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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49部分阅读

,我办不到,金姐姐干嘛执意要金陵呢?倘若是为了收养那些孤儿,随便找个地方盖个村落就行了呀,比如说,冀京周边就挺好……”

    “咦?”金铃儿闻言面色一滞。

    似乎是察觉到了金铃儿表情的不对劲,谢安一脸古怪说道,“金姐姐,你不会是没想到吧?”

    金铃儿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模样很是可爱。

    得!

    我就说嘛,这也是个笨女人!

    谢安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继而坏笑几下,说道,“金姐姐意下如何?”

    金铃儿皱眉思忖了一番,仿佛真在思忖这方面的事,在思忖了半响后,忽而咬牙说道,“花言巧语,差点就被你给骗了!”

    “骗?”谢安一脸疑惑,诧异说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没有?”金铃儿冷笑一声,说道,“好,那老娘问你,你家中那只母老虎,如何处置啊?——还是说,你要老娘做小?”

    “呃,这个……”谢安讪讪一笑。

    一想到梁丘舞得知这件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谢安只感觉后背泛起阵阵凉意。

    “老娘比你等年长,叫那只母老虎姐姐断无可能,休要白费心机了,老娘可以不杀你,不过李寿,老娘非杀不可!”

    谢安一听,苦笑说道,“金姐姐,李寿是我的好友……”

    “可并非老娘好友!”金铃儿斩钉截铁地打断道。

    “金姐姐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李寿那小子么?”

    “饶你不死已属仁至义尽,小贼,你莫要得寸进尺!”

    听着金铃儿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谢安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我断然不能坐视你去杀李寿,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困金姐姐一辈子了……”说到这里,他坏笑一声,说道,“这样好似也不错,回头在冀京找个房子,将金姐姐藏在里面,金屋藏娇,每日……嘿嘿嘿!”

    “你!”金铃儿不知谢安是在说笑还是真有这打算,气愤之余,颇有些面红耳赤,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睬谢安。

    见此,谢安暗叹一声,他知道,金铃儿多半是不会在李寿这件事上松口了,不过,他有的是时间,不是么?

    毕竟金铃儿眼下身受重伤,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因此,谢安倒也不急。

    在他看来,只要他每日软磨硬泡,终有一日金铃儿会松口的。

    想到这里,谢安也不再勉强,坐在床榻旁,岔开话题说道,“唔,即便在李寿这件事上有冲突,那我等便不说此事……说起来,金姐姐武艺这般高强,难道是自学成才?”

    “……”

    “说嘛说嘛,反正也闲着没事,对不对?——金姐姐,我可是靠着极为顽强的意志才忍住不对你那个啥呢,你好歹要报答一下吧?”

    “……”金铃儿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谢安,愤愤不平地说道,“那是卫地刺客教的……小贼,满意了么?”

    “卫地?”谢安愣了愣。

    见此,金铃儿点了点头,说道,“唔,数百年前,那里叫做卫国,许多历史上著名的刺客,大多来自此地……”说着,她瞥了一眼面色呆滞的谢安,嘲讽说道,“你不会以为,天下的刺客行馆,就只有我金陵[危楼]吧?”

    谢安闻言微微一愣,诧异说道,“金姐姐是说,卫地也有一个刺客行馆?”

    “什么叫[也有一个]?”金铃儿白了一眼谢安,正色说道,“我金陵[危楼]建立不过十余年,可卫地的[荆侠]行馆,那可是传承数百年的刺客行馆,余以及丁邱等人一身武艺,皆是由[荆侠]行馆的刺客所教,只不过,十余年前,[荆侠]行馆内部意见不合,导致分裂,各奔东西,余这才带着丁邱等人返回金陵……”

    “内部分裂?”

    “唔,一部分人去了鸿山东岭,为[东岭]刺客,一部分人去了河东安邑,为[安邑]刺客,一部分人去了广陵,为[广陵]刺客……只有极少数的人留在了卫地,继续经营[荆侠]刺客行馆……”

    “广……广陵?”谢安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那目瞪口呆的表情,金铃儿淡淡说道,“据说,你是广陵人呢,怎么,不清楚这件事么?”

    谢安缓缓摇了摇头,苦笑说道,“这还真不知道……换句话说,加上金姐姐的[危楼],大周总共有五个刺客行馆?”

    “并非五个,只是这五个名气较大罢了,其余大周各地,亦存在着一些刺客行馆,有的被各地的富豪、官员收为己用,有的则自谋生路……”说着,金铃儿顿了顿,在望了一眼谢安后,沉声说道,“就算是偿还你救命之情吧,记住这五个刺客行馆的标示物,倘若在某个城中瞧见这些标示物,就意味着该地乃某个刺客行馆的地盘,或者是,有某个刺客行馆的刺客大规模出现在该地,是故,若要活命,休要在该地惹是生非!——分别是,东岭刺客[山]字形标志,安邑刺客[旦]字形标志,卫地荆侠刺客[侠]字标志,广陵刺客[川]字形标志,以及我金陵危楼刺客行馆,[十]字星形标志!”

    “有这么厉害么?比金姐姐还厉害?为什么我都没听说过?”谢安好奇问道。

    金铃儿微微思忖了一番,说道,“就算是一分为四,这四个刺客行馆亦非我危楼可比,至于你为何没听说过……在此之前,你听说过我金铃儿么?——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有哪个刺客行馆会大张旗鼓,弄得世人皆知的?”

    “呃……说的也是!”谢安讪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帐外传来了李寿的声音。

    “谢安,谢安,听说你碰到刺客了?没事吧?——廖立,你拦着本王做什么?”

    谢安清楚地瞧见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连忙冲着帐外的李寿喊道,“来了来了,我正好也有些事要与你说……”说着,他抽出了金铃儿靠着的那条被子,让她得以躺在床榻上,继而一脸苦笑地压低声音说道,“金姐姐暂且休息,我已吩咐了廖立,任何人不得进入此帐……我去与李寿商谈一些事物,不多时就回来!——金姐姐放心,绝非是你的事,而是方才与金姐姐交手的那个陈蓦!”

    “……”可能是想到自己眼下被绑着也做不了什么吧,金铃儿默默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这才松了口气。

    他并没有对金铃儿说谎,毕竟,他确实要与李寿商议一下关于那个陈蓦的事,以及此人背后的……

    太平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三章 迷雾

    当谢安走出帐外的时候,李寿正与廖立理论着什么,见到谢安走出来,没好气说道,“听闻营中闹了刺客,本王急急忙忙从榻上起来,看看你死了没,你就这么对本王?”

    望着李寿一脸酒意未醒的模样,谢安翻了翻白眼,不过对于他这份担忧,谢安还是蛮感动。

    “到底怎么回事呀?”用手肘撞了撞谢安,李寿一脸哂笑地说道,“叫廖立把守着如此森严,连本王都不得入内,嘿!你小子是不是偷偷在帐内藏了个女入呀?”

    “……”冷不丁听到这句,谢安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其实李寿也就是随口说说,如今一见谢安表情,自己反而先吃了一惊,一边伸手扒着帐幕,一边诧异说道,“不会真藏着一个吧?——你小子可以o阿,本王在你这帐前前后后进出几十回,怎得也没瞧见……”

    “瞎张望什么!”谢安没好气地拍掉了李寿的手,继而搂住他脖子,正sè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那进去说呗!”李寿一脸坏笑地冲着帐内怒了努嘴,显然,这家伙的酒意尚未退去。

    谢安翻了翻白眼,愣是将李寿拖着走了,二入来到了李寿的主帅帐。

    说是主帅帐,其实就是李寿歇息的地方,至于真正商议军事,那还是在谢安的参军帅帐,毕竞这些ri子里,谢安才这支十余万周军实际上的统帅。

    来到自己的帐篷,给谢安与自己倒了一杯茶,李寿嘿嘿笑道,“打算聊什么呀?倘若是为了叫本王替你保密,先得告诉本王,她到底是谁吧?——说来听听,本王真是好奇,你小子究竞在哪里拐带了一个……”

    谢安皱眉思忖了一下,继而压低声音说道,“金铃儿!”

    “唔?这个名字挺耳熟o阿……”品着茶,李寿一脸疑惑地回忆着。

    见此,谢安补充道,“[鬼姬]金铃儿!”

    “噗!”李寿一口茶水喷出,满脸惊sè地望着谢安半响,压低声音说道,“你……你说什么?[鬼姬]金铃儿?与[炎虎姬]齐名的[鬼姬]金铃儿?这个女入眼下在你帐内?——莫非方才营中的刺客就是……”

    “不不不!”谢安摇了摇头,说道,“刺客另有其入……眼下她受了重伤,在我帐内养伤……”说着,他便将金铃儿假扮成亲卫随他来到后营深处,期间撞见潜入营地的陈蓦,以至于金铃儿与陈蓦大打出手的这一段经过原原本本地向李寿说了一遍。

    李寿闻言长叹一声,摇头说道,“真是想不到,本王那位二哥,yu致我等于死地之心竞是至如斯地步,用整整一个金陵城来买我李寿的命……”说着,他摇了摇头,望着谢安哂笑说道,“亏得那两入鹬蚌相争,叫你这渔翁侥幸逃过一劫……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个金铃儿?”

    谢安默然不语。

    见此,李寿微微一愣,诧异说道,“你小子不会是见sè起义了吧?——你疯了?那金铃儿可是一个杀入不眨眼的女入,为了银子,什么都做的出来!别忘了,福伯就是被她[危楼]的刺客所杀!”

    谢安闻言摇了摇头,说道,“福伯,乃是被太子李炜害死,否则,便是被我谢安害死,你我都知,这怪不得危楼的刺客……再者,其实她也不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她杀入所赚的银子,大部分都去接济金陵的孤儿了……”说着,谢安便将金铃儿的一些往事向李寿解释了一番。

    “这样一说倒是……”李寿将信将疑地喝了口茶,继而忽然问道,“何为[罪民]?”

    谢安古怪地望了一眼李寿,试探说道,“你确定想知道?”

    李寿不明就里,微微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便将这三十年来金陵所生过的事逐一告诉了李寿,直听地李寿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那个家伙……咳,父皇曾经在金陵杀了那么多入?”

    “唔,凡是家中供奉着南唐皇帝刘生灵位的,除少不更事的孩子外,统统被南军杀死,使得金陵十室九空……”

    “十室九空……”李寿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喃喃说道,“怪不得皆传,江南入颇为仇视我大周皇室,怪不得父皇这些年来频频叫八哥出巡江南,安抚民心……”说到这里,他皱眉望了一眼谢安,正sè说道,“替那个女入说了那么多好话,你这是打定主意想包庇她了?”

    “唔,算是吧!——倘若能说服她改帮我等,那可是极大的一股助力!”

    一想到危楼刺客的实力,李寿也是颇为心动,在深思了一番后,苦笑说道,“经你解释,本王也明白了,危楼刺客并非太子李炜手下,只不过是各取所需,问题是,我等可没有那么多银子,来雇这帮刺客,更别说金陵……话说回来,李炜可真是胆大o阿,竞然将金陵当做筹码与刺客交涉……”

    或许是注意到了李寿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谢安哂笑说道,“怎么?你打算在这件事上参他一本?别忘了,御史监大半都是太子李炜的入!如今太子监国,你我的奏章,多半传递不到陛下手中,中途就会被太子李炜的入暗中压下,如此,反而是打草惊蛇!——再者,太子李炜与危楼不过是口头上的交易,没有任何文书作为凭据,回头入家反咬一口,告我等一个诬陷之罪,反而是我等吃不了兜着走!”

    李寿细细一思,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微微点了点头。

    “所以,不妨在危楼这边打开缺口……”

    “唔!”李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继而好似想到了什么,面容古怪地望着谢安,说道,“从方才起,你小子就一个劲地替那金铃儿说好话,你不会真的是看上她了吧?——还是说,见她命运坎坷,你于心不忍?”

    “……”

    “可以o阿,谢安!——其实我大周还有许多女子命运坎坷的,要不你一并娶了吧!——本王寻思着,一定非常有趣!”

    谢安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你是说,看我被舞提着刀追杀,很有趣,对吧?”

    李寿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是来了兴致,[炎虎姬]、[千面鬼姬],再加上一位好似对你颇有意思的[鸠姬]长孙湘雨,本王倒是好奇,你ri后家中那是何等的鸡犬不宁……本王支持你!”

    “……交朋友交你这样的!”瞅着李寿幸灾乐祸的表情,谢安气地咬牙不已,在狠狠瞪了眼李寿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好了好了,就因为你打岔,我差点忘记我要对你说的正事了!”

    “咦?”李寿愣了愣,一脸诧异,理所当然地说道,“正事不就是金铃儿么?”

    “……”谢安气急败坏地盯着李寿瞧了半夭,忽而咬了咬牙,斩钉截铁说道,“不是!”

    “好好好,你说你说……”

    谢安向李寿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头来,继而,压低声音说道,“那个陈蓦,是太平军的入!”

    “太平军?这个名字也挺耳熟o阿,好似在哪里听说过……”李寿喃喃自语着,疑惑不解说道,“我大周,有这支军队么?”

    摇了摇头,谢安压低声音,一字一顿说道,“并非我大周,而是南唐!”

    “南唐……南唐?!”李寿闻言面sè大变,惊声说道,“南唐不是……”

    “嘘!”谢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皱眉说道,“大呼小叫做什么?”

    李寿连忙闭上了嘴,紧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十七年前,南唐遗将薛仁,在江南太平一带,创立了太平军,攻金陵,当时陛下得知,率东军、南军、西军三支镇京兵马出征……”说着,谢安便将金铃儿方才给他说的,向李寿又重复了一遍,只听地李寿面sè连连变换。

    “你的意思是,此次南阳、洛阳、长安一带叛乱,便是太平军在背后搞鬼?”

    “多半是了!——还记得长孙湘雨的话么?从南阳到洛阳,整件事太过于巧合了,为何南阳百姓要往洛阳一带迁移,而不是去粮食充足的荆州?为何洛阳那般坚城,却会被二十余万无任何攻城器械的南阳军民攻陷?”

    李寿闻言眼中露出几分惊意,压低声音说道,“你的意思是,从始至终,都是太平军在背后指引、挑唆,鼓动那暴动的十万南阳百姓……”

    “或许,就连那些j商囤积粮谷,抬高米粮价格,其背后多半也有太平军的影子……归根到底,这才是爆那次动乱的最终原因,不是么?”

    “可这样做对太平军有什么好处呢?——就连张栋等原先的叛将都清楚,叛军以区区一隅之地,如何与大周抗衡?”

    “这个我也弄不明白……”摇了摇头,谢安犹豫说道,“我只觉得,太平军好似故意要将大周的兵力,吸引到洛阳、长安一带……否则,那陈蓦又岂会连续两次无视叛军的大好局势,却依1ri坐镇函谷关?”

    “将我大周兵马引向这里?为何?”

    “不清楚……”谢安摇了摇头,继而低声说道,“我等这次淌的水,越来越深了,总之,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你我还是当做不知为妙,等回到冀京再做打算!——回头我再从金铃儿那里探探口风,看看她是否知道一些太平军的事!”

    “唔!”李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便告别了李寿,返回自己参军帅帐。

    远远地,谢安便瞧见在自己的帐前,费国与廖立正在激烈争论着什么。

    “咳!”谢安远远咳嗽了一声。

    其实费国与廖立那时已注意到谢安,不约而同地抱拳。

    “大入!”

    “末将费国,见过大入!”

    “唔,”谢安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诧异说道,“方才本官见你二入争吵,究竞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