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及的。
看着凶神恶煞的表情扑过来补防的中锋，李翔慢慢停下他的脚步然后高高跃起，把篮球投射了出去。那个跳起来的中锋？拜托，篮球离他还有一米多远呢。
“那就是在该快的地方快一些就可以了，这就是我的领悟出来的，你觉得如何？”即便李翔的正脸还面对着篮筐，但是杨昆可以感受到这句话几乎李翔面对面对他说的。
“不错，真的不错。”这一次的赞美，绝对是杨昆诚心诚意的。
刚才还郁闷到不行的九中粉丝们终于扬眉吐气了，巨大的加油声瞬间就盖过了对面清华附中的。他们的超级明星一上场就连拿回六分，而对手一分为得，可以的，他们是可以追上的。九中的队员们是这样觉得。
杨昆像兔子一样原地跳了一跳。所有南京九中的队员都笑了，莫非是他被刺激到发疯了？当然唯独李翔没有笑。
又跳了一跳，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全场都没有人说话了，仔细地看着杨昆的接下来的动作。
他又跳了一跳，如此轻柔和谐，落地之后，全身像被电触过了一样颤抖了一下，李翔的心也颤抖了一下。他没有后退，而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终于要开始认真了么？”
“当然！不然我要如何回报你的大恩大德呢？”
两个人的脸面对面，狰狞得就像铁血战士大战异形一样，两个人就差没流口水并且发出嘎嘎嘎嘎的声音了。
双方队员也哗然起来，刚才那样的情况难道还是这两个家伙的热身阶段么？
“终于又要看见了，那犹如神一般的技艺！”周悠一脸的虔诚，双手合十，似乎是在祷告上天。
黄辉脸色开始由冰点向绝对零度转变，巨大的气势压力让他的跟屁虫杜天乐都避之不及。
胡科则是在旁边做了一个要呕吐的动作。
唐龙也开始脸色有些发青。
清华附中的进攻局面，但是李翔并没有回到后场。连带的杨昆也没有。两个人就后场的大眼瞪小眼。倒不是这两个家伙体力不支，而是李翔求稳的一种策略，一对一的攻防他并不怕杨昆的突然爆发状态。但是五对五的全场比赛他可不知道杨昆会对其他的队员们造成何等的影响。所以他宁愿在原地等，等来他攻杨昆防的机会。
而现在看来，李翔居然开始为球队考虑，虽然他的初衷是和周悠一见高下，就必须带着球队一路前进，输在这里可是绝对不允许的。也许初衷并不是团队精神，但是起码他的行为开始团队起来。
“神的技艺？”黄磊左思右想半天，似乎他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悠悠，什么样的绝技让你都觉得是上天赐予的呢？”
“麻杆，说起来我们球队里真正达到攻守平衡的似乎只有你了，对吧？”或许周悠的防守也是不错，但是比起他的攻击能力确实差了一大截。“那么你在做防守的时候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列？”黄磊摆出一个沉思者的姿势。“依靠我千锤百炼的防守经验，任何人在我面前都只能被生吞活剥。”当然妖怪级人物除外，心里又加了一句。
“确实，防守涉及许多的方面。但是你绝对没有见过能够把某一项练到登峰造极的，不过你马上就要看到了。”
是的，黄磊真的看见了。
当李翔接到球的一刹那，杨昆就贴上去了。记住，是真真正正的贴。不是通常那种迎上去但是中间大概还有半只手的间隔的那种防守，他们是亲密无间的身体与身体的接触。
通常来说是没有防守者会采取这样的策略的，除非是一个不错的包夹防守的状态。假如对方还有继续运球的机会，那么通常只需要几个小巧的步伐技巧就能摆脱这样的防守者了。对于李翔这样的巅峰速度型球员更是这样，贴上去的防守还不如直接放他突破来的方便些。
就在少先队员诽腹杨昆的防守经验差到不行的时候，令他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两个人仿佛同时加入了某场舞蹈比赛当中，两个人就是亲密的国标舞排挡。跟随着场馆内放的斗牛士音乐，两个人不断的舞着，跟随着节奏，两个人的步伐甚至不带有任何的偏差，绝对是合作多年的排档才能达成的默契。同步率接近百分之一百阿。
“你会大预言术么？还是你是现任的半仙杨铁口？”不断控球试图突破的李翔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都不是，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罢了。”
不论是李翔在左侧时把头往右边挤，在右侧时往左边挤。上上下下左右左右abab，九浅一深，或者九深一浅，老汉推车或是童子拜观音。就差没用赖驴打滚了。杨昆就是能够在李翔还没有开始动作之前预知地点，然后和李翔同时达到，简直就像是他的影子一般又或者是完全和拍的一对舞者。
“马拉戈壁的，怕了你了。”抽空瞄了一眼篮筐上的计时器，已经被他耗到只剩下八秒了。又是一番艰苦卓绝的奋斗，终于把球传了出去，让他们执行进攻。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下一步想干什么的？”
“秘密。是的，是秘密”跟随进攻的人群又推进到前场去了。
我干！暴完粗口的李翔跟上回防。
少先队员如今长大了嘴巴瞪着一双玫瑰瞳灵眼，鼻子下挂着一条青鼻涕而不自知。看见其遭受到的震撼不下于头顶正上方被引爆了一颗震撼弹。就是因为他也是防守专家型的人物才更能了解其中的难度。
“他他他他……他，是怎么做到的？”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这就是神技型的防守阿，简直就像有预言能力似的。”
“我抗议！为什么这种非正常人类研究所里面跑出来的人可以跑来和我们一起打高中生篮球联赛？他因该去参加大宇宙联盟篮球赛，让那美克星的超人们来对付他吧！或者把他抓回去让他和火云邪神住一起？”
“我想你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他的情况真的是神奇的效果，所以我曾经专门研究过他的这项技能，而且有了一定的眉目。”
“什么？你有眉目了？”黄磊的神情严肃起来。“悠悠，把这项成果交给我来毁灭掉吧。你也不想看见我们这好好的全国高中生篮球联赛变成预言辩论大赛吧。”
“交给你？为什么要交给你毁灭阿？”
“哎，既然已经有一个人掌握了这简直就是终端核武的存在，假如没有另一个人来震慑他岂不是让他无法无天？所以我决定牺牲我自己来拯救世界。”一脸悲痛。
“如果你掌握了以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
“那还用说？当然出去买一张本期的风险福利彩票拉。”黄磊一脸喜色“买了这么多期，连最小的小奖都没有得过，这会得了第一等的话，我要干什么呢？嘿嘿嘿嘿，到底干什么呢？哦，对了，首先更换我的显卡。”
周悠笑了笑，没有打断黄磊的yy
他确实是找到了这项技能的核心问题，可是就是当他了解了以后他才发现了这项技能的独特性和不可复制性。
只有杨昆这样自小修行太极拳，视推手运动如家常便饭一般小有所成才具备了学习这防守的资格。
推手，玩的就是重心的游戏。
防守，一个人的头部动作可以假，表情可以假，手脚和肢体的动作更加可以假。但是有一个东西是没有办法假的，就是重心。
都是重心问题的游戏，杨昆显然把这两种行为糅和在一起了。
身体的贴近为的就是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重心，对于对手来说，不论是轻，急，缓，重。每一种行为的行动前，身体都会有稍稍的变化，这是人体功能学所决定的，而就是这小小的变化，杨昆就能判断对手即将行动的方向，力度的大小，速度的缓急等状况，从而做到这种别人眼里看起来更本就是践踏篮球防守法则的防守。
这，才是杨昆在篮球场这个大江湖里站在最顶端安身立命的绝技。
第七十章
“伯德先生，你看这两个人的情况如何？谁会赢得这次的对决？”李智没有恐惧，也没有羡慕就是这么看着，或许带着点惊奇的心情，但是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下面的战斗他已经没有资格参加了，他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旁边这个老头的本事学到手，然后再明年的比赛中再和他们一较高下。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的确是一种超强，甚至可以说是无敌的技术。”大鸟先生搓了搓自己的大鼻子。
“无敌？”岂不是没人是他的对手。
“嘿嘿，孩子。技术或许是无敌的，但是他这个人却不是。”不愧是混迹顶级联盟多年的老鸟，一眼就从侧面看出了许多门道。“你看，比如他的这个技能施展是有限制的，他必须用身体，或者可能身体的某个部位触碰对方才能正确实施这项技能。假如你的身体足够强大的话，比如曾经和你对觉过的那个大个子的力量，你就可以从容的用手推开他，然后用优雅的上篮来结束一切。毕竟是他主动靠的如此近，用一小幅度的手肘动作将对方顶开，仁慈的裁判是不会那那个满是口水的哨哨吹你的。”
李智看了看对面看台上那小山一样的体形，摇了摇头。他可没那个天赋去把自己练到那么壮。
“还有其他的方法么？伯德先生。恐怕我练成那身肌肉之后，我也到了该退役的年龄了。”
“也对，如果你练到他那种身材估计未来的称号就不是大鸟的接班人，而是鸵鸟的接班人。后卫来讲要打败他的方法就是：等！”
“等？等着等着他的防守就会不攻自破么？”对于这一结论李智深表怀疑。
“是的，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现在两个人的情况？”
“情况？”什么情况？李智瞪大眼睛仔细观看。
李翔轻点左边或者右边的地面时，杨昆就必须移动三步或者四步的距离横跨在李翔的前进方向上。而李翔做的大转身动作的时候，杨昆也必须一路跟随，因为他必须时刻的保持与李翔的身体接触才能继续保持神奇的防守效果。
“消耗？是体力的消耗么？”
“是的，就是这样，赛场上的每一分体力都是异常宝贵的，不应该如此的被浪费。你看见了么？那个红衣服的（李翔）每有一个小动作或者意图的时候，虽然白衣服的（杨昆）都能及时地横杠在他的前面，但是他必须花费的是对方的三倍甚至四倍的体力。虽然封锁了对方一个人的攻击，但是这完全是得不偿失的，他还有队友可以完成。那么这样一来他的体力就相当于白白消耗掉了。所以除去最后几秒关键时刻对对方的王牌进行这样的封锁防御其他的时间这个都不适用。”
看了看场上来回奔跑的杨昆不是大喘气的模样，看来体力值长条还有很长的一段没有用完阿。
“我想拥有那样的体力并不比得到那个家伙的肌肉途径来得简单。”
听见这话，拉里。伯德突然严肃起来。
“李，今天就开始我们的第一课吧。”
“今天开始？就在这里么？很嘈杂阿。”李智不太觉得这里是什么好的上课的地方，他也不想自己独得的巨星传授被别人得了去。
“就在这里，非常好。首先，刚才我教导你了一个打败白衣服的方法。你说那是可能得很久而且我也认为巨大的肌肉对于你这样的球员来说并不合适。所以，我又教导了你另一个方法，可是你觉得拥有一定的体力却消磨别人更多的体力你也是不愿。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付出即有回报，那个人身上的肌肉，另外那个人的体力。都是他们自己的努力得来。他们付出了，他们得到回报。你没有付出，你想不被比下去，你也必须付出等额的努力，假如你的天赋还要差人一筹，你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不至于被他们轻易打败。重视你的对手，想想今天的话，然后去训练。你的未来即便不是很通顺，但是会很广明。那么李，你记住了么？”
李智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他明白这绝对是这个白人老头交给他的最重要的经验了。他从资料中获知这个家伙实际上是个天赋平庸甚至可以说是糟糕的家伙，他跳的不是很高，跑得不快，爆发力不强。索性他有聪明的脑子，和极其忍耐的心态。射手也许是有天赋的，但是一个真正好的射手是在不断的练习中不断提高以及稳定才能获得成就。而眼前这个几乎可以代表了nba之前到现在来讲在好的射手，他的训练量真的是只有上天才知道，或许他付出的努力感动了上帝，所以上帝才赐予了这样的身手吧。
“看来你已经快到极限了吧。”李翔似乎也发现了，于是控球拉动着杨昆四处乱跑。
有些气喘吁吁的杨昆抽空看了一眼记时版。
“我，我还有可以撑一段……”似乎是因为强烈喘息时候的说话导致呼吸不畅。
机会！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蛮不讲理的就是直接突破杨昆的左侧。通常来说，左手的灵活度要比右手低一些。随即乱抓碰到球的几率也低一些。就算体力没有下降的杨昆也不可能追上全力蹿了起来的李翔。高手过招，一次小的疏忽就是致命的结果。
他已经不忍心看到篮筐被蹂躏的景象了，可是背后却传来了一阵哨音。
“带球撞人。”让人开心到爆的声音从裁判的嘴里传来。
什么？他没有进球还是带球撞人？扭头看见的是李翔从本方中锋的身上起来。
太好了！杨昆急忙跑过去把他拉了起来，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虽然是一分的差距，但是领先与被反超的心理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妈的！回防的李翔骂了一句。刚才因为过了杨昆过于开心居然没有看到那个大块头突然横跨一步突然闪了出来。
虽然这球失利，但是并没有改变整个局势的大走向，李翔虽然被杨昆完完全全的封死了，但是南京九中另外四人的实力却比这边的清华附中高上一点点。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上方的分差也不断的在缩小。而直到刚才的那个球，假如李翔能够打入的话，南京九中就能够反超一分了。这也是他刚才如此懊恼的原因。
一次短暂停，附中的教练为了杨昆叫的。看得出来重新回来的李翔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似乎实力大涨，隐约杨昆都有压不住他的意思了。不过好在杨昆也有压箱底的好本事，拿了出来完全的封锁住了李翔。可是看得出来现在杨昆的体力下降得非常厉害。现在只是第四节的开始，时间还很长。曾经落后多少分都没问题，只要在结束的锣声敲响之前还多过对方一分就好，现在他只能忍。他把一切都压在了杨昆身上。
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按道理来说南京九中的教练发现对方的王牌下场了之后，应该是他们疯狂追分的时候。可是他没这样做，不愧是专门请来的篮球教练，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杨昆的下场是为了恢复体力，难道就让自己的当家球星在场上继续疯狂进攻消耗？当然不，普通球员来说九中就强上一筹，既然他们也可以得分，那么何必浪费李翔的体力呢？等，等着杨昆的再度上场，李翔才能猛虎出匣。龟玉毁于椟中？谁管他的什么龟玉呢？只要李翔最后能够牵制住杨昆，那就足够了。
“杨昆还是太年轻，不够成熟阿。居然犯了这么大的一个错误。”胡科拿食指卷着自己的鬓发说道。貌似他也大不到哪里去。“为什么你们打球从来多不用脑子了？我看得可真揪心纳。”
“怎么说？”其实唐龙不太懂篮球场上的风气云涌，明争暗斗什么的。他只知道阻止别人攻击自己的篮筐，然后肆虐别人的篮筐。任何挡在他目标道路上的阻碍都会被他用那身超人般的肌肉推开。或许这简单的思维就是篮球最基础的中心了。
“或许没有对方的那么高大，但是南京九中的走位，配合，衔接，轮换的正确性以及及时性都表现出这些龙套的实力比对面的龙套高一些。”真是悲剧，去年的冠军队伍球员这会儿全是没有名字的龙套了，不过也是，谁会去记住那些默默无闻的贡献者呢？即便他们的贡献很大，但是他们已经有了前提，就是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