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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第67部分阅读

    不同的地方,这四个地方究竟有什么,禹所积又是什么?

    而我隐隐觉得,冯四会告诉我答案,我觉得,他是唯一知道答案的人,也是唯一可以拯救我们的人。

    总之,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可是至于为什么,你若问我,我也不知道。

    终于在第三十一个昼夜之后,他来到了这里,而且是以一副我截然不认识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这就是原本的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而他更不会知道,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可他的样子,的确和那个人不一样,他几乎都没有多少心机。

    第二百五十五章 摸金手-4

    我带着很异样的心情听完了摸金手和我说的这一切,听完之后,我有些恍若梦中的感觉,我一直想知道我在百色失踪的这一个月究竟干了什么,去了哪里,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去了中央氏的聚居地,而且在那里做了我现在正在为之奔走的一个局。

    我只觉得我是整个谋划中的一颗棋子,却远远未曾想到,我竟然是幕后最大的黑手,而且这场算计,我没有放过任何人,也包括自己,甚至,我每次都几乎将自己置于死地。

    这是我永远无法理解的事,我更加不能明白,那时候的我为什么要让摸金手将这些话原模原样地说给现在的我来听,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件事,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变成那时候的那个自己,是找回原本的自己的一种方式?

    怪不得我对每一个地方,对每一件遇到的事都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原来这些早已经在我胸中,在我的脑海里,只是我已经将它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甚至连自己都够不着的地方。

    听完摸金手说的这些,我长久地沉默着,我在脑海里将摸金手的每一句话都重复了一遍,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关键中的关键,他给出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我将他提供的线索一条条理出来,我觉得我也许和谜底,仅仅只有一墙之隔了。

    可越是这样的时候,我越要镇定,越接近成功,也就是越接近失败的时候,稍有不慎,就是功亏一篑的结果。

    我大致上将摸金手给出的线索一条条列出来,基本上都是这些:

    第一,我在百色之前,就已经有过变成摸金手那样的状态过,而且在这之前我已经在开始布局,说明我之前的记忆很多都还处于意识状态,而且,我现在无法知道这一场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在之前的时候,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谋划。

    我仔细想了想,顺着时间,我可以倒推着上去,刘正出现在陈记,来当铜符,这是距离我下地最早的一件事,再往前,就是眼儿爷诈死,而且那一部分记忆,很显然是假的,也就是说,那并不是我的记忆,这不能作为推断的论据,至于它有没有真正发生过,还有待证实,但是我基本上可以猜测,这完全是谎言,包括我小时候的记忆。

    我根本就没有小时候,何来的儿时记忆。

    那么这里不是推断点,时间就一下子跳到了一九七九年,可是这也并不能作为我出现的依据,因为我知道,这个冯四并不是我,而是火叔。

    那么我思来想去,只有刘正出现的时候有古怪,那这一个局的在哪里?

    第二,我是如何变成摸金手说的那个样子的?

    摸金手说我那时候的样子就像是死人一样,特别是眼睛,几乎没有任何活人的样子,我是如何变成那样的状态的。

    我清楚地记得我是在墓室外面昏迷的,那时候有什么东西敲在了我的脑袋上,我还记得我看见了刘正从盗洞里爬出来,那么,我到这里来倒斗也应该是谋划之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我能够继续变成这样的状态,继续将这一场谋划继续下去?

    那么在这之前,参与的人已经不仅仅只是陈记了,而是所有的势力,几乎所有恩内棺和禹所积扯上关系的势力,都已经参与了进来,只是当时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而已。

    第三,中央氏聚居在这里,那么他们守护着的东西又是什么?

    这连摸金手也没有说,而且这里面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物,就是罗拔,从一开始见到他和乌灵在一起,我就知道他并不简单,而且在柏皇氏的村子里的时候,他一定没有和我说真话,我出现在中央氏的村子里,中央氏从中出力不少,罗拔一定是参与其中的,他又是为什么要来到西拉木伦的?

    还有乌灵,她既然是朱襄氏的人,那么她以执灯者的样子出现在周家老宅的地下陵墓,那么是不是说,她就是守护着那里,可是她也为什么要来西拉木伦,按照摸金手说的意思,他们是不能随意离开的,除非发生了不得不离开的大事!

    也就是说,西拉木伦,即将发生一场大变故!

    第四,四大部族也好,女娲氏族也好,他们的目的都是禹所积,我越来越疑惑禹所积究竟是什么。

    第五,摸金手提到了赖皮。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对赖皮很不了解,但是后来我越来越发现,他是一个探不到底的人,特别是看到他出现在眼儿爷的队伍之中,又在格尔木给我的这些提示,再到如摸金手所说的这一切,他扮演我的助手的角色,我觉得,这个局,除了那样的我,就只有赖皮最清楚始末了。

    第六,就是“它”。

    从摸金手和我说的这些里面,我已经大致可以理清楚一些思路,为什么会有连续不断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复制人是一类,我们本身是一类,还有就是“它”。

    于是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会看到许多个重复的自己,这里面除了有复制人之外,还有“它”,而让我想不通的是,“它”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也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他们和复制人又有什么区别?

    第七,是我觉得摸金手说的这些里面最诡异的一点,当时变成那样的我明明说我会在第三十个昼夜的时候来到这里,可是我现在的到来却是第三十一个昼夜。

    这真的没有影响吗?还有在中央氏的那一场大火,那么我的局布完了没有,在摸金手的说辞里,那似乎是我最后可以用来布局的时间。

    想到这些一个个的谜团和计谋,我浑身不禁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这些事情明明是我自己亲手做过的,可是我却丁点儿也不记得,而且,现在我还要一点点地根据发生的所有事来推测即将发生的一切,还要找到这里面的始末来。

    正如摸金手所说的,这究竟有什么意义,为了禹所积,可是禹所积又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找禹所积,而且每个人都说,我是唯一可以拯救他们的人?!

    摸金手的这番话,无疑将整件事的复杂程度再次往上退了一个层次,我觉得,我已经陷入了一个悖论之中,一个关于时间和自然规律的悖论。

    而想到这里,我才猛地想起来,在来到铁屋里之前,我清楚地记得摸金手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他问我是如何来到迷海边上的。

    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从摸金手的嘴里问出来,当真怪异而诡异,他明明知道我会来到这里,但是却在见到我的时候问了我这个问题,这是为什么?

    他问这个问题的样子,很显然是有些惊讶的,可是,按理来说,他已经被暗示我会来到这里,他自己也说,他就是在等我。

    我突然有些烦躁起来,我隐隐地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为什么摸金手前后的话会自相矛盾?

    摸金手一直都安静地坐在黑暗之中,我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摸金手为什么要将复制人出现的事也说与我听,这里面似乎隐含着另一层深意。按理来说,他完全没有必要说的,而且他还是将这件事穿插在了他去百色的这一件事里面,很显然,他这样做的用意,就是不让我起疑。

    想到这一点,于是我将摸金手与我说的关于复制人出现的事从头到尾细细理了一遍,觉得惟一的可能性就是摸金手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只说了一半,或者,他说的这件事完全是假话,而他将这件事穿插在整件事之中来说,就是想借助这整件事的可信度来掩盖复制人事情的真假。

    这时候我不禁连摸金手也开始怀疑了起来,我抬头眯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摸金手,他就这样坐在黑暗之中,一句话不说,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萌生出一种很大胆的想法,也许他和我说的是事实,可是主角不对,去了迷海之中的是摸金手,而留在这里的是复制人。

    也就是说,铁衣棺里装着的,是摸金手。

    从一开始,摸金手就强调是复制人,而我清楚知道复制人与本体之间的联系,他的强调就是潜台词:复制人死了,本体会无视,可是如果本体死了,复制人也会死。

    他正是利用这点,来让我对他毋庸置疑,因为我认定去海里的摸金手已经死了,可是却想起他自始至终在描述进入海里的这个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都没有用过一个死字,认为他已经死掉,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突然彻底通透了,与我一同在铁屋里的这个人,是复制人,他是假的!

    我突然站起身来推开门就从铁屋里跑出来,我一直朝着我们落脚的巨石边去,真的摸金手就在铁衣棺里面,而且他现在正处于一种不死不活的境地,一种我根本无法形容出来的状态。

    第二百五十六章 摸金手-5

    我一口气跑到了巨石边上,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水灯,可是在刚刚挂着铁衣棺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根本什么没有。

    刚刚还挂在这里的铁衣棺,突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在地上照了照,只见地上散落着悬挂铁衣棺的锁链,我俯下身子,看了看地上的断裂的锁链,发现断口十分整齐,很显然,铁衣棺是刚刚才被砍断的,而且能看段这样粗的铁链,一定是十分锋利的刀具。

    我又照了照挂着铁衣棺的巨石,也就是黑铁上,果真有一道痕迹。

    我于是转头看着四周,可是却看见有一个黑影就站在我不远处,却是摸金手,在我出来之后,他也跟了出来。

    我现在已经根本分不清这究竟是复制人还是真正的摸金手,我将水灯灭了,然后问他道:“你到底是谁?”

    我只感觉海风呼呼地吹着,摸金手就这样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然后他才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到了,虽然我一直都在这里不出去,但还是或多或少知道你一些的情况,你和我后来见到的冯四不一样。”

    摸金手说的,很显然是那样状态下的我和现在真实的我,这肯定是不一样的我,一个是棋手,一个是棋子,那是天差地别。

    我说:“当然是不一样的。”

    可是接着摸金手说:“但你现在这样子,也丝毫不差,能听出这话里面的蹊跷,你不像我知道的那般简单。”

    我只能哑然,然后摸金手接着说:“刚刚的话,我是故意试探你的,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好让我做出最后的决定。”

    我问:“什么最后的决定?”

    摸金手说:“是否和你去冒这一趟险。”

    摸金手说的,很可能就是海底,那个他去过的地方。

    我说:“但现在我不能相信你。”

    他说道:“我就是柏皇洪,铁衣棺里的的确是复制人,但刚刚关于我和他的事,我的确没有和你说真话。”

    我说:“那真相是什么?”

    摸金手说:“去了海里的的确是我,不是他。”

    然后摸金手重新和我说了一遍这件事的经过,他说,当时这个复制人的确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出现的,而且他的到来的确激起了他想要到海底去看一个究竟的想法,但是他知道,他进不去。

    然后复制人离开找来了铁鱼,他说铁鱼可以带着摸金手进入到海里,摸金手当时问复制人,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而他自己不去?

    复制人的回答很有道理,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而且从中我也听出了复制人和本体的联系,我觉得,复制体和本体本来就是一个人。

    摸金手的复制人说,这件事只有摸金手亲自看了才有意义,他看了就算说给摸金手,摸金手也许也不会相信;即便相信了,也无法自己联想出身临其境的场景和感觉来。

    摸金手起初对他还有所怀疑,但是他的一句话彻底让摸金手放下心来,他知道自己是摸金手的复制人,他说,如果他要害摸金手,那么除非是自己也不想活了,摸金手死了,他也会死。而他说,他想活下去,他想知道结局,他也是在探寻真相的人。

    摸金手随后思考再三,复制人和摸金手说了铁鱼的作用,但是他也只能说出这只铁鱼是除了迷海上的船只之外,唯一可以带着他进入到迷海之中的东西,但是当摸金手问起这铁鱼具体的原理的时候,他说他也不清楚。

    于是摸金手又问,既然这样的话,他手里的铁鱼又是哪里来的。

    复制人回答说,在女娲氏族活动的地方,基本上都能找到这些铁鱼的残骸,关键只需要自己动手将它们组装起来。

    女娲氏族留下的东西,那么这东西,就肯定也和禹所积有关系!听到摸金手这样说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而且这些铁鱼的鳞片我也见过,就在迷失之城的湖里面,湖底基本上都是这样的鱼鳞,那时候我还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这样想来,张无,或者陈五爷手里的那只铁鱼,应该也是打算在迷海之中用的吧,也就是说,陈五爷他们,也知道迷海的存在,而且也想借助铁鱼进入到迷海之中。

    摸金手往后继续告诉我说,他用牢固的绳子将自己和铁鱼连在了一起,然后铁鱼带着他往迷海的深处去。

    这才是关键的地方,我想知道,摸金手究竟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带出来的会发光的鹅卵石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这颗鹅卵石很可能就是发光石。

    摸金手说铁鱼带着他在海中一路前进,跟着铁鱼,迷海对他的排斥完全不起作用,所以他很轻松地进入到了从未进入的领域,马上身后的这一片石滩就消失不见。

    他在大海中一直前行,最后,他看到了一根从海面破水而出的巨大黑铁柱,应该是叫盘陀。

    这一根盘陀非常巨大,摸金手说在这根盘陀下面,他连蚂蚁的大小都没有,在盘陀周边则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有数里宽,很显然摸金手连带着铁鱼都被卷了进去,可是被卷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这个漩涡是通往海底去的一个通道。

    因为摸金手去的时候是白天,到了海底,他根本睁不开眼睛,因为海底全是刺目的光,他的眼睛根本无法直视。

    所以海底究竟有什么,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因为他根本看不见,即便睁开了眼睛,也是出于一片暴盲之中,他手里的这一颗鹅卵石,就是他在胡乱之中摸起来放在身上的。

    他只感觉到了海底之后,铁鱼也一直带着他在前进,而铁鱼究竟要带着他去什么地方,他根本不知道。

    但是摸金手说,在他看见这根巨大的盘陀的时候,他还看见在离盘陀很远的地方,有另一座建筑,只是那建筑很飘渺,而且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形状,摸金手说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死人塔。

    死人塔!我倒吸一口凉气,死人塔竟然是连接着西拉木伦地上和地下到迷海的东西!

    摸金手觉得这根巨大的盘陀只不过是前哨,或者是死人之国的特殊建筑,而且他猜测,既然死人塔就建在迷海之中,那么死人之国就应该在海底才对。

    只是他的这个猜测他自己终于没有证实,因为铁鱼带着他往前不停游走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直到他感到铁鱼拉着他的绳子突然断裂,然后巨大的力量将他往后不断地推涌,他这才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睛一睁开,就被刺眼的光暴盲。

    再后来他说他就像被巨大的力量在撕扯着一样,那种滋味十分难受,就像是全身的肉都在一寸寸被在撕烂一样,而且在这样的浪潮之中,他说,他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除了意识之外,根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