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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说第22部分阅读

    ,靠着垫子:“帽子热,受不了。水,海尼,你有水么?”

    不假思索地从腰带里倒出满满一水壶的水。加布兹眼睛冒出绿光,像极了饿极地狼,那动作用抢来形容也不为过一把夺走水壶,就要灌个水饱。

    “该死的,自杀也不是这种死法!”水澈夺回水壶,不顾加布兹哀求的眼神取来一个小点的杯子,一点一点给他水喝。

    不过看加布兹的样子,他好像连杯子都想吞下。

    “你的水呢?不够喝么?”水澈问道。

    “呃,够的……”他说着脸就开始不正常变红。

    “他们还抢你的水喝?”真想不到关系破裂的两人还会出来做坏事“不是不是,我,我有水。”加布兹说着就挣扎要下地。

    “坐好,你要什么我给你拿。”按住男孩地肩膀,水澈说道。

    加布兹显然有点受宠若惊:“不,我,我是想拿水……”

    “有水你自己留着,必要时还是要喝地,不能总是省着,行了,好好休息我去替你的岗。”水澈也不再理加布兹,大跨步出门了。

    “我是想留给你喝地……”加布兹说,可惜没人听得见,他勉强自己下地,走到铺前,猫腰掏出一个满是尘土的水袋,里面还是鼓鼓的,好像从没开过……

    水澈一出帐篷,萨姆森就凑了过来。“海尼,那小子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喝点水就好了。”水澈淡淡的说。

    这时,卡布跌跌撞撞跑来,没几步就会陷到沙子或磕绊一下,他抬头看到水澈两人,马上扑了上去:“海尼,撒姆森不好了,沙魔来袭!而且是群体!!”

    “什么?!”

    沙魔是沙漠地带最危险的魔兽之一,它们可以深入沙层,移动沙丘,甚至可以造成沙漠风暴。沙魔一般是喜欢独处的,它的单体攻击总够让四五个一星魔法师喝上一壶……一群,什么概念?

    “怎么会,哪里来的一群?”水澈一边说,一边拽住卡布往他来的地方跑。

    “西北方向!今天上午九个沙漏的时候现的!”卡布被水澈拖地晕头晕脑,很想吐个痛快。

    “丹先生呢?军队有组织防守么?”

    “海尼你不要急,丹先生去了现场,让我通知你们赶紧防御,军队现在乱的不行,很多人叫着要回家呢!”卡布说。

    “该死的,那是沙魔啊,怎么防御?你打算把特玛索微的沙子清空么?”水澈大急。

    卡布断断续续地说:“可是,你去了也没用啊……”

    水澈根本不听他的:“没用,总比多起来送死好!”她接着说,“后面还有伤员,我们只会防御的话,那些伤员怎么办?被扔下来当诱饵么?”

    气喘吁吁地跑到队伍前头:“丹先生!”水澈大叫道:“什么情况?”

    丹先生有点意外见到她:“你应该去休息了吧?不是换班了么?”

    “别说这个,我听说沙魔?”

    “嗯,刚刚确定过了,是沙魔没错,一群没有潜行的沙魔。”丹先生掏出随身的酒瓶狠狠地啜了一口,“有意思啊。”

    “群体攻击,计划性的?”水澈立刻说道,“有人指挥它们?”

    丹先生不可思议地看着水澈:“你怎么知道的?”不等水澈接话,“没错,初步研究是有人指挥,所以三王子才决定让人先探个究竟。现在有三路人马,一队去探前方的敌情,一队去探后路,还有一队寻求那个国家的支援了。”

    “……会有效么?”水澈不得不怀疑。

    “很难说,大部分是图个心安吧。”丹先生道,“就是沙魔来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下令迎战呢。”

    “先生!!!我很着急,你不要玩笑了!”水澈动怒,这可不是表现幽默的时候。

    丹先生却道:“我在说事实,这不是玩笑,沙魔最不可挡的就是它是沙漠的王,熟悉沙地的特性,这点我们是怎么也比不过的,你以为流传的一沙魔战四五个一星法师是真的说沙魔很厉害?还不是因为在沙漠里,普通地方,沙魔只有被人类买卖的作用。”

    水澈思考了一下:“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把沙魔引到不是沙漠地质的地方就完全有可能战胜,对吧?先生,您明明知道对策,还在这里停留的原因我很疑惑,难道是王子下令么?”

    “你猜对了,小家伙。”

    第一百零三章 自私

    水澈想不通三王子为什么下这么一道命令:“先生,我无法理解,光明神难道告诉三王子神抛弃了存在沙漠的子民?”她话语有些激动,连神的名义都能搬出来,惹得冥想在断罪里面吹了一声口哨。

    丹先生冷冷的说:“这种时候你在讲什么大义?好好照顾自己才算。这场战斗活下来的才有资格回国,你现在给我回去做好防御。”

    水澈咬牙,她的倔强上来了:“不行,先生,我要在这里看着沙魔吞噬子民的悲惨场景,我要看伟大的三王子是如何对待他未来的民众!”

    丹先生颇有种无力的感觉,他也咬起牙齿,声音带着嘶嘶杂音:“随你。”便不再理她,扭过身去。

    只是丹先生身边的一个长官有几分诧异的看着水澈,那眼神,说不上的意味,只是水澈无暇顾及。她此时踮着脚尖抬头寻找沙魔的身影,看到了前方有一条黑压压的阵线,正以不可思议地速度逼近,眼看着就要到了,她握住断罪的手一圈圈缩紧,冥想忍不住跳出来,悄悄凑到她耳边道:“放心,你不会有事。”他和比修斯双重的结界怎么可能还敌不过这些小魔兽?

    水澈却没说话,她低头想了一会:“有什么办法能保证军队没事?”

    “军队?你还想救这里所有的人?”冥想有几分不可思议,“这种时候能保住自己就行了吧?”

    叹口气:“不可能么?如果队伍有个三长两短,王子是不是就又需要延迟去莱越神圣国的时间?那科学怎么办?”水澈声音低沉,“不能这样。”

    冥想看着她,心里盘算了一下,便点头:“其实大家一起救也是有办法的,只是你自己的保护可能就会撤去。”

    “行了,快说。”眼看着沙魔群一步步逼近,水澈脑门开始冒汗,心里也像是敲鼓一般。

    “施魔法。降大水,沙魔避水的。”冥想说。

    “魔法水也需要空气中的水因子啊,这里明显没有那么大量的水汽。”水澈急了,这方法她想过,在进入沙漠前两天就忍不住暗地施法想收集一些水。可惜收效甚微。

    “你腰带里可是有大量存货啊。”冥想话有点凉凉的。

    腰带里!水澈心中一震,那是她想留着救命的水这次用完,以后的路怎么走?而且一旦她用了,周围人,周围那些向她讨水地人会怎么看她?

    用,不用?

    冥想显然不想给她什么选择提示,说完那句就不再说话了。

    起风。抑或是沙魔来袭,水澈的骑装后襟上下翻飞,她看着渐渐变大的黑线,耳朵里听着身后叫喳喳的逃命声,里面夹杂着锅碗瓢盆掉地碰撞的声响。

    她依旧是站着,直到第一只沙魔展平毛乎乎地翅膀,露出尖牙用沙粒打倒身边第一个士兵的时候,她……逃了。条件反射,让她一个扭身闪到了沙丘后面。

    冥想轻轻叹气,默念了一句咒语。无形的结界罩住水澈周身,自私,从来都是生命的一部分。他想。悲哀的。

    打头军和大部队相差还是有短距离的,这三四只冲锋部队已经将三王子的万人部队搅成了一锅浑水,惨叫声此起彼伏。绕是水澈见过了多少生命地消失也不忍心去看那些被撕咬成泥状那些血肉。

    “捂住耳朵,你会好受些。”冥想说,声音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嘲讽。

    水澈突地瞪大眼睛,加布兹!加布兹还在帐篷里!那个给她水壶帮她打饭的瘦弱男孩,那个在她脱离队伍后悄悄跟在后面被安东尼痛打的少年,平日多么的不在意都是假装。谁说那些细小的动作从来就不会被人觉?

    自私么?自私啊,水澈抱着头,声音还是从缝隙中塞进耳孔,水,给还是不给?

    ……我们要求兽兽平等!因为我们不像人类那样自私。||  - .||幼年时的话闪过脑海,那时的自己有多大的雄心啊,现在呢?像个懦弱的人类。缩在一边看着别人被吞噬。被撕咬,明明可以去救却为这样那样地借口绊住脚步。

    “海尼!”微弱的呼唤。“海尼!”

    水澈抬头,在她不自知的时候,眼睛已经湿红一片,她看到了什么?血红地军营,残忍的杀戮,那个拖着身体的少年,他在呼唤着什么?

    “浸透万物的水啊!龙族希望的源泉,我,水澈以水系龙族子孙的名义请求您的帮助,淹没我们的敌人!大浪淘沙!”将全部地鹿皮袋子倒在地上,趁沙子没有吸干的时候,魔咒已经念出,那些水的储量也并不是很多,但是经过龙魔力的膨胀,水纠结成一个庞大的球体,在所有人和魔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变成波涛装拍向死神的手掌……

    又一群沙魔来了,魔法还在继续。是错觉还是什么?水澈在力竭前迷糊地想到,大浪淘沙有增大地水流的能力?

    次日,水澈感到身体异常沉重,她强行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不可思议地颜色:“绿色?沙漠地绿色?”她挣扎着爬起身,惊动了身边的某人。

    “海尼,你身上有伤。”加布兹带着极度疲乏的面容出现,“快躺下休息。”

    水澈皱起眉头:“你是?”

    “我是加布兹啊,海尼你不要吓我!”加布兹立刻声音带上哭腔。

    水澈拨开黑线:“我当然知道你是加布兹,我只是说,你怎么……这里是哪?”本想问“你怎么还活着”的水澈半路现自己在说废话便强行改变了路线。

    加布兹一听水澈没忘掉他松了老大一口气,缓缓说:“这是那个咱们在一旁驻军的国家王庭,当时王子派了一路人马去那个国家寻求救援,他们立刻就派人来了。”

    “哦,这样。”水澈暗想,立刻?立刻在沙魔就要攻到他的国家的时候么?“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不顾加布兹殷切的目光,水澈冷冰冰道。

    眼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水澈躺回床上,又瞥了一眼墙角挂着的绿色藤蔓:“冥想。军队有什么说法?”

    器灵幽幽飘出:“没什么,你私藏重要物资和拯救军队两相抵过,如此。”

    “我是说那些人。他们……怎么说的?”

    “你想他们会说什么?现在还没多少人从那场梦魇中清醒过来,也许几天后才会有反应。”冥想耸耸肩,人嘛。到底是小命重要。

    水澈叹口气:“损失多少?”

    “丫头,别想太多,你现在好好休息不就得了?这些还轮不到你想。”

    “我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水澈扭过头。,“我也想知道我错过了什么。”那一念让多少生命向死神鞠躬?

    “没死人。”冥想实在不想打破水澈的想法,只是,话还是要说地。“科尼厄利斯早就准备了一个禁锢结界,虽然有损伤,但是没有死人。”

    科尼厄利斯,她怎么忘了这号人物。“哦,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是活该自己暴露?”怪不得三王子不让他们出击。水澈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滋味,不好受,但也没有多少火气,似乎称得上,平静?

    “也不能这么说嘛。还有很多人很感激你的哟!”冥想表情夸张,小丫头要是让他给整郁闷了,比修斯那老变态还不扒了他的皮?

    “哦。”

    “咳咳。其实要说也有重伤啦,那个安东尼现在估摸着还有半口气含在嘴里吧……”冥想摸摸下巴。

    “他怎么了?”这个情报让水澈转过头,安东尼也就是个大脾气的男孩子,她还犯不上为一些小小的欺负跟安东尼记仇,比他会恶作剧地水澈又不是没见过,小时候在亘岛就有过很深刻的体会了。

    “中毒,军医这么说的。”冥想无所谓道,一个小孩子而已。他还不是那么在乎。

    “沙魔有毒?”我怎么没听说过?水澈想,沙魔不是无毒魔兽么?

    “不是沙魔,谁知道他吃坏了什么。”虽然他最近什么东西都没吃,“喂,你要干吗?”

    水澈起身穿好衣服:“去看看,怎么说出事了,我这个挂名不干事的队长也得去吧?”

    “切。有什么啊。全军队的人都知道你现在在休息,再说了。有谁把你当队长了?”

    “不要给我废话,烦死了!”水澈突然很暴躁,整天废话连篇,不是扯皮就是装认真,问他点什么就顾左右而言他,什么时候给过准话?似乎是因为心里憋屈,水澈的气全撒在冥想身上了。

    某幽灵好脾气地笑笑:“安了,我不说话。”嗖的一声钻进断罪里,虬眼一闭,安生了。

    一走出那个泥土晒干地房子,放眼望去那些曾经整装的士兵如今都裹着白色的大布单,形成一件风格奇异的服装,所有人脸上都是极度疲惫后的轻松,穿梭在各个房间。

    “你怎么出来了?”水澈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加布兹更是第一时间赶到。

    “安东尼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听了水澈,加布兹皱起眉:“你身体还没好不要……”

    得,又是一个废话的主:“撒姆森,带我去看看安东尼。”

    水澈这一叫,那边探头探脑的撒姆森立刻颠颠过来,二话不说领着她就去旁边的一个房间,只留加布兹一人站在院落地阴影中。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瓶龙血

    土房里阴冷昏暗的可怕,那些霉菌不可思议地生存在墙角上,在沙漠地方除非极度的阴暗潮湿否则是很难见到这种滑腻的生物。墙壁光秃秃的,没有水澈睁眼看到的那种藤蔓装饰,甚至只有一个像是手掏出来的孔,权当窗户了。腐臭的气味在水澈一进房间时就冲向她,想将她打翻在地,如同此时躺在草席上苟延残喘的胖少年。

    “安东尼在这种环境下能治好么?”水澈不仅有几分动怒,这也太差别待遇了吧!

    撒姆森还是对将死之人有几分胆怯,在离病人远远的地方小声说:“他是逃兵,并且趁乱想盗取军用资源,所以王子仁慈让他在此接受神的审判。”

    所谓神的审判就是在这里,这个肮脏污秽的地方自生自灭?神可真是最伟大的审判啊,水澈在心中止不住的嘲笑,她想到了康妮,神的审判将她送到了战火与混乱,疾病与的莱恩斯城,不知道神能不能判出她们相见的时候么?

    “海尼你这是做什么?”眼睁睁看水澈就要扛起横卧在地的病人时,撒姆森还是停留在门口不去搭手。

    这是一个人影冲进来,二话不说跟水澈合力将庞大的安东尼送到先前她养的房间。

    加布兹放下安东尼的身体,没说话转身就出去了,水澈也不在意,低头看安东尼的病况。医术不在她的理解范畴,在看了两眼完全没头绪后水澈放弃了,抬头又见加布兹带着一个驼背的头花白的老军医进房间。

    “小兄弟,小老已经说过这个小兄弟是尸毒加阴气造成的,怎么又叫小老来呢?”军医擦擦汗,望望四周现不是一个房间,正有些疑惑却见水澈迎面过来。

    “先生,我是安东尼所在骑士队队长海尼蓝……”

    “啊。你是那个英勇杀敌的少年嘛,我记得你。”军医弓着背笑眯眯地说,“醒啦?要不要小老给你做个检查?”

    水澈顿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人认得自己:“啊,不是,先生,我是想听一下我的这位队友得地是什么病?为何突然卧床?”

    军医捋捋胡须道:“蓝队长对属下真是体恤有加,无奈小老技艺微末,只看出这位小兄弟是中了尸毒,外加曾经受寒颇重。一时不察才倒地不起,至于尸毒的种类和后续整装,还恕蓝队长莫怪小老,小老是真的不知道哇。”

    水澈闻言皱眉:“先生,那可有治愈的法子?”

    “这个嘛,这个……”军医支支吾吾。念叨了两三句废话叹口气:“不瞒队长,法子小老也说不上来,有也是没也是。”

    “怎么个说法?”水澈第一次现自己耐性恢复了。竟能如此忍耐一个老人的絮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