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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第94部分阅读

见四阿哥一家并没有离去,就知道他还有事要跟十三阿哥谈,于是就找个借口把两个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叫走了,当然那两个阿哥也不是笨的,他们也是看出了里面的缘由,才这么轻易的跟着十五阿哥离去的。

    其实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倒也没有什么太机密的话要说,十三阿哥现在的心情是既高兴又激动,还带着几分惶恐,所以一个劲儿的问四阿哥和云锦,康熙是怎么说到要成立这么一个处的,又是怎么想起来让他来负责的,问的那叫一个细致,那叫一个详尽,那叫一个啰嗦。而四阿哥的话相对来说就少太多了,他只是叮嘱十三阿哥以后要独挡一面了,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为上。

    对十三阿哥的重获重用非常不满的除了十四阿哥以外,那就得说是八阿哥和九阿哥了,而且他们的不满程度甚至应该是比十四阿哥要强得多的。九阿哥出了十三阿哥府之后,就让他的妻妾们自行回府了,他则是跟着八阿哥又到了他的书房来商谈。

    “八哥,”九阿哥看着八阿哥说道,“你也该打起精神来了。”

    “我能怎么打起精神来?”八阿哥苦笑着说道,“老九,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我越是打起精神来,皇阿玛对我越是看不上。”

    “皇阿玛现在都能重新用老十三了,”九阿哥还是劝着,“谁又能肯定说哪一天他就不会再想起你来呢?”

    “我和老十三是不同的,”八阿哥摇摇头,“那时朝臣们的集体推荐可是犯了皇阿玛的忌讳,他是不会轻易再用我了,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安分的、彻底的蛰伏不出,以期皇阿玛能慢慢的对我消了疑心。”

    “八哥这么想,也有道理,不过,”九阿哥想了想,点点头,然后他又接着问道,“那老十四那儿怎么办?”

    “老十四?他怎么了?”八阿哥不明白的看着九阿哥。

    “八哥,你忘了,”九阿哥摇着头说道,“当初可是你跟他说要帮他的,从太子再次被废之后,他可是问了我好几回了。”

    “这话我是说过,”八阿哥点头说道,“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太子已经失势,皇阿玛对咱们忌惮又深,如果我们在这时运用自己的势力帮他,不是更招皇阿玛不高兴吗?”

    “我知道了,”九阿哥说道,“如果他再问我,我就说,皇阿玛现在对咱们是一百个看不上,如果咱们的人去帮他,反而可能对他不利。”

    “这么说不错,”八阿哥说道,“不过,还有一句话你也可以告诉他,现在还是要想想如何对付老十三吧,人家可是有云锦帮忙呢,她虽然是一个人,但力度可是不小呢。”

    “到现在,我可是真后悔,”九阿哥一脸的不甘,“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云锦会有这等本事呢,结果白白的便宜了老四,还让老十三也跟着沾了光。”

    “你当然是看不出来的,”八阿哥摇着头说道,“因为云锦根本就没想着让你知道。”

    “八哥,”九阿哥皱着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看下来,我越来越觉得,”八阿哥正色的说道,“云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是当然的了,”九阿哥不解的看着八阿哥说道,“她能弄出那么多东西来,哪里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我不是说这个,”八阿哥摇头说道,“我是说,如果她一开始就把自己会这些东西的事儿告诉了你,你还会让她去通过老十三到太子那里去吗?”

    “那当然是不会了,”九阿哥肯定的说道,“到太子那里去的事儿,有许多人都可以做的,可是这些东西,只有云锦才会弄的。且不说她能不能帮咱们在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那里卖好,就是说可以帮咱们挣好多银子这一点,我也会把她留下来的。”

    “留下来之后呢?”八阿哥接着问道,“你会好生对她吗?”

    “当然会了,”九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她可是能帮我挣银子的,我自然是不会亏待她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八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的好,人之常情,”八阿哥点头,“那么你认为云锦会想不到这些人之常情吗?”

    “是啊,她不会想不到的,”九阿哥这时才算是明白了八阿哥的意思,“八哥,你是说,她有意不告诉我们,就是不想帮我们?”

    “我认为是这样的。”八阿哥分析着,“她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我们,又或者可以说是没看好我们。”

    “那她现在跟着老四,”九阿哥有些憋气的问道,“难不成是看好老四会成什么气候吗?”

    “至少老四现在比我们强,人家可是亲王了。”八阿哥淡淡的说道,“其实云锦的眼光也是不错的,她不就是想安逸的活下去吗?在我们兄弟中,老四倒还是能实现她的愿望的。”

    “那还不是云锦帮他的结果。”九阿哥很不服气。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八阿哥倒还是很客观,“老四能走到现在,也许云锦是起了些作用,但他自己的勤恳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所以人家才说他是个办差阿哥嘛,”九阿哥不屑的说道,“照他这样办差法,可是要累死人的,他之前不也大病过两回嘛。”

    “但是皇阿玛喜欢啊。其实,有哪个皇上不希望能有个这样尽心办差的臣子呢,”八阿哥平静的说道,“不过,说到他的病,我却觉得有些奇怪。”

    “八哥难道是认为老四在装病吗?”九阿哥瞪大了眼问道。

    “装病倒是不会的,”八阿哥摇摇头,“他是在办差的时候病倒的,那么多人看着他身子一天天的差下来呢,装是装不来的,再说也没有必要。我是说他养病的地方,以前说是在别院养病,我们也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才知道,那是云锦住的地方啊。”

    “是云锦住的又如何?”九阿哥没明白八阿哥的意思,“难不成八哥认为云锦还会医病不成吗?”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八阿哥看看九阿哥,“我是觉得老四可能在外面请了大夫了,他的病不是太医治好的。”

    “是吗?”九阿哥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怪不得他对太医们并不很在乎呢。不过,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请就请了呗,治好治坏的都是他家的事儿。”

    “是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八阿哥苦笑着,“我只是想,也许我们也该在外面找个好大夫了,那些个太医们有些时候是指望不上的。”

    “八哥又想起良妃娘娘了吧?”九阿哥看着八阿哥问道。

    “虽然说是额娘自己意志消沉,”八阿哥叹了口气,“但我有时候也在想,如果那时能有一个好太医,也许额娘就不会走得这么早。”

    “八哥,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想了,省得伤了身子,”九阿哥劝道,“你说要在外面请个大夫,我着人去打听就是了,要说起来现在宫里的太医也真是有些说不好呢,前阵子那个李一炳就是开错了药,被连降了五级,那个刘胜芳也被降了一级,可见得他们的医术也不是很到家的。”

    “行,”八阿哥点头,“这个找大夫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九阿哥说道,“我一定会找一个好大夫的。”

    “那个德琳的事儿如何了?”八阿哥转移了话题。

    八阿哥说的德琳,是太子被废之前的近侍,多智善谋,善结党羽,因为奉太子之命在关东偷挖人参之事,被康熙以“为人狂妄”为由,下令“锁禁在家”。后来他的父亲阿其占要到盛京就职,向康熙请旨将德琳带了过去,可这德琳到那儿也不老实,他的叔叔佛宝怕他这么胡闹下终会连累自己,故而向康熙请旨说,“琳怙恶不悛,请交奉天将军正法”,康熙见折后也很恼怒,就命令阿其占将德琳处死。

    阿其占哪里舍得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啊,于是就“诡称德琳自缢身死,潜纵逃匿”,并空棺殓葬,用来欺骗康熙。康熙开始时还真信了,可是在一些风言风语传出来之后,再经过彻查,真相还是暴露了出来。康熙大怒,严令京师、盛京的有关官员全力缉拿,终于在今年的九月份,户部员外郎纳齐喀等人在山东胶州将逃亡了近两年的德琳拿获。

    经过审理之后,刑部等衙门向康熙奏称,德琳系屡犯重罪、奉旨处死之人,乃擅行悖旨,假死逃匿,情罪可恶,应照大逆律将德琳凌迟处死。其父阿其占虽已身故,应开棺戮尸。德琳之子白通拟绞监候。其逃匿地方文武官失于觉察,应行令该抚查参议处。一般来说,皇上为了表示自己的宽厚仁慈,是要在刑部所议的基础上从轻发落的,可是康熙这次却是直接照准了。

    康熙之所以会对德琳这么较劲儿,是因为他觉得德琳之所以敢诈死,是缘于当时胤礽还是太子,他认为皇帝的宝座迟早是他家主子来坐的,避得这一时,以后便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而德琳的这种心态,恰恰是康熙所憎恶的。

    康熙本来就有些怀疑太子要为索额图报仇,而德琳的事儿让他对此更加的敏感,自己已经是风烛残年,而太子却正值盛年,难保不会有如德琳这般的人撺掇太子抢班夺权,想到在复立太子之后,外间曾有过传言,“两处总有一死”,康熙就有些不寒而栗,再加上在德琳脱逃的过程中,太子也有纵其逃纵的嫌疑,所以德琳这件事儿,不只使得康熙与胤礽之间的父子关系进一步恶化,也成为了他再废太子的理由之一,你说康熙怎么可能会饶过这德琳呢。

    而八阿哥之所以会问到德琳这件事,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关心德琳,这德琳的死活他可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他在意的是那些失察的官员们,他们之中可是有些自己人的,对于八阿哥来说,能到现在还支持他的人可都是宝啊,是经不起损失的。

    “放心吧,”九阿哥对八阿哥笑着说道,“我都已经打点好了,没有什么大的处罚,顶多就是降级,以后再想办法升上去就是了。”

    “嗯。”八阿哥点点头,“还有,老十三起来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现在你一定不要出头去难为他,皇阿玛那儿肯定盯着呢,别找那个麻烦。”

    “行,我知道了。”九阿哥答应着。(!)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天下文章一大抄

    十三阿哥的生日之后过十天就是十阿哥的生日了,在听到康熙重新启用十三阿哥消息之时,九阿哥就酸溜溜的说,云锦可是给了十三阿哥一份大礼,他倒要看看等十阿哥生日时,云锦会给这个她自己所称的最亲最近的表哥一份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只是很可惜的,他今年是看不到了,因为就在十阿哥的生日前夕,皇考淑惠妃薨了。

    皇考淑惠妃,也是博尔济吉特氏,是孝惠章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的妹妹,也是顺治的妃子,在康熙十二年,被尊封为皇考淑惠妃。要说起来她的命运比太后更为不幸,她们姐妹俩虽然同样受到顺治的冷落,但太后不管怎么说,名义上总是皇后,康熙登基后对她又孝敬有加,可谓是有晚福之人。而淑惠妃却是把一生都虚掷在这个深宫之中了,也许换了别人,心中会因此有所不平,但淑惠妃却是一直都本本分分的,对太后也一直是恭敬有加。

    淑惠妃是太后的亲妹妹,二人一起进的宫,可以说是这一生都是在一起度过的,这次她的薨逝,让太后也是伤心不已,一些娱乐活动自然也因此停了下来,不光是十阿哥的生日,连四阿哥的生日也是一样。另外,因为太后心情不畅,康熙还特别把云锦和元寿召进宫来陪伴她老人家。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元寿给老祖宗请安,给皇玛法请安。”

    云锦带着元寿来到宁寿宫时,康熙正好也在那儿呢。

    “你们来了,”太后看着他们,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能看出来她心情还是不舒畅的。

    “元寿,”云锦对元寿说道,“你在家时不是说想老祖宗了吗?还不赶紧到她身边去。”

    “是吗?”太后揽住跑过去的元寿说道,“元寿想我了,真是个好孩子。”

    “既然元寿这么想老祖宗,”康熙笑着问元寿,“那就在这儿多呆些日子如何啊?”

    “好,”元寿在太后的怀里大力的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亲额娘也想老祖宗了。”

    “好,那就让你亲额娘也在这儿多呆些日子。”康熙笑着点头。

    “皇帝,这不太好吧,”太后有些犹豫,“云锦现在毕竟已经出嫁了,哪能总住在宫里呢,就是胤禛不说什么,别人说不得还要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了呢。”

    “太后,您过虑了,”云锦笑着说道,“我们爷最是孝敬太后的,听说太后最近心情不郁,也是一直担心不已呢,这次进宫前,他可是殷殷切切的嘱咐,让云锦要好好的陪着太后,多逗太后开心呢。至于说其他人怎么想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儿,咱们何必管他那么多呢。”

    “说的好潇洒啊,”康熙笑看着云锦,“你难道就不怕人言可畏吗?”

    “怕啊,”云锦深深的点头,“有话说,‘舌头底下压死人’,云锦是最怕死的,怎么可能不怕呢?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这事儿本就是难以避免的,就算是一代先贤,也免不了会有人诟病,更何况云锦一介区区小女子呢,‘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请看骂人者,人亦骂其人’,既然是人皆如此,那云锦也只能由他去了。”

    “请看骂人者,人亦骂其人,”康熙笑睨着云锦,“这话说的倒也有些意思,是从哪里来的?”

    云锦心下一惊,坏了,刚才光顾着顺嘴说了,结果却忘了,这话本是改编自那首有名的《剃头诗》:“闻道头须剃,而今尽剃头。有头皆要剃,不剃不成头。剃自由他剃,头还是我头。请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

    这首诗有人说是清代前明遗老雪庵和尚写的,也有人说是明末清初文学批评家“一代鬼才”金圣叹写的,不管是谁写的吧,总之是一首针对清朝剃发令而写的讽刺诗就是了,今儿个自己用了仿此诗所写的语句,康熙听了要是能高兴才怪呢。

    “皇上,”云锦赶紧起身冲着康熙跪了下来,“云锦口不择言,还请皇上恕罪。”

    “怎么了?”太后长居深宫,自然是不知道有这么一首诗的,“云锦说错了什么吗?”

    “皇额娘,没什么事儿,”康熙笑着说道,“云锦,你且起来说话。”

    “云锦谢皇上,”云锦站起身来。

    “先别着急谢,”康熙还是带着笑说道,“你且把那首骂人诗说全了。”

    “皇上,云锦不敢。”云锦又跪了下来。

    “朕已经说了,让你起来说话,”康熙摆摆手,“有什么话,等你把这诗念完再”

    “云锦,”太后笑着说道,“既是皇帝让你说的,你说就是了。”

    “是。”云锦站起身来。

    云锦看不念是不行了,那也只好豁出去了,念就念了,反正是天下文章一大抄,古往今来,模仿的也多了,这首“骂人诗”虽是仿“剃头诗”而来,但究其本身的内容来看,却是没有什么违矩的。再说太后的话里,还是对自己有保全之意的,她说是康熙让自己说的,也就是说,既然自己说错了,也是遵旨而行。

    “皇上,那云锦就谨遵您的吩咐,把这首诗说出来,以博太后一笑,”既然要说了,云锦就决定要轻松的说出来,这样也便于太后帮自己说话,所以她满面含笑的吟道,“闻道人须骂,人皆骂别人。有人皆要骂,不骂不。骂自由他骂,人还是我人。请看骂人者,人亦骂其人。”

    “这诗倒真是有趣,”太后果然笑着说道,“又很通俗易懂。”

    “太后,这就是打油诗了。”云锦笑着说道,“是唐朝的一个叫张打油的人所创,他写了一首《咏雪》,内容是这样的,‘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听了虽不雅,倒确是很形象的。”太后笑着说道。

    “所以说打油诗才最易模仿的,象刚才云锦说的那首骂人诗,其实有很多事都可以仿这首诗来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