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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168部分阅读

    孙长孙晟。

    而眼瞅着邓元拂袖而去的背影,老鸨却是心中叫苦不迭,几步走过来,连声说道。“长孙公子,您此番可是闯出了祸事啊。那邓元不会善罢甘休的,老身劝公子还是速速离城较为稳妥……”

    “呵!”谢安淡淡一笑,说道,“此事本公子自有打算!——老鸨,将桌上这一百万两收了,另外一百万两,本公子在数日内便为叫人送至!”

    老鸨眼下可以说是有苦难言。别说秦可儿身份特殊,就算那女子当真是这迎春楼的当红头牌,她也不可能为了两百万两将秦可儿交给眼前这位公子。方才她之所以劝说谢安离开,也无非是想将此事揭过不提罢了,可不是为了谢安的安危着想。

    正因为清楚其中缘由,谢安也不对这个老鸨有多少客气,面色一板,冷冷说道,“怎么?那邓元就能替玉书小姐赎身,本公子就不能?”

    “还不收下?!”萧离瞪着眼睛大喝一声,吓地那老鸨慌忙收起了桌上的银两。

    因此,苟贡原本阴鸷的面色亦稍微缓解了几分,站起来微笑说道,“老鸨,既然你收下了赎金,那玉书小姐可是我家公子的人了,准备好玉书小姐的卖身契约,倘若几日后我等带着剩下的银子来赎人,你这边再敢有任何阻碍,哪怕是我家公子拦着,在下也要砸了你这迎春楼!——明白了么?!”

    被苟贡故意放出的杀意一惊,老鸨骇地连连点头,心下苦笑连连。

    而就在这时,二楼的走廊内传来一个小丫鬟清脆的声音。

    “楼下哪位是长孙公子,我家玉书小姐请长孙公子到二楼雅间相见!”

    老鸨闻言面色一愣,不可思议地望了一眼二楼,眼珠一转,脸上的苦涩顿时被喜悦所取代,笑吟吟地对谢安说道,“恭喜长孙公子,长孙公子请到二楼雅间……”

    “……”谢安皱眉望了一眼楼上,左手一指丁邱、萧离、苟贡三人,说道,“你等扶本公子上楼,其余人就在这大厅吃酒吧!”

    “我也要去!”小丫头王馨急声说道。

    “是是是!”没好气地望了一眼小丫头,谢安转头望向邻桌的书生墨言,后者见此微微一笑,摆手说道,“公子,在下就不去了,倘若到时在下因为玉书小姐的美色做出什么无礼的事,那就辜负公子对在下的信任了!”

    见对方说得好笑,谢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劝了一回,见墨言依然拒绝,也不再坚持,不过私下却叫苟贡派人盯着此人,毕竟他有些怀疑这书生的底细。

    在苟贡、萧离、丁邱三人小心翼翼的施为下,坐在木质轮椅的谢安连人带车上了二楼,在那个小丫鬟的指引下,来到了那位玉书小姐,也就是[蜃姬]秦可儿的厢房雅间。

    不得不说,但凡是在这等烟花之地有些身份的名妓,其雅间绝非是寻常可比,足以比拟世家小姐的闺房,这不,小丫鬟刚一推门,谢安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他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惹来旁边的小丫头王馨愤愤的嘀咕。

    在苟贡等人的帮助下来到了屋内,谢安不禁有些吃惊,一瞬间他险些还误以为是来到了其妻长孙湘雨的闺房,倒不说是屋内有什么极其贵重的家具摆设,只是那种感觉,那种仿佛置身于世家千金闺房的感觉。

    “这位便是长孙公子吧,小奴玉书这厢有礼了……”

    正在谢安暗自打量屋内的摆设时,只见在屋内矮桌后,有一位正在抚琴的女子站了起来。走到谢安跟前,盈盈一礼。

    不得不说,饶是谢安见惯了长孙湘雨那般惊艳容貌,在瞧见眼前这位女子时,不由地心中一跳,只见那秦可儿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仿佛无骨,称得上是入艳三分。浅蓝长纱裙长及曳地,三千青丝拖至绕颈悬置胸口,唇似樊素,叫人浮想练练,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着低胸之裙,看似朴素简洁,却尽显妩媚、妖娆之态。若是不知此女身份,谢安真以为是哪位世家千金。

    那一瞬间。谢安感觉自己仿佛是见到了长孙湘雨般,唯一不同的是,长孙湘雨就算是媚态尽显,她美眸中的点点神采亦不由叫人心惊胆战,而此女则不同,实实在在是……

    “狐狸精!”谢安身旁的小丫头王馨愤愤地嘀咕一句,尽管无礼。但她所说的,却与谢安心中所想大致无异。

    天生尤物!

    要知道,长孙湘雨美则美矣。却称不上这四个字,因为长孙湘雨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冷艳,冷漠而惊艳,完全没有那种叫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数来数去,恐怕也只有房事时的金铃儿称得上是天生尤物,只可惜她脸上的刀疤破坏了那份景致,让谢安每每无法彻底沉沦其中,而眼前这位[蜃姬]秦可儿,初见面就叫谢安有些热血……

    什么叫做天生尤物,用最直接、最粗俗、最简单的话解释就是,让男人难以控制心中的欲望,恨不得上前将其蹂躏一番,无论是娇喘还是求饶,都能极大满足男子内心的兽欲。

    尽管这么说并不怎么合适,但是,并不是每位美丽的女子皆是天生尤物,换做容貌丝毫不逊色秦可儿的梁丘舞你试试?梁丘舞眼睛一瞪就能叫你心底的欲望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不,请谢安入座后,秦可儿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险些让谢安把持不住。

    “小奴听说了呢,长孙公子花了整整两百万两替小奴赎身……不知长孙公子要如何安置小奴?”

    她那幽怨的语气中仿佛带着几分殷盼、几分惶恐不安,犹如无助的羔羊般,一瞬间便点燃了谢安心中的欲火。

    幸亏谢安在长孙湘雨的磨练下意志力大大增强,兼之眼下他的身体状况实在不方便,要不然,恐怕他真会独自会晤眼前这位被称为[四姬]之一的女人。

    “那……玉书小姐想本公子如何安置你呢?”说完后谢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语气中竟然充满了调情的意味。

    或许是有长孙湘雨这个前车之鉴吧,顿时谢安便感觉到一个危险的讯息。

    [蜃姬]秦可儿,这个女人很危险!

    倘若说长孙湘雨给人的感觉是明知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沼泽,亦忍不住踏足其中,那么眼前这位女人给谢安的感觉就是,在你沉没于无底的沼泽前,你根本察觉不到这其中的惊险。

    就好比谢安此刻身旁的萧离与丁邱二人,长大着嘴傻傻地看着秦可儿,甚至于,在秦可儿莞尔一笑间,他们亦不由露出笑容。

    这让谢安更是心中警惕,这个女人,比长孙湘雨还要可怕,当然了,并不是指二人的智慧,而是那份与生俱来的媚态,曾经谢安很纳闷为何会出现裙下之臣这个词,毕竟大周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如何会有男子不顾自己尊严臣服于某个女子呢?

    至少他无法理解,就算是娶了长孙湘雨之后,谢安一样无法真正理解,直到眼下,见到了这位与梁丘舞、金铃儿齐名的女子,[蜃姬]秦可儿,谢安这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感觉,仿佛对方说什么他都会照办的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古怪感觉。

    或许是察觉到了萧离与丁邱二人直咽唾沫的举动吧,秦可儿莞尔一笑,忽然,她注意到了谢安身旁的苟贡,明明对方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但是眼中却没有丝毫情欲之色,相反地,苟贡的眼中充满了怀疑。

    东岭众四天王之一,[影蛇]苟贡,这家伙莫非瞧出了什么?

    奇怪,自己与这家伙没打过什么交道呀……

    眼瞅着那锐利近乎实质的眼神,感受着其中浓重的警惕与怀疑之色,秦可儿心中微微有些发慌。

    “公子,还是先说说吧正事!”目视了一眼秦可儿,苟贡低下头对谢安说道。

    “哦,对!”被苟贡这一打岔,谢安点点头,收敛心中那份冲动,目视秦可儿微笑说道,“玉书小姐,你应该清楚本公子此番为何而来吧?”

    望着谢安那清澈的双目,秦可儿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冀京朝廷刑部尚书谢安,不是说此人是个贪恋美色的家伙么?

    何以如此镇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lwen2)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lwen2阅读。)

    第十九章 尤物(二)

    刑部尚书谢安……

    自数年前长安、洛阳叛军一役后,应太平军方面的要求,秦可儿专门专注着这位同样出身广陵的男子,并且为他的经历感到惊叹不已。

    许多个夜晚,秦可儿带着好笑的心情不禁想到,当初广陵府某些官员与当地富豪暗中勾结,联手倾轧、陷害苏家时,可曾想过,他们当时丝毫不放在眼里的那位苏家家丁,有朝一日会以截然不同的尊贵身份返回广陵,跟他们算这笔账。

    四年前,朝廷刑部本署突然一反常态地彻查广陵府府衙内的贪官、恶官。或许广陵城的百姓感到纳闷,但是秦可儿却清楚地很,那显然是谢安所引起,要不然,朝廷刑部本署又何以会单单针对广陵?

    然而秦可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她竟然先那些广陵府官员一步被谢安所质难。

    [玉书小姐,你应该清楚本公子此番为何而来吧?]

    听着这句话,秦可儿可以断定,谢安恐怕是已经听说了广陵城内有关于她的传闻,此番这是专程为了前几日行刺过他的广陵刺客而来。

    该死的万立!

    心中暗骂一句,秦可儿故意装出困惑不解的模样,抬头望了一眼谢安,继而又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小奴蒲柳之姿,竟能入长孙公子眼界,实在是……”

    唔?

    这么扯到这里来了?

    谢安愣了愣,要知道他的愿意可是质问秦可儿有关于广陵刺客的事,却不想对方似乎是误会了,这一番话下来,仿佛他谢安此番是专门冲着对方美色而来似的,饶是谢安这儿也接不上话来。

    思忖了一番,谢安点头说道,“唔,玉书小姐的确是美名远传。不过……这么说吧,玉书小姐与广陵刺客究竟是什么关系?”

    丝毫面子都不给?

    秦可儿心中暗自生闷气,她本想借方才那番话岔开话题,却不想那谢安丝毫不理会,反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此番前来的目的,这使得她想将广陵刺客这事揭过不提的打算彻底成为了空谈。

    “广陵刺客?”在谢安目光注视下,秦可儿颦眉思忖了半响,忽而带着几分苦涩说道。“长孙公子听说了?”

    不得不说,秦可儿的话说得很高明,看似是回答了谢安的话,实际上呢,却是将皮球又提还给了谢安,借此来探探他的底,看看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饶是谢安这回似乎也没看出来,闻言点头说道,“不错!——有关玉书的小姐传闻,广陵城内传地沸沸扬扬。有人说,玉书小姐乃广陵刺客首领的女人。也有人说,玉书小姐私下勾结广陵刺客,替其筹集金钱……”

    “是嘛,”秦可儿闻言眼眸泛起阵阵琉璃色,在幽幽叹了口气后,苦涩说道,“似小奴这等弱质女流。要想在这世道得以存活,势必要依附于某个势力,长孙公子不会因此看不起小奴吧?”说着。她抬起头来,用殷盼的目光望着谢安。

    当然不会……

    望着眼前这位丽人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神色,谢安差点就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幸亏他的意志力长久以来经受长孙湘雨的磨练,闻言不褒不贬地说道,“这个嘛,人之常情,玉书小姐也不需妄自菲薄……换而言之,玉书小姐确实与广陵刺客有联络,是么?”

    秦可儿低头思忖了一下,苦笑说道,“长孙公子可真是位薄情的郎呐,句句戳中小奴心中苦楚……”

    不知为何,听闻秦可儿那句薄情郎,谢安忽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尤其是秦可儿那无助的可怜模样,更是让谢安心中升起一种想要去欺负她的感觉。

    按理来说,当一个女人露出无助神情时,无疑会使得男人心生怜悯,不忍再打击她,就好比谢安的妻子长孙湘雨,有多少回,当长孙湘雨抽抽鼻子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时,饶是谢安先前铁了心要好好教训这个女人,也会因为瞧见她的表情而心软,继而不了了之,顶多稍稍训斥两句,哪怕谢安心中很清楚那是长孙湘雨的诡计,也不由乖乖上当受骗。

    但是天底下还有另外一种女人,当她露出那种无助的神情时,却愈发能挑起男子心中的欲望,让该位男子忍不住想当一回恶人,好好蹂躏一番眼前的美人,秦可儿,便是后者。

    幽幽的一声长叹令谢安心中一荡,秦可儿一脸的苦涩神色,喃喃说道,“长孙公子所言之事,既是事实,又非事实……”

    “此话怎讲?”

    秦可儿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谢安,她本想承认自己就是如传言般,是那广陵刺客首领的女人,可是当他瞥见苟贡那锐利的目光时,却本能地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当即改口说道,“广陵刺客的首领名叫万立,此人之所以传出小奴是他女人的事,无非就是想借此拴住小奴,当小奴当成是他的摇钱树罢了……”

    说话时,尽管秦可儿的目光是看着谢安,但是眼角余光却时刻注意着苟贡的眼神,见其听闻此言后微微一愣,眼中锐利之色不知为何退去了几分,她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

    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苟贡确实对她产生了怀疑,毕竟据广陵城内的传言,这秦可儿乃是广陵刺客首领的女人,可是在苟贡看在,这女人分明还是处子之身,这如何不叫苟贡心中怀疑?

    苟贡是什么人?在未成为谢安心腹前,那可是东岭众的首领之一,生平也没少做过祸害良家女子的事,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一个女人是否是处子之身,他只要眼睛一扫便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毕竟他有的是这方面的经验,只不过这三年来他很在意自己大狱寺少卿的官职,因此改掉了曾经的恶习罢了,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

    要不是清楚自家大人谢安似乎对眼前这位女子心存好感,兼之苟贡自己也不敢万分断定那女人是否如他所想,他早就出言质问此事了。

    而如今听秦可儿说她只不过是广陵刺客首领万立敛财的摇钱树,苟贡对她的怀疑这才稍稍减轻几分。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

    可惜二主母不在此,若是二主母在此,恐怕便能一眼看穿此女的底细吧?

    一想起长孙湘雨那令人骇然的揣摩人心的本事,苟贡心下暗自叹了口气,暗自遗憾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才能。

    在他看来,连他的结义兄弟,东岭众最具威名的杀人鬼镰虫漠飞都被长孙湘雨收拾地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当其忠犬,对付这个[蜃姬]秦可儿又能是什么难事?

    而既然眼下二主母长孙湘雨不在此地,那么苟贡也只能斗胆替自家大人把把关了,毕竟眼前的这个秦可儿,隐约给他一种仿佛见到了二主母长孙湘雨那般的压力,只不过压力没有后者强烈罢了。

    平心而论,苟贡每回见到长孙湘雨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她算计。

    想了想,苟贡沉声问道,“那万立没碰过你么?——即便是将你当做摇钱树。就算他碰过你,亦无妨碍吧?”

    秦可儿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原来如此……

    心下暗自松了口气,秦可儿苦涩说道,“小奴纵然蒲柳之姿,总算顶着[四姬]之名,叫各方有钱有势的人趋之若鹜……方才那位邓家公子邓元,想必长孙公子你等也见到了,这数年来对小奴纠缠不清。在此迎春楼花费无数,倘若小奴已是残花败柳,又如何能使得他如此心切?——比起小奴的姿色。万立更在意小奴更替他赚到多少银子……有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还要还会缺少女人么?”

    “这个……”苟贡闻言哑口无言,点点头,算是信了秦可儿的说辞,毕竟他也是这么看待的,早前他在东岭做那些坑蒙拐骗的破事时,不就是因为良家女子看不上他么,毕竟苟贡面容也是生地俊秀,无奈名声太差罢了,而自投靠谢安后,他已在朝廷获任大狱寺少卿一职,有多少冀京富家千金想借机靠近他,眼下,是他挑选女人,而不是被女人挑选,两者的差距仅仅只是因为身份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