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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歌第9部分阅读

    站在最中间最显眼的位置,笑容如向日葵般灿烂。

    “没事。”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我太高兴了……这个,这个女生,海报上的shirley,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寒假的时候去韩国就是为了看她,她在韩国吃了很多苦,可是现在,她终于出道了。”

    可是,找不到,完全找不到。无论是曾经那个骄傲任性的她,还是分手时决绝狠心的她,亦或是最后被重重的伤害,躺在病床上脆弱不堪的她,都与海报上妆容精致,像个娃娃一般的shirley,天差地别。

    “你怎么也……”迟早看到姚忆手里的cd,十分惊愕的问道。

    晚上回到家,我反复听着issu的单曲里的两首歌,直到耳朵起茧依然欲罢不能。霍思燕是科班出身,比起一般偶像歌手音域宽广唱功过硬,无论是低音的磁性还是高音的高亢都完全没有压力,她与shel的和音美妙的犹如天籁,再配上iris的rap,四人的和音极具特色,堪称完美。

    我在网上搜了很多issu的资料。从他们在前辈的演唱会上伴舞露脸,到参加各种各样的综艺节目,那一段段或模糊或高清的视频记录着霍思燕这两年多的点点滴滴。

    刚开始,她的韩语有些蹩脚,在综艺上只能靠撒娇和微笑来争取镜头。渐渐的,她过人的唱功在圈内打响了名声,每次上综艺都会被人拿海豚音作为噱头一次又一次的表演,她便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满足c提出的各种非人的飙高音要求,在满场的掌声和赞叹中甜美的笑着,深深的鞠一个甚至超过九十度的躬。

    隐藏摄像机来到issu的练习室,镜头前的她们对着镜子自己打着拍子又唱又跳,汗水飞溅都顾不得擦一把。每次集体练习结束之后,霍思燕都会单独留下来“加餐”,c问她为什么这么刻苦,霍思燕笑着说,因为她的舞蹈基础比起其他三个成员来说要差,而唱歌部分又比她们多,上了舞台很容易顾着唱歌就忘了舞步,所以在台下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来练习。

    “那我说,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就好,行不行?”

    我沉默。

    我咬紧牙关。姚忆真的很聪明,她连提两个问题,都一语中的,尖锐的戳到了事情的本质。

    “你知道迟早一直在关注issu吗?”姚忆握紧衣角,苦涩的挤出一丝强笑,“在她们出道以前,迟早就一直在网上搜她们的新闻和综艺,我以为他只是喜欢这个组合,虽然有些奇怪他居然会去追星,但是并没多想。直到那天在音像店,我看到他盯着海报上的shirley的那种眼神,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可笑的是,一直是我在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不要撑了,当你不想付出,也没什么好付出的时候,跟他分开,自己也没什么遗憾了,对不对?”

    “哇!从哪个国家寄来的?!”

    我被各种议论声包围,急忙从大叔的手里接过盒子,面红耳赤的说了声“谢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课后,我抱着盒子去了厕所。

    成员们互相依靠和扶持,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这种牵绊真的很美好,也很特别。

    所以不用担心我,只要祝福我,然后好好照顾你自己就好了。

    我会加油让你们有更多的机会见到我的,哈哈!

    想你的,霍思燕。

    该死,最近我的眼睛似乎特别容易出汗啊。

    “很好,她的梦想终于成功了。”

    “她没有当着我的面看,我们没有谈论你的事,她知道我和姚忆关系很好,所以你在我们之间已经是一种禁语了。”我不想让迟早过于伤心,所以回答得半真半假,同时也故意提起姚忆的名字,试图提醒他不要逾矩过界。

    迟早没有再回复我,我等了一会儿,终于心神不宁的转过头去瞄了他一眼。只见迟早的座位上空空荡荡的,早已经没了人影。

    第六十九章 男祸水再掀波澜(1)

    临近上课的时候,迟早和姚忆一前一后的从后门走进教室,姚忆低着头,用垂下的发丝有意遮掩着泛红的眼眶。

    我把纸巾递给她,悄悄的握紧了她的手。

    姚忆随手抽出一张演算纸,用颤抖的手握着笔,字迹凌乱,“我问他跟shirley之间是不是不是普通同学那么简单的关系,可是他不承认,我又逼问他为什么在音像店那么失控,他说只是惊讶,我说他说谎,他就说我无理取闹然后转身就要走。他明明就是在说谎!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承认呢?我真的不明白!”

    下午第一堂课是数学,姜老师正拿着昨天数学课测验的试卷站在讲台上讲解。我一边竖着耳朵听课,一边在姚忆递过来的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写道,“你别逼他,也别逼你自己了,这样只会让你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已,现在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洗把脸,好好听课吧。”

    姚忆终究是一个理智大于情感的成熟的女生,她似乎把我的话听了进去,于是把那张纸条丢进了桌洞里,拿出试卷开始听课。

    上完一节课还有下一节,做完一张试卷还有无数张等着你,这就是高三,马不停蹄的学习节奏让你很难腾出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如果走神,就是以自己的前途作为赌注。姚忆在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她和迟早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早晨给迟早买早饭,中午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吃午饭,晚饭则是跟我们三个一起吃,下了晚自习一起走到宿舍楼下然后分开,生活平静如常,那天的爆发和追问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渐渐的,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迟早大概也是这样觉得的,直到两个星期以后,姚忆很惊慌的对我说,“那张纸条不见了!怎么办!”

    “什么纸条?”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两个星期以前咱俩上课传了一半,你让我学习别想太多的那张啊!”姚忆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我明明放在钱包里的!怎么不见了!”

    “应该……没关系吧,没有出现主语,都是代词和英文名字,就算被别人拿了,也不知道我们在说谁。”

    “可是……可是我是放在钱包里的,竟然会不见了,拿的人没有把里面的钱一并拿走,只拿走了那张并不值钱而且语意不明的纸条,这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你拿钱的时候不小心调出来了?”

    “不可能!我把它很小心的折好,放在钱包中间的夹层里,外面有拉锁。”

    “你别担心,我觉得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会不会是你忘记把拉锁拉上,所以哪一次你掏钱的时候它不小心掉出来了?”

    姚忆咬了咬嘴唇,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那天晚自习,姜老师值班,教室里很安静,除了大家唰唰的翻书声和奋笔疾书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其他声响。姜老师的脚步很轻,他走到我身旁,敲了敲我的桌子,指了指门口,示意我出去。

    我没有想到姜老师是为那张纸条来的。

    “有人写了匿名信给我,说姚忆和迟早早恋,严重影响了周围同学日常的学习和生活。”姜老师举起一张打印出来的a4纸,把那张纸条递到了我的面前,“这张纸条是随着匿名信一起放在我桌子上的,我认出了上面字迹,一个是姚忆的,另一个是你的。”

    “是。”我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实际上心里早就已经纠结成一团乱麻。

    “姚忆和迟早的事情我不瞎不聋,就算没有这封信,我也心中有数,之所以没有找他们两个还有他们的家长谈话,是因为他们的学习成绩还算稳定,我不想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因为别的事情影响他们的心情,让他们像惊弓之鸟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姜老师扬了扬手里的纸条,“这个shirley,是谁?”

    “姜老师,你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打定主意死扛到底,低下头盯着姜老师的皮鞋,不再与他对视。

    “我知道,你这种孩子,两年前能够为了姚忆从主任的手里把纸条抢过来吃了,两年后更加不可能出卖他们。可是,裴佩,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高三的时候还在纠结这些幼稚的感情问题,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作为他们的朋友,认为这样就是对他们好?”

    姜老师所用的“幼稚”这两个字,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直直的插入了我的内心。

    似乎在大人眼中,我们只是“孩子”,我们冲动,任性,不能为自己的前途负责,从我们本人连带着我们的感情都是幼稚和不值得尊重的。

    我恼怒不已,却只能默默的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毕竟,跟老师死磕没有任何好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如果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那我就和这个翻别人钱包,又写匿名信的小人一样卑鄙了。”我轻轻一笑。

    “如果早生七八十年,你绝对是宁死不屈的又一个‘刘胡兰’。”姜老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不用这样草木皆兵全身戒备,我今天找你出来,没打算从你这里套出什么话来,我了解你的为人,知道就算他们本人跟我开口承认,你也不可能把别人的事情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也不打算去追究什么了,现在是高三,一切还是以保证你们的心情平和为重,如果他们能不影响成绩,都保送了好的大学不用参加高考,那我何必多此一举去揭别人的伤疤?我找你来,只是希望你多劝劝姚忆,要她多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虽然她的成绩很优秀,又有化学一等奖在手,但是高三这种关键时刻,所有人都是全力以赴一日千里,稍有懈怠就意味着不进则退。知道吗?”

    我用力的点头,从来没觉得姜老师何时有现在这样明理又可爱过。

    那次谈话成了我和姜老师之间的秘密,他不说,我当然也不可能主动说出来。

    只是,我的心底突然绷紧了一根弦。

    我知道,就在姚忆的周围,有一个人正不怀好意的注视着她,时刻准备抓她的小辫子。这个人动机不明,手段未知,防不胜防,这样的情节和感觉是如此的熟悉,让我忍不住的想起了当初处心积虑利用自己的表弟司祺来挑拨和陷害我们几个的徐慧。

    十月份的时候,我在学校对面的小区租了一间一居室。

    一中每天晚上十点半准时熄灯,就连高三也不例外,走廊里还有舍管来回溜达查寝,如果发现有谁说话或者用手电和充电台灯百~万\小!说,就会扣分。这一毫无人性的野蛮校规大大缩短了我们的学习时间。我的家距离学校太远,坐地铁需要倒三班,中间横跨好几个区,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

    搬家那天,姚忆、杨絮、彭姗姗、迟早都被我叫来当苦力,迟早负责帮我扛那两大箱最重的书,累的气喘吁吁,甫一进屋就把箱子往地上一扔,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地板都上下颤了一颤,整个人横尸在沙发上冲我嚷嚷道,“你这里装了铅块是不是?怎么那么沉啊!”

    原本空空荡荡的屋子瞬间变得充满了“人气”,大家坐的坐躺的躺,我则负责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分给他们。

    “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安全吗?不怕有坏人?”彭姗姗四下打量,担心的问道。

    “有什么不安全的。”我说。随后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话——因为我最好的朋友,恰恰就是最坏的“坏人”。

    中午,我开火炒了几个菜给他们吃,平时在家里就时常给妈妈打下手的杨絮也来厨房里帮忙。她切菜的时候动作熟练,切出来的丝细而均匀,一看就不是一日之功。

    “好漂亮。”干活的时候我撸起了袖子,杨絮因而注意到了霍思燕送给我的那条刻着名字的钛钢手环。

    自从戴上它后,我便再也没有摘下来过,亚菲的和曼卿的我都已经送给了她们,当时两个人都是一边欣喜一边忍不住心酸,戴上之后反复打量爱不释手。

    倒不是因为这礼物多么价值连城或者精美绝伦,而在于它的意义,在于赠物人的心,在于这上面的字是她一笔一划亲自焊上去的。

    “嗯,朋友送的。”我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难掩的兴奋与得意。

    “是……shirley?”

    我蓦地一惊,有些结巴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迟早一直在盯着你的手环发呆。”杨絮把头发挽到耳后,笑得云淡风轻,“我再联想到那天在音像店里迟早的反应,就猜到大概了。”

    厨房里顿时静默了下来,我们谁都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直到姚忆蹦蹦跳跳的推门进来问我们还要多久,杨絮嗔怪的说,“不动手就知道催。”然后端着刚刚出锅的可乐鸡翅走出厨房,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说不出有哪里不对,就是觉得隐隐的不安。方才杨絮神色间透露出的对迟早的关切便是所有不安感的源头。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从心底跳了出来。

    会不会是杨絮写了那封匿名信?毕竟,她喜欢迟早,这是我一早就看出来的事情。

    这种猜测甫一冒出来,我的心底就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杨絮和你关系这么好,你怎么能不相信她的人品?你怎么能这样怀疑她?

    我用力甩了甩头,强压下所有的猜测和疑惑,端起刚刚出锅正冒着热气的蚝油生菜推门走了出去。

    第七十章 男祸水再掀波澜(2)

    距离杨絮承认自己喜欢迟早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这几百个日日夜夜里,我亲眼看着他们狗扯羊皮的开玩笑,态度自然的就像死党哥们儿般瓷实,毫无暧昧或者芥蒂。迟早和姚忆黏糊油腻的时候,杨絮就算在场,脸色也一直是淡定如常,正是她的态度,让我几乎忘记了她心底也悄悄藏着这个男生的影子。

    我不想,也不能继续追究下去,因为我害怕事情的真相真的如我设想的最糟糕的样子,到时候我只会把自己逼到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霍思燕背叛程亚菲,跟司祺在一起的时候,我气愤的与她决裂,其实回到房间里蒙头大哭。如果那封匿名信真的是杨絮写的,我是不是又要为了姚忆再失去一个重要的朋友?与霍思燕之后能够和好,多少有些阴差阳错,是她当时遭遇的种种伤害与挫折让我的心疼与不忍最终战胜了气愤与失望,可是又有多少个阴差阳错能够适时应景的出现在我们的身上,抵消与化解彼此的犯下的错?

    只要一想到可能冒的风险,我便对面对这一切心生胆怯,失去了探究的欲望。

    我们能够相处的时间只剩下不足一年,我只想糊涂一点,平平稳稳开开心心的走过这段日子,不想再横生枝节。

    然而,霍思燕的出道对于迟早的情绪所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就此减弱,她就像一道飓风,再度出现在迟早的生活之中,他曾经拼命维持的平静被她轻易的席卷成面目全非。迟早的学习效率下降了很多,在教室的时候总是若有所思的发呆,一张卷子用一节晚自习都做不到一半,姚忆并不点破,一直在咬牙苦撑,两个人之间看似平静的气氛实际上早已暗流汹涌,要压倒这只早已筋疲力尽的骆驼,只缺最后一根稻草。

    那根稻草,就是霍思燕的回国。

    霍思燕这次回国是私人行程,并没安排活动,只待三天两夜,算是公司为她前一阵子的辛苦放的短假,短暂休憩过后便要进入专辑繁忙紧凑的宣传期。程亚菲的学校在郊区,距离远管得又很严,我也因为上学所以抽不出空来,去接机的便只有曼卿一个人。她们俩从机场拦了一辆车只奔我的出租屋,路上兴奋打了一通电话给我。

    当时正值课间,我去厕所方便,直板的手机便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电话打进来之后,屏幕上shirley的名字不停的闪烁。

    “手机还我!”我回到教室,尽然发现迟早正拿着我的手机,又惊又怒之下本能的冲上前去,一把把手机夺了过来。

    电话仍保持通话状态,我看着来电人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喂。”我心慌意乱,瞪了迟早一眼,压低声音躲到了教室后面的角落窗户前,把头伸出窗外。

    “迟早为什么会接你的电话?”霍思燕问。

    “我去上厕所了,电话就扔在桌子上,他座位在我斜后方,姚忆又是我同桌……”我嗫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