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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32部分阅读

    的眼睛,下意识去舔着那蘸着酒水的筷子头。

    “哎呀,完了么?”安陵王李承侧头瞥了一眼那第三尊铜釜。看他那轻松的表情,仿佛刚在广陵的迎春楼听楼内的莺莺燕燕弹罢一支悠扬的琴曲。

    那种仿佛意犹未尽的表情。着实叫人更为心寒三分。

    “笃笃笃!”

    一手抱着婴孩,安陵王李承用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敲着案几,忽然,他站了起来,朝着襄阳城楼上畅快笑道,“三皇兄。本王的这第三道菜,还合皇兄胃口吧?——不来尝尝么?三皇嫂可是一位天下少有的美人呢,本王以为,由三皇嫂所烹熬出来的汤水,想必亦是冠绝天下吧?”说着。他接过一名龙奴卫递来的瓢,在铜釜中舀起一勺,举向襄阳方向。

    而此时,襄阳城上的秦王李慎已气地满脸铁青,浑身颤抖。

    “殿……殿下,大局……大局为重……”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艰难地劝道。

    秦王李慎闻言,面色青中泛白,白中泛黑,咬牙艰难忍着,喉咙中发出一阵仿佛野兽低咆般的声音。

    “真能忍啊……”

    见襄阳城上鸦雀无声,李承的堂兄李延脸上泛起几分惊讶。

    李承闻言微微一笑,用右手中的瓢勺轻轻搅动着铜釜内的汤水,淡然说道,“想必本王那位三皇兄此刻就是这么想的吧……女人嘛,再娶一个就是了!”说着,他瞥了一眼怀中的婴孩。

    [不好!]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谢安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不惜打破了之前与李承的约定,抬手急声喝道,“五殿下,且……”说到这里,谢安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这个时候,安陵王李承已随手将手中的婴孩,丢入了烹杀秦王妃苏氏的那尊铜釜中。

    一声孩童稚嫩的哭啼,秦王李慎年仅两三岁的儿子,缓缓地沉入了那尊铜釜的沸水中,只见扑通扑通冒起几个气泡,便再没有的反应。

    “……儿子?再生一个就是了!——只要娶一位新的夫人,还怕没子嗣?”面朝襄阳方向,安陵王李承一副病态戏谑地冷笑着。待说完之后,他转过身望向谢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问道,“谢大人方才喊本王不知有何要事?”

    “……”望着安陵王李承那故作疑惑的表情,谢安沉默了,缓缓放下了抬起的右手。

    似乎是察觉到了谢安那难以言喻的心情,刘晴第一次主动握了握尚被谢安抓在手中的手,低声安慰道,“并非是你喊迟了的关系,李承本来就没想过要放过那个婴孩……就算你提早喊话阻止,他还是会装作没听到,将其烹杀!——那可是秦王李慎的儿子,李承断然不会放过的!别忘了,他说过要李慎断子绝孙!”

    “唔……”谢安默默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也清楚,安陵王李承对秦王李慎所抱的。那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恨,要么秦王李慎身死,要么安陵王李承身死,否则,他二人绝无可能共活于同一个天下。

    这便是不共戴天之仇!

    只是……

    [杀子之母,后复杀子……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谢安神色复杂地望着安陵王李承。然而,李承确实是没有子嗣的……

    “太损阴德了……”握着谢安的手,刘晴小声嘀咕道。

    阴德,在这个时代堪称盛传,尽管谢安并不迷信,但是这世间的人,却有不少人时常将其挂在嘴边,记在心里,哪怕是睿智如长孙湘雨。亦难以因为谢安的劝说而全然接受无神论的观念,在怀有身孕期间没少去寺院山庙烧香祷告,一心希望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莫要牵连到她怀中的孩子。

    连长孙湘雨都如此笃信阴德之说,安陵王李承又岂能超脱此外?

    [是因为这样,而没有留下子嗣么?]

    谢安暗自猜测着。

    毕竟李承曾不止一次地表露,他此番没有活着回皇陵的想法,诛杀秦王李慎之时,便是他自刎向兄长李炜谢罪之日。但是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子嗣是相当看重的。谢安很难想象李承既然已做好了与秦王李慎同归于尽的觉悟,何以不提前找个女人延续他这支血脉呢?

    直到眼下,谢安总算是明白了。

    安陵王李承的狠,天下一等!

    非但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是!

    因为兄长李炜在被秦王李慎所杀前未曾留下子嗣,因此。安陵王李承亦要叫秦王李慎断子绝孙;因为早已有感自己的罪孽,生怕做下太损阴德的事而祸及后代,安陵王李承索性不要子嗣。

    继前太子李炜一支之后,皇三子、秦王李慎一支,皇五子安陵王李承一支……

    谢安有种预感。前皇帝李暨的九个儿子中,将会再有两支断绝血脉,没有子孙后代……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谢安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将楚王李彦与韩王李孝或许尚有子嗣留下的消息告诉安陵王李承,毕竟在江陵城,在那些与楚王李彦或是韩王李孝同床而眠过的美姬中,似乎有几位已出现怀有身孕的迹象,只不过查证罢了。而倘若将这个消息告诉安陵王李承,显然易见,似这般在铜釜内被烹杀的无辜牺牲者,将会再添几位。

    见谢安用这种复杂的目光皱眉望着自己,安陵王李承淡然一笑,全然不放在心里。

    虽说他与谢安对相互的印象都还算不错,但是,李承也没想过要与谢安成为什么挚友,毕竟他存活在世上的日子截止于秦王李慎授首之时,没有必要要与谢安拉关系。

    就算被鄙夷又如何?

    李承知道谢安好歹也是个识大局的人,断然不会因为秦王李慎这个叛贼而与他发生矛盾,毕竟二人不存在任何的利益冲突。

    杀了李慎,叫谢安坐领功勋,而自己则自刎向兄长李炜谢罪,这便是安陵王李承唯一的夙愿。

    什么金钱、地位、名声、权利,李承全然不放在眼里。

    别忘了,这可是一位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的男人!

    静静观瞧了一阵谢安,见其看似不想在插手这件事,李承心下微微一笑。

    其实,早在谢安开口的一刹那,李承便已猜到了他的心思,当即便将那婴孩丢入了沸水,免得谢安来坏他好事。

    正如刘晴所言,别说谢安喊迟了一步,就算喊早一步又如何?他还是会将秦王李慎的儿子丢入沸水烹杀!

    杀兄之仇的儿子,岂能容其留于世间?!

    冷哼一声,安陵王李承抬头望了一眼晴空,阴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令人诧异的温意。

    [嫂……杀害王兄的仇人尚活在世间,不过其妻、其子,王弟已先将其送入阴曹……]

    很少有人知道,就连谢安或许也不甚了解,在前太子李炜殒命之后没几日,他的妻妃,太子妃陆氏,因为听闻噩耗而昏厥在东宫。之后没过几日便病故了,连带着只有几个月大的腹中骨肉。

    而当时,李承见到了陆氏最后一面,并在她临终后发下毒誓,既然他李承的兄长李炜没能留下子嗣,那么李慎。也断然留不下!

    谢安猜对了,李承根本没想过要用四女并一婴孩引出秦王李慎,他只是纯粹地用阴损的手段烹杀这些人来折磨李慎,叫李慎亲眼目睹他的亲人一个一个地死在他眼前,以最凄惨的方式!

    这不,李承的目光扫向了淑妃赵氏这最后一位幸存者,或者说,是暂时的幸存者。

    走到淑妃赵氏跟前,抬手托起赵氏的下巴。戏谑地打量着赵氏那尚具种种风情的娇颜,李承转过头去望向襄阳城方向,慢条斯理地说道,“女人可以再找,儿子可以再生,不过这亲娘……就没可能再找一位出来吧?”

    “呸!”淑妃赵氏吐出一口唾沫,正中安陵王李承的左脸。

    “哦?”李承意外地瞧了一眼赵氏,颇为诧异赵氏竟然敢如此对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冷冷说道。“真有胆啊,赵姨娘,不愧是父皇的女人!”

    望着安陵王李承满是杀意的眼神,赵氏的娇躯微微颤了颤,强忍着心中的惊惧咬牙骂道,“少瞧不起人了。小畜生,老身在皇宫与你亲娘争宠时,你尚未呱呱坠地,有何颜面在老身面前盛气凌人?!”

    说实话,并非赵氏不害怕李承。只不过,赵氏好歹也是秦王李慎的生母,当年也是皇宫内的风云人物,在亲眼目睹包括自己儿媳、孙儿在内的其余几人尽皆被李承所烹杀的情况下,她又岂会不知自己的命运?

    [既然横竖都要死,何以还要低三下四?妾身,可曾是一国之君的女人!]

    强忍着心中的惊恐,淑妃赵氏用鄙夷不屑的眼神望着安陵王李承。

    不得不说,这位淑妃赵氏不愧是当年皇宫内权谋、手段、心机丝毫不逊色李炜、李承兄弟二人生母陈氏的女人,即便明知自己存活不久,却也不失宫廷淑妃的尊严。

    但可惜的是,在她跟前的可是安陵王李承,堪称天底下最凶恶、最歹毒的男人!

    眯了眯眼睛,李承左手一把掐住赵氏的喉咙,一使劲将她整个提了起来,冷笑说道,“真有胆量啊,不愧是父皇看中的女人,啧啧啧……完全看不出来已年过四旬嘛!”说着,他的右手竟伸入了赵氏底衣之内,抓住了她胸前那两个柔软的部位狠狠揉捏着。

    “你……你做什么?你个小畜生!”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十万周兵的面被自己儿子辈的李承所调戏,赵氏又急又气,不顾呼吸不畅,双手死命地抵着李承蹂躏她身体的右手。

    “骂地可真痛快啊……”李承冷笑一声,一把拉近赵氏,在她耳边冷冷说道,“自父皇驾崩后,赵姨娘想来也不曾做过那档子事了吧?也是呢,摆着长大成|人的儿子在,作为生母,也不好招几个面首解闷吧?——本王叫几个人来替赵姨娘解解闷可好?”

    赵氏闻言又惊又羞又气,毕竟她眼下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倘若安陵王李承当真叫人对她施暴,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非但她颜面丧尽,就连她的儿子秦王李慎,此生恐怕也抬不起头来。

    面对着李承的恐吓,赵氏犹豫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仿佛是看穿了赵氏的想法,李承冷冷说道,“别想着咬舌自尽!——你以为你死了,本王就没办法借你的身子去羞辱你那个好儿子了?”

    赵氏闻言面色一滞,彻底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梗咽哭求道,“五殿下,饶了老身了,不要……”

    “哼哼!”李承冷笑一声,忽然放开了掐着赵氏的左手,眼睁睁看着她瘫坐在雪地上,冷冷说道,“求我啊!——跪在地上求我!”

    赵氏面色一僵,手足无措地望向四周,观她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再无方才看似从容的样子。

    “怎么?难不成守寡数年,忍不住想找几个青壮男子尝尝滋味?”李承戏谑地说道。

    “不,不……”赵氏连连摇头,死死咬着嘴唇,在歉意地望了一眼襄阳方向后,终究跪倒在安陵王李承面前,哭求道,“老身求安陵王高抬贵手,莫要羞辱老身,让老身死个痛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承闻言哈哈大笑,一脸自得望向襄阳城方向,继而脸上闪过几分狰狞,冷笑喊道,“三皇兄,似这等精彩的一幕,三皇兄不打算说几句么?——三皇兄的亲娘,生你育你的好亲娘,可是跪在本王面前摇尾乞怜呐!”

    额头抵着雪地,赵氏死死地咬着嘴唇,满脸痛苦之色。

    然而让李承有些失望的是,即便如此,襄阳城上亦没有丝毫的异动。

    “嘁!”失望地撇了撇嘴,李承的目光再度望向跪倒在地的淑妃赵氏身上,冷冷说道,“放心吧,就你这种残花败柳,谁会看的眼?——恶心至极!”说着,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眼瞅着三名龙奴卫走向赵氏,十万周兵心中暗叹一声,谁都知道,终于要轮到这位秦王李慎的生母了。

    “熊!”

    一块被点燃的布被丢入了第四尊盛满滚油的铜釜当中,将内中的滚油点燃了。

    [这就是压轴的手段么?太残忍了吧?]

    周将费国与欧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毕竟在他们看来,安陵王李承此番必定要将淑妃赵氏投入这尊内中滚油已被点燃的铜釜中活活烧死。

    但是事实上,他们还是低估了李承残忍的手段。

    整整一刻光景,李承负背着双手望着襄阳城方向,始终不见发号施令,一直到第四尊铜釜内的滚油被燃尽,整只铜釜呈现火红发亮的景象时,李承的嘴里这才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来。

    “烹!”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淑妃赵氏不出意外地被投入了已烧尽滚油的铜釜中,仿佛得了失心疯的病患般,在铜釜内蹦跳。

    “滋滋……”但凡是碰到铜釜内壁与边沿的地方,皆传来仿佛鲜肉触碰烧红铁块的声响,至于赵氏身上的服饰,更是被早已被灼焦,千疮百孔。

    若是在平时,似这等风韵犹存的女人穿着布满孔洞的衣服,多半会叫这十万周兵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但是此时此刻,十万周兵却无一人有那种想法。

    只不过是数十息左右,逐渐丧失体力的淑妃赵氏,活生生被铜釜内的高温烘烤熟了,空气遍传仿佛烤肉般的喷香,其中隐隐裹挟着几分焦臭。

    十万周兵面色惨白,甚至比经历一场恶战还要疲惫。

    心寒,彻头彻尾的心寒!

    他们实在难以想象,同样是人生父母养的一个人,何以竟能残忍到这等地步?!

    整个襄阳城城上城下,无论是周兵还是白水军,皆被安陵王李承这份心狠所震惊了,因而鸦雀无声,唯有李承那畅快淋漓的放肆笑声响彻天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襄阳城上,秦王李慎死死捏着拳头,指甲扎入皮肉、鲜血逐渐流出尚不自觉。

    “李承……李承……你这个畜生!”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安陵王李承,秦王李慎用生平最狠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城下那个放肆大笑的人影,咬牙说道,“本王发誓,必定要将你这畜生碎尸万段!——阵雷,明日出战!”

    “是!”阵雷抱拳领命,继而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城下的李承。

    就连他,也被李承的心狠手辣所震惊,以至于方才呆呆望着那惨绝人寰的一幕,竟忘了尝试是否能用箭矢替淑妃赵氏结束痛苦。

    “安陵王李承之狠,天下一等!——千古未有、前所未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即来的恶战

    当天晌午过后,周兵便全然撤兵,返回了大营

    记得来时之前,谢安多少还有想过趁着安陵王李承打击秦王军士气之时,看看能否有机会对襄阳城展开一轮打击,但是结果,五爷用来折磨秦王李慎的手段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别说将秦王一方吓地面如土色,就连十万周军士卒竟也被吓软了双腿。

    明明是为打击敌军士气,逼迫秦王李慎主动露面而来,结果两军士气双双下跌,这着实让谢安有些意想不到。

    回到大营,五爷、即安陵王李承一脸畅笑地回自己的木屋饮酒去了,看样子多半要自己给自己庆祝一番,留下谢安、刘晴以及诸位周军将领在帅所大眼瞪小眼。

    看得出来,这伙人尚未从方才的震撼之事中彻底摆脱过来。

    足足过了半响,大梁军主将梁乘这才硬着头皮打破了屋内诡异的寂静气氛。

    “此番过后,秦王李慎势必会与五殿下不死不休……”

    “不过这应该就是五殿下的目的吧?”大口大口地灌着烈酒,压下腹内那股尚未停息下来的不适,冀州兵副帅马聃压低声音说道。

    说实话,周军上下虽说每人都备有一壶烈酒,但那只是用来驱寒的,似马聃这般狂饮,实在有些违背军规,不过今曰,却没有一人因为这件事而质疑他,哪怕是作为主帅的谢安也不曾说话。

    而事实上,自打马聃开了先例后,似欧鹏、廖立、典英、成央等诸多将领皆忍不住学着马聃的样子,用烈酒来驱散腹内的不适感。

    “皇五子李承一向都是这般心狠手辣么?”投诚于周兵时曰尚不久的原太平军六神将之玉衡神将齐植一脸苍白地询问着身旁的成央。

    成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