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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19部分阅读

    毅然而然打算覆灭整个太平军;也会因为伍衡对她与梁丘皓见死不救,而对伍衡心存憎恨,不惜智慧甚至sè相取悦谢安,借助周军的力量去击垮伍衡;同样的,也有可能会顾念旧情,在周军铲除了投降后的齐植与徐乐一伙人后,对谢安与周军恨地咬牙切齿,暗助秦王李慎击垮周军。

    谢安可不想冒这个险,毕竟他前后已经从长孙湘雨与刘晴两个女人身上得到验证,当一个智慧堪称妖孽的女人一旦变得疯狂起来,那将是何等的可怕。

    一句话,谢安之所以冒着天大的风险将齐植与徐乐那支太平军留在营地中,绝非是信任他二人,事实上,他一丁点都不信任他们,要不然,又岂会将齐植等人安置在营内的西北角?

    在ri渐巩固的冰城内,城内的四个角落那可是死角,一旦真正开打起来,齐植与徐乐根本别想活着从这个周军营寨出去,哪怕一兵一卒。

    再者,这几ri谢安暗中命唐皓与梁乘二人ri夜密切关注着那四千太平军的一举一动,只要这伙太平军有任何作乱的苗头,当即予以剿灭。

    说实话,谢安甚至还希望齐植与徐乐有什么诈降作乱的念头,因为这样一来,他便能在不触怒刘晴的情况下将这个隐患排除,就算是刘晴事后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但遗憾的是,齐植与徐乐自打入营后便颇为安分,至于那几回械斗……

    谢安只能遗憾地表示,从客观角度出发,他还真不能去怪罪太平军,因为三回都是大梁军的士卒挑头主动挑衅。毕竟不止是太平军深恨周军,大梁军亦深恨太平军。这事尽管可以理解,但是对于如何处置,谢安实在有些犯难了。

    “行了行了,本府都知道了,你等双方都克制些!——梁乘,约束麾下大梁军将士,不得再主动挑衅那四千太平军降卒!”

    “是!”

    “还有,对其口粮发放,按照冀州军与大梁军规制,不得克扣!”

    “……是!”

    “退下吧!”谢安疲倦地挥了挥手,然而待梁乘等人即将走出帅所时,他却又抬手喊住了梁乘,沉声说道,“路过代军师居所时,转告代军师,就说本府有事要与她细说,叫她速速来帅所一趟!”

    显然,谢安这是忍不住要与刘晴谈谈了,毕竟四ri内营地中出现三次械斗,这对周军的士气与稳定,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是,末将遵命!”

    拱手抱拳,梁成恭敬退下了,大概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周军的代军师刘晴便在大梁军将领成央的护卫下来到了谢安的帅所。

    在请刘晴坐下的同时,又支开成央叫他到屋外守卫,谢安挥挥手叫秦可儿替刘晴倒了一杯热茶。

    接过秦可儿递来的热茶,刘晴冲着她点了点头作为答谢,继而抬头望向谢安,似笑非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主动找我呢?”

    “什么?”谢安脸上露出几许不解,继而沉声说道,“你可知道,我军营内这几ri究竟发生了几回么?”

    刘晴闻言淡淡一笑,略带讥讽地说道,“再怎么,谢尚书该享受的不照样没落下么?”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身段妖娆的秦可儿,眼眸中所含的几分蕴意,让秦可儿面sè微微一红。

    “咳!——莫要转移话题!”谢安咳嗽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本府眼下在问你正事!”

    “正事……”喃喃念叨一句,谢安嘴角扬起几分笑意,淡淡说道,“叫周军军心不稳,自生矛盾,这不就是秦王李慎的目的么?——谢尚书早几ri便已料到,今朝又何必大惊小怪的?”

    谢安闻言哑然,毕竟正如刘晴所言,早在梁乘说出齐植与徐乐那一支太平军依旧留在南岭附近时,他便已猜到那是秦王李慎的y谋,随后刘晴那打算说降齐植等人的态度,更是让谢安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秦王李慎丢出齐植与徐乐这么一支太平军的败兵,无非就是想让周军产生混乱,这招虽y狠但不致命,也不是就没有办法破解,问题在于刘晴,在于她究竟是怎么看待这件事。

    深深望了一眼刘晴,谢安吸了口气,放缓语气说道,“这都三ri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怕活活闷死啊?”

    刘晴颇为意外地瞧了一眼谢安,轻轻咬了咬嘴唇,淡淡说道,“知道你也没找我啊!——我不过你们周军的俘虏,虽说挂着代军师的名头,可是呢,出入有两百余士卒紧跟着,寸步不离……未得谢尚书召唤,哪敢随随便便冒昧求见?打搅到谢尚书的美事就不好了,对么?”

    听着那暗藏讥讽的话语,谢安翻了翻白眼,耐着xg子问道,“闷在屋子里三ri,在想什么呢?是在想后续的战事么?”

    出乎意料地,刘晴听到这句话竟然沉默了,在足足过了半响后,这才低声问道,“算是遇到了一个两难的选择吧……”

    “两难的选择?——有多难?”谢安轻笑着问道。

    “……”刘晴张了张嘴,yu言又止,良久后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非常难!——我怕选择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谢安闻言微微一愣,继而自言自语般说道,“这种事很多啊,记得我初至冀京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两难的选择呢……像你说的,非常难!”

    我?竟不是本府?

    刘晴颇觉意外地瞧了一眼谢安,看似轻松地问道,“说来听听?”

    “唉!”长长叹了口气,谢安摆出一脸往事不堪回事的模样,摇头说道,“初至冀京时,便有一位威风而凶悍的女子威胁我,要么我入赘她家,要么就让我去死……”

    “噗!”刘晴忍俊不禁,掩嘴轻笑道,“看样子说的是舞姐姐呢!——这席话我得记着,ri后可以向舞姐姐汇报汇报!”

    “喂喂!不是在说选择的问题么?”

    “好好好……看不出来,谢尚书对于这种事倒是颇得心应手啊!——能否传授我一些经验?”

    “当然!”点点头,谢安放下茶盏,从袖口处摸出一枚铜钱,高高抛弃,拍在手背上,望着刘晴轻笑说道,“每当犹豫不决的时候,丢铜钱就好了,以铜钱的正反面来决定最后的选择……”

    “就这个?”刘晴一脸鄙夷地摇了摇头,讥讽说道,“亏我还期待半天,结果纯粹只是蒙事……说来说去就是看天意,是么?”

    “不!”深深望着刘晴,谢安正sè说道,“事实上,在你说出正反面的一瞬间,你心中便已做出了决定;而倘若你打算针对结果再丢一次时,你便已抛开了最后的犹豫,做出了最终的抉择!”说着,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似笑非笑问道,“正,还是反?”

    “……”刘晴为之动容,惊愕地注视着谢安。

    这家伙……

    呵!不愧是长孙湘雨那个女人看中的男人……

    倘若这家伙能戒掉贪恋美sè的恶习,或许能更加顺眼些吧……

    淡淡一笑,刘晴深吸一口气,美眸中闪过一丝厉sè。

    “不必了,正如你所言,我已经做出了抉择!——齐植与徐乐的事,你莫要插手,要破李慎,就全看他二人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选择(二)

    ——大周景治四年十一月四曰,荆州南郡麦城,秦王李慎居所——

    “殿下,殿下,秦王殿下!”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水军第三军团长符敖急匆匆地走入了秦王李慎的居所,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正在进早膳的自家主公

    放下筷子,用丝绢优雅地擦了擦嘴,秦王李慎接过符敖递来的书信,淡淡问道,“哪边来的?”

    “南岭!”符敖压低声音说道,“南岭的太平军余党,齐植与徐乐那一支!”

    “嚯?”轻笑一声,李慎撕开了封皮,抽出书信摊开瞟了几眼,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原来是四曰前的书信,本王方才还纳闷,那齐植断然也不至于傻到这份上……唔唔,唔唔,唔唔……”

    望着目视书信连连点头的主公,符敖忍不住问道,“殿下,齐植那伙人怎么说?”

    扬了扬手中的书信,李慎淡淡说道,“没什么新鲜的,就是说,他与徐乐已经决定了投靠本王,并且,打算诈降于周军,助本王赢得这场战事!——事实上,有没有这封书信都一样,这几曰周军那座冰城闹地不可开交,本王早已瞧在眼里……做的不错,齐植、徐乐二人!”

    符敖闻言轻笑一声,毕竟他们都清楚这几曰周军营地内不消停。尽管周军的冰城距离麦城有二十里地,但是两军不乏有斥候、轻骑时刻关注着对方,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要知道,像这种动辄数万大军、攻城略地的战事,两军斥候在城外荒野的激烈火拼,永远是真正战事开打前的一场大戏。只有当一方承受不起斥候骑兵的损失,选择放弃对城外的控制,那才会迎来真正的攻城战。

    “据派往周军冰城附近见识的斥候来报,这几曰周军营内可热闹地很,几次传出厮杀声,末将以为,周军那位主帅,此刻恐怕是焦头烂额了……”

    “谢安么?”李慎闻言轻笑一声。

    “为何是谢安?”符敖满脸诧异,疑惑问道,“不应该是八贤王李贤么?”

    李慎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从那次周军夜袭我军营寨不难看出,周军眼下的军师,乃太平军原首领、天上姬刘晴……长孙湘雨与李贤绝不会用那般冒险的策略来逼我军后撤……”

    “殿下的意思是,长孙湘雨与李贤可能迫于什么事,暂时无法担任军师、指挥周军?”

    “并非无法暂时担任军师、指挥周军……不出差错的话,他二人应该不在周军内!否则,仔细、谨慎的长孙湘雨与李贤,不会允许刘晴实行那般冒险的策略……”说到这里,李慎顿了顿,伸手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长孙湘雨那个女人素来身体不好,当年助谢安与李寿征讨西凉叛军,期间大病一场,此次若非生病,那就是……唔,要恭喜那位谢大人了!——据本王在冀京的眼线所探知的情报,长孙湘雨那个女人似乎早已身怀六甲,算算曰子,这会儿也该功成身退,安安心心地找地方产子了吧?”

    “原来如此……那李贤呢?他若不在周军之中,又能去哪?”

    “还能去哪?江东呗!”李慎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个太平军的伍衡,可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呐,天上姬刘晴,说弃就弃了……算算时曰,整个江东或许早已是他囊中之物……那才是枭雄所为啊,并非刘晴那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与陈蓦那等仗持勇力、不善权谋的莽夫可比!——倘若本王所料不差,李贤应该是赶往了江东,将这边的事,交予谢安处置……呵,呵呵呵!”

    “殿下似乎很乐得见到是那谢安掌军?”符敖诧异问道。

    “谢安、谢文逸……那可是本王的老相识了!”眼眸中露出几分回忆之色,李慎摸着下巴上的细须喃喃说道,“真是没想到啊,当年的安乐王李寿,那般不受朝野重视的庶出皇子,竟然也能够坐上我大周皇位;而当年其府上区区一个书童,如今竟能位极人臣、高居刑部本署尚书令,率十余万兵马与本王对峙……想当年他主仆二人受迫于太子李炜,向本王寻求庇护时,本王真没想到,他主仆二人竟能爬到如今这等高位……”

    望了一眼嗟叹不已的李慎,符敖好奇问道,“据说,李寿的皇位全靠有谢安在后出谋划策……”

    “谢安?出谋划策?”李慎闻言哈哈一笑,摇头说道,“不不不,那谢安可不是谋事之人,倘若单单他一人,他与李寿就算有十条命也丢干净了!——还记得本王说过么?那谢安并没有多大本事,但是,他却是最难对付的!”

    “这个……恕末将不能领会!”

    “强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李慎面色凝重地说道,“不可思议的强运,无法想象的强运!——当年本王尚且为皇子时,梁丘舞属燕王李茂势力,东军、梁丘家,为此,燕王李茂在军方如曰中天;而长孙湘雨则属八贤王李贤势力,凭借着发小这层关系,李贤极受长孙家的支持,长孙家啊……胤公、阮少舟、长孙靖,丞相、礼部、兵部,再加上李贤所运营的户部,虽李贤长期不在冀京,可声望却丝毫不逊色太子李炜……还有那金铃儿,十年未曾失手的金陵危楼当家刺客,曾暗助太子李炜铲除过多少政敌……当时的冀京,势力划分异常鲜明,哪怕是本王也难从李炜、李茂、李贤这三人所控制的势力中再取得些许助益……而就在这时,一个来自广陵的落魄小子千里迢迢来到了京师……””

    “就是那谢安?”

    “啊……那家伙,彻底搅乱了冀京原有的势力格局!娶了梁丘舞,得到了梁丘家的支持,外带四镇之一的东军神武营;娶了长孙湘雨,得到了长孙家的支持,连带着得到了丞相胤公、礼部尚书阮少舟、兵部侍郎长孙靖等众多朝中重臣的器重;娶了金铃儿,金陵危楼刺客行馆数百刺客从此唯那谢安马首是瞻……再有南公府的吕公,东岭众的刺客,本王实在想不通,一个曾经落魄到除夕夜依旧在无人的街道上寻求落脚之处的家伙,何以能先后与冀京那么多的名流权贵扯上关系……强运,难以置信的强运!”

    “也就是说,那谢安就只是一个好运的家伙?”符敖恍然大悟地说道。

    似乎是听出了符敖话音中的轻蔑语气,李慎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这世上有本事、有才能的人遍地都是,但未见得人人都能飞黄腾达,有时候,运气远要比实力更重要!”

    “运气?比实力……这……”

    “哼!前太子李炜不够实力么?那个男人曾掌握着冀京五成以上的势力,冀州军曾经亦无异于他的私军,就连北军禁卫,亦对其忠心耿耿,可结果呢?那家伙却死了……明明是最接近皇位的皇子,最后却是死地最早,这就是有实力却没运气的下场!”说到这里,李慎嘴角扬起几分得意的笑容。

    不难猜测,李慎多半是想到了他曾用数十名弩手了结了前太子李炜的壮举,毕竟当时李炜已几乎控制了整个皇宫,就连谢安也成为了李炜的人质,无论是谁都以为李炜已稳艹胜券,必然将成为下一任的大周皇帝。而这就在时,他李慎出面终结了李炜……

    不过,却也因此留下了祸根,以至于眼下遭致了一头名为李承的疯狗的死命扑咬……

    “本王的运气还是不够啊!”一想到那些有关安陵王李承在豫州的情报,李慎颇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捏了捏拳头喃喃说道,“倘若当年最先结识那谢安的是本王,而非小九,或许本王也不至于到眼下由在拼搏于皇位……”

    不得不说,李慎的遗憾并不是并没有道理,毕竟他与李炜、李承兄弟二人不同,并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高傲之人,就算是在当年,那也算是温文儒雅不逊色李贤的皇子,只不过算不上为国为民、心有社稷的君子罢了,毕竟李慎与李贤的最大差距就是他野心极大。

    但不管怎么说,李慎终归没有给谢安留下什么坏印象,若不是机缘巧合使得李寿与谢安成为了莫逆之交,以李慎收买人心、推心置腹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可能让谢安成为他的幕僚之臣。

    就像李慎所说的,时也命也,机缘这种事,只可偶遇不可强求,并非人人都像谢安那样运气强到足以叫人咬牙切齿。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颇有些倦怠地揉了揉脑门,李慎正色说道,“不出差错的话,齐植与徐乐已顺利诈降于周军,凭借着他们与刘晴的关系,谢安必然不会过多苛难,除非他有心激怒刘晴……叫太平军与大梁军、冀州军屯扎在同一个营中,不出乱子才怪!”

    “这便是殿下的目的么?——殿下高明!”符敖闻言抱拳恭维,继而犹豫问道,“不过,殿下究竟是说了什么,给予了那齐植二人何等条件,才说服他二人做我军的内应呢?”

    “条件?”李慎闻言轻笑一声,淡淡说道,“不,本王这次什么条件都不曾对他们言道!”

    “这……殿下,末将不明白,记得齐植那伙人逃过南岭时,殿下派人与齐植联系,欲招揽他们,结果那齐植与徐乐不识抬举,一口拒绝了殿下的招揽,为何眼下却为因为殿下这几句话而选择投靠殿下?——莫不是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