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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宋第131部分阅读

    他和王童又商量了一阵成立监察部的操作细节后,王童才告辞而去。

    而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兴冲冲地来报告:称赵滢儿也生了。

    回到台湾后不久,岳云便和赵滢儿举行了婚礼。毕竟当时的交合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件尴尬的事情。但别人的清白都断送在自己手上了,而且孩子都要生了。不结婚总有些说不过去。便只邀请了一些家中亲戚,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虽然对于堂堂一国公主来说,这样的婚礼仪式显得有些寒酸了。但赵滢儿却并没有多气恼,或许是她已经把一切都看开了吧。

    岳云的另三位夫人都官居要职,而赵滢儿出身尊贵,又多才多艺。却是丝毫没有要在海外都护府担任差事的想法。她似乎只专心于音乐歌舞方面,虽然挺着大肚子。也时常抚琴弹奏,和李师师研究声乐舞蹈。

    岳云赶到赵滢儿的卧室,便见接生婆抱着孩子喜气洋洋地说道:“恭敬大都督了,夫人也生了个千金!”

    “呵呵,这下我儿女正好各两个了!”岳云从接生婆手中接过女儿,开怀大笑,丝毫不象这个时代的不少人那样,听见是女儿就不高兴。

    抱着女儿轻拍了几下后,他望着躺在床上,一脸疲倦的赵滢儿,不禁也有些心疼,自己虽然是她的丈夫。但给她的爱比另三位夫人却要少很多。

    将孩子交还给接生婆后,他方坐在床边,紧握着赵滢儿的纤手道:“滢儿,我实在有些羞愧,感觉对不起你,来看你的时候太少了!”

    赵滢儿俏眸微闭,轻声道:“没事,我也知道你事务繁忙。我又不象三位姐姐那样,可以在事业上助你一臂之力。夫君,以后滢儿就专心帮你教导孩子好了!”

    岳云心中十分感动,握住了她的小手,重重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赵滢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将头埋进了被窝中。

    岳云没想到她如此害羞,不禁大乐。又逗了她一阵后,赵滢儿方喘息道:“夫君,咱们女儿叫什么名字呢?”

    “这个……就叫舒心吧!”岳云想了一会儿道。

    “叫舒心?这名字倒也不错。只不过,你怎么会想到取舒心呢?”赵滢儿微微一奇道。

    “嘿嘿,你记得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岳云一脸坏笑道。

    赵滢儿立刻恍然大悟,嗔怪道:“原来你是根据舒心阁来取的啊!那里……那里……”

    她顿时连耳根都红了。那舒心阁可是她和岳云发生关系的地方,也就是怀上这孩子的地方。

    两人正要再说些事时,杨兴却急匆匆地到了门口,然后高声道:“大都督,不好了!张大人正在您书房里的,要求免去陆游红河州知府一职。另行派人平息红河州的紧张局势!”!~!

    第四百七十九章 红河州的局势

    “什么?难道红河州出什么大事了?”岳云一听,吓了一大跳。

    他这时不得不一脸歉意地望着赵滢儿道:“滢儿,为夫先去处理一下政事,待处理完了就再来看你!”

    赵滢儿忙道:“夫君,你只管去吧!滢儿这里有这么多侍女和下人照顾,没事的!”

    岳云走出房间,和杨兴一起,并肩向自己的书房走去。边走边急忙问道:“杨兴,究竟陆游在红河州干了何等事?竟会让张择端弹劾他?”

    杨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貌似是有去红河州做生意的商人回来后,向张大人反映了陆大人在红河州的一些作法,让张大人十分气愤。”

    “哦。”岳云知道再多问也无济于事,便打算到了书房后直接问张择端算了。

    他一走进书房,张择端便迎上前来,吹胡子瞪眼道:“大都督,陆游这家伙在红河州弄得天怒人怨,百姓逃亡者甚众,连起码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毕,您可得把这家伙革职查办才行啊!”

    “啊!他干了些什么了?”岳云一听,也吓了一大跳。

    这时,张择端方气呼呼地讲述起来。

    原来,陆游到了红河州后,首先就推行了一个“自由放行”的措施。

    他宣布:红河州已经正式成为大宋衡都护府的一个直辖州,将遵照衡都护府的规定,进行管理。如果有不服衡都护府管制的,仍然想当安南国民的。他也不予强求为难△为红河州知府,本着好生之德。州政府允许他们变卖家产,南渡红河,回到红河以南的安南国去生活,同时,每人还发五两银子的路费。

    该措施宣布之日起三个月为“自由放行”阶段。红河州许出不许进,只准安南人离开,但不准进来。而汉人则可以商人身份自由进出,安南人若想以商人身份进出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按人头。每人预先交一千两银子保证金。

    当然,陆游还是不敢明目胆说安南人必须交一千两银子保证金。而是说的所有商人必须交纳。但实际操作过程中,汉人有十两银子便可进入,另外九百九十两银子可以打个欠条先欠着,所以实际上成了汉人可以随便进出红河州,而安南人出去了就回不来了。

    毕竟没多少人愿意交一千两银子的保证金,而且还是按人头算的。陆游在实际操作中。更是是将商人带的仆役、车夫、苦力都全算作人头♀样一来,不要说贫穷的安南人,就算是那些大户们也没几个交得起。

    于是,那些对岳家军占领极为不满的人,就立刻决定离开了红河州。南渡红河去了安南。而其实的人则在观望,他们对被占领很不满,却又舍不得这里的家产,便询问州府如何进行管理。

    陆游便发布了第二条公告,即宣布三个月的“自由放行”结束后,所有还在红河州的原安南民众将被视为衡都护府的百姓。但由于此地新附。暴乱甚多,因此需要进行军事管制。

    至于如何进行军事管制,陆游也一并公布了措施:那就是将红河州划分为海防、下龙、宣光、谅山、北江等二十五县。军事管制期间。各县百姓需在驻军的“保护”下,由各县府衙安排工作,统一劳动〕物、衣服及其他生活必需品均实行配给制。由县府衙统一发放,不得自由买卖‖时,民众每十户为一甲,每十甲为一保。每十保为一乡,实行保甲制度‘户之间要互相监督。以防有叛乱份子出没,如果本户中有叛乱份子而没有向驻军举报,将全户处斩‖坐的其他户,如果举报成功,将得到被举报户财产的一半以作奖励。

    当然,陆游也同时宣布,军事管制只是一种必要手段,不会一直无限期推行下去。如果该县每个季度发生的抗税、叛乱、械斗次数低于五次,且每次规模不多于十人,就被视为“良好县”,连续一年都是“良好县”,就将解除军事管制,开放商品买卖,允许民众自由活动。成为和衡都护府下属的台湾、吕宋、琉球三州一般无二的“正常县”,并享受同等的福利待遇。但如果再度在三个月内发生五次以上叛乱事件,则又将进入军事管制阶段。

    对红河州的安南民众来说,一条路是可以拿五两银子的遣散费到南边的安南国开始新的生活,另一条路则要在大宋军队的刀枪下,如同犯人一般在军事管制下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那些对被占领极为不满的热血份子也头脑冷静了下来。他们虽然想振臂高呼,号召民众起来造反,但代价却是要迪全家人的生命。因此,除了极少数冥顽不化之徒,都知道自己应该选择哪条路。在家人的性命面前,他们还是果断放弃了当民族英雄的机会,而选择了去自己崇敬的祖国安南生活了。

    只不过,这些反抗分子一过了红河,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好歹红河也是一条湍急的大河,想游回来可没那么容易,而红河两岸的码头又被岳家军全部控制住,所有南岸的船只都收缴了。

    同时河上还有战舰巡航,北岸亦建了大批哨所防止偷渡。那些想带领战士到红河州来打游击的安南爱国之士根本就进不来。

    虽然陆游给了南迁的安南人五两银子作路费,但这点钱却只够他们三个月的生活费。如果想要过上以前的舒适生活,则必须变卖家产田宅方可成行。

    但在这么多人都同时抛售的时候,卖的价格不免太低。根本不足以弥补损失。因此,那些中立派在思考了很长时间后,大部分还是选择留在了红河州继续生活。

    至于那些向往大宋,认为在衡都护府治理下,会生活得更好的亲宋派安南人,自然更不会离开了。而陆游也深知大棒加胡萝卜的并用。并非一味高压,对于奉公守法,老实劳动交税的安南人,他自然也十分客气。

    如果按照红河州各县府衙的安排,老老实实劳动的安南人。所得的报酬并不比他们以前低□至因衡都护府直接管理后,在遇到天灾瘟疫之时,州政府比安南统治时期救济百姓还干得更好一些。

    在陆游花费了一百万两左右白银,送走二十余万对衡都护府不满的危险分子后,红河州政府不但从这些离开者那里,低价购买到大量的土地和田宅,而且管理起来也轻松多了□至有些县令还觉得比管理台湾和吕宋的县份还容易。

    这个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当一千人中有两三百人对政府极度不满时,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一样,只要有一颗火星溅进去就能引发爆炸。而且一旦出现暴动叛乱,就很容易蔓延开来,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但是若一千人中只有不到七八个人对政府极度不满,而其他的人则都还能忍受的话,就算这几人制造出一些零星的暴动,也难以形成燎原之势。再加上保甲制度的实施,重奖告密者,又有驻军一直严加戒备,留下来的一小部分“爱国义士”又岂能动摇大局?

    听到这里,岳云不禁纳闷了♀说明陆游干得很好啊!怎么张择端还要弹劾他?

    张择端见岳云不明所以,方提醒道:“大都督,陆游他强令百姓连坐,使得大批百姓逃亡,且强迫百姓必须按他的指示劳动,这完全是把他们当成犯人啊!这样的人怎可为官啊?理应将他革职查办,另选贤能上任!”

    岳云不禁哭笑不得,这陆游他正打算重用呢。怎么能查办?查办了他谁去替自己平定红河州的局势?

    不过张择端身居衡都护府最高通判一职,主管诉讼,从朱仙镇以来,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卖力工作。又不能寒了他的心。而且陆游的这些方法,的确也非常残酷,动不动就诛连全家。虽然在岳云看来,对于叛乱份子斩草除根是必须的。但张择端这种连金军都想去感化的老学究,如何会接受这样的血腥统治方法啊?他和一帮文人还想的是用圣人之道,儒家学说去感化安南蛮夷呢。

    岳云思量了片刻,摸了摸下巴道:“这个……张大人。我们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辞啊?还是得到实地才行……而且,陆游身居一州知府,在我衡都护府也算是高官了。对他的处置要慎重啊!”

    张择端一想也是,总不能听几个商人的话就不经调查把一州知府免职吧。于是便拱手道:“都督大人,老朽愿意去一趟红河州,了解那里的实际情况。看陆游究竟为何要用如此残酷的手段对待红河百姓!”

    “嗯,派人调查是肯定的。只是您老岁数这么大了,还去那里,只怕……”岳云有些的道。

    “不怕!老朽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去趟红河州没问题!”张泽端气呼呼地说道。

    无奈之下,岳云只得同意了他的要求,答应派他去红河州调查当地的情况。

    第四百八十章 张泽端访红河州

    不过,岳云将这张泽端送走之后,却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回信,交给杨兴道:“立刻拿给月漓,让她用她们情报系统的秘密传递方式,给陆游尽快传去,务必要让台湾岛内的官员文人,以及商人民众知道在红河州采取高压政策的必要性!”

    巩月漓很快就派出快船,连夜向红河州驰去。lwen2

    仅用了五天时间,这秘信便交到了陆游手中。

    “哈哈!没想到都督居然给我出了这样一个主意?”陆游看完岳云的秘信后,哈哈大笑道。

    “陆大人,都督他怎么说的?”张宪也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陆游这时将信递给张宪道:“张将军,你看看吧!”

    张宪接过信纸,一边看,一边忍俊不住,也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还得学戏子一样,给张大人他们演场戏了!”陆游笑咪咪地说道。

    就在陆游准备应付调查之时,王童也把岳云布置的任务,将调查情况结果禀报上来了。

    那条街的移民补助款被克扣之事,原来是李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担任了地保。在分发这些补助时,将其截留下来用于自己经商。原本他想等赚了钱再填补漏洞。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而这件事。情报部原本是查到了的。只是在上报到台北城内的情报处那里后,就扣了下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王童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探听到,为什么情报处会不再继续上报。

    原来,巩义给了情报处负责分拣处理情报的官员指示,要求将其密而不宣。只将证据保留了下来。据王童推测,有可能是怕报上来后,引发巩月漓和李雨柔之间的不快,巩义才要求其不再继续向上禀报的。

    岳云听到这里,不禁眉头一皱。这虽然是一件小事。却代表情报部已经有了私心,开始有选择性地隐瞒事情了。

    而那个吃白食的杨廷芳也没有说谎,他真的是杨月的族人,在杨幺洞庭湖战败后。他就隐姓埋名躲在湖边生活。后来听说杨月当了岳云的夫人,在台湾当了水师高官,才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来谋求差事。此事杨月倒是真的蒙在鼓里。现在这些投靠之人暂时被杨月安排在她的舰队任水师官兵。

    “如果这些人打水战还有些本事,倒不是不可以用。但那些兵痞脾气,却一定要严厉纠正。我不想岳家军的名声在这些人手中败坏!”岳云厉声道。

    片刻之后,他方语气稍缓道:“我会先给月儿、月漓、雨柔打个招呼,让她们在自己的亲朋好友前来投靠时,注意一下如何处理!如果再发现有类似事件,我也就顾不得情面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

    半个月后,张泽端终于准备妥当。带着一批同样心存疑虑和商人及文人,到达了红河州的沿岸港口海防。

    “这就是海防?堂堂红河州最大的港口,咋会一艘船都没有?”张泽端一行人下了船,踏上了码头,却发现只有他们这一条船。

    “不知道,或许凑巧了,商船今天正好全离开了吧。”一名商人猜测道。

    “奇怪!这码头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也没人来接待?莫非陆大人不知道我们要来吗?”另一名文人惊疑不定道。

    “陆游是肯定不知道的!因为来之前我除了和都督说过,其他官员皆未告知,也未派人通知陆游。我们这次可是要微服私访。查查这红河州的百姓们,到底在陆游的残酷政策下过得如何?如果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来接待,在他们的指引下去视察,又如何能看到真实的民间疾苦呢?”张泽端下船之后。活动了一下筋骨道。

    “好吧!那我们不如先到附近一座村庄看看,便可知百姓们过得如何了。我可不信红河州的叛乱有如此严重。”另一名文人说道。

    不过。他们刚刚翻过一座山坡,就见一大批百姓惊慌失措地向他们这边跑了过来。这批百姓男女老少都有,不少人还身上有血迹。

    众人一见,均吓了一大跳。一名手脚麻利的商人连忙拉住一逃跑之人问道:“朋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叛军又杀来了!你们还不快跑?”那人一下挣脱开来,然后又撒开脚丫子,狂奔似烈风。

    “什么?这港口旁边也有叛军?”张泽端吓了一大跳。

    他举目向前望去,果见一大批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安南人举着刀枪杀了过来。

    “不好,真有叛军!诸位兄台,快往城里跑吧!那里应该安全些!”还好一名年轻的文人机灵,知道海防城的方向。

    张泽端和一干文人虽然有些迂腐,却还不认为自己可以靠宣传圣人之道教化这些叛军放下武器。如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