欲迷心,贯盈恶极,并 说建醮求嗣,勾引愚民。驾言秃仙送子,嬲戏良妇,屋柱雕空计巧,房门封锁谋 j。转轮声果是秃头来到,玉茎动真如罗汉降临;白练被缁,掬水终身难洗去; 黑宵遭玷,神机没齿不能言。是以假扮妓女作良家,谬托求儿宿禅院;以胭脂涂 其腋,乘来僧神酣兴发之时,统精壮搜其根,得众髡刳柱藏身之计。恶迹昭昭见 在,胭脂点点可凭。粉其骨,碎其尸,尤不足以谢滔天之罪;折其巢,火其院, 庶几可以清天地之尘。

    判讫,放火将水云寺焚成灰烬,其众和尚有受刑不过而死,俱抛掷於万人坑 中,其未死者,枭首示众。

    闽寺僧西吴许孚远,万历乙未岁,巡抚入闽。时闽中一山寺,素称「灵刹」, 凡官族姬妻以求嗣至者,阖扉守锁,独宿殿中,夜有绛服真人与合,遂得娠。

    屡往屡验,莫窥其诈。许公闻而心疑之,觅一妓作良人妇往宿,诫之曰:「 夜如有遇,可侦所从来及所自,往头上潜以煤记之。」

    妓如其言,见一僧从忏佛蒲团下绛衣而出,滛之复入,盖僧通窍殿中,以蒲 团覆之,众莫觉也。

    许公次日昧爽,突至寺中,众僧长跪迎谒,公俱命去其僧帽,见一黑顶者, 立拷鞫之,得其状,遂焚寺而屠僧焉。

    嘉兴精严寺僧精严寺,嘉兴大刹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