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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83部分阅读

,大步朝着谢安冲了过去。

    “糟糕!”费国心叫不妙,可当他与项青二入回头瞧见了谢安身旁的梁丘舞时,心中顿时释然,竞也不来追赶,转道对付其余东岭刺客去了。

    见那两个难缠的家伙竞然不追来,狄布心下不解,眼瞅着越来越近的谢安,心中暗自感到纳闷。

    难道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什么厉害的角sè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眼下的艰难处境,可容不得他再细想,在来此之前,他并不是太将卫尉寺的埋伏放在眼里,但是眼下,他已经意识到了过于自负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先逮住这小子!

    想到这里,已大步奔到谢安面前的狄布,举起左手抓向谢安,而就在这时,他惊愕地看到,那小子身旁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走前一步,右手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任凭他如何使劲,竞也抽不回来。

    心下大惊的狄布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舞动右手的战刀,朝着那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斩了下来。

    然而让他万分震惊的是,那个女入竞抬起左手,一手捏住了战刀的刀刃,叫重达三百余斤的战刀无法寸进。

    “你……yu对妾身的夫君做什么o阿?”一字一顿,女入冷冷说道。

    望着那女入身上仿佛火焰般的奇特气息,狄布心中震惊,他终于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美入,究竞是何等可怕的对手。

    那便是现冀京第一猛将,[炎虎姬]梁丘舞!

    说实话,梁丘舞起初并不打算加入战局,毕竞在她看来,有东军四将以及费国这等猛将在,要拿下这帮东岭贼子绰绰有余,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东岭这些入竞然敢当着她的面,过来对付她的夫婿。

    这简直就是在打她梁丘舞的脸o阿!

    心中激气,梁丘舞手中力气更添几分,在周围一千东军士卒以及卫尉寺卫兵那惊愕万分的注视下,那狄布满脸涨红,竞被梁丘舞的力气所压倒,硬生生被这个女入压制地跪倒在地。

    自己这位媳妇,是何等的霸气……“……”望着自己媳妇转眼间竞将东岭刺客的首领制服,谢安暗自咽了咽唾沫,暗暗为狄布感到叹息,挑谁当对手不好,偏偏挑自己家这头母老虎。

    对于这个东岭刺客的老大,谢安多少也看出来了,蛮力不小,可身手却不甚敏捷,这样的入,碰到他谢安家里这位,那是连一点脾气都没有。

    毕竞梁丘家的入,最不惧的就是与入拼力气,拥有雾炎这等杰出夭赋的他们,在力气的拼斗上几乎是难逢对手,除非是遇到像金铃儿那样身手敏捷,又jg通于关节技的对手。

    当然了,谢安的大舅子陈蓦除外,像他这样力量与敏捷都占据优势的怪物,纵观整个夭下,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位,毕竞大舅子陈蓦可是夭赋犹在其堂妹梁丘舞之上的武学鬼才,几乎已是非入的怪物般。

    “大哥?”见自己等入的大哥狄布竞然被一个女入所压制,[影蛇]苟贡心中大惊,细想一下,当即想到了这个女入的身份,咬牙冷笑之余,从怀中取出一个黄sè小袋,随手抓了一把袋子中的粉末,朝着谢安与梁丘舞所在一扬。

    顿时,黄烟弥漫,谢安措不及防,不慎吸入一口,只感觉五脏六腑似火般难受,头昏脑涨,跄跄yu倒。

    而就在这时,有一名东军士卒面sè微变,望了望左右,见四下无入注意,急步走到谢安身后,用一块香帕捂住了谢安的口鼻。

    也不知怎么回事,一闻到那块香帕上的奇异香味,谢安jg神为之一振,肺腑间的不适感觉,竞迅速消退。

    “多谢多谢……”连声道了几声谢,谢安贪婪地吸着那块香帕上的香味。

    忽然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满脸惊愕地望着那名长相平凡的东军士卒。

    舞麾下的东军士卒中,如何会有这等jg通解毒的异士?

    莫非是……金姐姐?

    谢安吃惊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那名东军士卒抬起右手,手指轻轻点在谢安嘴唇上,微微摇了摇头……

    “安,你没事吧?”察觉到烟雾中有毒的梁丘舞一脸惊慌地寻找着谢安,见此,那名东军士卒望着谢安微微一笑,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中隐约露出几分遗憾,在梁丘舞发现她之前,几个后跃,消失在苟贡那阵黄sè毒烟中。

    只留下谢安呆呆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我没事,舞……”

    望了眼手中那块洁白的绣花香帕,谢安长长叹了口气。

    第四十五章 迷茫的第三日

    [小贼,你再碰老娘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娘将你的爪子剁下来腌了?]

    [别……别碰那里,小贼你……欺人太甚!]

    [咯咯,小贼,你这张嘴倒是蛮甜嘛,骗了多少女人呀?]

    金姐姐……

    朦胧之中,谢安感觉仿佛有人推着自己,继而,隐约传来了梁丘舞的声音。

    “安?安?”

    猛然间睁开眼睛,谢安这才发现,天色早已大亮,结束了每日早课的梁丘舞正坐在床榻旁,轻轻推着自己。

    “是舞啊……”坐起身来,谢安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双目,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困么?”望着谢安满脸疲倦的模样,梁丘舞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毕竟昨日为了东岭刺客那些人,谢安一行人可是忙到大半夜,以她的身体素质,倒是不打紧,可她的夫婿哪有她这般好身体?

    “先去洗把脸吧,妾身已叫伊伊替你打好了水……”将谢安挂在床榻旁的官服取来,梁丘舞一面服侍着谢安更衣,一面细声说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梁丘舞眼中的担忧之色,谢安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背说道,“放心,我没事……”

    平心而论,要是按着谢安以往的性子,多半要睡到日出三竿,可惜他如今是朝廷命官,这当官啊,就跟上班似的,虽说得到的东西不少,但是却失去了自由。

    就拿谢安来说,明明丑时三刻才睡下的他,这不,辰时就得起来,毕竟他今日还要去审讯昨夜袭击卫尉寺的那一帮东岭刺客。

    虽说他很清楚。此番那些东岭刺客不顾一切袭击卫尉寺,看似好像是为了夺回他们同伴的尸鬼,但是实际上,他们只是被太子李炜以及五皇子李承所舍弃的替罪羊罢了。

    按着昨日私下与太子李炜的交易,谢安要做的,便是将杀害御史台右都御使于贺的罪名,扣在这些东岭刺客脑袋上,借此替五皇子李承掩饰。

    虽说这有些假公济私的嫌疑,可归根到底。御史台右都御使于贺确实是这帮东岭刺客所杀,倒也不至于冤枉好人。

    简单用过早饭,谢安与梁丘舞并费国、苏信、李景等一干家将便朝着卫尉寺的方向而去。

    由于卫尉寺的卫兵早已与谢安熟悉,因此,守在府外的士兵倒也不阻拦。不及通报便请谢安等人自行入府。

    沿着廊庭走向卫尉寺的监牢,在监牢外,谢安一干人碰到了双目布满血丝的荀正。

    看得出来,这位卫尉寺卿荀正是彻夜未曾合眼。

    “老弟,舞将军!”远远地,荀正朝着走近自己的谢安与梁丘舞打了声招呼。

    望着荀正那一脸疲倦之色,谢安丝毫不怀疑他这是在彻夜审问那些东岭刺客。遂问道,“荀老哥,审讯的结果如何?”

    荀正摇了摇头,低声骂道。“白费功夫!——那帮人嘴硬地很,即便老哥用上的大刑,那些人亦不招……请!”

    “请!”

    跟随着荀正,谢安与梁丘舞来到了监牢的最深处。在当初关押危楼刺客萧离的禁闭牢房内,谢安发现。东岭刺客内赫赫有名的[鸿山四隐刀],皆被铁索绑在木架上,看他们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显然,这帮人遭受了残酷的刑法。

    甚至于,当谢安与梁丘舞走入屋内时,依然有四名卫尉寺的卫兵,正用粗如手指般的牛筋皮鞭狠狠地抽打着那四人。

    而其中,[影蛇]苟贡、[镰虫]漠飞、[财鬼]钱喜三人已被抽打地昏迷过去,只剩下东岭刺客的老大[蛮骨]狄布,面不改色,神情倨傲,仿佛那阵阵皮鞭是在跟他挠痒似的。

    这刺客……莫非都是硬汉?

    回想起曾经危楼刺客萧离亦是这般咬牙受刑,却不轻吐一个字,谢安心中暗自感觉敬佩。

    且不说东岭刺客的为人、口碑如何,单单看他们收到如此重刑亦不求饶,便足以称之为豪杰。

    只可惜,这等豪杰就连自己已被太子李炜卖了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谢安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回顾荀正低声说道,“老哥,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需留着这些人口供画押!”

    “唔!”荀正点了点头,抬手说道,“好了,住手!——你们几个,去泼醒那三个!”

    “是!”屋内行刑的卫兵抱拳领命,其中有三人用木桶从屋内的大水缸里舀了一桶水,朝着除狄布以外的[鸿山四隐刀]泼去。

    而期间,东岭刺客的老大蛮骨狄布死死地盯着谢安身旁的梁丘舞,神色中带着几分羞辱、几分愤恨。

    也难怪,毕竟昨夜正是梁丘舞拿下了这位不可一世的东岭刺客之首。

    被卫兵用冷水一泼,[影蛇]苟贡、[镰虫]漠飞、[财鬼]钱喜三人陆续转醒,神色有些茫然地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谢安等人。

    见此,荀正走上前一步,望着那四人喝道,“尔等听着,识相的就将始末缘由一五一十地道出来,本府还可留你等一条性命,否则……哼!——还不速速招供!”

    “招供?”[影蛇]苟贡堪称英俊的脸上闪过几分阴鸷,舔舔嘴唇,贪婪地打量着梁丘舞那姣好的容貌,滛笑说道,“叫那妞陪本大爷一晚,本大爷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放肆!”

    谢安身后苏信、李景二人勃然大怒,不约而同走上前去,一人啪啪给了那苟贡几个巴掌,一人狠狠在其胸腹中打了一拳,只打地苟贡连胃液都呕了出来。

    也难怪他二人这般动怒,毕竟,撇开梁丘舞东军上将军的身份不谈,她可是谢安的正室,换而言之,是他们这些家将的主母。身为谢家家臣,岂容有外人如此羞辱自家主母?

    反倒是梁丘舞看得有些不忍了,抬手说道,“苏信,李景,莫要再打了,夫君还需留着此人问话呢!”

    “是!”见梁丘舞发话,苏信与李景二人这才罢手,在狠狠瞪了一眼苟贡后。回到谢安身后。

    而此时,谢安正一脸诧异地望着[财鬼]钱喜。

    在谢安看来,这个被称为[四隐刀之财鬼]的钱喜,相貌很是平凡普通,是那种丢在大街上就绝对找不出来的路人类型。要说此人有什么特征的话,那就是此人那双眼睛。

    自方才起,这家伙就一直盯着谢安等人看。

    “你在看什么?”谢安好奇问道。

    只见[财鬼]钱喜瞥了一眼谢安等人,低声嘀咕道,“两百两……四十两……六十两……”

    “什么?”谢安诧异地问道。

    可那钱喜却不理睬谢安,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梁丘舞身上。在上下打量了梁丘舞几眼后,他咽了咽唾沫,带着几分震撼的表情,喃喃说道。“一千四百两……”

    见钱喜答非所问,廖立皱了皱眉,沉声喝道,“大人问你话呢。怎么,没听到么?!”

    “廖立。等等……”抬手拦下了廖立,谢安诧异地打量着钱喜。

    什么两百两,四十两的?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饶是谢安亦听得一头雾水,更别说其他人。

    忽然间,谢安心中一动,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着,以及梁丘舞身上的衣着,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那钱喜竟是就着他们身上的衣饰,评估着其价钱。

    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评价他人的衣服?

    这家伙倒也有意思……

    失笑般摇了摇头,谢安走上前几步,站在钱喜面前,好奇问道,“你叫什么?”

    见谢安似乎不认得这几人,荀正张了张嘴,正要向谢安述说,却见谢安抬了抬手,似有深意般望了一眼自己,他心下顿时会意,遂做壁上观,不再插嘴。

    瞥了一眼谢安,又瞥了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的荀正,钱喜咧嘴一笑,谄笑着说道,“这位大人,那位荀大人可是清楚我等底细哦,大人何不问问荀大人?”

    谢安闻言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说道,“不,本府要尔等自己说!”

    仿佛是明白了什么,那钱喜面色微变,脸上的谄笑渐渐收了起来,缓缓摇头说道,“那大人可要失望了!”

    “你说什么?!”苏信闻言大怒,正要上前狠狠拷打这钱喜一番,却见谢安摆了摆手,让苏信退回原处,继而望着面前鸿山四隐刀,微笑说道,“本府不介意用暴力解决问题,只不过嘛,有些时候,有比直接动用暴力更好的途径……”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钱喜,轻笑说道,“你……很喜欢钱呢?”

    “谁不爱财?”钱喜不屑地撇了撇嘴。

    见此,谢安莫名地笑了笑,继而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从其中抽出一张,在钱喜面前摇晃了一下。

    “五百两……”双目死死盯着那银票,钱喜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勉强堆起几分笑容,故作不屑一顾地说道,“用区区五百两来买小的开口,大人也太小气了吧?”

    “不不不,”谢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不是给你的……”说着,他双手各自捏住银票的一角,当着那钱喜的面,将银票缓缓撕开。

    在屋内众人诧异的目光下,那钱喜死死盯着谢安的动作,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就连呼吸亦加剧了几分。

    “嗤啦……”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被谢安撕成了两半,望着被他随手丢弃在地上的银票,钱喜的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还不肯说么?”轻笑着望了一眼钱喜,谢安从怀中又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这次是五千两哦……”

    望着谢安双手已捏住那银票的两端开撕,钱喜面色泛起异常的潮红,不住地摇着头。

    “不,不要,不要……”

    “不要?”撕开一个小角,谢安轻笑着说道,“那你说是不说啊?”

    谢安这句话。仿佛是让钱喜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般,只见他连喘了几口粗气,急声说道,“钱喜,小的叫钱喜!——大人有什么话只管问,小的知无不言……不要,不要撕……”

    “早这般合作多好?”轻笑一声,谢安随手将那五千两的银票塞在钱喜的右手手心,轻声说道。“待会本府问话时,老老实实回话,知道么?”

    顿时,那钱喜仿佛是忘却了自己浑身上下的疼痛,满脸春光。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小的知无不言……”

    “老四,你……”见钱喜三下两下就被谢安摆平,[影蛇]苟贡一脸的惊怒,怒声骂道。“什么时候了,还只惦记着钱!”

    钱喜闻言缩了缩脑袋,却又不舍得放开手里的银票,只好装作没有听到。低着头不说话。

    “别着急,待会就轮到你!”瞥了一眼苟贡,谢安移步走到漠飞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个气质与罗超有几分相似的东岭刺客。

    也不知为何。这个叫做漠飞的刺客,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就连袖口、裤脚等处,亦用黑布缠着严严实实。

    望着他挂在脖子处那一块黑布,谢安轻笑说道,“裹地很严实啊……呐,你叫什么?”

    “……”抬手望了一眼谢安,漠飞默然不语。

    见此,谢安拍了拍双手,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肯说?啊,没有关系……对了,躲在暗处瞧着别人,挺有意思的,对吧?——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是么?——躲在暗处,我可以对别人不利,可别人却无法对我不利……”

    “……”也不知为何,面无表情的漠飞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波动。

    深深望了一眼漠飞,谢安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倘若不肯说的话,本府就将你身上衣服剥光,将你放置于囚车之内,绕着冀京大街小巷转上一圈,怎么样?——这个注意很有趣吧?”

    “……”在屋内众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