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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144部分阅读

    能叫妹妹手底下无将可用?”

    金铃儿闻言转头望向梁丘舞,微笑说道,“轻而易举哦!”

    梁丘舞咬了咬牙,她也清楚金铃儿这等顶尖刺客在战场上的作用,可作为谢家的长妇,又岂能在这里服软?闻言正面对上金铃儿略带挑衅的眼神,冷冷说道,“你可以试试,毒蜘蛛!”

    “……”见梁丘舞又叫了那个叫自己异常不悦的名号,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舔了舔红唇,挑衅般说道,“既然妹妹有这个要求,姐姐倘若不答应,岂不是不给妹妹面子?——从今日起,不将妹妹军营折腾个鸡犬不宁,老娘就不叫金铃儿!”

    “你!”梁丘舞闻言大怒,一双虎目瞪着金铃儿。

    见此,谢安连忙站起身站在二女之间,右手轻轻一拍长孙湘雨的翘臀,咳嗽一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该回去了,虽说是演习,但也要严肃对待!”说着,他频频朝着长孙湘雨使眼色。

    也是,他哪里还敢将长孙湘雨与金铃儿二女留在营地里,没瞧见金铃儿与梁丘舞都快翻脸当场打起来了么?

    注意到了谢安的眼神示意。长孙湘雨有些不乐意地嘟了嘟嘴,幽怨说道,“安哥哥真是的,人家才来一会儿呢,就这么急着赶人家走……”

    “行了行了,走吧!——舞儿,为夫送送她们,马上就回来……”眼瞅着梁丘舞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谢安赶紧拉着长孙湘雨与金铃儿的手。将她们送了出去。

    走出帅帐,谢安心有余悸地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有些不悦地望着长孙湘雨与金铃儿说道,“干嘛呢你们这是?——非要气地她暴走是吧?”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旁边金铃儿见自家夫婿谢安有些生气。连忙解释道,“小贼,并非是余率先去气她,你也听到了,她是怎么称呼余的……余再怎么说也比她年长几岁,不叫姐姐也就算了,何以还要用那般称呼?”

    “金姐姐不也时常叫她母老虎么?”谢安没好气说道。

    “这个……”金铃儿闻言面色微微一红。偷偷望了一眼谢安,见他神色入往常一样,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稍稍退去几分心中不安。

    平心而论。金铃儿气的并非是梁丘舞叫她毒蜘蛛,而是气她当着她们夫君谢安的面这样叫她,毕竟她金铃儿曾经在金陵时,那可是名声响彻江南黑道的金陵众大姐。说她当时杀人不眨眼、手段毒辣丝毫不为过,或许曾经她并不怎么在意。可如今她已嫁给谢安为妻,尝到了自家夫婿宠爱自己时的甜蜜,她如何敢向自家夫婿透露,她曾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啊,并非是担心曾经的恶名暴露,而是担心自家夫婿谢安在得知此事后会改变对她的宠爱。

    毒蜘蛛、黑寡妇,这一系列曾经在金陵时的恶名,无论谁这么叫、在什么时候叫,金铃儿都无所谓,唯独在她夫婿谢安面前不容许,绝对不容许!

    否则,名声响彻金陵附近一带黑道的[鬼姬]会动怒,后果很严重!

    “对了,湘雨,你昨日一番算计,是刻意针对为夫的么?”终究,谢安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惑。

    “咦?有这回事么?”长孙湘雨用手中折扇的一端轻轻敲着自己的额头,露出一脸不解之色。

    见此,谢安没好气地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将方才在自己帐篷内的猜测原原地说了一遍。

    “哎呀,被看出来了呢……那就是没办法了!”长孙湘雨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歪着脑袋望着谢安,小脸上说不出的得意,笑嘻嘻说道,“安哥哥是个聪明人,可惜呀,人家比安哥哥想得更多哟!”说着,她右手比划了一个尺度。

    谢安闻言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继而好奇问道,“为何要针对为夫呢?”

    “为何呀……”长孙湘雨淡淡一笑,继而脸上露出罕见的严肃表情,正色说道,“因为,奴家不希望夫君大人去帮她……并不是出于嫉妒什么的,总之,夫君大人只要起到稳定她情绪的任务就足够了,请莫要插手!”

    夫君大人?

    初回听长孙湘雨用这么规矩的称呼叫自己,谢安愣了愣,诧异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毕竟从相识到成婚,长孙湘雨对他的称呼一改再改,从[那谁]到[谢安],再到[安哥哥],甚至是成婚之后偶尔叫过的[夫君],但是[夫君大人]这个如此严肃而庄重的称呼,她却从未叫过……

    “理由呢?”似乎是注意到了此刻长孙湘雨语气中的严肃,谢安亦认真起来。

    只见长孙湘雨望了一眼谢安,继而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沉声说道,“奴家想与她较量一下,与冀北战场时的她……”

    “冀北战场……”谢安闻言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失去控制时的梁丘舞。

    “不,”似乎是猜到了谢安所想,长孙湘雨摆了摆手中的折扇,正色说道,“夫君大人误会了,并非是失去理智时的她,那样的她,不过是一头空有武力的野兽罢了……”

    “那你……”谢安有些听不懂了。

    可能是看出了夫君谢安脸上的错愕表情,长孙湘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些日子,夫君大人不出差错的话也看出来了吧?”

    “看出什么?”

    “难道夫君大人就不觉得诧异么?——眼下的小舞妹妹,与夫君大人去年初见时的小舞妹妹,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谢安闻言张了张嘴,惊愕地望着长孙湘雨。

    事实上,谢安确实察觉到了,在他的记忆中,初见时的梁丘舞不苟言笑,看似性子恬静,可谢安感觉有些不对劲,那时的她仿佛跟个木偶似的,而眼下,梁丘舞好似逐渐有了些人的生气……

    虽说这个比喻不怎么恰当,但谢安的感觉却是如此,比起初见之时,眼下的梁丘舞渐渐地会笑了、也会发怒,尤其是那一日在皇宫金殿上与佑斗交手了一番后,这种现象尤为明显,但是附带着的,她的情绪波动亦变得十分剧烈,往往会因为旁人的一句话或喜或怒。

    但是不管怎么样,谢安依然比较倾向于眼下的梁丘舞,尽管眼下的她仿佛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爆,就像那一晚暴走袭击李茂、金铃儿一样。

    “看来夫君大人也看出来了……”秀目一瞥谢安,长孙湘雨,她抬起头望向天空,喃喃说道,“夫君大人还记得么?初见时奴家曾经说过,她,是一个怪物……只不过六年,冀京平淡而无聊的琐事磨平了她的爪牙,连带着她那与生俱来的可怕天赋也消失殆尽,如今的她,已并非是奴家一心要与其较量高低的劲敌……夫君大人不知,原的她,那是何等的可怕,就连奴家也没把握稳胜……”

    “这不是很正常么?舞儿的武力……”谢安疑惑问道。

    “无关乎武力!”打断了谢安的话,长孙湘雨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地补充道。

    “……”听闻此言,谢安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

    怎么可能?!

    瞥了一眼谢安,见他一脸的不可思议,长孙湘雨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总之,夫君大人莫要插手这件事,奴家此番故意将夫君安排在妹妹这边,可不是为了叫夫君大人替她出谋划策……”

    “咦?那你……”

    “过几日,夫君大人就会明白的!”微微一笑,长孙湘雨与金铃儿向谢安行了一礼,转身走远了,只留下谢安一人站在寨门附近,皱眉凝视着二女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不关乎武力的……可怕天赋?

    ps:祝大家伙中秋节快乐!

    话说,好像我祝贺节日总是慢一步啊--

    第四十九章 避战?逼战!

    次日清晨,谢安醒来后前往梁丘舞的帅帐,意外地发现,帐内站着一排军中[副将级]的将领,皆是冀州军中官职品阶五品以上的军官,只见他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帐内主位上梁丘舞的虎目扫视下静若寒蝉。

    “怎么了这是?”朝着那些将领努了努嘴,谢安好奇地询问着眼下军营内唯有的两员[大将级]将领,陈纲与马聃。

    小心地偷偷打量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看不出究竟是何表情的梁丘舞,陈纲小声说道,“一觉醒来,牌子丢了……”

    丢了?

    不是都叫他们挂在脖子上的么?可能可能会丢?

    莫非……

    微微一皱眉,谢安便想到了最合理的原因。

    就在谢安暗自猜测之际,坐在帐内主位的梁丘舞长长吐了口气,带着极其明显的恼怒,咬牙说道,“好一个[不知所踪]啊……若是在战场上,丢的就不是那一块牌子了,而是尔等项上首级!”

    那一排将领浑身微微一颤,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们确实没什么可说的,在夜晚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轻易被人取走了挂在脖子上的木牌,这意味着那人也能轻松地取走他们的性命。

    “出去!”梁丘舞沉声呵斥道。

    总归这些位副将隶属于冀州军,并不是梁丘舞的军职管辖范围之内,因此,梁丘舞尽管心中极其恼怒,却也无法对他们做出任何处罚,倘若是换做东军的将领,那可就没这么便宜了,日后一段日期内加倍的训练那是肯定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啊?一个五十,七个三百五……”在那些位副将逃也似地走出帐外时。谢安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数着人头。

    不出意外的话,昨夜金铃儿的[梁丘军竹林坡军营一夜游]收获巨大,为长孙军赚取了三百五十的胜利点数,若是再来两回,这点数可就相当于在正面战场击溃梁丘军一次了。

    果然金姐姐也是属于[一人军]这个级别的……

    尽管她在单打独斗上不会是小舞的对手,可在一些适合她发挥的环境下,却能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谢安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曾经思考过的那个设想,那就是组建一支在战场上专门用以狙杀敌军将领的刺客兵团。尽管这招数看似有些下三滥,可战场嘛,总归是生死存亡之所,使些伎俩用以保住胜算,减少麾下将士的伤亡。有何不可?正所谓兵不厌诈嘛!

    不过话说回来,金姐姐下手还真是丝毫不留情面啊……

    [……从今日起,不将妹妹军营折腾个鸡犬不宁,老娘就不叫金铃儿!]

    脑海中回想起昨日金铃儿临走前对梁丘舞的挑衅,谢安只感觉头昏脑涨,苦笑连连。

    “安,你来了啊……”也不知是刚刚才看到谢安。还是借这个话题来结束方才的小插曲,梁丘舞略显疲倦地捏了捏鼻梁,伸手点指,指了指她面前桌案上所摆着的一封书信。轻声说道,“这是那个女人方才派人送来的战书……”

    谢安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梁丘舞,从她那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不难看出,梁丘舞似乎有意要让他来拿主意。可问题是,谢安昨日已被长孙湘雨给[警告]过一回了。请他这位夫君大人莫要插手她们两个妇道人家的较量中。

    甚至于,为此长孙湘雨不惜算计自家夫君大人,给他设下了一个精心准备的圈套,弄得谢安……实在有些尴尬。

    能不尴尬么?

    前一日还信心十足地想要替梁丘军扭转当时不利的局面,可结果,却使得梁丘军付出了沉重代价,处境亦变得更加不利,这要是在战场上,再换个不熟悉的主帅,那谢安这个献出这种昏招的将领可是要杀头抵罪的。

    也正因为如此,见梁丘舞依旧用那种信任的目光望着自己,谢安尤为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他实在不敢再替梁丘舞出谋划策了,毕竟根据昨日与长孙湘雨的交谈,那个女人似乎只是想与梁丘舞较量一下,不出意外的话,谢安那位阴险、腹黑的二夫人,应该会像猫捉耗子般,尽可能地、想方设法逼出梁丘舞所有的潜在实力,毕竟那个女人最讨厌平淡无聊的事,哪怕这事是唾手可得的胜利。

    换而言之,那个女人绝不会如此快地结束演习,而是会一步一步逼迫梁丘舞,逼着梁丘舞展现出曾经那让她认可的统帅实力,而倘若谢安插手其中,那个聪明绝顶却又阴险腹黑的女人,肯定会生气的。

    那可是会设下精心准备诡计对付自家夫君大人的女人,谢安可不想再被这个女人算计,纵观整个大周,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长孙湘雨笑容满面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再者,对于长孙湘雨昨日所说的那些,谢安亦是十分好奇,他很想认识一下,六年前十三岁时的梁丘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女人,何以能在[长孙湘雨心中尊敬之人排行榜]上名列第二位。

    想到这里,谢安稍稍有些来气,毕竟据他所知,在这个排行榜上,他排在第四位……

    第一位,无疑是长孙湘雨此生最尊敬的人,没有之一,也就是她的生母王氏;第二位,便是梁丘舞;第三位,则是胤公,毕竟就是这位老人提出了[孙女放养教育计划],尽管计策粗浅地叫长孙湘雨嗤之以鼻,可事实上她还是乖乖中计就范,被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这枚糖衣炮弹击中,起初的锐气逐渐消磨殆尽,连带着如今成为她丈夫的谢安也遭了秧,时不时地想朝天悲惨地喊一声,自小娇生惯养的殷富世家千金娶得起、养不起,实在不好伺候。

    更要命的是,眼下还不是谢安最糟糕的时候,毕竟眼下的谢家二夫人。还是一位钱囊鼓鼓的富婆,手中还有近千万两的私藏,等什么时候这个花钱如流水的女人败光了手里的那些银子,那才是谢安生活中真正悲惨日子的开始,到那时,除非谢安用他那超越时代的丰富想象力大肆敛财,否则,就只能收受贿赂养家糊口,当一个彻头彻尾的贪官了。

    唔。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位默默付出的女人;每一个成功贪官的背后,也必定有一位不知财帛之贵的女人。

    “安?你没事吧,安?”见谢安长时间地默然不语,梁丘舞一脸纳闷地问候了一声。

    “啊?哦。没事没事……”将心中那些烦人的烦恼事物抛却脑后,谢安略显凝重的目光深深望了一眼梁丘舞面前桌上那一份战书,思忖一番后,苦笑说道,“你让我拿主意……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昨日你也知道,在智略上。哪怕是为夫也不是湘雨的对手……”

    见谢安面露尴尬表情,马聃站上前一步,替自家大人解围道,“大帅。二主母学究天人,胸藏万计,拼智略就连大人亦是不敌,又何况我等?末将以为。不如静候时机!”

    “静候时机?”梁丘舞不解地望向马聃。

    只见马聃抱了抱拳,正色说道。“我军昨日失利的战报,昨夜末将与陈纲将军一回到此营,便已派人将其送至林震将军与严开将军二处,尽管两位将军一度被张孙军的虚张声势所蒙蔽,未曾察觉对面的两座营寨竟是空营,可等战报一至,两位将军必然醒悟,当即率军夺占……”

    “不,”梁丘舞微微摇了摇头,叹息说道,“那个女人虽说为我所不喜,可在布置战略上,她从未出过错,堪称是算无遗策,不出意外的话,在昨日我等撤到此地之前,她便已分出两支兵马,入驻上游与下游的兵营,除非林震与严开能赶在那时之前察觉不对,率军渡河,夺占敌军空营站稳脚跟,否则,很难打开局面……”

    听闻此言,马聃摇头说道,“不不不,大帅误会了,末将的意思是,二主母可是提着费国将军的大军,入驻了我军的新丰河中游营寨,据项青将军所派人所传递的消息,原先我军的新丰河营寨,所悬挂的旗帜,除了帅旗[长孙]外,最多的则是费国将军的[费]字旗号……”

    “你是说,费国并未被长孙湘雨派出单独领兵么?”梁丘舞逐渐把握到了马聃话中的隐含意思。

    “大帅明鉴,”习惯性地奉承了一句,马聃沉声说道,“林震与严开两位将军,皆是足以独当一面的善战大将,纵观长孙军诸多将领同僚,恐怕唯有费国与唐皓二人能够抵挡,其余将领,并非末将褒贬,总归还逊色一些……而如今,费国竟然还留在中游附近,便意味着上游与下游,必定有一处是我军占据优势!——是故,末将提议改变战术,我军暂时莫要与长孙军主力比拼,静候上游林震将军或者下游严开将军佳音,只要有上、下游有一线被我军突破,二主母必定会分兵救援,到那时,我等再行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