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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第52部分阅读

    妙,同时心里一阵阵地犯寒,而且我终于意识到这个摸金手已经完全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摸金手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和赖皮一样摸不清底细的一个人。

    而且也就是这时候我才想起赖皮在西拉木伦同我说起的话,他说他和摸金手堂兄弟,只怪我当时太过于信赖于他,现在想想,既然这样说来的话,那么摸金手也与老九门有联系?

    摸金手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然后他问我:“小四,你认识我这么久,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不是摸金校尉的传人,可是却为什么被道儿上的人称之为摸金手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以为摸金手的这个称号是陈赞他下地的技术好,身手不凡的意思,却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称谓里的深意。

    摸金手这时候却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我仔细看了却是我已经遗失的摸金符,他将摸金符递给我,我接过来,这才知道在迷失之地,并不是我大意将它丢失在了那里,而是扮成了周顺的摸金手拿走了它。

    我将摸金符拿在手上,可是我立刻就发现了摸金符上的不同,因为这枚摸金符明显是被动过了,摸金符用锋利的穿山甲指甲制成的前端已经变成了另一种东西,我狐疑地看着他,他这才说道:“我已经替你换了,原先这上面的本来是穿山甲的前爪,但是现在我已经换上了和符身同样的东西。”

    我知道无论是这枚摸金符也好,还是石头无坚不摧的匕首也好,它们都是由相柳的毒牙制成的,现在摸金手说他用的是同样的材料,那是不是说,现在摸金符的前端也是相柳的毒牙?

    第二百零三章 黑木棺-2

    摸金手点点头说:“我之所以被称之为摸金手,人人以为是我下地的本领了得,可是却甚少有人知道,我是制作这种特殊摸金符的传人,否则只有一枚摸金符,如何能从这么久的时间传承到现在却依旧如此崭新如故,换句话说,而是因为不断有人在暗中将它完善的缘故。”

    我似乎听懂了摸金手的意思,他是说,他们这一支人完全就是为了这枚摸金符而生,我问他:“那么这枚摸金符又有什么特殊之处?”

    摸金手这才说:“施黯不是已经与你说过,这枚摸金符就是禹所积的钥匙。”

    我想施黯说的还果然是真的,那么这样说的话,他说的关于“奉祀”的事岂不是也是真的,那么我就是“奉祀”?

    可是我却看到摸金手摇了摇头说:“你不是‘奉祀’!”

    我再次正经地看着他,然后他说:“你去过档案局了,估计你也已经看过冼广河的资料了吧?”

    我想果然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我还是点点头说:“是的!”

    摸金手说:“他就是你!”

    摸金手说的轻描淡写,以至于我怀疑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他随口就说出来的玩笑话,可是这时候我觉得摸金手也没必要和我开玩笑,于是我问:“我是冼广河?”

    摸金手说:“应该是说‘冯四’的本名就叫冼广河,而‘奉祀’的确是冯四的谐音,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也就是正清不知道的,所以他告诉你的是错的!”

    我问:“我去正清那里你也知道?”

    摸金手点点头说:“你别忘了,我也算周家的半个人,这里面的事,只要正清知道的,没有我不知道的,所以你不用惊讶。”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然后问道:“你也是当年季晓峰队伍中的十四个人之一?”

    摸金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点点头,然后我只听他说道:“所以你虽然看着我年轻,我实际上如你们一般,年龄已经很老了。”

    听到他说就像我们,我知道他指的应该就是我和石头还有木老太,只是我觉得这个结果显得太戏剧化了一些,我却怎么也想不到,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而且还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圈套。

    而我现在终于知道,在下地的途中,为什么到了后来石头会逐渐取代了摸金手的位置,而摸金手逐渐退出了我们的视线,其实并不是他被石头取代,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是在利用我。

    即便是这样,我依旧能理解他,因为我看他的身手一点不比石头弱,估计当时在队伍里他也是一个极重要的角色,而且从季晓峰的这支队伍我可以看出来,他们并没有找到所谓的答案,所以后来这些人或生或死,可是无论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去的人都回到了洛阳,这完全就像一个天方夜谭一样,他们都以一种很奇特的方式回来了,而且这些人除了已经中了尸毒尸变或死亡的人之外,基本上这支队伍的想法已经演变成了三种形态。

    第一种依旧在坚持着最初的想法,要去探究究竟什么是禹所积;第二种则因为对里面东西的莫名畏惧从而潜藏了起来,或者说是在等待合适的契机再次去寻找答案;第三种则已经听天由命,完全不再去沾染这件事分毫,只想平静地度过余生。

    我想摸金手应该算是第一种人,他依旧在锲而不舍地探寻着真相,而且已经快到了近乎疯狂的境地,而且很明显,我第一次下地就应该是他给我下的扣。

    可是如果真要说起来第一次下地的话,我第一次下地真正的下扣人应该是陈记,因为当时摸金手并不在场,所以我觉得这些有些说不通,因为我不觉得陈五爷是会给我下扣那样的人,可是我又将几天前陈五爷和老九门交易的事情一联想进来,我突然觉得,摸金手和陈五爷就这样扯上了联系,或许,陈五爷的确做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说不一定。

    那么第一次下地很明显就是要将我拉下水,而我究竟在这一支队伍中扮演者什么角色我却不得而知,因为我觉得自从我掺和进这件事里之后,似乎洛阳四大家族就陆陆续续地也牵扯了进来,而且是牵扯的越来越广,大致上几乎是当年队伍之中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卷了进来,包括已经不问世事的郭麻子和正清。

    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注意到摸金手的神色,我发现他隔几分钟就望外面的天色一次,如此反反复复,竟然已经数十次,我觉得他的表情有些诡异,似乎是等着什么一样,我这才问道:“你希望尽快进入深夜?”

    他看了我一眼,我看不出他眼睛里神秘莫测的表情,然后他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就往外走,也不管我是否跟了上来。我想这时候他又是要去哪里,可是我想到了那里也就知道了,他既然要我让我带他去西拉木伦,那么就不会在这之前对我不利。

    于是我和他出去,现在外面已经彻底黑成一片,而且内院里面几乎就是一块死人地,所以入夜之后是没有灯光的,而且不但如此,夜晚的时候这里显得异常阴森,寂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时我才注意到在行走的时候只有我发出比较响亮的脚步声,而摸金手只发出很细微的“沙沙”的声音。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似乎突然变高了许多,我记得原先我和他明明差不多是一般高大,可是现在他却高出了我有十多公分,而且我走在他旁边,觉得他走路的姿势很是奇特,他走路似乎是走不稳一样地有些摇摆,我一直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摸金手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回头看我一眼,然后一笑说:“吓到了你了吧。”

    我的确是有些心惊,他这个样子的确是太古怪了,可是究竟古怪在哪里我又看不出来,毕竟我对黑暗幻境的适应能力并不好,几乎看不到摸金手的样子,只能看到黑暗中她的一个大致轮廓,所以我并不知道他走路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姿势。

    但是我也没有再追究,还是我们走了好一阵,我才发现他之所以走路的姿势会如此怪异,完全是因为他在垫着脚走路的缘故。

    我想怪不得他走路的时候几乎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原来是他在垫着脚往前走,见到他这副模样,我不禁想起民间传说的鬼垫脚,一些人被鬼上身之后就是被鬼垫着脚在走,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可是我看摸金手似乎是故意的,并不是鬼垫脚,我想自己真的是多想了。

    摸金手领着我来到一座小院里面,进去到里面之后我才知道这是我在内院里迷路误闯进来的小院,这里面的屋子里有着和录像里面一模一样的黑木棺,但是却因为正清的出现我却并没能进入到里面看清楚,现在摸金手领着我来着里,我却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

    我和他小心翼翼地从院子里走进去,然后他将屋子的门推开,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可能是由于心理缘故,我感到一阵阴冷扑面而来,在黑暗中我还是看见了黑成一团的东西放置在屋子的正中央,我知道这就是那口黑木棺。

    摸金手让我进来,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门合上,登时我和他都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但是对于黑暗的环境他已经十分熟悉,我只看见他影影绰绰地往黑木棺的方向走过去,我跟在他后面,脑海里想着的是我在录像里看着的段子,心里虽然有些发毛,但我还是勉强克制住,走着进去。

    摸金手来到了黑木棺前,然后他蹲下身子来,我感觉他在抚摸着这口黑沉沉的木棺,我问他:“这间屋子里为什么要放置这样一口棺材?”

    摸金手却对着我走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我感觉他已经拿出了一件东西,似乎正试图去撬这口黑木棺。

    我心里一紧,心想这口棺材里面的人不会真是“冯四”吧,虽然现在我依然无法确定“冯四”究竟就是我,还是说我们本来就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

    摸金手一直自己在忙活着,却并没有要我帮忙,我站在一旁,我也蹲下身来帮他,可是他却说:“别动,上面有机关!”

    我的手立刻悬在了上面,然后只好伸了回来,我看着他很细心地在上面捣弄着,而且我怀疑这样黑暗的环境,他是否真的能看见,还是说他做的这些动作完全是处于对这里的熟悉?

    但是我没有问他,我只是侧过头看着旁边,这里面的黑暗让我有些紧张,而且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将这里和视频里面的画面联系到了一起,然后我猛地想到在黑暗的角落之中的那个人,于是我不禁回头看向屋子的角落里。

    第二百零四章 黑木棺-3

    这里面一片漆黑,说是看是根本看不清楚的,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的确感到那里有人,就和录像里面的情景一模一样。

    一阵莫名的恐惧猛地窜上我的心头,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站了起来,可能是我站起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我看到一旁的摸金手也停下了手上的活儿侧头看着我,我说:“没事,我四处随便看看!”

    我觉得他是疑惑的,但是他却没有说什么,继续捣鼓着这一口黑沉沉的棺木,而我则朝着屋子的这个角落走进去,我的眼睛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里,因为我总觉得那里有一个人,而且就一直在盯着我。

    我离那里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角落里传来一阵轻微到可以被忽略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那里走动一样,我立刻停在原地,死死地看着那里,我想该不会真让我猜对了吧,然后我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可是角落里却是空的,我想会不会是我的确太过于神经紧绷的缘故,以至于出新了幻听,于是我伸出手在墙壁上摸了摸,确认上面只是墙壁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地收手,可就在我收手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碰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我能感觉到那是人的衣服!

    我立刻看向身边,可是接着我感到一阵轻微的风刮过我的脸面,同时我只听身边再次出现一个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这时候我才知道这是脚步声,这里面的确有一个人!

    可能是摸金手也察觉到了异样,我只听见整个屋子里的敲击声突然停住,然后我听到他声音突然传过来:“小四?”

    他的语气里带着疑问,很显然他也是听到了异样的声音,我没有回答他,屏气细听着,而且我感觉摸金手喊出这一声之后也是在屏气细听,只是这一阵之后,整个屋里就再没有了一点声音。

    整个屋子里面是死一样的寂静,直到我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这才重新开始呼吸,而让人窒息的还有这屋子里面异常的诡异。

    我重新回到摸金手身旁蹲下,却没说刚刚碰到人的衣服的事,他也没有多问,而是细心地在弄着这口棺木,然后我听到“吱呀”一声,他说:“可以了!”

    我不知道摸金手要打开这口棺材究竟是要找什么,我感觉他的手已经伸向了里面,可是马上就传来了他不一样的声音:“怎么是空的!”

    与此同时,几乎是伴着他的声音,我听到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声音并不大,可是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之中却是异常地清晰,我赫然起身就朝屋子边上过来,摸金手也已经从棺材旁边起了来,也朝门口而来。

    我听着这脚步声越来越小,似乎是朝着院门外去的,我来到门口将门打开,才探出头却看见一抹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黑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然后整个院子又回归了一片死一般的安静,摸金手则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追了出去。

    我站在屋檐下却没有跟上去,直到摸金手的身影也消失在院子里的时候,我才觉得一阵冷风吹过,让我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我看向黑洞洞的屋子里,我觉得那口棺材似乎很有问题,于是决定到里面去看看,即便棺材是空的我也要去看看。

    我进来屋子里,里面的黑暗像是化不开的恐惧,一直在我的身旁游走着。

    我来到黑木棺旁蹲下身,然后伸手摸进去,黑木棺里果真是一口空棺,什么东西也没有,即便是任何的杂物都摸不到,我只感觉自己的手摸到的是棺材的内壁,可是它的确是被封着的,从刚刚摸金手忙活了这么大一阵我就可以看出来,而且既然是封着的,那么里面就应该有东西才对,可是里面却的确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在摸到头的时候,却在里面摸到了一件东西,凭直觉,这是一张纸,而且我摸到的时候,还发出了脆响。

    我将它拿起来,这里昏暗,我根本看不见,我来到屋外依旧也是什么也看不见,我于是将这张纸收起来,在屋檐下等着摸金手,可是良久之后,摸金手并没有回来,我不禁狐疑地来到院门之外。

    可是刚来到院门之外,我猛地感到一阵急速而来的冷风就朝我迎面扑来,同时我只见昏暗中有影影绰绰的一些人影朝我扑面而来,伴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我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折身到院门前,将自己藏在院门背后,我只见一些模糊的人影呼啦啦地就从院门前闪了过去,我见过这样的情形——这是阴兵借道!

    我想这里是周家老宅,怎么会也出现这样的情景,而且周围的大风刮得很是剧烈,可以想象,这正是他们到来的前兆,我还记得在那陵格勒峡谷里面,石头他们就是遇到了阴兵借道发生了后来的一系列变故,于是我识趣地在院门背后躲着一直没有出来,直到外面的风声几乎已经没有了,我才探出身子来瞅了瞅来,这时这里更加是一片寂静,我想摸金手去了这么久也不曾见他回来,于是便不再等他,我凭借着记忆试着走出去。

    这回我并没有记错,我很容易就走了出去,我回到自己的小院,将院门合上,然后来到屋里将灯打开,迫不及待地拿出了在木棺里拿到的这一张纸。

    从颜色上来看,这纸还是新的,并不像被放置了很久的样子,我将它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正清死了!

    我突然觉得慌乱起来,我离开正清的住处最多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即便发生变故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我再看了一遍这张纸上的字体,首先,这字写的并不工整,歪歪扭扭的,很显然是用左手写的,为的就是掩盖笔迹。

    第二,从字迹上来看,应该是刚刚才写上去的,因为这四个字的笔迹还新鲜无比,我想这很可能是在摸金手打开了黑木棺,我们听到了院子里的脚步声追出去的时候,有人趁机将这张纸放进了黑木棺里面。

    而且在我追出去的时候,我很确定那个人的确已经从院门外出去了,至于他是如何从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