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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9部分阅读

礼数!”

    望着自己儿子气地满脸通红,胤公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四镇中,其余三家,有何动静?”

    长孙靖闻言欠了欠身,恭敬说道,“孩儿打听过,南公府也曾暗中叫家仆准备这类路引,不过比起东公府要少的多,大抵是七、八十份左右,至于期限以及售价,这两家一致,都是五万两银子,限期一年!——其余两家,没有动静!”

    “哦?”见借此机会敛财的不单单只有东公府,还有南公府,胤公不禁有些惊讶,不过一想到梁丘家与吕家这些年来交情不浅,他也就释然了。

    “多半是东公府的那个小丫头,暗中提醒吕家的吧,亦或是……”说着,老丞相眯了眯双目,喃喃说道,“亦或是南公府内,也有那能够看破圣旨破绽的能人!”

    “父亲,此事该如何应对?”

    “还能如何?”胤公苦笑一声,继而沉声说道,“你亲自走一趟皇宫,奏请陛下补一道诏书,倘若另外两家也察觉此事,掺乎进来,那今年户部的亏损,可就不止四五千万两了!——速去!”

    “是,父亲!”点点头,长孙靖转身疾走而去,只留下负背双手,站在书房门口的胤公。

    “梁丘家那个老家伙眼下不在冀京,按理来说,那个小丫头,应当看不出那道圣旨的破绽才对……究竟是何人?”

    望着书房外花圃内的草木,胤公微微皱了皱眉。

    次日清晨,正如谢安所料,朝廷果然察觉到了那份圣旨中疏忽之处,急忙补发了一道圣旨,叫四镇不得私造路引出让给冀京的商人,但对于已经卖出去的路引,朝廷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此次的过错在于户部官员的渎职。是故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而该日,那名拟写诏书的户部侍郎田大人,被革职查办,交于刑部问罪,虽说罪不该死,但至少,他户部侍郎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毕竟,根据户部官员的统计核算,那些已售出的路引,要让户部亏损八千两万、乃至一万万两白银上下,这几乎已接近于大周全国境内一年总税收的一成左右的份额……

    第二十四章 找上门来的女人

    次日清晨,睡醒后的谢安在伊伊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来到前院偏厅用饭,而此时,梁丘舞早已离开府邸,前往军营。

    闲着没事,谢安本想调戏调戏伊伊这位自己未来的侍妾打发打发时间,但是没想到,他找遍了整座府邸也找不着伊伊的踪影。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谢安随便在内院那专门用来洗衣服的池子旁叫住了一名府上的侍女,询问伊伊的下落。

    好在内院的侍女都认得谢安,也知道谢安的身份,听闻谢安问起,连忙行礼说道,“启禀姑爷,伊伊姐一大早便叫上十几个外院的家丁,与她一起上西南城的市集购置府内所需去了……”

    “府内所需之物?”谢安愣了愣,诧异说道,“不是应该专门有人送到府上么?”

    要知道谢安以前在李寿的安乐王府时,他就是管家,所以他知道,但凡大户人家,只要事先约好,集市内的商家每三天便会专程派人将所需的东西送到府上,至于结账,一般是半月一次,或者一月一次,快捷地很,怎么东公府……

    可能是注意到了谢安疑惑的神色,那名侍女解释道,“此前府上亦是这般,不过伊伊姐嫌那些屠家送来的肉太肥,蔬菜也不是很新鲜,是故,伊伊姐每隔几日便会带人到西南城的集市,亲自挑选……”

    “哦!”谢安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称赞伊伊仔细,毕竟他此前在安乐王府的时候,可从来不管送来的肉肥不肥、鲜不鲜。

    想到这里,谢安暗自感觉有些尴尬,挠挠头正要离开,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那名侍女道,“这种事不是应该由管家打理么?”

    那名侍女疑惑地望着谢安半响,继而才低声说道,“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府上的大小事务,皆是由伊伊姐操持的……”

    诶?

    谢安愣住了,他没想到,动不动便被自己调戏地面红耳赤的伊伊,竟然这么能干,将偌大的东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真是了不起啊,那两个女人……

    暗自感慨着,谢安摇摇头离开了。

    想来想去,谢安打算去一趟安乐王府,毕竟梁丘舞与伊伊都不在府上,他一个人怪闷的。

    而就在谢安即将要踏出东公府府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人。

    起初谢安还不怎么在意,只是待他一抬头,瞥了一眼那人后,顿时,他的脸上堆满了骇色,指着那人失神叫道,“长长长长孙湘雨……”

    谢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目光满是戒备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今日的她,换了一套紫色的长袍,袍上以金丝绣出几支竹子的图案,衣襟、领口、袖口的地方,用银线层层打底,做工很是精致,看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毛糙。

    她没有带首饰,应该说,前两次碰见,她都没有带首饰,除了她头上束发的玉冠,以及她手中那把碧玉作为扇骨、似乎从未离身的小扇。

    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穿着这般奢华,还招摇过市……

    谢安暗自撇嘴。

    多半是好笑于谢安看到自己时的震惊,长孙湘雨咯咯一笑,一脸戏谑地打着招呼道,“早,谢……”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安一脸愤慨地打断了。

    “住口!”

    “……”饶是长孙湘雨再怎么聪慧过人,恐怕也难以猜到谢安心中的龌蹉,闻言一愣,手中的折扇微微遮着面庞,不解地望着谢安。

    她不明白,谢安为何会这般激动。

    望着长孙湘雨那诧异的目光,谢安一头冷汗,连忙解释道,“抱歉,我可不是有意吼你的,我只是不习惯别人这样和我说……”

    糟了糟了,吼谁不好,吼这个女人……

    回想起面前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谢安心中暗暗叫苦。

    “谢大哥似乎有些畏惧奴家?为何?奴家很可怕么?——真是伤人,奴家又不是吃人的土精木怪……”长孙湘雨一脸委屈地说道,此时的她,有种一种无法言喻的动人,叫人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倍加怜惜。

    即便谢安深知此女的厉害,一时之间不禁也有些失神。

    “你……你到底来这做什么?——舞不在府上,如果你找她的话,那你可要失望了!——请回吧!”回过神来的谢安一气呵成地说道。

    长孙湘雨闻言心中暗笑。

    她认识梁丘舞也有将近十年,怎么可能不知这个时候梁丘舞在不在东公府上?

    眨了眨眼,她故意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喃喃说道,“哎呀,那还真是叫奴家失望呢……”说着,她抬头瞥了一眼谢安,语气一转,娇声说道,“既然如此,谢大哥就陪陪奴家吧……”

    起初见长孙湘雨一脸失望,似乎有想要打道回府的意图,谢安暗自松了口气,却没想到长孙湘雨话锋一转,竟然叫他陪她……

    望着她那双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玩具般的目光,谢安暗自大吸了一口冷气。

    开什么玩笑?!

    见到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我躲还来不及,还陪你?

    做梦吧你!

    想到这里,谢安连连摇头,断然拒绝。

    望着谢安脸上的冷淡表情,长孙湘雨咬了咬嘴唇,可怜兮兮地说道,“谢大哥就这么讨厌奴家么?这让奴家……”说着,她的双肩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好演技!

    谢安暗挑大拇指,神色不变,抱着双臂,依在府门内,神色冷淡地望着长孙湘雨,丝毫不为所动。

    见谢安这幅作态,长孙湘雨眼中闪过几丝恼意,脸上那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模样顿时收起,冷冷地盯着谢安,“当真不陪奴家?”

    嘿!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告诉你,一样没戏!——哥软硬不吃!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还有什么法子!

    暗自冷笑一声,谢安缓缓摇了摇头。

    倒不是说他这会突然就不畏惧眼前这个女人了,应该说,正是因为畏惧,他这才迫切要与这个女人划清界限,就如梁丘舞所说的,不与她牵扯一丝一毫的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谢安也不认为这个女人会这样善罢甘休。

    然而出乎谢安意料的是,长孙湘雨在深深望了一眼他后,忽然张口说道,“既然谢大哥不愿意,奴家也不就强求了……”

    不会吧?

    她这样就认输了?

    谢安有些惊讶,试探问道,“当真?”

    “自然!”长孙湘雨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奴家向来不强迫他人,只是……谢大哥,你想知道奴家最讨厌的是什么么?”

    “不想!”谢安摇了摇头。

    “奴家觉得,还是对谢大哥说了比较好,”说着,长孙湘雨瞥了一眼谢安,咯咯笑道,“奴家呀,平生最讨厌闷了,而整天呆在府里,闷死了!所以呀,烦闷的时候,奴家都会忍不住想找点乐子,比如说,撮合舞姐姐与谢大哥的那件事……”

    “你……”谢安双眼瞪大,气地说不出话来。

    撮合?

    那叫撮合?

    “而眼下,奴家感觉很闷,相当的闷……”最后四个字,长孙湘雨说的非常慢。

    “……”谢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尽管长孙湘雨的语气很平缓,很温和,但是他却从中听到了浓浓的威胁口吻。

    她并不是在说笑!

    轻笑着瞥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一甩衣袍的衣袖,缓缓朝着府门走去,边走边说道,“好闷好闷,回府去想想这回算计谁好了……”

    她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谢安倒抽一口冷气。

    毕竟长孙湘雨已说得明明白白,一旦她觉得闷了,就会去想法子算计解闷,就像上次唆使太子李炜使诈侵犯梁丘舞一样,差点就让整个冀京成为战场,天知道这个女人这回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谢安紧忙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了长孙湘雨的左手。

    “怎得?谢大哥终归还是舍不得奴家嘛!”长孙湘雨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浑然没有注意到谢安额角那一挑一挑的青筋。

    “算你狠!”谢安咬牙切齿地说道。

    “咯咯,”长孙湘雨轻笑一声,说道,“谢大哥就当是做好事咯,你想呀,倘若谢大哥能哄得奴家开心了,不闷了,奴家自然无暇再去算计他人,这样一来,奴家安稳了,谢大哥安稳了,舞姐姐安稳了,这沉闷的冀京,也就安稳了,不是么?——谢大哥就当是做了一件造福苍生的事咯!”

    “好一个造福苍生的事!”谢安气急反笑,嘴里冷冷迸出一句话来。

    不过,在听到那番话后,他还真不敢让她就这么离去,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这个智谋超绝、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倘若她怀恨在心,暗中想法子针对他与梁丘舞,那可不是说笑的。

    想到这里,谢安长长吸了口气,没好气说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长孙湘雨啪地一声合上手中折扇,歪着脑袋思忖着。

    本来,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谢安那一日在马车中对她所说的那些事,不过她也知道,此刻的谢安必然是心中恼怒,就算她问,他多半也不愿意回答,甚至于,给她一些错误的解释,这是她所不想看到的。

    “这样吧,今日,你就带着我随便走走吧,你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唔,最好是别太闷的地方,奴家可闲不住,哦,对了,我想吃糕点的时候,你要替我去买,至于傍晚,你要送我回府,来时的马车,我已叫他们回去了……”说着,她陆陆续续又提出了大一堆的要求。

    谢安只听地心中火气越来越大,忍不住张口奚落道,“好嘛!——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玩,要不要我陪你睡啊!”

    长孙湘雨正说得兴致勃勃,闻言面色一滞,俏脸竟微微有些泛红,在望了一眼谢安后,忽而调笑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哟,只要你……降伏地了我!”

    “……”

    第二十五章 转机?

    [只要你……降伏地了我!]

    她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挑衅?

    还是说……

    谢安回头瞥了一眼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那个满脸是[我很闷]表情的女人。

    说实话,他真的很想让这个女人早点滚蛋,只可惜这样做的后果,未免太过于严重。

    算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失意,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就让那个女人呆着好了,等她感觉到呆在自己身边还不如她一个人有趣的时候,她自然会离开,在此之前,能忍就忍吧,不能忍,也……

    咬牙忍吧!

    谢安暗自安慰着自己。

    “喂,谢安,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呀?——你不是说那李寿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么?可如今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托着香腮不渝地望着谢安,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拜托!进府才不过一刻,哪来一个时辰?”谢安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继而铺开书桌上的纸张,右手提起笔来,淡淡说道,“稍安勿躁,府上的下人不是说了么,九殿下出府办事去了,过不了多久便能回来……”说着,他抬手在纸上写了一个硕大的忍字,借此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不管!——我不要呆在这里,闷死了!”女人愤愤地站起身来,连连跺脚不已。

    “刚才怎么说的?[今日随便你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谁知道你选择的地方这般无趣!”女人颇为郁闷地说道。

    “啊,那还真是对不起啊……”谢安一副敷衍的口吻。

    女人气闷闷地瞅着谢安,这才发现谢安似乎在提笔写着什么,眼珠一转,颇为好奇地走到书桌旁,侧着头打量着谢安所写的字,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琢磨的神色,喃喃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听着她那惊讶的语气,谢安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夸别人……”

    “夸你?”长孙湘雨抬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安,略带几分讥讽地说道,“你怎样才会听出我这是在夸你?”

    “不是么?”谢安吃惊地问道。

    “……”望着谢安瞠目结舌的呆滞模样,长孙湘雨无语地摇了摇头,手中的折扇点了点纸上的字,没好气说道,“就这字,三岁孩童就要比你出色,你瞧瞧你写的字,毫无气势,扭扭曲曲跟一条虫子似的……我要是你,就赶紧将这张纸吃了,不提此事!”

    “你!”谢安面色一红,尽管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笔字很丑,但是像这样被长孙湘雨数落地体无完肤,他心中不禁也很是恼火,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女人,气愤说道,“你写个我瞧瞧!”

    “哼!”见谢安恼羞成怒,长孙湘雨轻哼一声,挪步走到谢安身旁,轻轻拿起他手中的笔,淡淡说道,“铺纸!”

    谢安恨得牙痒痒,一脸没好气地将一张未用过的纸铺在桌上。

    “写什么?”长孙湘雨问道。

    谢安想了想,忽然咧嘴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就写[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要是你写地好,我就叫人裱起来,挂在我房里!”

    聪慧如长孙湘雨,哪里会听不出谢安这话是故意针对她,闻言失笑地摇摇头,奚落道,“看不出来,你还真小家子气呀……堂堂七尺男儿,却与奴家一个妇道人家怄气,你还真有出息!”说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脆生的笑声,在谢安听来是那般的刺耳,让他不由面色发红。

    “少废话!——你到底写不写!”

    “瞧你急的……”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满脸怒色的谢安,长孙湘雨也不再刺激他,握着笔皱眉望着桌上的纸,在略微一沉吟后,挥笔疾书。

    谢安愣了愣,他只感觉此时的长孙湘雨,有着一股书香门第的气质,与记忆中那个性格恶劣到极点的女人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眼下的她,仿佛是一位沉浸此间数十年的文士,那架势、那气质,让谢安忍不住想起了每日早晨在后院习武时的梁丘舞。

    仅仅只是数息的工夫,长孙湘雨笔势重重一顿,继而随手将手中的毛笔丢在一旁,拿起摆在桌上的折扇,瞥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