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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笑八部天龙第59部分阅读

俱断,内脏也已粉碎,在科学理论上来看,她已经是个死的不能死的再彻底之人。

    不过,世间之事,有太多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这并非是传播弘扬封建迷信,只是万事万物自有他存在的规律,包括孕育人类生存的大自然,包括孕育地球的无边宇宙,若想完全解释所有不可能,也不应该存在,但偏偏就客观发生的事情,科学技术还需进一步发展。

    就如现在的李秋水,一边口吐鲜血,甚至连内脏碎块都吐了出来,但就是嘿嘿冷笑着,注意力放在童姥的身上,死活不咽最后一口气。

    “执念,当真好可怕!”瞅了一眼脸部都已经变形的李秋水,段兴快步走到童姥跟前查看。

    伸手一搭童姥脉搏,段兴心中登时“咯噔”一下,刚要就地运输真气给童姥,却被童姥一下抓住了胳膊,示意不要妄动。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童姥在段兴的搀扶下,走到李秋水跟前,“噗”的一口,将混杂着血液的口水吐到了李秋水的面上,冷笑道:“贼贱人,看你这次还不死!”

    童姥说着,抬脚就要去踏碎李秋水的头颅,脚才抬起一半,就悬浮在了空中,一阵冷笑响起,童姥慢慢的将脚又放回地面,神情狰狞的对着李秋水说道:“如此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乖孩儿,你用‘北冥神功’将这贱人的一身功力都吸过去。”

    李秋水瞳孔骤然变大,咬牙切齿道:“你这矮子忒也恶毒,有本事一掌毙了我。”

    童姥哈哈笑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等你这个贱人破功之后,皮肤老化、僵持,真正变成一个老妖婆之时,我看你还如何在我面前再装出一副窈窕淑女的身段,看看咱们两到底谁才是美貌女子。啊哈哈哈哈。乖孩儿,此时不下杀手,更待何时!”

    逍遥派武功本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但若内力失制,在周身百骇游走冲突,却又宣泄不出,这散功时的痛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李秋水此时体内真气乱窜,只觉全身各处|岤道中同时麻痒,宛如众蚁爬身叮咬,难受的要命,偏偏童姥还要段兴吸她内力,惊慌失措之下,当即不顾身份的大喊道:“小子,你若还是个有血性的男子,就一掌打死我,折磨姑姑一个女流之辈,你算什么本事。”

    李秋水从年轻之时,便自负美貌,后来虽然被童姥划伤了面庞,但身段窈窕、皮肤滑嫩,当真是个赛若积雪,肤若凝脂。不仅如此,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一双也是修长之极。

    若不如此,李秋水又怎能博得西夏皇帝的宠爱。是以,平素李秋水对自己身体保养的极好,甚至达到了自恋的程度。可这当口,听到童姥要段兴吸了她的内力,一旦内力全无,死亡还是小事情,可是头发变白,身材走样,皮肤皱褶苍老,却是李秋水难以忍受的事情。

    可段兴何许人也,这些年的磨练,早已将段兴潜移默化的培养成了心狠、腹黑、脸皮比城墙还厚之人,在李秋水惊恐欲绝的目光下,段兴一把抓住了李秋水的臂膀,体内三十六个北冥气旋全力开动。

    只是一个瞬间,李秋水就感觉体内内力失却控制,便如洪水泛滥,立时要溃堤而出。不等她喊出话来,突然间全身一震,堤坝瞬间倾塌,自身真气宛如水泄一般,从被段兴抓住的臂膀处,滚滚而逝。

    此时,李秋水就是想要说话都已不能,只是长大了嘴,无声的感受着身体迅速的老化,心中竟然升起大哭一场的冲动。

    只是顷刻之间,李秋水的内力就被段兴吸的一干二净,段兴只觉全身舒畅,双手轻轻一振,周围泛起一圈无形的气劲。

    再看李秋水,形容枯槁,头发花白,皮肤松弛、暗泽无光,两眼焦距涣散,失去了神采,整个身子也缩小了一寸有余,喃喃自语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童姥一伸手,抓住了李秋水的脑袋,强行将她的脸庞扳倒了自己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顿道:“贱人,没什么不可能的,从你背叛了师弟之时,结局便已经注定了,看看你如今这幅鬼样子,还能勾搭哪个男子?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童姥狠狠的抽了李秋水一巴掌。

    李秋水却似毫无所觉,只是依旧呆呆的喃喃自语,重复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话,只是声音越来越低,说着说着,头一歪,死了。就算身死,李秋水依然将一双无神眼睛挣的大大的,好像在述说着心中的不甘,完美的诠释了死不瞑目这个词语。

    “死了?这个贱人就这么死了?”童姥似乎有些不相信,又连着扇了李秋水数个巴掌,见李秋水依然毫无反应,童姥这回终于确信李秋水死了个通透,之前强行压住的伤势再也控制不住,“噗”的一下,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一个踉跄,就往后倒,却被眼疾手快的段兴一把抱住。

    “先带姥姥离开这里。”童姥说完话,就闭上眼睛,调动体内残余的一丝真气游荡全身,想要恢复伤势。

    段兴不及细想,一把抱住童姥就往外走。推开两重木门,只觉一阵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只吸得一口气,便说不出的受用。

    门外明月在天,花影铺地,却是深夜时分。

    他抱着童姥,奔向墙边,提气一跃,飞过墙头。一出皇宫,迈开大步急奔,脚下是青石板大路,两旁密密层层的尽是屋子。他不敢停留,只是向西疾冲。奔了一会,到了城墙脚下,他又是一提气便上了城头,翻城而过,城头上守卒只眼睛一花,什么东西也没看见。

    段兴直奔到离城十余里的荒郊,四下更无房屋,才停了脚步,将童姥小心的放在一处平坦的地面上,想要给童姥输入真气,帮助童姥恢复伤势,却被童姥拒绝,只是让他守在一旁,为自己护法。

    一晃,天色渐明,段兴向童姥看去,只见童姥经过一晚的调息,非但没有恢复原有的红润脸色,反而神色愈见衰败,眉心甚至已经有了一丝灰色的死气在缭绕。

    段兴心中一叹,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果然,只是没过多久,童姥便徐徐睁开了眼睛,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说:“乖徒儿,姥姥年事已高,时日无多,有几件事还需嘱咐你,你且听好。”

    “师伯……”段兴开口想要说点什么,却感觉一股悲伤的情绪堵到了心间,让自己好不难受,偏偏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童姥淡然一笑,道:“好徒儿,休要做小女儿状,你我相识一场本就是缘分。姥姥临时之前,能收你这么个徒弟,心中已经满足,以后你就是我和师弟共同的弟子,逍遥派能否发扬壮大就靠你了。”

    段兴点头回道:“师伯尽管放心,弟子一定不会辱没了逍遥派的威名。”

    童姥好似没有听见段兴说的话,只是悠悠抬头,继续道:“心中可恼怒姥姥刚才将你当做了我家孩儿?”

    段兴忙道:“弟子怎敢,在弟子心中,师伯就与师父一样,都是弟子的再生父母,莫说只是因为大敌当前,惑敌之用。即便师伯真要弟子做孩儿,弟子心中也是愿意的。”

    童姥意义莫名的嘿嘿一笑,道:“谅你小子也不敢,姥姥还没惩罚你欺骗姥姥的罪责呢。”

    段兴心中一惊,忙问道:“师伯何出此言?”

    童姥道:“你道姥姥年事已高,糊涂了不成?无崖子师弟的性情,姥姥最是清楚不过,他若真想找我,早在他残废之时,就会让他不成器的徒弟苏星河来找我。又岂会临死之时将你托付于我。”

    “当年,他被李秋水那个贱人和逆徒丁春秋联手打落悬崖,只道我不清楚他的凄惨模样,也不肯来找我。却又哪里晓得苏星河早已将事情告诉给我,这些年,我但有时间就来西夏想要杀了李秋水,一方面是因为我两恩怨,另外一方面又何尝没有存了为他报仇的心思。只可惜,这贱人爪牙众多,姥姥我屡屡受阻。”

    “至于为何不去杀了丁春秋。一是无崖子没死。清理门户也轮不到我。二是他毕竟是小辈,姥姥我亲自出手对付小辈,凭白丢了身份。反正姥姥知道无崖子师弟要收徒弟,索性由得他徒弟去报仇。”

    童姥说完。看着段兴。道:“你很好。知道要来找姥姥。虽然姥姥明知你有些话是骗姥姥的,但是姥姥也很开心,从师弟那里没能听到的话。从你嘴里听到,也算了了姥姥的一个心愿。”

    段兴这才恍然,为何接触童姥才三个月的时间,童姥就将所有功夫近乎倾囊相授,就连独门绝学心法“八荒唯我独尊功”也要有时间一并传给自己,感情是因为自己随意哄童姥的几句话,让他觉得等待几十年的感情有了归宿。

    童姥说了这回话,已经有些神疲力竭,段兴劝道:“师伯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别再劳神了。”

    童姥道:“不成!姥姥没有多少时间了。没想到李秋水这贱人最后竟然练成了‘白虹掌’,姥姥本就功力大损,又被她的掌力打进了心脉……”

    说着,童姥连咳两声,突出一口漆黑的鲜血,段兴待要伸手去帮童姥运功,却又被童姥一把抓住,道:“不用浪费真气了,姥姥这功夫是逆练而成,别人真气进来,只会与姥姥体内真气彼此冲突,疗伤还要靠姥姥自己。”

    便在这时,西南方忽然传来叮当、叮当几下清脆的驼铃。童姥一听,登时脸现喜色,精神大振,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短管,说道:“你将这管子弹上天去。”

    想来是灵鹫宫的下属找到了地头,段兴也不问原由,当即将那黑色小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弹出,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那小管笔直射上天去,几乎目不能见,仍呜呜呜的响个不停。

    但听得呜呜声自高而低,黑色小管从半空掉下,段兴伸手接住,正要去瞧童姥时,只听得蹄声急促,夹着叮当、叮当的铃声,段兴回首望去,但见数十匹骆驼在几里地外出现,骆驼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远远向二人方向急驰而来,宛如一片青云。

    童姥将段兴注意力唤了过来,道:“先说第一件事,姥姥临死之前亲手杀了李秋水那个贱人,今生得报大仇,心中已无憾事,只是还有一事需你去做。”

    “师伯但有吩咐,弟子竭力完成。”

    “你前几日晚上欢好的那个姑娘是李秋水的后人,也是如今的西夏公主。姥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她弄到手上,是为奴为婢就看你心意。姥姥生前杀死了李秋水贱人,死后也要让徒弟玩弄她的后人,你可听的仔细了?你要是不去做,姥姥死不瞑目。”说道最后,童姥几乎是怒目相视。

    段兴忙不迭的点头,道:“师伯放心,就算您不说,弟子也要将她带走,区区一个西夏,还不被弟子放在眼里。”

    童姥大笑道:“好,好,好,这才不愧是我乖徒儿。”

    此时,那数十匹骆驼距离此地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童姥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继续对着段兴说道:“第二件事,等姥姥死后,将姥姥的骨灰和你师父的葬在一起吧。”

    “是,师伯。”

    童姥说完,便抬眼望天,不再言语。

    数息之间,数十骑骆驼奔驰近前,虚竹见乘者全是女子,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众女望见童姥,便即跃下骆驼,快步奔近,在童姥面前拜伏在地。

    只听最前的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

    段兴见这群女子当先一人是一个老妇,已有五六十岁年纪,其余的或长或少。四十余岁以至十七八岁的都有,人人对童姥极是敬畏,俯伏在地,不敢仰视。

    童姥哼了一声,怒道:“你们都当我已经死了,是不是?谁也没把我这老太婆放在心上了。没人再来管束你们,大伙儿逍遥自在,无法无天了。”

    她说一句,那老妇便在地下重重磕一个头,说道:“不敢。”

    童姥道:“什么不敢?你们要是当真还想到姥姥。为什么只来了……来了这一点儿人手?”

    那老妇道:“启禀尊主。自从那晚尊主离宫,属下个个焦急得了不得……”

    童姥怒道:“放屁,放屁!”

    那老妇道:“是,是!”

    童姥更加恼怒。喝道:“你明知是放屁。怎地胆敢……胆敢在我面前放屁?”那老妇不敢作声。只有磕头。

    童姥道:“你们焦急,那便如何?怎地不赶快下山寻我?”

    那老妇道:“是!属下九天九部当时立即下山,分路前来伺候尊主。属下昊天部向东方恭迎尊主。阳天部向东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天部向西南方、成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鸾天部向东北方,钧天部把守本宫。属下无能,追随来迟,该死,该死!”说着连连磕头。

    童姥道:“你们个个衣衫破烂,这三个多月之中,路上想来也吃了点儿苦头。”

    那老妇听得她话中微有奖饰之意,登时脸现喜色,道:“若得为尊主尽力,赴汤蹈火,也所甘愿。些少微劳,原是属下该尽的本分。”

    童姥道:“我练功未成,忽然遇上了贼贱人,险些儿性命不保,幸得我徒儿段兴相救,这中间的艰危,实是一言难尽。”

    一众青衫女子一齐转过身来,向段兴叩谢,说道:“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虽然粉身碎骨,亦难报于万一。”

    若是常人突然间,被这许多女人同时向他磕头,定然不由得手足无措,只不过段兴常年身居高位,此时此景,自然而然散发出上位者的气势,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些女子大礼,嘴上却谦虚的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童姥见段兴处理得当,心中满意,道:“徒儿,这第三件事情听好了,你是逍遥派的掌门人,我又已将生死符、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一干功夫传你,从今日起,你便是缥缈峰灵鹫宫的主人,灵鹫宫……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奴婢,生死一任你意。”

    段兴虽然早已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只是真到了当口,心中却又有些矫情起来,总觉得好像是自己算计了童姥,下意识的就道:“师伯,师伯,这个万万不可。”

    童姥怒道:“什么万万不可。这九天九部的奴婢办事不力,没能及早迎驾,累得我屈身布袋,竟受乌老大这等狗贼的虐待侮辱,最后……”

    那些女子都吓得全身发抖,磕头求道:“奴婢该死,尊主开恩。”

    童姥向段兴道:“这昊天部诸婢,总算找到了我,她们的刑罚可以轻些,其余八部的一众奴婢,断手断腿,由你去处置罢。”

    那些女子磕头道:“多谢尊主。”

    童姥喝道:“怎地不向新主人叩谢?”众女忙又向段兴叩谢。

    事到如今,段兴索性也放开了心情,若是虚竹在此,童姥反而还要断腿受辱,如今因为自己存在的缘故,虽然童姥最终免不了一死,但死前身体是完好的,并且还亲手杀死了李秋水,感情也有了归宿,从这点来看,自己做的还是可以的。

    只是童姥身死这个事情,要怪也只能怪李秋水太过阴险残忍,竟然弄了个江湖失传已久的绝学“龟息功”出来,这便不是段兴能够控制的事情。

    点点头,段兴道:“师伯放心,我会让灵鹫宫在江湖上威震八方,觉不会落了师伯名声。”

    童姥满意的伸手拍拍段兴的脸庞,随后遥看着天际,哈哈大笑。笑声中,却又有两行眼泪从颊上滚滚而落,头颈一软,脑袋垂下,就此无声无息。

    段兴内功深厚,听得清楚,童姥在死前最后一刻,嘴里依旧低声的念叨着无崖子的名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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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九章 灵鹫宫的男神

    段兴长叹一声,道:“我佛说道,人生在世,难免痴嗔贪三毒。师伯是大大了不起的人物,可是纠缠在这三毒之间,尽管武功卓绝,心中的烦恼痛苦,却也和一般凡夫俗子无异,却是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