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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66部分阅读

    太平军是她这辈子也无法彻底割舍的。

    “是的!——大人与贤王爷都不yu追究过深,此战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如今战局已定,再行杀戮,有违天理人伦,所以,只要是愿意投降的太平军士卒,一概免却死刑,不过要充军十年,至于那些冥顽不灵,依然想着要反抗的,那就……”廖立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刘晴显然已经听懂了。

    刘晴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要知道这广陵一战后,有三万左右的太平军士卒成为了俘虏,虽然刘晴与太平军已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但是,她对那些太平军,恐怕依然抱着某种复杂的感情。

    正如谢安所说的,或许她心中的恨意。仅仅只是针对伍衡一人而已,可随着伍衡的服毒自尽,她那份恨意早已荡然无存。

    或许这才是她眼下感觉不适的真正原因。毕竟最开始,刘晴可是为了借谢安的力量向伍衡复仇这才加入了周军,可如今伍衡已死,她还剩什么理由继续呆在周军之中?可若是离开周军。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是她刘晴容僧所?

    因此,刘晴感到茫然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或者说还能做什么,难道说真像伍衡临死前所说的那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可笑了,她可是南唐公主的女儿,体内流淌着南唐刘氏皇族的鲜血。怎么可能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最好的结局,恐怕也只是像她皇叔刘言那样,从此被迫居住在大周的京师冀京,成为像笼中金雀般的存在,再也没有丝毫ziyou。

    抱着诸般心思,刘晴有些惶恐、有些茫然地踏入了谢安的卧室。

    毕竟在她看来,她对谢安的价值也就仅仅只是对付太平军而已,如今太平军已平定。谢安还会需要她么?

    一想到这里,刘晴倍感心慌。

    然而。当她瞧见本应当在屋内矜矜业业草拟捷报的谢安竟悠闲地躺坐在懒椅上时,她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竟忘却了方才的慌乱,恼怒地斥道,“喂,你不是在草拟捷报?”

    “急什么……”躺在懒椅上的谢安老神在在地说道。说完才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刘晴,随即更加慵懒地说道,“什么啊,是晴丫头啊……”

    那不以为意的语气。更是撩拨得刘晴心头火气,她二话不说走上前拉出谢安的衣袖,一边拉扯一边斥道,“你还算是大周的臣子么?李贤可是为了如何安抚江南忙了个彻夜,你倒是好,草拟一封捷报还在这里偷懒……”

    “别激动别激动……”见刘晴一反常态,谢安心下很是吃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只看得刘晴浑身不自在。

    “你……你看什么?”刘晴有些心虚地问道。

    “呵!”微微一笑,谢安调侃道,“平常,你好似不会这般关注我是否勤于公务?怎么了?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呢!”气鼓鼓地说了句,刘晴没好气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太平军!”

    “哦?廖立他们没有告诉你么?”谢安意外地瞧了一眼刘晴,纳闷说道,“廖立、成央他们如今对你,说句忠心耿耿恐怕也不为过呢,他们没有告诉你?”

    “我……”刘晴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毕竟廖立方才就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说白了,关心太平军只不过是她刘晴一时想出的借口罢了。

    而正在刘晴苦苦思忖如何骗过谢安时,忽然屋外急匆匆地走入一人,叩地禀告道,“大人,冀京发书信至!”

    谢安定睛一瞧,见是部将苏信,遂问道,“冀京?是家书么?”

    “不,大人,是国书!——由御书房发下的国书!上面还有陛下的玉玺印章!”苏信沉声回禀道。

    “什么?”谢安面sè微微一变,猛地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接过了苏信手中的书信,随即神情变得更为凝重。

    要知道国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发下的,它比圣旨分量更重,一般只有在发生重大事情时,朝廷才会发下国书,昭告天下。

    比如说,大周前天子李暨驾崩时,朝廷便曾发下国书,将老皇帝李暨驾崩、新皇帝李寿继位的消息昭告天下。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大周近几十年来,朝廷只发下寥寥三回国书而已。

    隐隐地,谢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加紧拆着书信。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刘晴好奇地将脑袋凑了过去,毕竟她也清楚国书的分量。

    只见谢安细细一扫国书上所写的文字,双目下意识一眯,眼中隐约露出几许难以置信的震撼。

    “冀州陷落,北疆之兵势逼京师,朝廷被迫迁都朝歌。除此之外……陛下亲掌京军,御驾亲征守国门!”(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来自京师的惊讯(二)

    因为事况紧急,谢安当即派人请来了八贤王李贤与吏部尚书季竑,当得知朝廷竟被迫从冀京迁都至朝歌时,二人面露震惊之色。

    “什么?朝廷迁都了?——何时的事?”

    接过谢安手中国书细细观瞧,李贤满脸震惊地问道。

    谢安深吸了一口气,正色说道,“两个月前,也就是三、四月的时候……”

    “开春么?”吏部尚书季竑微吐一口气,喃喃说道,“果然,北疆去年腊东按兵不动,原来是暗中积蓄着力量,准备待今年开春时才发动袭击……殿下,眼下冀京情况如何?”

    正细细观瞧国书的李贤摇了摇头,满脸凝重表情地说道,“朝廷八成以上的官员已全部迁至古都朝歌,小王的恩师胤公大人再度出山,暂时接掌朝政……”

    “胤公大人?”季竑闻言微微一惊,毕竟胤公可是当了三十年丞相的老人,在朝廷有着鲜有人及的威望,可问题是,胤公如今年势已高,哪里还有足够的精力与体力来应付朝政。

    似乎是猜到了季竑的担忧,李贤平静说道,“小王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季先生,恩师年势已高,朝廷自然不会不知。放心吧,虽说是恩师亲自主持政务,不过左右却有礼部尚书阮少舟与吏部侍郎王旦王大人,有这两位国士之才在,想来恩师也不至于过度辛劳……”

    “如此倒是还好!”季竑闻言松了口气,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诧异问道,“等等,何以是胤公大人在朝歌主持朝廷?陛下呢?陛下何在?难道陛下不在朝歌?”

    听闻此言,李贤脸上浮现出几分古怪之色,喃喃说道,“啊,陛下仍在冀京……亲掌京军,御驾亲征守国门!”

    他的表情。与谢安之前瞧见那国书时大致无二,毕竟在他们的记忆中,大周天子李寿虽说称得上是一位仁慈的有道明君,但是性格却有些懦弱,根本没有继承先帝李暨的雄才武略,很难想象那位文质彬彬的帝王竟然会亲自率军死守冀京,与北疆之兵相抗衡。

    “怎么会这样?”季竑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喃喃说道,“真是没想到,冀京的局势竟糜烂如斯……我等从未收到过相关的消息啊!”

    听闻此言。李贤与谢安相视沉默了。

    是的。正如季竑所言。自从江南的战事打响,朝廷就从未向江南泄露过任何有关于北方战事的消息,以至于李贤与谢安天真地以为,朝廷与北疆的战争必定是一帆风顺。却万万也没有想到,北方的战事竟然会险峻到这种地步。

    “这件事发生在两个月前,换而言之,当时朝廷是不希望我南征的军队受到影响,因此就吩咐送信的使者,待我等平定江南后,这才将这份国书交予我等……”

    “怕是如此了!”对视一眼,李贤与季竑暗暗叹了口气。

    霎时间,整个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这让一直在旁聆听的刘晴心中愈感着急,忍不住打破僵局说道,“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冀京不是有小舞姐姐坐镇么?”

    “……”正默默吃茶的谢安手中茶碗微微一抖,沉默不语。

    “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舞姐姐呢?”见谢安闭口不言,刘晴心中更是着急,要知道,她可是真心将梁丘舞视为姐姐的,如今见梁丘舞情况不明,她如何按捺地住。

    “刘军师,刘军师……”廖立连忙上前安抚了刘晴,低声劝道,“刘军师稍安勿躁,梁丘将军武艺天下无双,想必是不会什么危险的……”

    “可眼下你们冀京都岌岌可危不是么?小舞姐姐对你们周国朝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坐视王都出现危机,除非……”说到这里,刘晴面色顿变。

    而就在这时,猛听屋内响起“啪”地一声脆响,众人下意识望去,这才发现谢安狠狠将手中的茶碗拍碎在桌案上。

    “闭嘴!”

    “……”刘晴整个人为之一震,竟被谢安这一句听上去十分平静的话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

    也难怪,毕竟谢安平日里并不轻易发怒,就算前两日见到了曾射伤过自己的伍衡,也并未出手报复,更别说折磨,也称得上是一个胸襟器量颇大的人了,可如今,他却用那种强忍着怒意的眼神死死盯着刘晴,这如何不叫刘晴感到害怕。

    “咳!事实上,国书上并未讲述梁丘将军的事……”咳嗽一声,李贤岔开话题替刘晴解了围。毕竟他也清楚谢安、刘晴二人跟梁丘舞的关系,前者是夫妻,后者有着堪比结义姐妹的情义,李贤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他们内部出现什么裂痕。

    “依小王推断,梁丘将军应该是被困在了某地……”

    被谢安一喝,刘晴倒是也冷静了下来,待深吸一口气后,沉稳问道,“何以见得?”

    只见李贤缓缓将手中国书递给季竑,负背双手冷静地分析道,“国书上详细记载,陛下亲自守冀京,而请恩师胤公大人到古都朝歌重整朝廷,冀京城内大部分的世家、富豪、百姓,亦相继迁往朝歌,包括后宫以及朝中官员的家眷们……但是呢,却唯独陛下亲自留在冀京!——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是你们周国的皇帝还算是个有担当的明君!——你是想标榜此事么,贤王爷?”刘晴冷冷回答道。

    李贤闻言望了一眼刘晴,倒也不恼怒,微笑说道,“看来你确实极为担忧梁丘将军的安危,以至于双目受蔽,连这等事都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刘晴皱眉问道。

    “很简单,”摇了摇手示意刘晴稍安勿躁,李贤正色说道,“朝廷既然同意陛下留在冀京,想必是他们觉得冀京尚可一救,只所以迁走闲杂人等,只是为了防微杜渐、以防万一……若非如此,以恩师以及朝中众多贤良对我大周的忠诚,是绝不可能坐视陛下留守冀京的!”

    “那又怎样?”刘晴疑惑问道。

    “答案已显而易见不是么?”微笑着望了一眼刘晴,李贤压低声音说道。“何以小王的恩师与朝中诸多贤良仍然觉得冀京尚可一救?”

    刘晴闻言面色微变,恍然大悟道,“小舞姐姐?”

    “不错!”赞许地点了点头,李贤沉声说道,“梁丘将军尚在,并且,东军神武营亦尚在,北疆威逼冀京的兵马,应该只是一小部分……换而言之,眼下冀京的情况应该是。梁丘将军尚在与北疆的大队人马厮杀。但是呢。却又一支北疆兵马突破了梁丘将军的防线,危及到了冀京,因此,才有了迁都这回事。”

    “原来如此……”刘晴闻言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其实这实话。这种事若在平时,她自然也能一眼看穿,只可惜她眼下满脑子都是梁丘舞的安危,以至于洞察力竟然衰减到这等地步,口不择言地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也难怪谢安会动怒。

    想通此事之后,刘晴愧疚地望向了谢安,对自己方才那番胡说八道的话致歉。

    轻轻拍了拍刘晴的肩膀安抚了一下,谢安长长吐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不过,这终归是两个月前的国书,眼下冀京情况如何,我等是无从得知。不过有一点本府可以肯定,内人……是绝对不会败于北疆之兵的!”

    “这一点小王亦深以为然!”点点头附和了谢安的论断,李贤皱眉猜测道,“依小王猜测,梁丘将军多半是被困在某地了……”

    “博陵么?”季竑诧异问道,毕竟梁丘舞最开始就是在博陵抵御北疆兵马的。

    “应该是了……”李贤点了点头,随即皱眉说道,“北疆兵马能绕过博陵危及到冀京,小王丝毫不感觉纳闷,终归小王那位四皇兄曾称霸草原,断然不至于被博陵那小小一道关隘所阻挡,他想必是找到了可通过博陵的隐秘山涧小道。小王唯一纳闷的是……梁丘将军与东军神武营为何不退守冀京!”

    “殿下这话是……”季竑有些纳闷地说道,“博陵乃冀京北方门户,自然不能拱手相让给北疆兵马了……”

    “可北疆兵马已危及到了冀京不是么?换句话说,博陵已失去了它作为关隘的作用……梁丘将军自幼熟读兵法,绝不可能在这种事上犯糊涂。——相比冀京,博陵只不过是一道关隘而已,守住冀京才是最根本的事,不是么?”

    “殿下的意思是……”

    与谢安对换了一个眼神,李贤喃喃说道,“或许,并非梁丘将军不想退,而是她退不了了,她正处于一个无法退兵回冀京的尴尬处境,比如说……有一支军队堵死了博陵的后方,断了她的归路!”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来,咬牙骂道,“冀京有人反叛了!”

    “什么?”屋内众人面色大变,期间,吏部尚书季竑震惊说道,“冀京有人反叛了?可是殿下,眼下冀京手握兵权的就只有……”说到这里,他面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仿佛是猜到了季竑心中所想,李贤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啊,小王指的就是我‘冀京四镇’!——‘冀京四镇’之中,必定有人私通北疆!”

    谢安闻言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李贤,心中暗暗盘算起来。

    而此时,刘晴也已冷静了下来,皱眉问道,“何以断定?”

    李贤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大周历来祖制规定,冀州兵守京畿之地,四镇兵马守冀京,除此之外,任何军队不得擅入京畿,否则以谋国反叛罪名论处!而眼下京畿之军冀州兵皆在此江南,冀京就只有四镇兵马共计八万人镇守……”

    “倘若是北疆兵呢?”季竑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贤闻言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季先生乃江南人,不知东军神营本事……此事谢大人应该最清楚的。东军最擅长的便是外野的遭遇战,军中士卒人人可充当斥候,并且,上马是骑兵,下马便是步兵,无可厚非是我大周第一精锐军!——两万东军骑兵在外野,就是两万名斥候,北疆兵就算是肋生双翅,也不可能在梁丘将军尚未察觉的情况下悄悄迂回至博陵后方!

    梁丘将军自幼精读兵法。受梁丘公悉心教导,断然不可能在这种事犯疏忽。若是小王没有猜错的话,北疆兵就算找到了那条可悄悄通过博陵关隘的山涧小道,也会被梁丘将军所知,随即后撤至冀京。换句话说,北疆之兵不可能在梁丘将军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悄悄来到博陵后方。

    而倘若梁丘将军当真被困在博陵进退两难,那就证明,我大周冀京传承了数百年的守京四镇兵马中,有人反叛了……应该就是南军‘陷阵’、西军‘解烦’、北军‘背嵬’这其中的某一支!”

    即便隐隐约约已猜到,可当李贤亲口说出来时。谢安心中不禁亦有些震撼。

    东军“神武”、南军“陷阵”、西军“解烦”、北军“背嵬”。这四支号称冀京四镇的精锐。曾经可是维系着大周数百年的安稳,是大周最后的防线。而如今种种迹象表明,这四支精锐兵马中竟出现了叛徒,也难怪会叫人目瞪口呆。

    [冀京四镇内的叛徒么?]

    手指轻轻叩击着座椅的扶手。谢安聚精会神地深思起来。

    首先东军神武营是可以排除的,毕竟谢安怎么也不会相信梁丘家会反叛大周,要知道梁丘舞对大周的忠诚,可是连作为夫君的他都会感到吃醋的。

    其次就是南军……说实话谢安对南军也是相当信任的,毕竟吕公待他丝毫不亚于梁丘公待他,几乎当成是干儿子看待,不止一次地撮合其儿媳苏婉与他谢安的感情。

    要说唯一的芥蒂,那就是南公府吕家世子吕帆曾被梁丘皓所杀一事,可如今梁丘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