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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第109部分阅读

”翠屏答应着退下了。

    “奴婢给爷请安。”过了一会儿,翠屏领着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起来吧。”四阿哥这时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淡淡的问那个嬷嬷道,“你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现在来回爷?”

    “回爷的话,”那个嬷嬷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奴婢主子的身子又不好了。”

    “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四阿哥皱了下眉,“怎么又不好了?”

    “回爷的话,”那个嬷嬷瞄了云锦一眼,才接着说道,“本来在爷专门给主子安排的大夫的调理下,奴婢主子的身子是已经稳定的多了,但是今儿个福晋派人来说,钮祜禄侧福晋受了伤,要大夫过去给奴婢的主子就受了惊,胎气也不稳了,因为爷的子嗣重要,所以奴婢才斗胆没让大夫到钮祜禄侧福晋这儿来,而是让他先给奴婢主子诊治。”

    “这个安心回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那儿的大夫现在能过来了,想来年氏的身子应该也无碍了吧?”

    “回爷的话,不是这样的,”那个嬷嬷摇了摇头,“奴婢主子的身子到现在都没有好起来,但因为惦着钮祜禄侧福晋这边,所以就一直催着让大夫赶紧过来。”

    “翠屏,”四阿哥冲外面喊了一声。

    “奴婢在,”翠屏应声走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去把那个大夫叫进来。”四阿哥吩咐着。

    “草民见过王爷。”那个大夫进来先向四阿哥行礼。

    “起来吧。”四阿哥对那个大夫说话,语气还算是缓和的,“你是年府荐过来为年侧福晋保胎的,本王对你自然是信得过的,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有劳你了。”

    “王爷言重了,”那个大夫弯了弯腰,“这本是草民应该做的,当不得王爷这般说。”

    “年侧福晋素来身子虚,”四阿哥接着说道,“这一怀了身子,就更加的羸弱,在你照顾她的这些日子里,能够渐有起色,本王也是甚感欣慰的。”

    “能为王爷效劳,是草民的荣幸。”那个大夫又弯了弯腰。

    “那么,”四阿哥盯着那个大夫,转为招牌性的淡淡的语气,“年侧福晋今儿个又是怎么了?她的身子如果连这么点儿事儿都禁不起,那现在离到她生产之时,还有好几个月呢,她又怎么可能坚持到那时候。这些日子以来,你给她的调理难不成只是为了欺骗本王所用的假招子,看起来很好,其实却只是个虚表,是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受不得的。”

    “王爷,不是这样的,草民斗胆也不敢欺骗王爷,”那个大夫听四阿哥这么一说,脸立刻就白了,汗也下来了,急忙的解释,“年侧福晋的身子虽弱了些,但经草民这段时间的调理,确实已经是好多了,今儿个年侧福晋的情绪虽是有些激动,但身子却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年侧福晋及身边的人对王爷的子嗣比较看重,为求谨慎,这才让草民随时诊视的。”

    “这么说,”四阿哥接着问那个大夫,“年侧福晋的身子并没有不好了?”

    “也不完全是,”那个大夫头上的汗更多了,“年侧福晋只是有轻微的不适,经过草民的调理,现在已经没有妨碍了。”

    “那这身子不好一说,是谁说出来的?”四阿哥冷冷的看着站在旁边的年氏院子里的嬷嬷。

    “回爷的话,是奴婢,”那个嬷嬷赶紧跪倒在地,“虽然奴婢的主子一再说自己没有妨碍了,让大夫赶紧来钮祜禄侧福晋这儿,但奴婢看她一直是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就以为她的身子其实还是不太好,只是惦记着钮祜禄侧福晋才这么说的,奴婢一是担心爷的子嗣,二是担心主子的身子,这才急着来禀报爷的,这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奴婢的主子无关,还请爷明查。”

    “你不是说年侧福晋已经没有妨碍了吗?”四阿哥又问那个大夫,“那她为什么会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

    “王爷,”那个大夫正在一旁偷偷的拭汗,听到四阿哥赶紧放下手回话,“年侧福晋的身子确实是没有妨碍了,她之所以为昏昏沉沉的,那是因为草民用的药物所致,草民是想让年侧福晋好好的睡上一觉,这样也有利于调养她的身子。”

    “大夫的话你听明白了?”四阿哥盯着那个嬷嬷问道。

    “奴婢听明白了,奴婢有罪”那个嬷嬷跪着给四阿哥磕了个头,“奴婢不懂医术,胡乱臆测,还请爷责罚。”

    “听说你是在年氏小时候就侍候她了,所以这次她怀身子时,年家才让你来照顾她,”四阿哥瞅着那个嬷嬷说道,“这么说起来,你也应该是老人了,经验应该足的很,怎么今儿个行事却这般的不稳重,这事儿你但凡问问大夫,也不会弄出这种岔头儿来,幸好钮祜禄侧福晋的伤势不重,府外的大夫又来的及时,否则,如果因为你自作主张留下大夫而使得钮祜禄侧福晋的伤情恶化,这事儿由谁来担待?是你能担待的起啊,还是由年府来担待?”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有的是愿意守规矩的人

    “爷,”四阿哥冷肃下来之后的那个气场,即使是收敛了很多,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那个嬷嬷自然也不例外,当场吓得是浑身发颤,声音也是抖个不停,“奴婢虽是年府的人,但今天这事儿却是跟年府没有一点儿关系啊,奴婢是因为护主心切,才使得大夫没能尽快的赶到钮祜禄侧福晋这儿的,您一定要明鉴哪!”

    那个嬷嬷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毕竟她是从年家过来的,自然是见过些世面的,虽然是被吓成这个样子,但脑子里的思维却还是没有乱,她在对着四阿哥连磕了几个头,声泪俱下的说了一通儿之后,见四阿哥冷着脸坐在那儿毫无反应,略微犹豫了一下,突然间跪着向云锦膝行了几步。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嬷嬷又冲着云锦磕了几个头,“确实是奴婢过于担心主子,这才没让大夫马上到您这儿来的,幸好您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没因为这事儿而有什么不好,否则奴婢的罪过就更大了,奴婢现在就跪在这儿,随您如何责罚,但这事儿与奴婢的主子和年府确实是没有关系的,请您一定不要为此而恼怒奴婢的主子。”

    云锦见她直接对着自己来了,也不好再沉默下去,当然她也不想再沉默下去了,看来年府现在果然是觉得自己得了势了,居然连个嬷嬷都敢不把云锦放在眼里,说什么云锦和年氏一样没什么大碍,说什么不要为此恼怒年氏,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想说云锦的伤势本来并不重,但却是趁着这时候来跟年氏争宠、想压年氏一头吗?还说让云锦责罚她,如果云锦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是个妒妇加恶妇,有心人完全可以借此来宣扬,云锦居然连因为年氏娘家派来照顾她身孕的人都说罚就罚,可见得她平时是如何的嚣张,如何的欺压年氏了。

    可是云锦如果要是将此事轻轻放过,对这个嬷嬷并不进行任何责罚的话,那她不光算是默认了她的话,而且也是在向年氏示弱,如果是这样的话,从些以后,云锦在府里的威信可就要大减了。当然她也是可以将这个事儿交由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来处置的,但那个嬷嬷咬定了她是护主心切才没马上让大夫过来的,而且也确实没有对云锦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再加上她又是从年府过来的,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想来也是不好对她做太重的处罚,可要是处罚过轻的话,云锦照样也是失了面子。

    也就是说,云锦不管是中了圈套还是示了弱什么的,形象都是要受损的,在府中的地位肯定也会受到影响,要搁在以往,云锦或许还不会太在乎这个事儿,但她现在有了元寿,再加上肚子里的这个新生命,就算是为了他们,云锦也是不能退让半步的。

    云锦低头看着脚下的这个嬷嬷,没想到她居然到了这时候还想给她挖坑,也太不把让自己当回事儿,好歹自己和年氏品级一样,也是侧福晋,真要论起来,自己的地位比她还是要高那么一点点的,再说,年氏有年府做后盾,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宫里有后台,那年羹尧再狂,还能越过太后和皇上不成?自己今天若是让一个嬷嬷就拿住了,那不光是枉费了自己在宫中呆的那些时日,枉费了贵妃娘娘对自己的教导,枉费了自己一个穿越者的身份,更是枉费了自己身为元寿的亲额娘。

    “这位嬷嬷快请起,你这个样子我可是受不起。”云锦心里生气,但脸上却是很和气的样子,而且还用手对着那个嬷嬷做了个虚扶的动作,但接下来说的话里面不说是带着刀吧,至少也是带着刺的,“你虽然是吃住在我们府里,却算不得我们府里的人,不愿守我们府里的规矩也是正常的,而这位大夫虽是我们爷派去照顾年妹妹的,但也是你们府里介绍的,自然也是跟着你一起守年府里的规矩了,我这次受伤,福晋怕耽搁时候派人去请这位大夫过来帮忙,你同意他来是情份,不同意他来是本分,别说我只是因为府外大夫来得稍迟,有破相这点儿危险了,就算是我因此瞎了一只眼睛,也是说不着你们什么的,更谈不上什么责罚了。”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嬷嬷听了云锦这话,赶忙说道,“您这话说的奴婢可是当不起,奴婢虽是年府派来的,但现在是在这府中当差,当然要守府里的规矩了,这次奴婢只是一时失了分寸,可当不得钮祜禄侧福晋这番话。”

    “是吗?”云锦淡淡的一笑,那个嬷嬷不是一切就往小了轻了说嘛,那自己就往大了重了说,“那就奇怪了,我虽不才,但也跟着福晋管了几天家的,怎么不知道我们府里有这种可以不遵主子之命、自作主张、对当家主母的话置若罔闻的规矩呢?或者这不是我们府里的规矩,而是你们年府的规矩吧?”

    “还有,”云锦见那个嬷嬷相辩解,又出言打断了她,“有件事儿我刚才听着也是一直不明白,或许这还是你们年府的规矩吧?就是你刚才说,你之所以会拖着这位大夫不让他过来,是因为你对年氏的身子状况没弄明白,那我又奇怪了,就算是你没有开口问这位大夫,那这位大夫给年妹妹诊了脉之后,居然也不对你们说明情况吗?就算是不对别人说,但你是专门负责照顾年妹妹的人,他连你都不说吗?”

    “这个,”那个嬷嬷想了一个才回答,“当时奴婢出去为主子准备吃食,没在屋里,所以没听到大夫的话。”

    “好,就算你当时没听到,”云锦接着问道,“那这位大夫总是会对年妹妹说明情况吧?”

    “奴婢刚才说过了,”那个嬷嬷这回倒是马上回答了,“奴婢主子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自然是没法告诉奴婢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锦淡淡的提醒那个嬷嬷,“这位大夫刚才也说过了,年妹妹是服了他的药才昏昏欲睡的,年妹妹身子不适,正需要吃过东西再喝药,你准备的吃食总不至于在年妹妹喝药时还没弄好吧?”

    “这个,”那个嬷嬷也确是个能狡辩的,“奴婢是给主子熬粥,主子自小就爱喝奴婢熬的粥,这粥嘛,自然是熬的时候越长越好了。”

    “所以,你宁可不关心年妹妹的身子,也要把粥熬好。”云锦点了点头,又阻止了那个嬷嬷想要开口的意图,“好,就算是按你说的,年妹妹因为昏昏沉沉的,没对你说明大夫的话,但大夫给她诊治时,总不至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屋里吧?”

    “钮祜禄侧福晋,请您说话注意些,不能随意污了奴婢主子的名声,”那个嬷嬷立即正色的对云锦说道,“当时屋里还有很多丫头在的。”

    “我当然知道年妹妹是不会与其他男人单独呆在屋里的,”云锦也没理那个嬷嬷的态度,而是接着往下问,“既然屋里还有很多丫头,那她们都没听到大夫说了什么吗?或者说她们听到了,却有志一同的决定要对你保密?”

    “或者是大夫只跟奴婢主子说的,没让那些丫头们听到。”那个嬷嬷还在找理由。

    “可是刚才听这位大夫说,年妹妹的身子在他的调理下,已经是有所起色了,就是今儿个也是没什么妨碍的,”云锦一脸疑惑的说道,“这些话好象也不是什么不方便让丫环们知道的吧?”

    “奴婢主子自幼体弱,所以也不愿意让别人多知道自己身子的情况。”那个嬷嬷还是有答词。

    “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云锦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我本来还想着,就算是你当时没在场,但回来之后,总是要找大夫问个清楚的,可是你不光是在年妹妹的院子里没有问,就是在往我这个稻香村来的路上也没有问,你和这位大夫也算是同出于年府,就算是以往不识,但在我们府里也是相处了一段时候了,又都是为了照顾年妹妹,按说应该是配合默契才对,这怎么现在却弄得成了相对无言了呢?”

    “这位大夫只是年府推荐给爷的,但却不是年府的人,奴婢之前与他也不认识,”那个嬷嬷解释着,“等奴婢来服侍年侧福晋的时候,虽与他有所接触,但却始终合不来。”

    “爷,”云锦这时看向了在一边闲坐看戏的四阿哥,“云锦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已经讲了这么多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爷,”云锦暗自白了四阿哥一眼,但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云锦是怕这位大夫和嬷嬷照顾不好年妹妹,您想啊,做为贴身服侍年妹妹的人来说,如果连年妹妹的身子如何都弄不清楚,那又怎么能照顾好年妹妹的身子呢?再说年妹妹不想让这位嬷嬷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这摆明了就是不信任她嘛。而且她似乎是更愿意守年府的规矩,那不如就把她送回去,让年府再换个人过来。”

    “送回去是一定要的,”四阿哥冷冷的说道,“但再换个人就不必了,我府里有的是愿意守规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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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从哪来回哪去

    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心里也是暗暗点头,这才对嘛,如果这时候四阿哥还要向着年氏的话,那自己就可以彻底的死心了,这个人以后也不值得自己再为他付出什么了,好在他关键时候还是能顶的上去,知道维护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和权威,这也让云锦的心里对他又软了一分,女人啊,只要男人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就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爷开恩哪,奴婢知错了,不要撵奴婢走啊,”那个嬷嬷听到四阿哥的决定之后,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然后又不断的冲着云锦磕头,“钮祜禄侧福晋,奴婢主子还需要奴婢照顾呢,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离人啊,你就高抬贵手,饶奴婢这一回吧。”

    “让你回年府,是爷的决定,需要我高抬什么贵手呢?”云锦淡淡的说道,“再者说了,你是年府送来照料年侧福晋的,既然不适合,当然要送回去了,我们年侧福晋可是怀着我们爷的子嗣呢,那是绝对不能大意的,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离人’,这话说得可是好没道理,难不成我们一个偌大的一个雍亲王府,除了你之外,就没人照顾年侧福晋了?在你的眼里,爷的福晋派到年侧福晋院子里其他的丫环嬷嬷们,都啥事儿不干,在那里成了摆设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嬷嬷见云锦又上纲上线了,赶忙解释,“奴婢是说年侧福晋自小就是由奴婢服侍的,她的习惯奴婢比较了解。”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云锦从桌子上端起翠屏刚送过来的热牛奶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然后又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那就更不用你操心了,我都能让服侍自己的人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