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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复仇者第4部分阅读

   “逞强对你有什么好处?”章烈云怒问。

    “是没什么好处,但我高兴这样跳不行喔!”成蔼榕不爽地应了回去。

    “算了,随便你,你高兴就好。”反正这次的脚伤不可能像上次那样严重,爱逞强就让她逞强个够。

    章烈云不管她,自顾自地往前走,将她抛在后头。

    正当成蔼榕边当兔子边欣赏小木屋附近的山光水色时,突然,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她前方五十公尺处。

    啊!是老爸!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

    她瞪着身前的章烈云,快步跳上前将他一把抓住。

    发现背后一阵拉扯的章烈云,停下向前的脚步,转头望向让他无法顺畅前行的元凶。

    “成大小姐,你在做什么?”

    “你的头不要转过来,也不要叫我的名字。”成蔼榕惊慌的警告章烈云。

    “你到底在干嘛?”

    “你先把头转回去。”

    章烈云如她所愿地将头转了回去。“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这个该绝子绝孙的王八蛋,你还说你没跟我爸妈串谋,那我爸怎么会找来这里?”

    “成爸找来这里?哪里啊?”章烈云四处张望。

    “就是前面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

    “啊!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才对吧?说!你是不是趁我梳洗时打电话叫我爸来啊?”

    “我没有好吗!”他还不想绝子绝孙咧。

    “还说没有!那我爸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成大小姐,如果真是我跟你爸通风报信的,也要等三个小时后他才能到达这里好吗!”

    对喔!从她家开车过来这里至少也要花上三小时的时间,难道是她爸动用了他在警界广阔的人脉找来这里的?一定是这样!

    这下完了,这次被抓回去不关个十天半个月,她爸妈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这下怎么办啦?!”成蔼榕紧张地拉扯章烈云的衣摆问道。

    “这问题应该问你才对吧,怎么问起我来了?”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又何必躲在你背后啊!”

    章烈云看看四周的环境,一点掩蔽物也没有,除了草皮就是一些瘦得根本无法遮掩人形的小树,这下怎么办?人愈来愈接近了。

    突然,章烈云灵光一闪!

    那办法说不定行得通,只不过……

    他为难地瞄了下躲在他背后的成蔼榕……事后他可能会被打死,但是他已经想不到比这个办法更好的办法了。

    而且说实在的,这方法还真有点委屈他了。

    “我有个办法,不过事后你一定会很生气。”他转头对成蔼榕说道。

    “再糟的办法也没有比现在的情形更糟,到底是什么办法啊?”只差二十公尺了。

    “那你要发誓我使出那个办法后,你不能打我。”他可不希望使完那个办法后,也住进了加护病房。

    “我发誓绝对不打你,如果我打你,我就跟你姓,这样你可以告诉我办法了吧?”急死人了!

    “可以。”

    章烈云话一落,人忽然一转,双臂紧紧抱住成蔼榕,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头一低,便紧紧贴上她的唇瓣。

    章烈云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毫无经验的成蔼榕一惊,完全呆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原本只是想做出情侣热吻假象的章烈云,竟愈吻愈顺,从浅吻到深吻,完全沉浸在那醉人的接触中。

    而这时根据下属密报来找女儿的成镇,一见到如此火热的情景,脸皮薄的他,手一遮,尴尬地快步走离,心里忍不住想:时代真的不同了。

    约莫过了三分钟,好不容易从g情中清醒的章烈云,不解地凝视着成蔼榕那被他吻得湿润泛红的唇瓣。

    天哪!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的嘴唇感到眷恋呢?难道……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她可是被他归类为不共戴天的仇人耶……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刚才为何会如此忘我的亲吻她呢?甚至不想结束……难道是他二十七年来始终无法获得适度的“发泄”,所以变得……饥不择食啦?

    就在章烈云为自己失常的行为找藉口时,一记又急又狠的巴掌突然呼向他。啪!章烈云捂着发麻的脸颊不解地望着呼他巴掌的成蔼榕。

    “无耻!”成蔼榕霞红着脸,愤怒地吼骂刚帮她解围的章烈云。

    “无耻?小姐,你没有没搞错啊?!我刚刚帮你解了围,你竟然骂我无耻!你不会觉得太过分了点?!”

    “过分的人是你好吗!你竟然、竟然……”成蔼榕实在讲不出“亲”这个宇,因为这个字竟让她感到羞怯。

    “我竟然怎么样?你当我爱亲你啊?要不是见你那紧张的样子,你给我再多钱我都不屑亲你!而且我在做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还发誓说如果敢对我怎么样的话,你就要跟我姓,那从现在开始,你叫章蔼榕,不再叫成蔼榕了。”

    “那个誓言不算,如果我知道你要对我做那种事的话,打死我也不会让你用那种办法帮我的。”

    “帮都帮了,你又能怎么样?”

    “你……王八蛋!”她用没受伤的左脚狠狠踩了章烈云一脚。

    “你干嘛啊!”章烈云抱着痛脚在原地跳动。

    成蔼榕送他一记锐利的瞪视,便转身朝小木屋跳去,以拯救她的研究成果。

    第七章

    “我就说你要去看医生吧。要不是我坚持,你的脚恐怕真的要瘸了,你就是这么的……”

    “停!章烈云,你前世是澎湖丝瓜哦?这么杂念!这辈子从没看过比你还杂念的男人。我的脚很痛,可以开门了吧!”成蔼榕站在章烈云的公寓门前,受不了地吼道。

    “怕痛?当初叫你去看医生时就该去了,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成蔼榕抓狂地对空翻了个白眼,抢过章烈云手中的门钥,自行开门进入。

    一进入——

    “哇!这就是你家啊。”

    她拖着章烈云帮她偷回来的行李,微张着小嘴走到客厅中央,环顾了圈眼前的摆设与装潢。

    蓝、黑、白,是这间公寓的主色调,这三种色调搭配起来,让公寓看起来沉稳又充满阳刚味。基本上,这样阳刚的设计并不适用于家庭,因为家给人的感觉是温馨、舒适、放松的,并非刚毅、凛冽、沉稳,这类的设计一般是适用于办公场所才对,因为这会让在其中工作的人拥有坚定的决策力跟清晰的判断力。

    显然设计者发现了这设计的盲点,所以家中的灯光全数以橘红色为主,适度软化了原本刚硬的设计,添了抹温暖。这么赞的设计出自于谁之手呢?如果她有栋房子的话,一定要请这个设计师来帮她设计。

    “这里不是我家,这里只是我为了工作方便而买的房子,我家在阳明山上。

    “不愧是有钱人,想买房子就可以买。哪像我家的房子,是我爷爷传给我爸的,不然以我爸那份微薄的薪水,恐怕要存很久的钱才买得起。”

    章烈云不理会成蔼榕夹枪带棍的揶揄,对她问道:“难道你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吗?像你朋友家或是亲戚家之类的。”

    “章大总经理,如果那两边我能去的话,我干嘛还往到山里躲啊!现在连那个秘密基地都被你这个衰神给毁了。怎么?在你把我害得无处可去之时,还想把我赶走啊?”

    “你明明有家可回,为什么不直接回去?再者,如果不是我帮你解围的话,你现在早被抓回去了。不懂感激也就算了,反倒还怪起我来,不觉得过分了点?”

    “当初如果不是你多事通知我爸妈我住院的事的话,我爸妈也不会把我的护照藏起来,还把我等了这么久的聘书给撕了。你说,这一切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少跟我咬文嚼字。总之,只要我一拿到护照,我自然不会再打扰你,所以在我还没拿到护照之前……”

    成蔼榕给他一个贼笑,然后将自己的行李丢进那间显然是章烈云的卧房的房间里。

    “就让我打扰几天吧。”语毕,人一闪,进了房间,门一甩,关了起来,然后嘎喳两声,直接上锁。

    “喂!那是我的房间耶!开门啦!”章烈云边转动门边是叫喊。

    “反正你的公寓这么大,一定还有别的房间可以睡,你就另觅它处吧,毕竟来者是客嘛。”

    客?他看是土匪吧。

    “成蔼榕,我限你三秒内马上给我出来喔。”哪有这么恶霸的女人啊。

    “不、要。”

    “不要也得要。给我出来喔,不然我要撞门喽。”

    “章烈云,你这么紧张,不会是房间里暗藏春色吧?”成蔼榕兴奋地扫视着章烈云看来洁净的卧室。

    “成蔼榕,你不要给我乱来喔!”章烈云紧张的猛敲房门,企图阻止成蔼榕的探寻,却不知他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

    “让我看看要从哪里开始……”成蔼榕动动十指,盯着凌乱的床铺。“从床开始吧。人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床上过的,在那里一定可以挖掘到『宝藏』。”她故意将宝藏两字讲得暧昧。

    “成蔼榕,给我住手喔!不然等你出来之后,你就完了。”章烈云气急败坏的威胁道。

    “那也是等我出去之后的事了,现在我才不怕咧。”成蔼榕一反之前被逗弄的角色,戏耍着章烈云。

    “不怕?!好,你给我等着,等会我一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害怕的滋味!”章烈云转身跑到书房找放在那里的卧房钥匙,准备攻坚。

    可他却忘了,之前他为了避免母亲进去房内帮他整理暗藏在里头的“男性圣经”,曾把放在书房内的卧房钥匙丢到他房间内的某个花瓶内,一直到现在都没拿出来过。

    没了那支关键钥匙,他想攻坚,只有等房内的成蔼榕主动弃械投降,或是掏钱请锁匠,再不……就拆了那扇门吧。

    今天是乌鸦诞辰纪念日还是十三号星期五啊?不然她怎么这么倒楣?!

    先是章烈云那个衰神突然跑来关心她,再来是她那个人脉特广的老爸跑来抓人,害她必须像贼一样的把家当给偷出来——虽然偷的人不是她。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她最私密、最亲爱的大姨妈小姐,似乎嫌她今天还不够倒楣,正以最激烈、最热情的方式来跟她打招呼。

    噢!痛死人了。

    成蔼榕惨白着脸、捂着肚子,蜷曲着身躯躺在床上,望着湛蓝的天花板。

    可恶!这次怎么比以前还要痛啊!痛得她连动都动不了。

    啊!难道是昨天吃冰害的?由于她体质天生虚寒,当月经要来前的一个礼拜吃了任何冰冷的东西,保证月经来的当天会痛得她呼天抢地。

    以往她老妈总会限制她触碰那些东西,现在她老妈一不在身边叮咛,就百无禁忌地乱吃,这下真的吃出问题来了。

    啊!啊!好痛好痛……腹部针扎般的绞痛让成蔼榕的眼角飙出泪来。

    不行!她必须找个办法压下这股令人抓狂的疼痛。记得她每次经痛时,老妈都会泡杯黑糖水给她喝。对,找黑糖。

    她捂着剧痛的肚子下床,拖着被医生包得像粽子般密不透风的右脚,又跳又跛地走向厨房。

    一到厨房,她差点没昏倒!厨房干净得像新装潢一样,一点油烟味也没有。最重要的是,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几罐她碰了,大姨妈会更痛的即溶咖啡而已。

    这下惨了,三更半夜的,要她怎么办啊?

    向章烈云求救?

    不行!三个小时前,她才像土匪般抢了他的房间,以他那爱记恨的性格,一定会翻刚才她霸占他房间的帐的。

    但是,她的肚子真的很痛啊。

    要求他吗?

    她犹豫地望着从书房门下流泻出的亮光,考虑了下,最后还是挨不住搅得她猛冒冷汗的剧痛前去敲门。

    “成蔼榕小姐,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事,请自行处理,我很忙,没空。”

    果然。

    “那个……亲爱又好心的章大总经理,可以请你拨空跟我这卑微的小人物谈一下吗?”此情此景,真是应验了那句话——报应。

    “很抱歉,我现在忙到连离开座位的时间都没有,请你另请高明吧。”

    “我知道你在气我刚才不经你同意就霸占你房间的行为,我跟你道歉啦,对不起。你可以出来一下吗?”好痛好痛!

    “等你找到八人大轿再说。”现在换你求我了吧,活该!

    “我把房间还给你嘛,出来啦,求求你啦。”这下立场互换,换成蔼榕哀求他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就算你把房间还我,我也不会出去的。”气死你!

    “你很幼稚耶。”极限了,成蔼榕往旁一躺,横躺在地板上痛苦的蠕动着。

    “我就是幼稚怎么样?至少,我的幼稚比你的土匪行为高尚多了。”

    “你……算了,真不该找你求救的,我自己想办法。”

    哼!没有他,她也可以自救。

    但她才动了几下,就后悔了,因为这次痛到连太阳岤都来搅局,让她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这样的折磨让向来不轻易掉泪的成蔼榕,无助的啜泣起来。

    “呜……章烈云,你这个王八蛋,我讨厌你,你都只会欺负我……呜……我要跟我妈说你欺负我……”说到这里,成蔼榕突然想念起母亲的温暖,让她悲伤的呜咽起来。

    在书房内办公的章烈云,被她这阵带着泣诉意味的哭声给搅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看文件。

    “成蔼榕,你给我闭嘴喔!”他气愤的朝她大吼。

    门外的成蔼榕被他这么—吼,嘴—扁,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顿时,五十分贝的哭声骤增—倍。

    吵、吵、吵……吵死人了!妈的!他忍不下去了。

    气极的起身要去歼灭那声让他抓狂的声源。

    碰!门板被狠狠甩上墙壁。

    “成……”

    才一开口,他就被成蔼榕躺在地上那狼狈的样子给吓傻了,一串原本要出口的斥骂全部自动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他蹲下身要扶她。

    但他的靠近却换来成蔼榕的驱赶。

    “不要碰我,走开!”

    “成蔼榕,你都这样了,还想跟我斗气啊?”她的抗拒让章烈云满肚子火。

    “你凶什么凶?!我又不是不让你扶,而是我现在每走一步,肚子就宛如滚过钉山般的痛,我怕你扶我,会让我的肚子更痛。”成蔼榕吸着鼻水说明道。

    “你是怎么了?肚子怎么会痛成这样?难道是盲肠炎?如果是,就必须马上去医院。”

    奇怪?自从认识她以后,他跑医院好像是在跑厕所一般的频繁。

    “你不要那么紧张,不是盲肠炎啦。”

    “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我的大姨妈来了。”成蔼榕结巴地小声回道。

    “大姨妈……”那是什么?好耳熟喔……啊!是月经,她在经痛!

    过去常听公司的女员工说经痛痛起来常让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甚至让人想直接昏死过去,当时觉得她们形容得太夸张,现在看来是真的。

    “那现在怎么办?”他没碰过这种情形,也不知该从何帮起。

    “躺一下看看会不会好一点。”成蔼榕回答完,突然感到下体一阵温热液体流出,甚至感觉到那液体透过代替卫生棉阻挡它们涌出的卫生纸外。

    完了。

    章烈云不解地望着突然僵直身子的成蔼榕。“怎么了?是不是更痛了?”

    成蔼榕尴尬地轻摇下头。

    “那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地瞧了章烈云一眼,才缓缓道出她此刻的烦恼。“我那个渗出来了,你可以帮我到附近买包卫生棉吗?”

    章烈云一听成蔼榕这个请求,脸当场僵住铁青。“要我帮你买卫生棉?!”

    “对不起,因为我不知道它今天会来,所以什么也没准备,拜托了。”

    他是哪条神经搭错线啊?怎么会答应那个女人帮她买那种会毁损男子气概的四方形物品!难道是被她那痛苦的模样给说服了?

    他之前不是一直想报仇吗?既然如此,现在不正是绝佳的机会,那他干嘛这么鸡婆地帮她啊!

    现在他应该回去指着她的鼻头,好好、用力地耻笑她一番才是,好争回过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