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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玫瑰情第5部分阅读

    人田。”

    “告诉我她所有的事。”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总得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认识晓路的?”

    “这一次到旧金山旅行时……”

    贝晓路回到陈雅瑜的外婆家之后,随便编了个家里临时有事的借口,一个人先回台北去了。

    回到家时才十点多,一进门,就看见门前放了三个大行李箱。

    “爸,你们要带姥姥回大陆玩吗?”她问著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

    而原本在她房里收拾的曾淑琴听到女儿回来的声音,马上街出去。“拿来。”

    “什么东西拿来?”

    “家里的钥匙。”

    “你要家里的钥匙做什么?”

    “你从来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我说过你昨天要不回家,我就不当你是我女儿。”

    “妈——”

    “你心里还当我是你妈吗?”

    “妈,我昨天——”

    “你已经不是我女儿了,你昨天去做什么,不必跟我说。”曾淑琴将手伸到她面前。“钥匙还给我。”

    “老婆,你不要这样,晓路……”贝晓路的父亲贝德至被老婆一瞪,所有的话又吞了下去。“女儿呀!这次是你的不对,你赶紧跟你妈妈道歉。”

    “不用了。把钥匙还来,你的行李我已经都帮你整理好了,你现在就搬出去。”

    “妈,你要赶我走?”她实在不敢相信妈妈会对她这么狠心!

    “反正这个家对你来说就像是饭店一样,每天工作到三更半夜才回家睡,去美国玩也没先说一声,昨天不回家睡连通电话也没打。你心里真的还有当这里是你的家吗?还有当我们是父母吗?”

    “如果不是你三天两头就要安排我相亲,我会这样吗?”

    “你放心,你以后想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再管你了,你想结婚也好,一辈子要当老c女也罢,都是你的自由。”

    “老婆,别把问题弄得这么僵!”贝德至对家里这两个个性一样硬、一样强的女人,他就像是糖薯一样软绵绵的,说话一点份量都没有。

    “行,你不要她搬出也可以,那就我搬。”

    “这怎么可以?!你搬出去,谁来煮饭、谁来洗衣服、打扫家里?”

    “你们父女都是一个样,我对这个家来说,也只不过是个佣人。”曾淑琴愈想愈气。“反正你最疼的女儿这么会赚钱,那就叫她再去帮你请个老妈子好了。”她气得要回房间整理行李,决定离家出走。

    “老婆,你开玩笑吧!”贝德至赶快拉住老婆。若她真的这么一走,这个家不天下大乱才怪!“晓路——”

    “老爸你不用担心,妈不会走的。”贝晓路回到房间,将自己重要的东西装进袋子里,再回到客厅。“爸,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行李提下楼去吗?”

    “老婆,你真放心让晓路搬出去住?”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乙

    贝晓路先拖著一只行李箱到门口电梯旁,然后再搬第二个,贝德至见老婆和女儿如钢铁般硬碰硬的个性,真是头痛不已。

    他过去帮女儿将行李箱搬出去,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将行李搬上车。

    “爸,这钥匙你交给妈吧!”

    “晓路,你知道你妈妈只是脾气比较硬点,不过她真的是个好妈妈。昨天你没回家,她差点没给气死,昨晚又在你房间等了你一夜,她现在还在气头上,等气过了,就没事了。”

    “爸,我知道,我没怪妈,也没生气。”也好,她很早就想搬出去一个人住,只不过想到家里的姐姐们都嫁人了,若她再搬出去,剩下三个老的也太寂寞,她才没搬。

    现在就趁这个机会搬出去也好,只不过至少也让她先找到房子再搬嘛!

    “要不,你先去你姐姐那里住,等过些时候再回家。”

    “姐姐们和老妈都是同一阵线的,她们没得到老妈的允许,她们会收留我吗?”

    “那你临时要去住哪里?”

    “你别担心了,要真找不到地方住,我可以先去住饭店。”还好她还在休假中,可以趁这几天赶快找房子。

    “找到住的地方,你要打个电话给我,别让我担心。”

    “我知道。”她将钥匙放进父亲的手里,坐上了车。“我走了。”

    贝德至在她的车子后,一副离情依依、生离死别的表情。真是伤别离呀!

    而贝晓路载著行李离开家之后,一个人又在马路上毫无目的的乱开。若是在平时,她可以去找雅瑜,可今天一太早,她可以说是从雅瑜的外婆家落荒而逃的,现在又哪好意思去找人家,况且她说不定也还留在三义。

    唉!工作上的不如意,再加上家庭战争,这辈子她从没这么倒楣过!

    她真的不懂,不结婚真的是滔天大罪吗?

    贝晓路将车开往淡水的方向,一个人来到渔人码头。同样叫渔人码头:心情却截然不同呀!

    突然之间,天空开始飘起了毛毛雨,假日的渔人码头是拥挤的,却因为突然而下的雨,所有人纷纷躲到能避雨的地方。

    她依然坐在木板道上,淋著雨,希望这场临时来的及时雨,能浇灭她所有烦躁的心情,冲洗刷掉温惟竣带给她的心烦意乱。

    温惟竣开车载著陈雅瑜和她妈妈一起回台北后,先送姑姑回家,便央求表妹马上带他到贝晓路家找她。

    然而,当他们一到贝家时,却被贝妈妈的话吓住了。

    “贝妈妈,你说晓路被你赶出去了?”陈雅瑜不太确定的再问一次。

    “没错,这种只会把我气死的女儿,留在家里只会让自己气到短命!”曾淑琴说。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晓路赶出家门?”

    “昨天你贝妈妈叫她二姐夫带了个同事回家吃饭,还一再交代她一定要回家,结果晓路不但没回家吃饭,还彻夜不归,你贝妈妈一气之下就替她把东西整理好,早上她一回家,就被赶出去了。”贝德至很无力的告诉女儿最好的朋友。

    “贝妈妈,昨天是我找晓路到我苗栗外婆家玩,我不知道你要她回家的事。一

    “这事不能怪你,这个不孝女是存心不把我气死,她不会甘心的。”曾淑琴瞅著她身边站著的男人,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不禁重重叹了口气。“唉!雅瑜呀,晓路要是肯和你一样,交个男朋友,我也不会被她气到半死,为了她我不知白了几许白发。”

    陈雅瑜顺著贝妈妈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表哥,赶紧解释,“贝妈妈,你误会了,他叫温惟竣,是我表哥,不是我的男朋友啦。”

    “他是你表哥!”她瞬息又燃起了希望之火。“不知道你表哥结婚了没?一

    “还没,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女朋友。”陈雅瑜忍住笑。贝妈妈这副模样,仿佛眼前只要是男的,她都不放弃,几乎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虽然说竣哥是很优秀的。

    “真的吗?”曾淑琴马上将温惟竣拉到沙发上坐下,将老公挤到一边去,问东问西起来。“不知温先生在哪里高就?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做什么的?今年几岁了……”一连串的问题,像是连珠炮般劈哩咱啦不停的问。

    陈雅瑜则趁著表哥被贝妈妈缠住关心他的私事时,偷偷溜到门外打电话给好友。

    “喂,晓路吗?”

    “雅瑜对不超,我没等你就先回台北。”

    “没关系啦!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淡水的渔人码头。”

    “你被你妈妈扫地出门了呀!”

    “你打电话到我家过了吗?”

    “不是,我现在就在你家,是你爸爸说的。”

    “雅瑜,你可不可以暂时收留我?”

    “这事等我们先见面再说,你现在就在那里等我,我去找你。”

    “你又没车,又下雨了,你别过来,我现在开车到你家去。”

    “台北这边没下雨呀!不管了,我也好久没去渔人码头玩,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晚上吃完饭再一起到我家好了。”

    “好吧,那我等你。”

    “那待会见。”陈雅瑜要将电话切断前,又听到电话那头急切的叫声。“还有什么事吗?”

    “雅瑜,你别出卖我喔!”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仿这种卖友求荣的事。好了,见面再说吧!”挂断电话,她又回到屋里将深陷火海的表哥给解救出来。“贝妈妈,我和我表哥现在就去找晓路,你还有什么没问完的,以后你再慢慢问。”

    “好好好。”曾淑琴一听到他们要去找晓路,高兴的猛点头。“温先生,以后有空要常来家里坐坐,我可以煮些好菜请你。一

    “伯母,谢谢你。”温惟竣站起来,一听到表妹说要去找贝晓路,一颗心早巳飞了出去,哪还有心情陪她聊天。

    “贝妈妈。贝伯伯,我们先走了。”陈雅瑜道完再见后,拉著表哥快速离去。上了车,她告诉他,“晓路现在人在淡水的渔人码头。”

    “渔人码头!”这又让他想起在旧金山渔人码头那天的情景,下著绵绵细雨,充满著诗情画意又浪漫甜蜜……

    好怀念呀!

    “对了,你刚跟晓路她妈妈说什么?怎么她高兴得好像中了大乐透似的。”

    “我只是告诉她,我喜欢她女儿,要追她女儿,希望他们能答应。”

    “晓路她妈妈恨不得马上将她给嫁出去,今天就算是张三李四,她也会马上点头答应。”

    “今天若是张三李四,我相信晓路也不会肯嫁。”

    “竣哥,不是我要泼你冷水,想要让晓路放弃自由、工作,走进爱情的坟墓,我想比天下红雨还要困难。”

    “你放心,我已经决定效法八年抗战还有国父革命的精神,奋战到底,不成功、便成仁。”

    “好,竣哥,表妹我就挺你到底,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雅瑜,谢谢。”温惟竣转过去对她笑了笑。“现在老天给了我最好的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

    “什么意思?”

    “晓路现在一定为了找住的地方烦恼死了。”

    “你的意思是要她搬去你那阐二千万的豪宅住?”

    “在旧金山时,我被世涛表哥放鸽子,幸亏遇到晓路,否则我就会像个苦儿一样,写下一篇篇感人肺腑的流浪记了。”

    气竣哥,你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她感觉到今天再见到表哥,他的个性真的变很多,总之风趣多了。

    车子来到了淡水,前面挡风玻璃有著雨滴模糊了,打开雨刷开关,雨刷慢慢的左右别过来刷过去。

    “下雨了。”

    “刚刚我打电话给晓路,她就说淡水这边下雨了,应该下很久了。”

    “她一定又在淋雨了!”淋了这么久,又吹海风,现在又是冬天,她真以为她的身子是铁打的吗?

    “你也知道晓路喜欢淋雨的兴趣呀?”看来表哥对晓路的感情,比她想像的还要深。

    “在旧金山时,有一天也是这样的毛毛雨,我陪她去淋了好久的雨,结果她没感冒,我却患了重感冒,足足在床上躺了四天下不了床。”

    “后来晓路就照顾了你四天,结果你也就爱上了人家喽?”

    “我想这都是缘份吧!”

    他们来到了渔人码头的停车场,由于这个时间人不多,陈雅瑜眼尖的看到好友的车,“竣哥,晓路的车停在那边。”

    温惟竣将车开到贝晓路的车旁停好,“雅瑜你先在我车子里等我,等一下你再开晓路的车回去。”

    “为什么?”

    “让她自己开车,你想她会乖乖的跟我回家吗?”

    “我知道了,我等你们。”

    温惟竣下了车,从后车箱拿了把雨伞,路边有一家流动咖啡车,他买了两杯咖啡,走上观海亭,因为下著雨,游客稀稀落落,他很快就找到她的身影。

    他走到她后面,将伞撑在她的上方,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上落了下来。“淋雨虽然可以将你脑袋里的垃圾清掉,可淋多了也是会伤了身体。”

    贝晓路听到这温柔熟悉的声音,并没太多意外。谁叫她那么笨,会笨到相信雅瑜不会出卖她的鬼话!

    在这里几乎坐了一个下午,想了很多,才发现她竟然没什么朋友,要真能对她伸出援手的,也只有雅瑜一个朋友。

    是她太过冷漠了吗?

    温惟竣不在乎地上湿湿的,会弄脏裤子,直接在她身边坐下,并将手上的咖啡拿给她。

    她接过咖啡,“谢谢。”

    “这里虽然也叫渔人码头,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

    “温先生,你——”

    “你可以把我当成普通朋友,也可以当我是雅瑜的表哥,或者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只要你心里不要感觉到有负担就好了。”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

    “你认为可能吗?”

    “你认为不可能,那是因为你对我其实并不是真的没有感觉,所以要你只把我当成一个朋友,才会变得那么困难。”

    “我承认我喜欢你,但那并下能改变什么!

    “为什么不能改变?”

    “你很清楚了,又何必多此一间呢!”贝晓路若是知道这次和雅瑜到她外婆家会再遇上他,她就算回家要被逼相亲,也不该去。

    “晓路,你不否认我们俩真的很有缘份吧!”

    “那又怎样?”

    “听说你现在被你妈妈赶出家门,无家可归了。”

    “我可以去租房子,在找到房子前,我可以暂时先去住饭店。”

    “不必那么麻烦,你就到我那里住。”

    “到你那里住?!‘她转过去,震慑的看著他。

    “你放心,我那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三闲空房间,你绝对能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谢谢你的好意。”

    “怎么?你害怕和我朝夕相处会被我的体贴、温柔所感动,继而放弃你的坚持吗?”温惟竣直视著她的眼睛,从她闪躲的眼神中,他得到她要的答案,也明白对她,态度绝不可以太过顺从,一定要再强硬点。

    “我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去打扰别人。”

    “我不怕你打扰。在旧金山时,若不是你大发善心的收留我,和你共住一个房间,我绝对会很凄惨,就当是你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别让我背著人情债的包袱过一辈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她搬去他那里住,他才有机会让她了解,其实两个人共组家庭并不是那么糟的事。

    “你走之前已经将房钱都给付清了,说起来是我欠了你才对,你根本没欠我什么。”

    “你对我伸出援手,那种雪中送炭的恩情,绝不是金钱就可以报答的,况且在我感冒的那几天,你昼夜不眠的照顾我,这份恩情,我又该如何偿还?”

    “温惟竣,你——”

    他将她拉起来,“走吧,你就安心的住在我那里,至于你所担心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能逼得了你。还有,平时我工作都要到很晚才回家,我们实际上相处的时间并不会很多,你住在我那里,绝对会比你在家里还自由、还没压力。”

    “好,那我就暂时搬到你家住,只要我一找到房子,我马上搬走。”

    “到时你真要走,就算我拿条绳子也绑不住你。”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走吧,雅瑜还在车上等我,等太久她会不耐烦的。”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回停车场。

    温惟竣敲敲车窗,叫醒等到唾著的表妹。

    陈雅瑜睁开眼。看著他们俩站在一起的摸样,感觉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真是登对!

    她先下了车,“你们谈好了吗?”

    “你的车让雅瑜开,你坐我的车。”

    “不用了,我自己开就可以。”

    “好,雅瑜你坐她的车,跟著我。”

    三人纷纷上车后,温惟竣故意开得慢一些,还不时看著后照镜,注意著她们有没有跟上来。

    陈雅瑜坐在副驾驶座,看著好友一脸臭臭的表情,心知不妙。“晓路,你生气了呀?”

    “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你也别跟我说话。”

    “别这样嘛!我打电话给你时,我表哥也在你家,他一听到你被赶出家门有多担心呀!”陈雅瑜解释著她的情非得已。

    “什么?!”贝晓路一听见温惟竣也去了她家,惊吓得方向盘没握好,车子差点撞上分隔岛。

    “晓路,你小心点。”陈雅瑜被刚刚那一幕吓得差点没魂飞魄散。

    “你给我说清楚,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