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我想他们没有必要这里养鸡养羊的，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他们的身份？”银月的目光一直在那个老太太身上，“你多虑了。”
“我没有怀疑他们是什么危险的人物，我的意思是他们在这肯定有一些原因，和我们或许没有关系，只是好奇罢了。”潘明月把手放到银月的肩头，“他们有可能是什么武林高手呢。”
“武林高手？你当你在魔域啊？”银月不屑地一笑，“不过就算是武林高手，对我们有什么威胁呢？他们想杀我们还要修炼几千几百年呢。”
“但是作为一个这样的人，肯定防备心要比别人高，我担心的是他们会发现我们的身份，或者猜测我们的身份，然后做些报警之类的看似聪明的笨蛋行为，会把桑德莱特的目光引来，那样的话他们就是自寻死路了。”潘明月走回熊猫的窗前，拿起那杯水一口喝干，“他们不了解形势，不如和他们坦白了好呢。”
“坦白？你觉得你在看魔幻大片吗？”银月眉毛一扬，有些不可思议。
“逗你玩呢。”潘明月不紧不慢，“看急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一下贾斯丁的行动，这个人脑子很灵活，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跟上他的步伐。”
“我知道。”银月一笑，然后走出房间，“我就不打扰你了。”她关上房门。
“熊猫怎么样了？”看到银月出来了，文少问道。
“差不多了，不过还差一些。”银月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那个小伙子。
“银月小姐今天中午想吃些什么。”那个小伙子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随便了。”银月对着他一笑，“只要不是咖啡就行。”她想到蓝帕那个混蛋。
“咖啡？呵呵，我们这还找不到那个东西，不过茶倒是很多。”
“给我来点茶吧！”潘明月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银月无奈地一笑。
“她耳朵真尖。”那个小伙子放下手中的活，对那个老太太耳语一番，然后那个老太太指着远处的一个仓库。
“我去拿茶叶，你们等下。”说完那个小伙子就向着那边跑去。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文少和银月走到院子外面，文少说道，“敌人肯定在打听我们的消息，没人想把潘明月这样的对手长时间留在外面。”
“我知道，但是我们还是被动的，就像潘明月说的，她需要一些时间去跟上贾斯丁的步伐，毕竟我们必须看着贾斯丁的路子走。”银月的手上出现了一只蝎子，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那些黄|色的虫子很快钻到草丛里。
“侦察兵？”文少看到笑道。
“是卫兵。”银月纠正，“敌人迟早回来，我们不能连累帮助我的人。”
“的确是，那个小伙子不错，人不错。”文少拿出腰刀摸了摸刀刃。
“怎么？你看上他了？那熊猫是不是可以给我了！”银月坏笑着看着文少。
“想都别想。”文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悲伤，“其实有些事情我很想和你说，就是关于我们三个的事情，其实我想和你共享熊猫，但是怕他不同意。”
“你是不是怕熊猫太寂寞了，你一个整天在伏雷得姆当那个该死的骑士？”银月望着远方，“没那个必要，好姐妹，我只是希望能和熊猫一起任务就行了，不管他会不会把我当成你的一个替代品，我都不介意的，因为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工具，灭寂手下的杀人机器……”
“别这样说，这样我很悲伤的。”文少一把搂住银月，“真的，我在伏雷得姆最放不下你们两个，好在你这个混蛋看开了，不像以前那样就知道杀人了。”银月很快挣脱了文少，两个一身臭汗的女孩搂在一起做什么啊！
“呵呵！”银月摇了摇头，“其实我们做的都不好，情侣就是要安定的生活才能幸福，是吧，我想熊猫一定想过这个，但是出于对‘迷失者’和狩魔的责任，他没有过分的表现这个，我们做的都不够格，没有一个可以当他的家，至少是一个可以整天给他做饭的家吧。”
“你说得对，我也想过，但是……你知道，我不想放弃熊猫，毕竟那是我的梦。”文少说道，“也是你的梦，不是吗？铁石心肠只是你的外表和借口，你期盼的一定和我一样，我不会猜错的，因为我是于文少，而你是江子戎。”
银月没有在意文少说自己的真名，她只是笑，笑得有些无奈。
“对！”银月点点头，“我们可以当生死之交，但是很难是夫妻……”银月低下头，“但是我希望你会是，我们两个其中一个是，我都会很开心的，至少熊猫距离我们两个就不会太远了。”
“你还真是多虑，先过了这阵子再说吧。”文少摘下自己的帽子，这段日子的奔波让她的头发都粘到一起了，她真想休息一下，至少好好洗个澡吧。
“灭寂在现实世界的唯一目的是寻找一个方法可以解决我们黑魔对杀戮的沉溺，所以我觉得这些事情可以缓解我们的疲劳。”银月望着天蓝天白云，“但是灭寂这个混蛋没有做到，反而将自己陷得更深，他爱上了凌寒，就当他要成功的时候，造化弄人啊，现在他有迷茫了，他现在成了一个怪物。”
“怪物？是美女吧。”文少拍了拍银月，“不要这样说自己的首领，子扬的姿色也不错。”
“他不会喜欢别人这么说的。”银月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路过人都向这边投来目光，村子里来了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谁都希望看上一眼，说不定还能抱个回家当媳妇呢。
“我不是灭寂的手下，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我只是奇怪，他既然是意识化为的恶魔，刚开始肯定不会和人类一样分男女的吧，那么他那么在乎自己变成女的干什么？”
“荣耀……毕竟当了那么长的时间男的，一下子变了性别，肯定会有些问题吧。”银月拿出一根烟，递给文少，文少摇了摇头。
“我戒了。”文少笑道。
“戒了？你又戒了？”银月放好烟，“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体，他可以在战斗的时候变成恶魔，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体干什么，再说他那个可是桑德莱特制造的极品美女，又是贾斯丁看中的，肯定差不了。”
“我猜测是这个原因，你看看，你们五大石母都是美女，你们六个站到一起都不知道谁是老大，如果他是男的，就显而易见了。”一个晒得像个非洲人的中年男子牵着一头牛路过，他那个皮肤和银月这种惨白的就是天壤之别……
“哪有这么庸俗……”银月无奈地回答，“我觉得还是另一个原因，其实潘明月应该知道，不是因为他的荣誉，而是……”
“凌寒是吗？”文少飞快地回答，像变了一个人。
“嗯？”银月瞪大眼睛看着文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还挺聪明的。”
“那是因为我有熊猫，我知道那种感觉，我想你现在也知道。”文少撅着嘴，“那感觉真的是和死了没什么感觉，是吧。”文少看了看银月，但是银月把目光转向远处，有意避开文少的眼睛，是的，的确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她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自己、熊猫、文少……
“我不知道。”银月的倔强让文少笑了出来，她看了看文少，“有那么好笑吗？”银月紧锁眉头。
“你知道，我从你的眼睛中看得出来。”文少执意要谈论银月忌讳的东西。
“你还真是让人讨厌。”银月盯着文少的双眼，看上去很不友好，但是文少知道银月的心，她太了解这个曾经与自己为敌的生死之交了。
“仅仅是个熊猫而已，都是老话题了，老朋友，我们还是担心下你首领的问题吧，这个可怜的女孩就要被逼疯了，她在无声的陷入自己的梦魇之中。”文少撇开银月的目光，然后看着四周。
“你怎么知道他快要疯了？”银月的严肃瞬间消失，换成了笑脸。
“我被控制之前听到那些人说得，在赤那的城堡里，那些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我知道顺路听见一些事情。”文少回答。
“那你没有听见什么其他的话？”
“没有，我要是听见了，肯定会告诉你们的。”文少说道，“那阵子我进去就被控制了，哪还有时间听到别的东西，再说……”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时一个小伙子走了过来，银月打断了文少的话，“你说你男朋友是在内地吗？”
“啊？什么……不是，你忘了，加拿大的。”文少很快明白了银月的意思，她们这种敏感的谈话一定不能被人知道，否则后患无穷啊。
“嗨，你们就是王家的那个几个美女吧。”那个小伙子居然搭讪。
“我们是暂时住宿到那的旅客，呵呵，你好！”文少伸出一只手。
“哦，我父亲是这儿的村长，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来说。”那个小伙子友好地握了握文少的手，然后就走过她们。
“别那么紧张。”文少笑道，“狙击手就是神经过敏患者。”
“狙击手？呵呵！那不是我了。”银月纠正道，这让她想起了那阵子被双子败的场景，她一个人偷偷地离开“狩魔950”，发誓再也不回到那个地方。
“在我们的眼中你还是。”文少拍了拍银月，“我们曾经的强大没有人可以超越的，双子永远都不会赶上你当年的技术。”文少凑到银月的肩头，像和她说悄悄话一样，“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技术好？”银月试着问道。
“是你用恶魔的力量被！”文少突然跳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该死！”银月推开文少，“我还以为你在夸我呢！”
“哈哈！我什么时候夸奖过你！”文少哈哈大笑。
“唉，你怎么还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都没变。”银月上下打量着文少，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这么多年？才几年啊？你加入‘狩魔’到现在才几年啊？”文少笑道，“我才在伏雷得姆呆了一阵子而已，能有多大变化，不过……快有变化了。”
“你厌倦了伏雷得姆的生活？”银月看到文少眼中一些不起眼的东西，那是来自伏雷得姆监狱的一种孤单。
“好像吧，我只觉得那不是我该呆的地方，我只是在还灭寂一个人情，和你和你的石母姐妹们一样。”文少看着远方，那里是蓝天白云，无数的飞鸟，还有一群群打斗嬉戏的小孩，自然，这就是自然，但是和伏雷得姆的那种完全不同。
“我们都是在为自己还债，但是我们比其他人过的轻松许多。”银月的手放在了文少的肩膀上。
“你不知道，那是另一种感觉，面对他们的绝望，他们的罪恶，你和你的战骑一步步的踏进他们的家园，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却熟悉他们的灵魂，他们的灵魂里充满了罪恶，但是他们的家人却让你心软，你时时刻刻都在说服自己去索取他的灵魂，因为伏雷得姆，他永远都会等着你的背叛，然后让你也进入伏雷得姆，这就是我的生活，我是七大自由骑士之一的傲慢骑士，我所抓的人都是顶级的罪犯，是那种要被撕裂灵魂的罪犯，但是我觉得自己和他们骑士没有什么差别，我们毁灭的都是灵魂，只是性质发生了改变。”文少有些伤心，银月知道她这几年一直都在奔波，一片片大陆都有她的足迹，她的地狱战马就是别人的恶魔，一个代表傲慢的骑士，永远都不会向敌人低头，也永远不会向自己的同事求救。
“我能了解到你的感受，通过你的呼吸和你的眼神，朋友，你不能在这个伏雷得姆为你够设的圈圈中迷失自己。”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两个人转过头，看到的是潘明月，她插着腰走过来，“伏雷得姆的骑士，你从我身上可以感受到什么？”
“伏雷得姆的任何东西。”于文少好似习以为常的说了出来，“你有伏雷得姆所拥有的很多东西。”
“伏雷得姆让我当他的徒弟，当时我非常高兴，因为这个世界乃至很多世界都有许许多多的人想成为他的徒弟，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成功。”
“每个人都被他友善的拒之门外。”于文少接上潘明月的话，后者并未感到被打断话语的愤怒，“你是灭寂有史以来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灭寂的礼物？”作为天才的潘明月终于困惑了，她低着头想了一阵，“他救世，我们紧随其后，他要毁灭这个世界，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反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话，但是却看到银月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她和银月默默地达成共识。
“真感人啊。”文少感叹道，“五大石母一心，就是这个世界的毁灭。”
“我不想说这些，因为我要这一切都成为虚晃，我要改变伏雷得姆担心的东西。”潘明月很坚定，她的倔强随之而来。
“伏雷得姆曾经和我说过，灭寂是关键，但是我发现我们一直都在忽略这个拯救兼毁灭世界的人。”文少的话潘明月有些吃惊，伏雷得姆没有和她说过这些话，难道伏雷得姆在隐瞒自己担心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什么？傲慢的骑士。”潘明月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紧张。
“我没有什么意思。”文少吃惊地看了看潘明月，银月也被潘明月的表情弄的不知所云，“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事情，其实这些都是伏雷得姆很早告诉我的，谁知道他现在怎么讲，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还有，我是傲慢骑士，但并不是傲慢的骑士。”文少很在意那个“的”字。
“哦！对不起。”潘明月很快意识在自己的错误，她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文少和银月，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现在她需要一个冥想，任何人都不能打断的冥想！
“拜托你们一个事情，我现在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些事情，但是这时间内不能有别人打扰，我想去周围的树林里待会，自己一个人，你们可以帮助我维持着环境的安静吗？”潘明月的眼中和话中充满了祈求。
“没问题，放心去吧！”银月笑了笑，她大体上猜到了什么。
“谢谢你们！”潘明月转身向着远处走去，她表情和呆滞，但是心里却想着很多很多的事情，她路过一片水洼，竟然一脚踩上去，寒冰的力量冻结了水洼，她就这么走了过去，完全不在乎周围的人。
“她怎么了？”文少看着潘明月的背影，“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天才总是难以捉摸，但是我却猜到了什么，是关于未来和灭寂的命运，你的话点醒了潘明月，她看上去很失望，甚至是悲伤。”银月的话中很轻松，但是她的两个手心都已经充满了汗水，潘明月啊潘明月，你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啊！她想到。
第九十八章 精神崩裂
你欺骗了我，伏雷得姆，你的马脚在你的骑士的口中无意的露了出来，我不幸地注意到了这一点，这和我担心的一样，但是我们的确无力阻止，不是吗？我一直妄想要改变一切，但是……我们却不能！是吗？回答我！
凝神……但是没有任何用处，这不是冥想！
潘明月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恐怖的悬崖之上，之下是无数烈焰和哭泣的人群，是这什么？好像是现实世界，这也不是什么悬崖，而是一座大厦，下面是燃烧的城市，无数黑烟穿过，她看到一个人影，那是她熟悉的王，那个充满死亡的家伙现在正在搜刮那些可怜的人类的灵魂。
不！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冥想！这是梦魇！但是这并不是耐特麦尔的杰作，甚至和耐特麦尔的梦魇没有任何关系，这是灭寂的梦魇，他自己制造的！他什么时候可以制造这个东西了！
一阵眩晕从自己的心脏处传来，她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呼吸，这是什么感觉？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烈焰扑向自己，却穿过了自己的身体，潘明月回头看着这些惨叫的人群，她无奈与各种事情，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她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事物，冷静但是充满痛苦。
这当然不是冥想……伏雷得姆的声音缓缓传来，潘明月突然望着天空，伏雷得姆从天而降，落在了潘明月的身边。
“这不是你的梦，也不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