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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歌第1部分阅读

    作品:笑忘歌

    作者:路加

    内容简介:

    我们以为“拉勾上吊”就真的会“一百年不变”

    我们相信“永远”,相信感情不会褪色,一定能战胜时间和空间

    可当我们站在三十岁的路口,驻足回望

    发现那些陪伴自己成长的熟悉的面孔,大部分都已模糊和消失不见

    一路行走,一路收获,但也在一路丢弃着过往

    那些我们以为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事

    原来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就这么忘记了,释然了

    但有时,还是会禁不住怀念,我们共有的那些纯粹而激烈的年少时光

    正文

    序章

    “裴医生?”走廊里传来护士长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这是第几次了?想要洗个脸或者上个厕所,还没拧开水龙头或者解开裤腰带,就被呼啸而来的急诊病患生生叫回急诊室。对别人来说,洗脸和上厕所是随时随地都能干的事,对她反而成了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奢求。

    裴佩小跑步回到急诊室,发现那里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除了刚刚被抬上急救床,正被护士长测心电图的女患者以外,还有很多举着相机的记者也冲了进去,对着病床咔嚓咔嚓的拍着。

    “这里是急诊室,你们不能在这里拍照。”裴佩刷的一下把帘子拉上,将患者护在帘子后面,走到记者面前,像一座山一样挡在他们的镜头前面,“请你们出去,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燕子,你醒过来啊。

    连续24小时高强度的工作后依然能够安全顺利的独自一人开车回家,刚开始的时候裴佩还会很有成就感的自夸几句,但久而久之,当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是如此度过后,裴佩也开始变得习惯和麻木了起来。

    裴佩仰着脸,像一只宠物一样眯起眼睛,对着妈妈谄媚的笑了笑。

    百科全书被拿掉,露出藏在后面的一个陈旧的铁盒子,漆皮已经斑驳脱落,一看就是年代很久,表面上还落了一层灰。裴佩抱着盒子,坐在地毯上静静的发呆。

    裴佩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些零碎的小物,被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跟它们的主人一贯乱七八糟的风格非常不符。

    一只停了的表,一封信,三张泛黄的照片,一个核桃木雕的八仙过海,一个用荧光笔涂红的娃哈哈矿泉水瓶盖,一个针脚扭曲的十字绣钥匙链,一盘卡带,一把钥匙,一个弹弓,一对鼓槌。

    那是黯淡的自己,最向往的那种公主一样的光芒。

    卡带上的霍思燕拥有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其中藏着俏皮的笑意。她的鼻子高挺,樱桃小嘴,下巴尖尖,虽然因为年幼,还没完全长开,比起日后写真集和满街的大海报上那些美艳性感的妆容逊色很多,但是却独有一份青涩伶俐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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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口红当笔,写下叛逆

    我叫裴佩,出生在一个中规中矩的知识分子家庭。我的妈妈是医生,爸爸是大学老师,配合上我故乡人民心中那根深蒂固的大学情节,使我从小就被灌输了满脑子的“知识就是力量”的进步思想。

    奶奶大喜过望,使劲拍打着我的肩膀,从此更热情而坚定的把她的学前教育贯彻了下去。

    她的女儿也就是我堂妹,叫裴芳,只比我小1岁。我和裴芳无论从长相到性格,都南辕北辙到完全不似两姐妹。好比我很壮,从小就个子高,骨架大,裴芳则又瘦又小,弱不经风;好比我不认生,谁抱我都不哭,裴芳认生的厉害,哭声更是嘹亮;好比我爱听故事,背唐诗,裴芳爱唱歌跳舞跳皮筋;好比我从小就向往读书写字,常在报纸的边缝处写些不明所以的鬼画符当作“文字”,裴芳则更偏爱图画类的东西,从小便对画画展现出非凡的兴趣与特长。

    奶奶念唐诗给我听的时候,裴芳就坐在我身边,她用胖乎乎的小手摆弄着婶婶买给她的芭比娃娃,把娃娃的胳膊和腿折叠成各种各样的姿势,还将娃娃的纱裙平摊在床上,像展览会一样摆成一排。

    晚饭,奶奶和婶婶包了酸菜包子,蒸了两大锅,妈妈下班之后回到家,刚好开饭。

    “嫂子,你别看我天天待在家里,没出去工作,这家里里里外外的张罗,可不比你轻松。再说这俩孩子,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裴芳还好,比较老实,话也不多,你家裴佩啊,可真没少让我操心。这不,今天中午,我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切菜做饭,俩孩子在屋里自个儿玩,没一会儿功夫我就听见裴芳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哎,你说说这两个孩子……”

    人们常说,不能在别人的背后说坏话,但是又有谁有胆量把坏话当面讲出来呢?

    我家就有一个。

    当时,我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动画片,裴芳就坐在我旁边。她用双手捧着一个西红柿,啃的嘴边和胸口都是红色的汤汁。

    向我妈告状的时候,婶婶没有丝毫回避我的意思,或许在她的眼里,我根本听不懂她的话,也不会在乎她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裴佩,我包的包子不好吃吗?”

    我哆嗦了一下,手一抖,筷子掉到了地上。

    “爸,这孩子太没礼貌了,你看她对她婶婶的态度,小时候不管教,大了就养成坏毛病了。”我妈放缓态度,回应爷爷的和稀泥。

    如果是30岁的我,一定会二话不说,低头道歉,脸面算个屁,有的是比它更重要的事。

    可是当时的我并不这么想,大概是因为世界太小,只有眼前的那么丁点大的区域,再无足轻重的事情都能被瞬间放大无数倍,长久以来对婶婶的不满,对别人偏心的愤怒,早已经汇聚成我胸腔里最强烈的火焰。

    我只说了简单的一个字,继续低下头,专心致志的捡我的肥肉丁。

    我走到婶婶的梳妆台前,那里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婶婶很爱美,每月都有大把的银子花费在化妆品上,我不知道这些灌灌水水的东西为什么可以如此价格不菲,于是随手拿起一瓶,摇了摇,又打开盖子,按了一下瓶口的按钮。

    二十几年前的那个时代,对于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的家庭来说,一管口红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奢侈品。但是在一个4岁孩童的眼中,口红只是一只可以涂在嘴唇上的蜡笔,仅此而已。

    除了口红和香水,童年时如同恶魔的我还对婶婶做过很多惊世骇俗的坏事。比如在她午睡的时候往她裸露的肚皮上放冰块,用针划破她的丝袜,往她的拖鞋里塞我嚼过的泡泡糖,以及在她重新开始工作之后往她午餐的饭盒里撒盐。

    妈妈曾经试图缓解我和婶婶的矛盾,于是她在常识的范围内对婶婶更加言听计从,对裴芳更加宠爱有加,试图平息婶婶内心对我的怨怼,但这些示好的举动被我看在眼里,却统统成为了妈妈偏心的证据。我不明白为什么只因为我比裴芳大就必须要事事让她,为什么只要她一哭所有的错就都到了我的身上,眼泪和撒娇永远比事实具有说服力,只要裴芳的脸上挂上了金豆豆,我对也是错,错也是错。刚开始,我只是不怎么搭理裴芳,她很腻我,依然抱着芭比娃娃可怜巴巴的跟在我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但是久而久之,当对婶婶和妈妈的愤怒累积到了一定程度,裴芳就成了我唯一的发泄口。

    我扔掉了裴芳的芭比娃娃。

    刚吃完午饭,爷爷奶奶和裴芳都已经睡着,我闭着眼睛装睡了好些时候,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是我第一次做坏事,内心复杂的滋味难以言喻。我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裴芳的床前,那个华丽精美的芭比娃娃正躺在裴芳的枕头旁边,她甜美的微笑让我想起了裴芳微笑时两侧脸颊上深深的酒窝。我把她塞进我的睡衣里,用手捂住,像个怀孕的妇女,我打开房门,像只矫健的兔子一般跑的飞快。

    管道口的铁闸有些生锈,要打开的话颇费了一番力气,还沾了我满手铜绿色的碎屑,但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把手伸进衣服里,把芭比娃娃扯了出来,像丢一颗烫手的山芋一样把她丢进了垃圾管道里。

    芭比娃娃的失踪让从午觉中睡醒的裴芳大哭不止,她坚持睡觉之前娃娃还在,奶奶翻遍了全家也没找到娃娃的影子,最后板起脸来下了“一定是你在外面玩的时候弄丢了”的最终论断。裴芳的脸上还挂着泪珠,身体一抽一抽的抖的很厉害,她觉得很委屈,她知道自己没有撒谎,她清楚的记得睡前她还摸了摸芭比的头发,为她换上了新买的居家服,可是此刻,她百口莫辩。

    我把早餐的煎蛋分了一半给她,把刚买的棒棒糖让给她,并且替她拆掉包装纸送到嘴里,还在吃鱼的时候把鱼籽和鱼眼都夹到了她的碗里。

    裴芳一直不知道那个芭比娃娃是我丢掉的,这是我扎在心底的一根难以释怀的刺。很多年以后,裴芳大学毕业跟同居男友闪婚,第二年我的小侄女出生,我买了一个sd娃娃送给她作为满月礼物,还配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衣服,花掉了我一个多月的工资。裴芳拿着娃娃爱不释手,连呼我偏心眼,疼她女儿超过疼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三岁的裴芳坐在沙发上捧着西红柿,吃的满脸满胸都是汤汁的可爱样子。

    我亲爱的小侄女蹭了我一脸口水,算了,我全当这个小家伙在替她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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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为什么睡在一起却不怀孕?

    “你得答应妈妈,你的书包,以后只能你自己背,再沉或者你再累都不能让别人帮,自己的事要自己干,不能假手于人。”

    “妈妈,为什么我要自己背,他们可以让家长拿?”我问。

    5岁的我,智商停留在能够判断“懂事”、“独立”、“坚强”、“厉害”是四个褒义词上,我得到了夸奖,心口像是灌了蜜,除了甜就是美,我撇了撇嘴巴,轻哼一声,“对,我比他们厉害!”末了,还不忘整了整自己肩膀上的书包带,脚步也变得雄赳赳气昂昂起来。

    我最喜欢幼儿园里的玩具版餐具,迷你的锅碗瓢盆,迷你的叉匙食料,在我的眼里远比家中比比皆是的正品来的有吸引力。搬过家家的时候,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和它们接触,我总是抢着扮演“妈妈”的角色。

    徐飞因为个子最高,人长的也最帅,总是被大家推选为“爸爸”,我们俩有众多“对手戏”的机会,一来二去就走的比和别的小朋友之间亲近了些。

    “你傻不傻啊!”我哈哈大笑,“爸爸妈妈睡在一起,我们才会跑到妈妈肚子里去的呀,这个都不懂,啧啧……”我不屑的白了徐飞一眼。

    徐飞眉清目秀,家境殷实,走到哪都是被老师和小朋友众星捧月的对象。他大概从没遇到过这种被人鄙视的情况,于是脸涨的通红,“我妈妈出差,我和爸爸睡在一起,为什么不会有人跑到我肚子里去?”

    我被徐飞问住了。

    不知道“此睡一起”和“彼睡一起”有着本质的差别,也不知道更年期这种专业名词的存在,5岁的我和6岁的徐飞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我和徐飞两个“好奇宝宝”决定身体力行研究透彻这个问题。中午午睡的时候,徐飞爬上了我的小床,我们盖着一个被子,脸靠的很近。徐飞呼吸的气息让我的鼻子有些痒,我把他往外面推了推,“好挤。”我说。

    “没关系的,我妈妈是妇产科医生,我妈妈会帮我把孩子拿掉。”

    “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蛮复杂,我妈妈大学认认真真学了5年才学会的技术咧。”

    “我不要当杀人凶手!你也别当!”徐飞捏了捏我的手,“那……我们是不是就要结婚了啊?”

    事情发展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巧就巧在第二天,我喝了保质期最后一天的酸奶,头晕恶心了一下午,临放学的时候终于抱着水池哗啦啦的全吐了出来。

    当时已近黄昏,我们班只剩下老师、我和徐飞三个人。

    那是徐飞长到6岁以来第一次进女厕,他扭扭捏捏,很不好意思,亦步亦趋的来到水池边,拍了拍我的后背,问道:“裴佩,你没事吧?”

    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个世界真的无巧不成书,徐飞的爷爷竟然是附属医院的院长,是我妈妈的老师,而我妈妈和徐飞的爸爸妈妈竟然是大学同班同学。

    晚上7点半,当徐飞的妈妈和我妈妈来接我们回家的时候,听完老师的描述,看着她们对面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的徐飞和我,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同时捧腹大笑,差点坐到地上去。

    至于徐飞,应该比我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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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为什么睡在一起却不怀孕?

    “你得答应妈妈,你的书包,以后只能你自己背,再沉或者你再累都不能让别人帮,自己的事要自己干,不能假手于人。”

    “妈妈,为什么我要自己背,他们可以让家长拿?”我问。

    5岁的我,智商停留在能够判断“懂事”、“独立”、“坚强”、“厉害”是四个褒义词上,我得到了夸奖,心口像是灌了蜜,除了甜就是美,我撇了撇嘴巴,轻哼一声,“对,我比他们厉害!”末了,还不忘整了整自己肩膀上的书包带,脚步也变得雄赳赳气昂昂起来。

    我最喜欢幼儿园里的玩具版餐具,迷你的锅碗瓢盆,迷你的叉匙食料,在我的眼里远比家中比比皆是的正品来的有吸引力。搬过家家的时候,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和它们接触,我总是抢着扮演“妈妈”的角色。

    徐飞因为个子最高,人长的也最帅,总是被大家推选为“爸爸”,我们俩有众多“对手戏”的机会,一来二去就走的比和别的小朋友之间亲近了些。

    “你傻不傻啊!”我哈哈大笑,“爸爸妈妈睡在一起,我们才会跑到妈妈肚子里去的呀,这个都不懂,啧啧……”我不屑的白了徐飞一眼。

    徐飞眉清目秀,家境殷实,走到哪都是被老师和小朋友众星捧月的对象。他大概从没遇到过这种被人鄙视的情况,于是脸涨的通红,“我妈妈出差,我和爸爸睡在一起,为什么不会有人跑到我肚子里去?”

    我被徐飞问住了。

    不知道“此睡一起”和“彼睡一起”有着本质的差别,也不知道更年期这种专业名词的存在,5岁的我和6岁的徐飞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我和徐飞两个“好奇宝宝”决定身体力行研究透彻这个问题。中午午睡的时候,徐飞爬上了我的小床,我们盖着一个被子,脸靠的很近。徐飞呼吸的气息让我的鼻子有些痒,我把他往外面推了推,“好挤。”我说。

    “没关系的,我妈妈是妇产科医生,我妈妈会帮我把孩子拿掉。”

    “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蛮复杂,我妈妈大学认认真真学了5年才学会的技术咧。”

    “我不要当杀人凶手!你也别当!”徐飞捏了捏我的手,“那……我们是不是就要结婚了啊?”

    事情发展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巧就巧在第二天,我喝了保质期最后一天的酸奶,头晕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