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麻杆，记住！嚼绿箭，放轻松。”
周悠的最后忠告。
第三十六章
周悠上了场，后面没什么好看的了。无非是他的个人表演而已。继续看下去带来的只能是更重的压力。附中队员知道这点，已经开始离去了。当然了，田童和李智留了下来。教练自然要随时留意对手的状态，而身为教练的智囊自然也得留下。还有一个人也留了下来。李寅。
“李寅，不回饭店么？继续看下去没什么好处。”队员问了问。李寅没说话，挥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对于李寅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队员们都有所了解，都离去了。
“教练，我想出去一会儿。”李寅俯身在田童耳边轻轻说到。
“多久？”到不是田童不负责任，对里只有两个人出去是允许的。当然需要向他报告一下。老人队长是少年老成，李寅则是心智完全成熟了。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晚饭前后吧，不太确定。”
“去吧。注意安全。”还是习惯的叮嘱了下。
刚刚走出大门，体育馆里又传来了一阵热烈的欢呼。估计是周悠又有什么震撼人心的表演了吧。李寅轻轻摇摇头，如果可以他也想可以看到。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南宁似乎要比桂林炎热一些阿。不过小时候已经习惯了。
看看手机的时间，才3点半。还没到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啊。在人行道边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李寅用脱离的眼光看待事件了。
站路边看车流估摸着有一个小时左右，他开始向目的地进发了。熟悉的路线，久违的感觉。
来到学校门口，全部都是准备接小孩回家的家长们。一切一如往常阿，似乎从来没有改变。或许只有重新装修的校门改变了。铃声响起，黄铯的洪流奔涌而出。
现在的小学生还戴小黄帽阿？真是的。以前还觉得很帅气的帽子，随着他的年龄增长，这已经是土得掉渣的方式了。仔细想想，似乎自己又有点衣锦还乡的感觉。很特别。
人群散去之后，径直走入校门。前方就可以看见的一排篮球场，而那个人。已然十几年如一日的矗立在那里。
那个人，花白的卷发，面容枯瘦。身穿一套藏青色体育服，胸前挂个黑色哨子。脚踩一双白网鞋。一看就是老一辈的运动员装扮，一辈子都爱保持住的装扮。
默默走到那个人身后，跟他一起看着。看着场上的那些矮垛垛们。他想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样在当初也是从一群矮垛垛里把他选出来的。
本以为是个路过的人驻足观看，没想到居然站了好一会儿了都没走。回头一看。虽然几年没见，不过相貌上面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可以认出他来。李寅的小学时光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由于父母工作调度。全家搬到了桂林。
“你怎么回来了？该教的不是都教给你了么？”又把头扭了回去，继续观看小学生们的篮球比赛。
“我遇见了一个大麻烦呢，老王。”话毕，很恭敬地点了点头。这样直接亲热地叫法并不是对他的不尊重，小孩嘛，亲近你就直接叫你。讨厌你的话，更本就不带你玩儿。
“怎么？我教你的东西现在已经不管用了？”
“那倒不是，你教给我的东西即便拿去nba也不可能会贬值。问题是现在太多的值钱币种出现了。”
“所有队员注意了，集合”小学生虽然难以各个管教到位，不过都是很听话的。马上就聚集在老王的身边了。“队长去把球还给体育室。今天你们的师兄回来看我。所以破例让你们先回去，谁敢在外面玩不回家的，你们知道我的手段。”
师兄？师兄是什么？师兄好吃么？矮垛垛们簇拥在李寅的教边。老王赶了一阵，他们才笑呵呵的全部散开了。
“这帮死小子，一个顶一个的坏呢。”
“没事儿，我们以前在你手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吧。”
“你们那时候虽然心眼不算太坏，可是花样太多。别扯这些了，现在在球队里的地位怎么样？”
“一般一般，前面有两个说话比我管用些。”
“怎么了？还是觉得受到赏识？说实话，你能做到最佳第六人就是已经是我对你的期望了。你现在做第三把交椅，看得出你非常努力啊。说说你怎么理解我当初交给你的东西吧。”
“有些人在场上，他的数据也许并不华丽。因为有些东西不是能用数据表现出来的，比如对内线的威慑能力。场上确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他是队里的定海神针。”这个时候李寅想起了李斌。继续道“有些人在场上，他的表现并不抢眼。但是数据会告诉所有的人他对比赛的贡献，他是球队里的刺客！游走于光与影之间，在定海神针发挥光芒的时候，他会抽出软刀子。不断在对方的咽喉上来回。直到死，敌人都不会知道是谁下的手。而这，就是你所教给我的至高奥义吧。”
“不错，不错”老王含笑不断的点头。
“其实我有一个最佳的总结，扩大己方的最大的成功率减少自己的失误，扩大对方的的失误率降低对方的成功率。紧此而已。”
老王有些震惊地看着李寅，没想到他对于这种攻击技法看得如此透彻了？这可是他数十年来的研究。一场比赛，即便是全世界最佳的控卫也不敢保证他所引领的球队完全不失误。或多或少而以。老王教李寅的就是如何判断己方是否快出现失误，并且及时地去补救。对方是否快出现失误，立刻上去施压。如此一来，成功率方面一上一下。结果立判。成为一个完美而强大的机会主义者，这是老王对李寅的指导方向。
“那么你还有能遇见什么样的困难呢？莫非球队的配置上出了问题？”老王有些奇怪了，已经成长了的李寅怎么会遇见很大的麻烦呢？除非没有一个人的光环能够照耀他了。
“球队的配置并没有问题，一个攻防两端都有极大作用的王牌大前锋队长。新加入了一个可以说是天才级的控卫。我依然可以躲在王牌的影子里，配合一个有脑子的控卫。给对手致命的攻击。”
“那还有什么样的麻烦能够让你来这里找我？除非你想在球队里上位。不过你因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的这套心得不是拿来给最佳球员用的。”
“我当然知道，我只能依附在一个强者身边。才能发挥我的最大价值。所以从来没有想过成为王牌或者有的没的。问题是现在有个人出现在了我们球队前进的路线上”
“什么样的人？”
“一个人，很强大的男人。强得不像话的男人。他已经是法则等级球员。”
“法则等级？”
“乔丹法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由于乔丹的能力太强，其主要对手——底特律活塞队发明了独一无二的乔丹规则，主要内容是对特殊的球员采取特殊的待遇，如：少让乔丹拿球，不让乔丹传球等等，从而成功的克制了公牛队，两次夺取了nba的总冠军。简单来说真理范围内一个人是不要想守死他的，两个差不多。三个更好。如今，就是这么一个人要和我们一争那座独木桥。想过他那关不容易啊。而且不止他一个，全国各地大概还有5个人拥有这个等级的实力。你说我应该如何是好呢？”
老王静静地坐在操场边的座位上，思绪飘到了遥远的天边。算算那时候到现在有二十多快三十年了吧。当初什么都没有，他们一群人也是很大年纪了才开始接触篮球。没办法，实在是当时的情况逼迫造成的。不过那时他们都爱上了这个运动项目，都很努力，非常努力。他们是前甚至是前前，谁知道呢？总之是很老很资深的国家队队员了。直到临退役，他们也没有在国际赛场打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他们默默无名，由于他们解散后或去省里当教练，或者干脆回工厂当工人。就在准备解散各奔东西的前一天。他们约定，他们会找出杰出的弟子，把他们篮球技艺传承下去。在将来的某一天，把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的荣光，完完整整的拿回来。
算起来，大概这批苗子是非常好的。从小就能够开始欣赏最强的篮球舞台上，世界各地选拔出的拥有最高技艺的人们的表演。，大都是独生子女的今天。父母都给孩子最好的。高大强壮的身体如果再有些篮球天赋及一颗爱篮球的心。那么这便是一个非常好的传承者。希望他的那些老友们应该都找到了适合继承他们衣钵的孩子了，谁管他们呢？反正他已经找到了。
老王闭上眼睛，黑暗中仿佛看见。几个面部模糊不清的青年，站在了世界的顶峰。向他们，他和他的老队友们。挥舞着双手，似乎在告诉他们，他们成功了。依稀有一个人的脸，就是李寅的模样。老王很欣慰的笑了。
“老王，在干什么？”李寅关切的询问。
“阿，没。没什么。你还会在南宁待多久？”差点就想去擦快流出来的口水了。被得意弟子知道这么大个人还在yy，叫他这张老脸搁在哪啊？
“四五天吧，非要更长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自己买票回家了。”
“短是短了点，聊胜于无。每天下午3点。我都在这里等你。”
“嗯。”
知道如果留下来训练会很晚，他必须向田童打个招呼。回到宾馆内的李寅脱下裤子，又是一声惨叫。上面横七竖八地排列着一条一条像是蜗牛爬过的痕迹，他终于知道老王阿说那帮小学生很坏的原因了。可怜他前两天刚买的裤子阿。
第三十七章
“哇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哇……”就像突然被扭断头的公鸡，因为在惨笑的黄磊中了周悠的脚技——千年杀。
“笑得那么难听，你要死啊。”
黄磊拿起一本杂志，捐成一个桶状，放在嘴边。
“能够得到今天这个成绩，我要谢谢tv，tv我要谢谢我的爹地，妈咪。我要谢谢我热情的粉丝。还有所有支持我的人们。thank you！thank you！三三得九！”
“怎么又是这个？上次你在我家不是发表过这个得奖感言了么？”
“你以为这是相声里面的梗么？说了一次以后就不再用了，很难想的耶。我的这个得奖感言我要一直说下去，说到全国流行。没见那个白痴广告词，让一个猛人发财了么？我也要说到美国上市。今年过节……”
“得，得，得。你还是说你的得奖感言吧，说了那个广告害我吃不下饭我就弄死你。”
黄磊见周悠被动的同意了以后更加来劲儿了。来到阳台，将服装稍稍下拉。弄出一条沟来，|乳|沟？当然不可能，只能是股沟了。露出半边白嫩的屁股来。左手叉腰，右手斜指南天。蜡笔小新招牌动作！黄磊笑得更欢了。并且开始想下次再来这里比赛时候的致词了。
为什么他能致词？因为这个鸟人是本届广西选拔赛的最有价值球员。由于“放轻松”事件第二天，黄磊表现出那么点了无生趣的意味。为了哄他回心转意，不至于哪天不注意就自尽于厕所里。周悠召集大家串通，有意识的做球给黄磊。这么地，让他混了个最有价值球员。
“别光在那里笑了阿，晚上准备坐车回桂林了。抓紧把自己的行李收一下，拖拖拉拉又被达哥抓住你才知道死字怎么写。”
听到达哥要发威，黄磊赶忙软了下来。回到卧室看了看钟。发现还有几个小时才到时间。心放了下来，又跑到阳台笑去了。
真是无药可救了，周悠赶忙逃离了这充满恐怖笑声的地区。早知道是这样，随便他想自杀去还是干嘛的。临走用力的关门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做电梯，走着楼梯来到楼下。虽然身材很好，吃的也正常。但是有氧运动可以进一步减少体脂含量。
来到大厅准备出去买点什么东西回桂林，什么耐克的鞋子或者包包都可以。以前放假父母带他去外地旅游都会买一些纪念品，这是他的习惯了，因为物品会储存着来到这边的记忆。每当看见，那种旅游那个地方的感觉会油然而起。虽然南宁没什么太有特色的特产，不过美味的小吃倒是很多。可惜不能长久保存，不然肯定拿两个旅行箱带回去。刚准备推开旋转玻璃门出去，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悠悠，过来。”莫达坐在酒店大厅的硬木沙发上对周悠招了招手。
“吗事儿啊，教练？”周悠对于模仿各地方言还有点小天份。不好好说话，使点小性子。对于破坏他计划的莫达，这是他最大的报复方式了。
“坐，我们好好聊聊。”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点燃一支。随即把烟盒丢在了棕色的玻璃茶几上，显然不是短时间可以走的了。周悠买东西的计划看来泡汤了。
周悠也认命，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首先呢，祝贺你们拿到了全国大赛的飞机票。”
“飞机票？学校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周悠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是胖胖的龙校长手里抓着百元大钞到处撒。
“耐克既然赞助的高中生全国比赛，当然可以友情赞助够资格的强者来回机票了。当然这是二轮选拔的第一名才有的待遇，第二名还是坐火车。估计是想刺激刺激第二名们吧。不过优胜劣汰，这还是很合理的。”
周悠右手抵着下巴，微微点了点头。友情赞助个屁！根据他老爸平时对他说的一些生意理论，耐克居然敢这么豪华的对待这么多支球队，背后这个公司定然能够从高中联赛里拿到更大的利益。至于是什么利益，作为一个学生。他还是不可能分析出里面的结构。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球队里现在的情况？”原来主题是这个阿？
“什么情况？现在状况不错啊。大家打得都很好。”
“是的，我当然知道。他们打得都很好。好得让我有些心寒阿。你看看数据表。”莫达抽了几张他刚才在看的表格给周悠。
“不错啊，都不错啊。每个人都很稳定，没有较大的起伏。”周悠仔细地看着他们这几场比赛的成绩。不时点点头，大家都做得很好。达哥心寒在哪里？
“就是这个很稳定~！他们太稳定了。知道王者球队的心态么？应该是能够在领先的时候，全队在王牌的带领下越打越顺。然后取得一个大胜。落后的时候，他们会找到自己的原因，为什么王者球队会落后的原因，而感到强烈的羞愧。这股羞愧的力量会鼓舞他们爆发出更强的实力。”
“哦，我们错了。我们应该有强烈的羞愧心。我回去以后就教育他们。”嘴上虽然答应得很顺，但是嘴角咧了咧。他不认为这是个什么严重的问题。“
“你根本就没听懂我要说什么吧？”莫达一眼就看穿了。“我不是要求他们有什么样的强烈羞愧心！不论是他常胜也好，常败也罢。起码他们能给个反应，就算是负面的情绪。骄傲，气馁等。给我一些反应也好啊。不是像这几场比赛一样，不论领先或者落后。每个人的像机器人一样运转着，该干什么的干什么。没有人有其他想法。因为他们知道最后一定会胜利，因为有你在。悠悠！你有没有注意到，其他队员现在赢了比赛以后更本就没有什么满足感，感觉就是在走个过场而已。”
听完莫达的话，周悠有些震惊。一支球队，不论是年轻气盛或者老气横秋。都应该是有一个风格的。对应这些风格他们对各种情况时处理的方式都不同。比如朝气蓬勃，年轻气盛的球队。在比分落后的时候，会奋起直追。因为他们有无限的体力，青春就是本钱。即便只是青春的风格。比分追上之后，他们会兴奋或者开心。继而可能因为心态上的放松不慎输掉这场比赛，也有可能凭借追上分数时的滚烫手感拿下一场惊天胜利。老气横秋在落后时候，会加强防守，确保对方不会得分。进攻方面则更加耐心，以便一分一分追回来。领先分数的时候也丝毫不放松，发现对方有任何迹象准备一鼓作气起来的时候，一棍子打在对方的痛脚上。完成一个又一个胜利。
不是说这两种风格优劣有差，因为这是球队各方面决定的。但是三中的情况不一样，三中的风格是死气沉沉。不论领先或者落后，都是一个德行。开局到结束，可能体力有所消耗外。其他的什么情况都不带变的。因为不论领先或者落后，他们都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