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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第24部分阅读

    壁画,明明就应该是这个意思才对,那么摸金手的见解又是什么?

    摸金手走到我说的第一幅壁画前,也就是玉琮出土的这一幅,他看了看对我说:“我觉得这幅不应该是第一幅,它应该是地四幅或者第三幅!”

    我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摸金手,他和我的排序竟然是截然相反的,他见我惊讶,于是看着壁画一点点指给我说:“你看这幅图上面正在挖玉琮的苦力,特别是他们的头发,是盘在头上的,而这样盘起来的发式,大致应该是在春秋以后,甚至秦汉年间。”

    我仔细去看正在挖玉琮的苦力,当然我只能看出它们的头发的确是盘在头上的,而且即便在这样做苦力的情况下,头发都盘的很细致,不像是胡乱弄上去的。

    说着摸金手又来到我说的最后一幅的壁画前,他指着树上挂着的奴隶尸体和跪伏着的王公贵族说:“你看,这些人无论是被献祭的奴隶还是参加祭祀的王公贵族,他们的头发大多都是披在肩上的,盘在头上的少之又少,你看他们的发式与刚刚那一幅很不一样,也就是说,这幅壁画上的祭祀应该是在夏商年间左右,最迟到周。”

    我盯着看了看,果然是这样,我不禁暗暗佩服摸金手观察的仔细,连这点细微的差别他都看出来了,而且从这微小的细节就发现了壁画排序的诡异,那么也就间接地证明,我的排序在时间上是不成立的!

    摸金手又来到众人正在冶炼铜矿的这一幅壁画中,他指着上面的情景说:“最让我不解的就是这一幅壁画,你看这些人的发式,明明是盘在头上的,可是他们使用的工具却很原始,你看他们用的器具全部都是青铜器,甚至还有石器,壁画特地伤上了色彩,就是要突出他们使用器具的材质,而且这幅壁画中丝毫不见铁器,而按照他们发式的年代推测,那时候早已经过了铁器时代,铁器已经大量取代青铜成为主要的日常工具使用,而壁画上的人却依旧清一色地在使用青铜器,甚至是在使用石器!”

    摸金手说得头头是道,听他这么一说,我果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接着摸金手再来到第二幅壁画之前,他说这幅壁画看似是最容易看懂的一张,可却是最诡异的一张,因为你完全看不出他们倒底是在建造还是拆卸玉琮青铜树。

    听了摸金手的话,我再仔细地看了这幅壁画,果真我先入为主,在看到半完好的玉琮青铜树就以为他们这时在建造青铜树,而却没有想到他们这说不定是在拆卸!

    因为整幅壁画上的内容完全是模棱两可的,既可以理解为他们正在建造,也可以理解为他们在拆卸,两种情形完全都可以说得通。

    他们在装青铜树叶的场景,完全可以解释他们正在将青铜树叶摘下来;而把青铜树干吊上去的,也可以理解为他们正在把青铜树干拆下来往下面搬运。

    两种解释一点瑕疵也没有,怎么解释都能解释通!

    看到这里,我也彻底混乱了,这样说来的话,那么这四幅壁画确实没有半点联系,而惟一的共同点就是玉琮!

    我试着不按照石壁先后顺序来排,可是无论如何排,都有解释不通的地方,似乎这本就是四幅毫不相干的壁画,根本无法排列在一起,可是完全不相干的四幅壁画却画在了围成一圈的四面墙壁上,这又作何说?

    摸金手和老头子都沉默着,没想到看似普通的四幅壁画,却难倒了我们所有人。

    思索了一阵我看见摸金手突然又转到了冶炼铜矿的那一幅壁画前,一丝不苟地看着,我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这样看了约莫十多分钟,突然“哈”一声,他转过头对我们说道:“我似乎想到这四幅壁画的究竟了!”

    我听到摸金手想到,顿时来了兴趣,他看着四幅壁画说:“这四幅壁画的确有先后顺序,只是已经被打乱了,因为半完成的玉琮青铜树这幅我还没有完全想透彻,那么就有两种排序。”

    我急忙问:“哪两种?”

    摸金手说,如果半完成的玉琮青铜树是在建造的话,那么第一种顺序就是:半完成的玉琮青铜树,巫祝祭祀,玉琮出土,冶炼铜矿。

    但是摸金手说这一种顺序有些说不通的是,为什么半完成的玉琮青铜树会被放在第一幅,而且以这样的一幅壁画开始很突兀,所以这种排序只是有可能,他更看好的是第二种顺序。

    当然,第二种顺序的前提,是半完成的玉琮青铜树是在拆卸,那么就是:巫祝祭祀,半完成的玉琮青铜树,玉琮出土,冶炼铜矿。

    我听了质疑道,我说冶炼铜矿的这一段也十分蹊跷,排在最后一幅似乎也显得很不合常理。

    可是摸金手却问了我一个问题:“小四,你有没有听说过汉代关于汉武帝的一段野史?”

    我摇摇头,想这四幅壁画和汉武帝的野史又有什么关系,摸金手看向老头子,老头子也是摇摇头,摸金手这才把这段野史说了出来。

    他说,汉武帝元鼎初年有一夜,他做梦梦见一披头散发的恶煞提剑站于床前,似要行刺。汉武帝从梦中惊醒,全身湿透,之后大病一场,病好之后他下令征集天下铜矿,要建造百米大佛以镇邪气,可是直到武帝崩大佛始终没有建起来,而武帝征集的铜矿却不知所踪。据说武帝下令第二天,东方朔进谏反对建造大佛,武帝召东方朔于书房中一天,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不知二人商谈了什么,但是自那之后武帝像无事人一般再不过问大佛之事,而所征集铜矿也莫名失踪。

    听到摸金手说到这里,我隐隐听出了他想说的是什么,刚刚摸金手说挖玉琮的苦力发式大概是秦汉年间,而且武帝又征集了如此数量的铜矿不知所踪,那么不正是和壁画上吻合么!

    难怪摸金手要把冶炼铜矿放在最后一幅,竟然是有原因的,那么这样说来的话,第二种顺序似乎更加有说服力,摸金手接着又具体解释了第二种排序的可能性。

    他说,这棵玉琮青铜树很可能建造于夏商之间,又或许更早,这暂且不论,很明显这是用来向天祈求神意的一种祭祀,因为古人有建木通天之说,所以当时的人认为,通过这样的通天树来祭祀能让天神听到他们的祈求,而且夏商多兴巫蛊,所以摸金手认为这棵玉琮青铜树很可能就建造于夏商的时候。

    而既然是用来祭祀的神树,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将它拆除,摸金手就有了一个猜测,而这个猜测就来自于我们刚刚下来到玉琮之上的时候遇到的一件事,我说在我在玉琮中看到了有人在里面!

    摸金手推测说,很快这些人发现这棵祭祀用的神树带着异样的邪气,而且很可能之后还发生了十分恐怖的事件,于是他们决定将神树拆卸摧毁,可是当时的情形是,他们很可能不敢破坏玉琮,于是只能将青铜树干这些东西全部卸下来,然后将玉琮找一个地方深深地埋了起来,说到这里,摸金手猜测说,很可能他们也是偶然间挖到了玉琮,才将它装饰成了神树,而玉琮究竟源于何处,却不得而知。

    那么接着就是第三幅画面,后来的人无意间挖到了被古人埋进土里的玉琮,试想如此巨大的一根玉琮,无论谁挖到都会以为是神迹。可是至于最后挖到的人有没有再建造一棵神树,那就不得而知,因为最后一幅壁画并不能推测出汉武帝是否用了这些铜矿来建造了青铜树干。

    摸金手解释说,最后一幅壁画中之所以全部用青铜器和石器来冶炼,很可能和玉琮的邪气有关,或许只有青铜器和石器可以镇住它也说不一定。

    被摸金手这么一说,我觉得他说的的确合情合理,我再看了一眼墙上的这四幅壁画,不想这里面竟然带着这样的深意。而至于外面井墓中的这棵玉琮青铜树是不是汉武帝后来建造的,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也不敢妄下断论。

    但是最起码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玉琮只有一根,这根玉琮绝对是壁画里的玉琮!

    第一百零一章 照片的古怪

    后来我们在大殿里找了一个角落歇息一阵,犹豫长时间的赶路和一路上不断的险象环生,已经透支了我们太多的体力,现在无论谁身子都已经相当的乏了,更何况在和尸乌的斗争中,老头子和摸金手还或多或少地受了些伤。

    摸金手提议说我们现在这里住一晚,当然自从来到这座地下之城之后,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我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我们在大殿的角落里用石头围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三个人就围在里面休息,摸金手和老头子靠着墙壁在小睡,之所以说是小睡,是因为像他们这种人是不会睡熟的,即便在睡梦中耳朵也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异常,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就会立刻醒来。

    而卧则负责守夜,毕竟一路上我时刻都处于被保护的状态,勉强还能支撑住。这时我借着大殿里跳动的火光拿出“冯四”的记事本继续往下看,上回我看到第二段话,之后就被青铜巨像的倒塌打断,现在空闲下来,我接着看下去,可是再次看到第一句话还是让我感到震惊,而且让我深深地感到这一切并不是巧合。

    这一段话这样写道:

    我们紧随跟并封,它似乎是要引着我们去某个地方,在并封出现之后,冯元金却在后面大喊说不要去,可是季晓峰和几个人已经追出去了好远,我们只能跟着追上去。我们在树林的尽头看到了一座石塔,并封消失在了石塔之间。让我奇怪的是,冯元金到这里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绝口不提刚刚阻止我们追上来的事。我们都觉得在深山里建着这样的一座石塔十分古怪,于是决定进去看看。

    这一段话到此结束,最后依旧有冯四的署名和一九七九年三月的日期。

    可是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冯元金”三个字上,众所周知,这是我爷爷的名字!

    但是现在单从一个名字来看,我还无法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爷爷,毕竟世界上重名重姓的人数不胜数,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巧合也说不一定。

    可是,巧合这个解释却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我自己,我更倾向于相信这个人就是爷爷,因为结合一路上发生的这些事来推测,记事本中的冯元金是爷爷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还记得摸金手曾经给我看的爷爷三十多年前的那份绝密档案,上面写着爷爷的岁数是三十一岁,我照着爷爷的岁数推了推,在他三十一岁的时候,刚好就是一九七九年,也就是说,摸金手给我看的那份陈旧封存的档案,是一九七九年的。

    而他出现在西拉木伦也是一九七九年,这难道又是一个巧合?

    而且摸金手说爷爷曾经在一个秘密研究所工作,从事一项十分神秘的研究。而从这支队伍的人数和冯四记录事件的口气来看,都不像是土夫子倒斗,反倒更像是考古或者研究人员,这难道又是一个惊人的巧合?

    想到这里,我合上本子,只感觉太阳岤“突突”地跳个不停,头一阵阵地疼,谜团越来越多,而且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从百色开始到现在,这一系列的事件竟然已经牵扯到了三十多年前。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重新打开本子,继续看向下面一段,这是这一页的最后一段,上面这样写着: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进去了石塔里面,我正要跟着进去,可是冯元金却叫住了我,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冯元金很古怪,虽然我和他都同姓冯,但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他说我一直都在替别人拍照,他看这座石塔挺特别的,不如在石塔前他替我拍一张吧。我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拗不过他,于是就答应了。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提到“不妥”两个字。第一次是在井墓底下玉琮照片背面,他说是季晓峰给他拍照,他觉得不妥,这回则是在记事本上,冯元金要给他拍照,他又说不妥。

    可是两次照片都成功地拍了下来,而且一张遗落在了楼阁一带,而一张遗落在了石洞里面,我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究竟,可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什么也没有。

    而他口中说的不妥究竟是什么不妥?

    我想着从本子里把夹着的照片拿出来,特别是把石塔前和玉琮前的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两张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而且看得出他的表情都很僵硬,可以看得出拍照的时候很勉强,除了这点之外,从背景上几乎看不出什么别的东西。

    但是我不甘心,我仔仔细细地从两张照片的背景里看,就像海底捞针一样地连一草一木都没放过,可是在我将两张照片都这样看过一遍之后,全身却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冯元金要执意给他拍照,而为什么在玉琮树前,季晓峰也一定要给他拍,他们要拍下的并不是“冯四”,而是他身后的东西!

    楼阁拍下的照片里,在楼阁旁的石壁之间十分隐蔽的地方挂着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像人的东西,乍一看的话就像是石壁的一部分,可是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类似于人的东西!

    基本上可以肯定,冯元金要拍的很可能就是这东西,因为这张照片本身就很有问题,因为楼阁和“冯四”都在照片很靠右的位置,左边的几乎一半空白都是楼阁旁边的石壁,这让我觉得冯元金这是故意所为,他借替“冯四”拍照,其实是要把石壁上的东西拍下来。

    那么从这里就大致可以揣测出他的心思,他率先发现了石壁上的内容,但是却又没有告诉队伍中的人,于是就用拍照的借口把它拍了下来。

    而且“冯四”在记事本中也说冯元金是一个很古怪的人,我想他说的古怪应该是爷爷的不合群和对周围危险的敏锐感觉。从后来各方的言辞中我大致可以知道爷爷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角色,而且从后来他出逃的事可以看出,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二心,所以一路上他并没有把自己发现的东西都说出来,而是用这种隐晦的方式记录了下来。

    我仔细辨认着上面的东西,可是无奈照片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根本无法看清,我只好暂且作罢。

    再来说第二张照片,从照片背后的标注可以知道,这张照片是季晓峰给“冯四”拍的,季晓峰这个人我猜测应该是这伙人的领头人,因为从记事本的第一段开始就不断提到这个名字,而且看了这张照片里隐晦的内容,不禁让我怀疑,季晓峰和爷爷也是一样一开始就心怀二心的人?

    在这张照片里看似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仔细看过之后,却可以在玉琮青铜树上的树叶之间隐约地看到一个人正隐藏在树叶背后偷窥树下的队伍。

    这张照片季晓峰拍的也很特别,他只拍了“冯四”的半个身子,而几乎上面一半的空间都拍了玉琮青铜树,这个隐藏在青铜树叶中的人就在照片的顶端处。

    当然乍一看的话,这个人更像是树叶空隙间的阴影,可是仔细看过之后,却可以看见在青铜树叶之间模糊而隐蔽的手掌,这是一个人没错。

    这不禁让我对季晓峰这个人顿时来了兴趣,我回忆着爷爷与我一起生活的日子,却从来没有听他谈论过这个名字,自然也无从得知他的容貌等等,但我想他应该和爷爷一般年纪或者更大才对。

    看完两张照片,我大致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负责拍照的“冯四”并不是一个很专业,或者说很老道的研究人员,而且从照片上也可以看出他和我一般年纪,当然,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我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我再看了这两张照片,除此之外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别的异样,于是我把它们重新放回记事本之中,我又大致翻了翻这本记事本,却发现中间有很多撕页,而且被撕掉的痕迹很明显。

    这引起了我的警觉,这本记事本一共写了一小半,撕去的内容和现在存留的竟然差不多!

    而且我快速地浏览了每一段的日期,发现中间很多时间都是跳跃的,有时甚至隔了一个月左右,很明显,这些内容都被撕掉了,因为我所不知道的原因。

    我想这些被撕掉的一定都是十分重要的内容,可是又会是谁把这些内容全部撕掉,我觉得不大可能会是“冯四”,应该是他们队伍中的其他人才对,难道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