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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门第59部分阅读

个只会说教吹牛皮,能说不能打的比比皆是。甚至是因为修炼“静”而精神失常、胡言乱语的也大有人在。于是,“走火入魔”这个本来是属于修道炼丹人的词即出现在武术界了。

    王至道的“至道武学”修炼的顺序是:基本技艺——身体素质——实战积累——身体极限的突破——精神修炼。

    “静”的精神修炼只是王至道“至道武学”中最后才练习的内容。

    而王至道目前所修炼的是,是他最看重的注意力地修炼。

    关于注意力,也许有人觉得并不重要,练不练都无所谓,而目前所知的武术流派之中,大部份都是没有专门的注意力修炼的。但是王至道却知道,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实战高手,注意力修炼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内容。

    所谓的注意力修炼。是由静到动的过渡。静地修炼需要你的注意力能高度的集中,比如武术界中常见的“目视烛火”的修炼法。要求练习都在黑暗的静室中长时间不眨眼的盯着点燃的烟头,或是烛火。很多人以为这是训练眼功,目的是克服在实战中眨眼的毛病。实际上这是一种误解,这种目视烛火地训练法真正地目的是为了训练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有过实战训练地练武者都知道,要想克服眨眼,戴上拳套每天打五到十分钟的实战,坚持半个月。最多一个月,就能不眨眼的直视着对方击来的拳头。

    根本就不需要花上大量的时间在幽静的房间盯着点燃的烟头流眼泪。

    “目视烛火”是修炼高度注意力,其理跟战国时代的一个神箭手每日盯着吊起来的蜘蛛是同一个原理。据说那个神箭手,为了练成百发百中的神箭,每日盯着一只吊着地小蜘蛛看,三年之后,在他眼中的小蜘蛛变得有如车轮般巨大。一箭射去,即能命中目标蜘蛛的心。

    这种说法倒不是夸张,当注意力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不但能视细小之物如巨大。而且还能视快速之物如缓慢。比如说。一个武术高手在常人看来快如闪电般的拳脚,在高度的注意力之下,变得有如蜗牛爬行一样缓慢。好像在这个修炼者的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给放慢了。是以,他能从容不迫的躲闪并反击。

    一个练武人平日通过凝视目标,基本上在两三年时间都能修成看细小如巨大,快速如缓慢地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但是想将这种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运用到武术实战之中,成为一个真正的实战高手,却需要将其过渡到“动”的训练方法。即是说,要求在全神贯注时才出现令细小如巨大,快速如缓慢的高度集中注意力在电光石火的打斗中也能出现。这种注意力,叫做“生死关头的注意力”,是一个真正的武术高手才能具备的能力。

    拥有这种注意力的人。就算在刀剑加体的生死关头,也能清楚无误的看到敌人每一个动作、攻击方向、以薄弱之处,从容不迫的躲闪反击,将对方瞬间秒杀掉。所谓的在实战中能“料敌先机”,实际上即是拥有了这种“生死关头注意力”的高手。

    这种“生死关头注意力”的修炼方法有很多种,但大都是大同小异,其中最重要的因素是,将修炼者放到生死关头的环境中去。比如跳崖求生,与猛兽搏杀等等。而王至道的修炼方法是——空手入白刃。

    即是让陪练拿把极锋利的刀,对自己乱砍乱劈(必务要砍真劈,不能留手),自己所要做的是,赤手空拳去抓住刀身,将刀夺回来。如果注意力不高度集中,就有可能被砍掉手,或者是脑袋的可能。

    所以说这种“生死关头的注意力”是种极危险的训练方式,是想突破瓶颈的高手最后才会考虑的内容。普通的练武者根本就不敢轻易尝试。不过这并不表示这种训练方法会失传,实际上有不少的邪恶势力,比如杀手集团,或是日本的忍者。为了训练一个优秀的杀手或是上忍,通常会逼迫训练者采用这种方式训练。结果可想而知,通常上百上千人参与训练,能过关获得“生死关头的注意力”的优秀杀手不到两三个人,而忍者集团中能通过此方式成为顶极忍者上忍的更是少之又少,其余的不是变成残废,就是在训练中丢掉了性命。

    王至道在二十一世纪时,因为从没有遇到过能给他造成生死威胁的对手,故倒没有将注意力修炼到这种程度。但是来到这个时代,先是李叙文,继又是武圣塔,再加上得罪的敌人太多,想要他死的人更是多。

    这让王至道迫切的想获得这种能力,让实力大增,好方便应付日后的危机。所以自从在武圣岛回来之后,他即开始训练这种“生死关头的注意力”。

    刚开始他选择的是邬心兰做他的陪练对手,可惜邬心兰怕真的伤了他,挥起刀来有点缩手缩脚,并没有真正的全力劈砍。结果王至道完全感觉不到死亡的威胁,虽然也能空手入白刃,夺去邬心兰的刀剑,但只是训练了灵捷性与反应速度而已,离那种生死关头的境界还差得远。

    所以这一次,王至道决心换个对手修炼,他选择的训练对手是——神智大条的张保仔。

    也只有张保仔这个大大咧咧,神智不太清醒的蛮汉,才会无所顾虑的对自己挥刀。

    第一百六十六章 神秘体验

    从竞技大赛的观众席被叫到圣母教堂的张保仔一脸不乐意,当他听明白王至道叫他做什么后,不由瞪大了眼睛,问道:“兄弟,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你要我用刀全力的攻击你?”

    “不错,用这把刀!”王至道将一柄从精武门带来的锋利钢刀递给张保仔。也幸好邬心兰等人都被王至道支开了,否则她们听到这种事,就说不定会有多担扰了。

    张保仔接过钢刀看了看,并用手指在刀身上敲了敲,吃惊道:“这是真刀啊,兄弟,要是被劈中了那可不是说笑的。练功而已,用不着那么玩命吧?”

    王至道故作轻松的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打赌你倾尽全力也劈不中我!”

    张保仔闻言不服气的道:“兄弟,你太瞧不起哥哥我了吧?赤手空拳我可能会打不中你,但是用刀……”

    王至道打断他的话道:“那就来试试吧,劈中我的话,我就请你去上海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但要是劈不中我,你就得学小狗叫三声,怎么样?”

    张保仔“哇哇”大叫道:“兄弟,你既然一定要这么玩,那哥哥我就奉陪到底,要是被劈中你可别怪我!”

    “尽管来吧!”

    张保仔吼了一声,寒光闪闪的钢刀对着王至道的肩膀一刀劈下。

    王至道全神贯注的盯着劈下的钢刀,身体微微一侧,以毫厘之差距闪过。实际上以张保仔挥刀的速度,王至道只要大闪特闪,张保仔能劈中他的可能性等于零。但是王至道这是为了训练自己生死关头的注意力,必须要将自己逼进险境,所以他没有用大闪特闪的方式,而是用寸闪之法,仅以毫厘之差避开刀锋。

    这只个十分危险的躲闪之法,仅以毫厘之差避开,一个失误即会让其劈中。但是成功的话,因为距离很近,反击即变得十分容易。一个短距离重击,让挥刀落空的对手连收刀都来不及即被击中,真正的一击必杀。不过王至道所要做地是空手入白刃,而非反击,所以他以毫厘差距避开张保仔这一刀之后,右手一抓。三根指头即夹住了刀身。

    “大哥,这样可不行啊!这么容易就让我抓住了刀,难道你真的要学小狗叫吗?”

    张保仔闻言脸红耳赤,有点恼羞成怒的道:“你别嚣狂,我还没有尽全力呢!”

    说着,张保仔将刀猛的夺回,然后“刷刷刷”的三刀连环劈下,速度比刚才快得多了。王至道开始感到了一点压力,不过他仍然以毫厘差距避开了这三刀,然后右手再一抓。又一次的抓住了刀身。

    “还不行!”王至道喝道:“大哥。你的能力要是这么差劲的话,干脆连万国竞技大赛也别参加了,只管扮小狗吧!”

    张保仔大吼了一声。终于发怒了,钢刀寒风逼人,突上突下,全力地向王至道身上劈撩录扫,居然使出了一种凌厉之极的刀法。

    王至道倒没有想到张保仔居然还是个刀法高手,后悔也来不及了。

    刹那间他感到压力大增,凌厉的刀锋四面八方的冲向他。以毫厘差距躲闪显然不行了,用手去抓刀身更是无法办到。在死亡的威胁下,王至道本能的大步向后退了一步。不料,张保仔似乎杀昏了头。见王至道后退一步,居然追上一步,手中刀挥得更加快速凌厉。

    王至道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冷静,但是脚步仍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很快就退了墙脚,退无可退。而在这个时候,张保仔却狂吼了一声,一刀从头向下狠狠的向他当头劈了下来。

    生死关头,王至道的冷汗不由流了下来。但是在这一瞬间,王至道感到头脑一震,他眼中地景象突然地出现了变化,似乎一切都给静止了,不,应该是放慢了。王至道很清楚的看到,张保仔右手举着钢刀,在头顶上划下一个弧线,向他的头顶劈下,不过速度却似乎千百倍地放慢了,那刀运行得就像蜗牛在爬一样。同时,王至道发现张保仔身上每一个细微动作,力点,空隙,包括他不自然的甩开左手而露出的上半身破绽。似乎这一切都放大了,清楚无误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王至道动了,他的速度倒是没有受到影响,身微微一侧,以毫厘差距避开了即将落在头顶的钢刀,左手伸出,三根手指在钢刀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前抓住了它。与此同时,王至道右手也击出,五指并拢在一起,如尖刀一样刺向张保仔的咽喉,指尖在离张保仔咽喉一毫之处停了下来。

    张保仔怔住了,没想到自己万无一失的一刀居然落空了。王至道在看似已无退路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抓住他地刀,并用标指刺向自己的咽喉。要是他不收手的话,只怕自己的咽喉就会碎了。

    想到这儿,张保仔不由流出了冷汗。正要开口,却听王至道大叫道:“我成功了,我办到了,我做到了!”

    张保仔心中郁闷的道:“做到了就做到了,何必叫得那么大声,难道真的想让我学小狗叫不成?”

    却听王至道又道:“不行,大哥,我需要再体会一次,来吧,再一次用尽全力攻击我,就像刚才那样,最好比刚才更疯狂,来吧!”

    在王至道不断的催促并激将之下,张保仔虎吼了一声,再次使出刚,才那种凌厉刀法,连绵不绝的向王至道攻击过来。

    这一次王至道的运气不佳,还没有等到那种能力出现,肩膀上即让张保仔给劈了一刀,血花四溅,幸好伤得不深,但也将王至道给惊出了一身冷汗。偏偏张保仔神经大条,看到王至道受伤,也不懂得该收刀,仍然继续地一刀向王至道劈下。在刀锋临头的一瞬间,那种“生死关头的注意力”再次出现了,眼前的一切再次变慢,一切再次变成清晰无误。王至道避开刀锋,左手再一次的抓住了张保仔的刀,右手抵住了张保仔的咽喉。

    再次被制服的张保仔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王至道肩膀受了伤。不由吓了一跳,问道:“兄弟,你地肩膀怎么出血了?难道是我刚才劈的吗?”

    王至道没理他,只是再苦苦思索:这种生死关头的注意力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我想它出现它不出现,偏偏要在快被杀掉时才会出现?生死关头,然道这种能力一定要在生死的关头才会出现?可是为什么呢?当那种能力出现时,我到底是在怎么样的状态之中,心中是怎么想的呢?难道……

    王至道头脑中似乎闪过了一道闪电。却偏偏没有抓住。

    也许,自己需要再尝试一遍。想到这儿,王至道对张保仔道:“大哥,麻烦你再来一次,这一次请你更加疯狂一点,最好将我当成你的杀父仇人来攻击!”

    张保仔瞪眼道:“还要来,兄弟,你都受伤了!”

    王至道不以为然地道:“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这么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大哥,来吧。别婆婆妈妈的让我瞧不起!记住。把我当成你的杀父仇人来攻击!”

    张保仔咕嘟道:“我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怎能将你当成杀父仇人?”嘴中虽然这么说,他手中的刀却不留情。向王至道劈了过来。

    这时候张保仔也弄明白了,王至道在借用他练功,虽然这种练功的方式很骇人荒唐,但是既然是王至道需要,张保仔倒是乐意帮这个忙。

    这一次张保仔才真正的没有留手,倾尽全力的攻击,刀光寒气四下纷飞,将王至道裹了进去。这种刀法,却算是顶尖的刀法高手了,也不知道张保仔到底是在那儿学来地。

    这一次王至道付出了在身上多出三条口子地代价。才成功的激出那种“生死关头的注意力”,再一次抓住了张保仔地刀,将右手尖抵在张保仔的咽喉上。这一刻,王至道大笑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生死关头的注意力需要‘死亡的恐惧’加上‘求生的欲望’才能激发。历史上有记载的那些突然爆发出惊人潜力的普通人,无不是处于死亡的恐惧之下,心中有强烈的求生欲望才激发了潜能啊!这么看来,真正的高手与普通人实际上只是一线之差啊。关键在于他们能不能掌握住这转瞬而逝地潜力爆发。掌握住了,并能将它运用在实战之中,就是武术高手;掌握不了,即会让生存的机会失去,成为普通人的一员……”

    鼓掌声响起。

    “精彩,真是精彩,王兄弟,恭喜你突破了修炼的瓶颈,达到新的境界,迈入真正高手的殿堂。”

    王至道与张保仔转身一看,却见说话的是李景林将军,在他身边有两个人,刘振东与脸色苍白的邬心兰。他们不知道何时来的,但一定是看到了王至道与张保仔之间地拼命,否则邬心兰的脸即不会这么苍白。

    王至道问道:“景林将军,你怎么来了?”

    李景林道:“刚打完了擂台赛,我突然想到好久没有跟你谈谈了,即跑来看看,没想到会看到这精彩一幕。王兄弟,你练功还当真不要命啊!”

    王至道笑道:“不这样无法获得新的突破,相信景林将军也曾经这样练过,而且也达到这种境界,对吧?”

    李景林笑了笑,道:“不如我们先进去,让人给你包扎伤口,然后我们再慢慢详谈好吗?”

    没等到王至道答应,刘振东即急急的道:“对对,王师弟,你伤得这么重,流了那么多血,还说这么多废话干吗?快进屋去让心兰给你处理下伤口。”

    邬心兰埋怨道:“真是的,即将上擂台了,还这么不顾生死的练功,要是死了看谁会可怜你!”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邬心兰还是将王至道扶进屋内,找到给山口雪子治伤用的医用箱,拿出酒精先给王至道的伤口消了消毒,然后再拿出纱布准备给他包扎。王至道阻止道:“这样不行,你必须用针线将伤口给我缝起来,不然我上不了擂台!”

    邬心兰吓了一跳,问道:“用针线缝伤口,你不怕疼吗?”

    王至道笑道:“怕疼,不过我可以用精神转移大法,忘记疼痛。”

    “什么精神转移大法?”

    “就是转移注意力。你缝你的伤口,让我跟景林将军聊天,这样我就会忘记疼痛了。”

    邬心兰半信半疑的拿起针线替王至道缝起伤口,王至道忍着疼痛,对李景林道:“景林将军,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你也修成生死关头的注意力了吗?”

    李景林道:“你是说能看细小如巨大,快速如缓慢、时间似乎被静止的‘临死’境界吗。我的确早就达到了这种境界,但是我并不是像你这样‘主动’练出来的,我是‘被动’练出来地,准确的说,是逼出来的。当初我参军的时候,还只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仅仅会一手不熟练的纯阳拳,一手武当剑术,不但没有打过人,更没有杀过人。连一个普通的战士都不如。参军第一天。我就被迫上战场,然后被敌人杀得大败,几乎所以的伙伴都丧生了。而上头也似乎放弃了我们,不派人来救援。那个时候心中还有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