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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情欲札记第2部分阅读

    独里面的人不知情,犹被欺瞒着过着快乐的生活。

    那宋春玲和外面的男人通宵会到那儿去呢?这也是个傻子都能回答的问题。于是张渝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个关乎婚姻存亡的大问题,一旦被他发现真相就决定了他和宋春玲的婚姻走到尽头。所幸一切还在怀疑阶段,张渝也不全信楼下老太的话,他习惯了拿证据来证明事实的思维模式。他只是觉得羞愧难当,堂堂一个法官却征服不了妻子的心,挽回不了她离去的脚步。

    从前张渝是从不下楼看宋春玲打牌的,他总是很放心地让她去玩。张渝倒是下楼接过宋春玲回家,那都是宋春玲开始学打牌时的事情,她怕深夜回家不安全,打电话让他下去接。张渝即使睡着了还得去接,但就要发点牢马蚤,劝她不要玩这么玩,影响大家休息。宋春玲听了就不高兴,索性以后不让他接,干脆玩通宵麻将。

    现在,张渝晚上得主动去找宋春玲了,这也是他无可奈何才干的事。张渝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极佳的理由,治病救人,惩前毖后。有了充足的理由,行动的时候才觉得理直气壮,不会畏首畏尾的,政府通常也把这一条件列为行动的指南,张渝并不代表任何一级政府,却可以理直气壮行使丈夫的职权。

    到了子夜时分,张渝蹑手蹑脚进去看了孩子吟秋睡得正香,园园的脸蛋红扑扑的让人心疼,他把除了孩子房间的其他房间的灯打开,然后轻轻掩上房门,下了楼。张渝出门之后才发觉衣衫单薄,天已经很凉了,深秋的白与昼的温差极大,一阵夜风吹过,只觉得身子瑟瑟发抖。他犹豫了一下,想回去加点衣服,又担心开门的声音惊醒吟秋,就放弃了。

    张渝他们住的楼下开有四、五家茶馆,称为茶馆,其实是麻将馆的别称,茶馆听起来悦耳一些。来这儿的人大部分都是打牌赌博的,正经喝茶的几乎没有,因此叫它赌馆也不为过,但人都是爱面子的,没人说自己到赌馆打牌去,只说到茶馆娱乐去,茶馆墙上照例张贴着‘严禁赌博,高尚娱乐’的字样。当然,既称为茶馆,茶水自是免不了有的,这茶馆老板为着生活营生还真是煞费苦心的。茶馆老板为了留住常客来玩,甚至自掏腰包为客人们准备了丰富的一日三餐,正餐三荤两素一菜汤,据说饭菜质量很不错,客人还可以点菜,只要提前给老板吱一声就行了,而且这儿还可以给客人提供其他各种方便,睡觉也行。其实这些赌客并非个个有钱,场场必胜,总是有运气不好的时候,他们中有赢了的,往往那几天对钱没有了质的感觉,花钱如流水一样快,从没想到过缺钱时的窘迫;输了钱的人,则咒骂着时运不好,踌躇着下次翻本;实在输光了钱的,就在老板那儿赖着蹭几天饭吃,最后挨了白眼走人。

    茶馆老板和参加娱乐的人最怕两种人:第一种人就是条子,大家都知道这是对警察的另一种称呼。条子一来,立即围住茶馆,大喝一声:“人动钱不动!”所有的人,站着的,坐着的,腿全都在发抖。条子不单把桌上的,钱包里的钱全都没收了,有时还得关上你一两天,罚了款才出来。没工作的人被逮住了大不了丢丢面子,有工作单位的人却怕,单位若是知道了,就会受到更严厉的处罚,所以大家都怕条子;第二种人是出老千的人,这种人虽不如条子可怕,但大家都深恶痛绝。出老千的人是靠牌技维持生活,和他们打牌的十打九输,输了的人当时根本不知道他们就是老千,他们脸上又没写着老千的字眼,输了的人只有在后来才醒悟他们可能就是老千。老千们很精明,他们绝不会长期混迹于一个赌馆,他们总是会选择在恰当时候全身而退,而且他们的言行举止都极有风度,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茶馆老板也恨老千,因为老千的出现是偶然的,绝不会是常客,他们就像是游击分子,打一枪换一炮,赢了就走,剩下的常客吃了败仗就成了真正的散兵游勇。常客们伤了元气后,久久恢复不起来,就赌咒发誓着要戒赌。茶馆要是少了常客们的捧场,生意经营起来惨淡得很。

    张渝悄悄走进上次接宋春玲打牌的那家茶馆,进去见茶馆里人多得很,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看来这家茶馆生意挺好;但里面空气很糟糕,到处弥漫着劣质烟卷呛人味道,还夹杂着各种汗臭、狐臭、脚气臭,时不时也传来一种熏人的香水味道,是大街上叫卖着五元一瓶那种。张渝皱了皱眉头,硬着头皮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看见宋春玲的身影,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心情复杂地离开了这家茶馆。张渝不死心,又到其他几家茶馆巡视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宋春玲,他只好失望地回去了。

    现在张渝弄清楚了情形,宋春玲既没在家里,也没去茶馆打牌,看来楼下吴老太的情报是准确的,不是空岤来风。心里不由得愤怒起来,他想,他与宋春玲分道扬镳的时候已经到了。

    这一夜张渝无法安睡,他试着为宋春玲的行为编造了上百个理由,但没有一个理由能够说服自己原谅宋春玲不顾家庭在外玩耍的事实。

    张渝又恼恨起自己的无能,竟然不能保证自己的家庭衣食无忧,以至于现在这个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他无法原谅自己,把自己关进卧室里,门紧紧关闭着,生怕一不小心哭出声来惊醒了隔壁的女儿。他用紧握的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任泪水倾泻而下浸湿了枕头。

    他也无法原谅宋春玲的的浅薄!平心而论,他与宋春玲这么多年的生活,虽不敢自称为十分优秀的男人,但他的确已为这个家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他不好烟酒,不喜欢打牌,工资全都交在宋春玲手里,这样顾家的男人,在当今社会上绝难再找到。张渝的同事们还取笑张渝耳朵软,张渝却笑呵呵地说,在他看来这本是男人天经地义应当的事。在单位同事们的眼里,张渝是个家庭责任感极强的人,是个好丈夫和好父亲,张渝确实也是这样做到了的。

    夫妻之间有两种背判对方的情形,一种是肉体的背叛,一种是灵魂的背叛。肉体的背叛缘于男人或女人对互相肉体的熟悉程度变为麻木,继而渴求新鲜的感官刺激,于是他们就会在其他人的身上找寻这种感受,这类人的x欲往往是滛荡不羁的,现实中这类人比比皆是;另一类人不注重感官的刺激,看重的却是精神的依赖或转移,春秋战国时的西施就属于灵魂背叛的典型女人,她的美丽躯壳虽被夫差蹂躏着,她的灵魂却在范蠡那儿缱绻。有时,两种背叛的形式可能是交叉的,也可能是畸重的。水浒里的潘金莲却属于交叉型,她在灵魂和肉体上都背叛了武大,一门心思放在西门庆身上,巴不得早日与武大解除婚约,好与西门庆双宿双飞。

    张渝不清楚宋春玲该是属于哪一种类型的背叛,这种衡量比较对于张渝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就像要把他的心撕碎了似的,但不论怎样,张渝已经打定主意,他与宋春玲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现在唯一等待的只是时间。

    和平分手

    一个寒冷的冬日。

    张渝和宋春玲终于在几次争吵和谈判后平和的分了手,他们是去民政局办的离婚手续。张渝选择在民政局离婚,主要是不想让单位上的人知道这回事,再说他也没打算和宋春玲在财产分割上斤斤计较。

    直到签字离婚的最后瞬间,他都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承诺——他要尽可能让自己的家庭物质生活过得充实。虽然这承诺在宋春玲身上没有实现,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尽力了。

    尤为喜剧的是,两人在离婚前夜竟然温故了一次夫妻的x爱,他们都快半年没有那个了,彼此生疏得很,就像老师布置了家庭作业,极不想做,却不得不做一样。张渝的感觉是在履行什么庄重的仪式,整个过程两人都严肃得很,了无结婚初期的g情和乐趣。

    民政局办公室为他们办理离婚登记手续的是个中年妇女,语言不多,看上去倒挺慈祥的;或许在她这里经手结婚、离婚手续的人太多了,她对办理这样的程序已经麻木了。

    “干什么的?”

    “我们办离婚手续。”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先填个申请表吧,顺便把协议书附在后面。”

    中年妇女递了一张申请表给两人,那纸摆在张渝和宋春玲中间,两人谁也不愿去接。大约僵持了两分钟,宋春玲才说道:“还是你来填吧,你的字写得好些。”张渝就把表拿来匆匆填了,又附上自己拟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中年妇女,一式三份。中年妇女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们一眼,把协议书拿在手里粗略浏览了一下,说道:“交钱吧。”

    “多少?”宋春玲问了一句。

    “九元。”中年妇女似乎不愿多说一个字,惜字如金。

    张渝交了九元钱的手续费。中年妇女在离婚证上填上了张渝、宋春玲的名字,分别贴上各自一寸的相片,一人一本,递给他们。

    “拿去。”

    “这样就完了?”

    “走吧,民政局离婚就是这样的。”张渝劝道。

    宋春玲以为民政局的人还要问一些什么的,就像是张渝他们在法庭上审理案件一样。她和张渝办理结婚手续时的情景,几乎已经记不得了,但那时的手续似乎都没有这样简单。她看看离婚证上自己的名字,犹不相信自己现在是已经离了婚的女人。她怀疑的看着手里拿着的绿色的离婚证,心里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后悔。

    张渝毕竟见多识广,知道民政局这是执行修改后的婚姻法,办理手续较之以前是简单快捷多了。他劝着宋春玲离开了民政局。

    离婚协议书是张渝亲自拟订的,内容很简单:一、两人因性格不合自愿离婚;二、婚生女张吟秋由张渝抚养(因孩子太小,暂由宋春玲抚养,张渝每月给孩子生活费300元,学杂费由张渝负担,特注:协议书中无此内容);三、张渝在单位购买的优惠房及双方其他财产归宋春玲所有。

    第二个星期天。

    张渝在法院附近找到一处租赁屋,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物和全部书籍就搬出去了。东西搬到楼下时,正碰上吴老太上街买菜回来,她拉着张渝的手依依不舍。

    “小张你们两个真的散了,这就要搬走?”

    张渝唯有苦笑着回答她。

    “是的,我这就要搬走了,您老保重啊。”

    老太太还要拉着张渝说些悄悄话,担行礼的棒棒却不耐烦了,催着张渝快走。张渝临走时注意到老太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才知道这老太是真动了感情,舍不得他走啊!张渝回想起在这里生活的平淡日子,老太太不想他走的理由很简单,他无非在平时偶尔帮助过他们,像提提菜,扛袋米什么的,没想到这些不值一提的行为却让他们感动着。

    走到很远了,张渝自己也感动起来。他怀疑起自己原先的想法,走之前心里仇恨这里的一切事物,他原以为自己会很孤独、悲哀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居住过的房屋和居住这里的人们,他的心里突然间产生了眷恋之情。

    张渝到了租赁屋,收拾杂物时,突然又记起一事,他忘了带走那盆兰草了。他只得打电话给宋春玲,拜托她好生照看它,别忘了定期给它浇浇水,不要让它在日光下暴晒——宋春玲听他在电话里罗嗦,心下厌烦,不待他说完先把电话挂了。

    张渝懵了一会,心里好一阵难过。

    女律师王春艳

    走出围城的张渝,心情并没有轻松起来,相反,他对今后的人生道路充满了困惑。这年的春天,中州市的雨水却没有去年的多。

    星期一早晨。

    张渝早早来到办公室,他照往常打扫办公室的卫生,一切收拾停当,其他同事还没来。张渝就泡了杯热茶坐下来看案卷;正看得入神,老庭长全乾德进来了,张渝连忙起身让座。

    “小张啊,这里分给你几件才立的案子。”全乾德郑重其事地交给张渝几件案件,并且叮嘱了其中的一件。

    “这件中州市捷达摩配有限公司的合同纠纷,我交给你来办。你要认真审理这案件,在审结前向我汇报一下。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张渝不知全乾德交办这件案件的用意,还是先答应了下来。

    全乾德临走时还有意闪烁其辞说:“我老了,我这位置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张渝你也要努力争取哦。”

    张渝只好装得虚怀若谷的样子说,“庭长说啥啊,你还年轻得很呐,我们还得多多向你学习呢。”全乾德就摸摸下巴满意地笑笑走了。

    张渝心里想着这太阳还从西边出来了?估计着全乾德没有好果子给自己吃。

    张渝坐下来打开全乾德指定的那案件一看,顿时傻眼了。

    原来诉状中的原告有一个委托代理人,这人叫王春艳,是中州市律师界有名的难缠人物。去年张渝和她打过一次交道,领略过她的一些手段,感觉她办案水平一般,但擅长于胡搅蛮缠,显而易见的输官司她偏想打赢,而且她旁门左道的功夫极多,听说中州市有许多上层人物都和她有关系,还算是个有能耐的女人。这次遇上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在自己面前耍什么花招。张渝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拿起卷宗仔细研究起来。

    谁知道诉状尚未看完,电话铃响了。

    张渝不悦地拿起电话,话筒里面传来一个女人香软的声音,像一口永远嚼不完的口香糖,黏乎乎的。张渝猜想会不会是那个叫王春艳的代理人打来的?

    “喂,你好!我是中州市天一律师事务所的王春艳。”果不其然,还真是她。

    张渝最不愿接触的人物,偏就自己找上门来,但他心里尚存着侥幸,可能她不一定找自己呢。

    “请问张渝在吗?”女人指定要找他。

    真是麻烦事,躲都躲不过。张渝心里暗忖着。

    “我就是张渝,请问你找我何事?”

    “哎哟,你就是啊,我就说这声音这么熟悉呢。张法官,好久没见你了,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喝下午茶。”王春艳立即向目标发出邀请。

    张渝非常诧异,王春艳绝对不像是请喝茶这么简单,多半是因为自己手里这件案子的缘故。

    “我下午还有其他事啊,真的不得空。”张渝再三推托,王春艳却是下定决心要黏上他,一再的给他说软话。“来嘛,好久没见你了,续续旧嘛。”

    “那好吧。”张渝一时禁不住王春艳电话里软语哝香的诱惑就答应了。

    到了中午下班的时候,王春艳又打来电话说,“张法官,你快下来。车子已在法院门口外等着了。”

    “王律师,我说今天就免了吧,不用这么客气。”张渝再推托了一次,这一次是出于礼节上的客气,他不想让王春艳把他看作是随随便便接受当事人吃请的法官。

    王春艳就在电话里生气地说,“张渝你怎么这样啊?出尔反尔的。”电话里王春艳连生气的声音也很好听。

    张渝一看四周同事们都走了,只好匆匆收拾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出了办公室。

    王春艳的车是辆红色的雅阁,远远地停在法院对面。车里的女人一见张渝出了法院的门,就向他招招手。张渝进得车内就闻到一股让人意乱情迷的香水味,心里不由自主就有些慌乱。他暗忖着这女人的确与众不同,连她车子里面的味道也要装扮得如她自己一样香艳,真是人如其名,车如其人。张渝忍不住偷偷看了王春艳一眼,这一瞧,就瞧得张渝心跳有些加速。却见那女人蛾眉淡扫,杏眼带媚,一张粉红的小嘴勾勒着万种风情,让男人恨不得上去一口噙住吮吸个够。看来王春艳今天着实为着接见张渝装扮了一番。这还不算,张渝瞧见女人身上那件薄透低胸的纱裙下若隐若现的|乳|峰随着小车行驶起伏颠动,忍不住心猿意马;张渝连忙收摄心神,两眼平视前方,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倒像是他在开车的模样,只觉脸烫得厉害。王春艳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知道他刚才思想出轨,故意取笑他:“呵呵,我说法官同志,坐这么规矩干嘛,别人看见还以为是你在开车呢。”张渝更加不好意思,自嘲着说:“我还没学会开车呢。”

    “张法官想吃什么?”王春艳在车上征求张渝的意见。

    “我无所谓,能填饱肚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