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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宋第52部分阅读

    :“二哥,你醉了!别喝了!”

    巩勇一把推开她,酒气薰天地说道:“我还没……我还没醉!我……我清醒得很!反正……反正咱家就……就只有打鱼……打鱼一辈子了!”

    巩夫人见状,黛眉微皱,对巩义道:“义儿,将你弟弟扶进卧室休息吧,他喝醉了!”

    不料巩义却毫无动作,反而盯着她和巩千寻道:“爹、娘,我和二弟再过几年就三十岁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不准我们投军?为什么不能到前线杀鞑子去?如果我和二弟只是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可你们教了我们一身武艺,却要我们打一辈子鱼,这是何道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神秘的巩家

    巩义的话字字如铁锤一般打在巩氏夫妇的心上,。让夫妻二人这时脸上都露出一阵痛苦而为难的表情。

    岳云和巩月漓见状都不知如何劝解,不过他们心中亦是对巩氏夫妇的如此作法十分困惑不解的。

    半晌之后,巩千寻方长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义儿、勇儿,爹只想你们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辈子,不想你们再去参予那些腥风血雨的事了,。其实,朝渔暮猎的平淡生活,又有什么不好呢?”

    这时,原本喝得醉薰薰的巩勇也不再装醉了,他红着眼起身大声吼道:“爹,好男儿当志在四方,现在天下大乱,金军又不断南侵,大丈夫学得一身武艺,当以身报国,岂能窝在家中当渔民?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归宿!妹妹一介女流之辈,尚能为安置百姓尽一份力,并勘破敌人j计,保得信阳一地平安。我们这两个作哥哥的,不如妹夫也就罢了,可连妹妹这位女人也不如,着实让我们心中难以接受!”

    他话音一落,巩义也立刻站起大声道:“爹,我和二弟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你们再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让人信服的解释,我们就自个儿投军去了!如果妹夫这里不接受,我们就东下楚州去韩元帅那里,绝不再窝在巩家庄继续打渔了!”

    这时,众人皆沉默不语,里屋内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半晌之后,巩夫人大怒道:“你们怎么能对自己爹这种威胁态度呢?爹也是为了你们好!在咱们村中,多少参军的后生小子到头来连具棺木都带不回家。你们也想爹和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巩义和巩勇对视了一眼,然后坚定地说道:“我们都知道爹娘是想我们平安过一辈子。可如果人人都是如此想,谁也不去和敌人拼命。那咱大宋还有谁去抵挡金国入侵?岂不早就被金贼灭了。”

    “大宋?”巩夫人听到这词后,冷笑了一声道:“大宋的天下来得就不光明,我们还何必……”

    “秀芝!”巩千寻这时鼻中冷哼了一声。

    巩夫人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闭口不言。

    岳云这时立刻机敏地感觉巩家一定藏着一个大秘密,但看样子只有巩千寻夫妇才知道,连他们的两个儿子和巩月漓都一无所知,。

    而巩夫人所称的大宋天下来得不光明,他亦知暗指大宋的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在陈桥黄袍加身。然后回京发动兵变,夺了后周七岁幼帝柴宗训的帝位,然后篡位当了皇帝一事。

    看来,这些略知史料的武林人士也对赵宋坐天下甚为不屑。岳云暗自忖道,现在他自然不会再把巩家当成是普通百姓人家了。在他看来,倒颇象是武侠小说中那种避仇躲祸的江湖人士。

    片刻之后,巩夫人见自己两个儿子依然毫不畏缩,方柳眉一蹙,对自己丈夫说道:“相公。要不我们把真相告诉义儿和勇儿吧。他们也都二十好几了。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了。”

    巩千寻脸色铁青,思索了片刻之后,方长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他这时将目光扫向两个儿子,沉声道:“你们真的想知道这个秘密吗?”

    “是!”巩义和巩勇齐声答道。这可是他们最想知道的谜团了。

    “那你们两人随我到书房来吧,我告诉你们!”巩千寻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果在你们知道真相后。仍然义无反顾地要投军入伍,卫护大宋。那为父也不再阻止了,随你们去吧!”

    这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来的,语气沉重不已。

    巩义和巩勇点了点头,便起身跟着巩千寻往里屋走去。

    巩月漓见状,也想跟进去听听是什么秘密,却被巩夫人阻止道:“月漓,你已出嫁,现下已算是岳家之人,这秘密只能告知巩家男丁和为巩家生下儿子的巩家媳妇。而且,你知道这事后,于你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有害。”

    片刻之后,她见巩月漓嘟着嘴,一脸委屈的娇憨模样,也不禁心中一软,柔声道:“月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放心吧,娘不会害你的,这事情你知道了真的没一点好处,反而会为你带来祸端,!”

    说罢,她眼睛不经意地向岳云扫过一丝警惕的目光。这个动作虽然很小,却依然被岳云观察到了,他立刻便断定巩氏夫妇对自己仍怀有深深的戒心。

    不过他却依旧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埋头吃着饭菜,似乎这什么天大的秘密和他毫无关系。

    巩家父子这一长谈足足谈了快半个时辰,直到饭菜都凉了三人才回到席间。

    岳云注意到,三人的表情都有些惊愕和哀伤。不过巩千寻的表情更难看一些。而巩义和巩勇虽然表情亦不好看,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和果决。

    巩夫人往自己丈夫脸上望去,见他一脸难看的表情,就知道没能说服两个儿子。心中不免一阵焦急,她正待张口再劝说时,却被巩千寻伸手阻止了。

    巩千寻叹了一口气道:“秀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用再说了,在书房时我已经给义儿和勇儿说得很清楚了。不过他们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

    他目光望向两个儿子,然后又扫向岳云和巩月漓,苦笑道:“看来不光是女大不中留,男大也不中留了!”

    “爹!我们不是不想孝顺您和娘,实在是不愿就此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巩义和巩勇对视了一眼,一脸歉意地说道。

    巩千寻摇了摇头,淡淡道:“好了!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或许是我不该再死守祖训,毕竟这个祖训现在看来,也并不那么很合时宜……明日一早,你们就随月漓和云儿去鄂州吧……”

    说到这里,他方将目光投向岳云,然后凝声问道:“云儿,你这大哥二哥想到你军中当个小兵,你可否愿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赴辽使节团出发了

    岳云一听,心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老丈人一家虽然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但巩义和巩勇毕竟是自己的大舅子,用起还是放心,只是不知道这二人本事如何。而且他们在自己军中,自己也不太好管理。

    思索了片刻,他倒突然想起了个安置他们的好去处——月漓成立的情报部不是正缺人手吗?收集情报的人如果有一身好武艺是更好不过的事了,就算他们不会刺探情报,也可以由月漓慢慢去和他们说。

    于是,岳云忙拱手道:“岳父大人有命,小婿岂敢不从。我背嵬军中刚成立了一情报部,专司收集各类情报,正缺人手,两位哥哥如不嫌弃,明日便可到情报部报到,届时再安排司职如何?”

    “嗯,也好!”巩千寻思量,收集情报总比上战场冲锋陷阵安全点吧。而且如果自己两个儿子专司收集情报的话,对于寻找祖训中说的那件东西也大有好处。

    不过巩月漓听后,却是微微一惊,她没想到岳云会提出让自己两个哥哥来情报部做事,不过她转念一想,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经常和哥哥们见面了,倒也不错,。

    “呵呵,从小到大,两位哥哥都最疼我,有他们在我身边,想必相公也不敢欺负我了!相公,这可是你自己提议的哦!”巩月漓心中暗笑道。她妩媚得意的眼神向岳云望来,让岳云不禁微觉一凛,猛打了几个喷嚏。

    第二天一早,岳云等一行人便上路了。在路上,岳云和巩月漓方向巩义和巩勇详细说明了这情报部的职责和现状。

    这大小舅子听说自己是在妹妹手下做事后,表情也极其怪异。不过他们想到在刺探情报方面的确不如巩月漓,倒也释然了。在自己妹妹手下做事总比在背嵬军那些军官底下当个普通士兵要轻松点吧。

    而且他们也着实有些秘技,对于情报刺探大有用处。比如巩义就会一手飞镖绝技,二十步之内镖无虚发,而巩勇则会一种吹管毒针的秘法,杀人于无形。

    只是。当巩义和巩勇两人看到巩月漓给他们抱来的一大堆文书,以及各处情报据点的负责人情况及联络人资料后,顿时只觉头大,大呼上了妹妹和妹夫的当。

    而岳云也趁过年前的最后三天,把信阳立功人员的官职在宣抚司办妥了。只等上报朝廷最后批准。而自己搞的那个情报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经费人员均自行解决的前提下,总算从黄纵那里申请了一个编制,称为背嵬军情报营。巩月漓为营统领。巩义和巩勇两人为副统领。

    同时,巩月漓也趁回到鄂州之际,开始铺开在鄂州设立情报点的工作。现在多了两个哥哥当助手,让她可以轻松许多,象跑腿、勘察之事往往都让两个叫苦不迭的哥哥去代劳了。她可以全心用在招人和扩张情报网的收集范围上。

    绍兴十一年的新年终于到来了,鄂州家家户户皆张灯结彩,。庆贺去岁挫败金人南侵和迎接新年到来。但与此同时,不少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家庭。却在哀恸中烧着纸钱,寄托着对逝者的哀思。

    岳云也在岳家大院里过了他穿越来的第一个春节。看着身边温柔漂亮的妻子巩月漓,面前活泼可爱的儿子岳甫,以及正抱起孙子欢喜地亲吻的老爹岳飞,岳云突然发觉,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这不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吗?与父母妻儿共享天伦之乐,自己两世为人也未从未象这样欢乐过。

    宋代的春节过得特别长,按风俗,一直要到正月十五元宵节后才算过完年了。

    这十多天里,岳云谢绝了许多宴请,专心专意地修练起那形意拳来。他感觉到自己已经修练到第二层心法的巅峰了,似乎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突破到第三层了。

    岳云盘膝端坐在自己的练功房内,他按拳经中的修练方法,再度将内力从丹田里引出,顺着任督二脉形成两个小周天来回运转。

    在运转了数个循环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内力似乎一下子猛涨了许多,经脉感觉到阵阵疼痛。

    岳云知道这是突破之前的征兆,于是努力咬牙坚持,将丹田内残存的一点内力猛的输出到经脉之中,继续增加经脉中的内力,同时全身精神高度集中,控制内力在体内经脉中猛力运转。

    他头上已经冒出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和内力都已经到了一个体能的极限……

    就在岳云感觉有些精神不支时,却感觉从自己的内力在运行了几轮后,又重新回到了丹田,但丹田却似乎太小,容纳不了这么多内力。

    岳云感觉内力似乎有些失控了,开始在经脉中乱碰乱撞了,他只能勉强按拳经心法的说明,将其尽量导入丹田之中,但经脉中的剧痛,却让他感觉身如刀割一般……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岳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他只觉精神一阵恍惚,眼前一黑,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岳云才清醒了过来,他喘着粗气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试着调息了一下体内的内息,却让他大为惊喜。

    他已经清楚的感受到:体内的丹田容量已经扩大了一倍有余,自己刚才感觉容纳不下的内力,现在已经全部进入了丹田之中,却一点没有剧痛的感觉了。

    与此同时,岳云心中也升起一丝明悟,全身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应该就是突破第三层心法后的好处,它已经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用那狂暴的飓风将自己体内的杂质清除掉。让自己身体也随之变得更加精粹。虽然不会帮助自己脱胎换骨,但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还是对自己身体大有好处的。他感觉自己比以前更耳聪目明了不少,力气也更大了。岳云相信现在自己绝对能举起六百斤重的大石了。

    突破三层心法后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他可以开始修练形意拳的拳法了,按照岳飞后来给的拳法小册子上说的,只有突破第三层心法。才能开始修练拳法。因为没有第三层心法的内力作基础,拳法再熟练也只是花拳绣腿,无甚威力。

    岳云立刻又沉浸在了形意拳法的修练摸索之中,一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老爹岳飞,深深地陷了进去。不能自拔……

    不过,这种状况很快就被一件意外事件打破了。

    元宵节刚过了两天,正月十七日时,去狙杀白啸天父子的代毅终于回来了,而且他还带回来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大宋的赴辽使节团出发了。

    练武场边的一间休息室内,。代毅正向岳云讲述他这次狙杀白啸天父子的经过。

    原来。他按虞允文的要求,一直等白啸天父子被押送过了庐州后,才开始下手刺杀。而此时已经快过年了。

    代毅等一干狙杀的人在囚车经过一处山谷时,伪装成山贼拦路抢劫,而且是装成准备劫囚车人犯的架势。

    由于之前押送队伍中早已安排了内应,于是内应便在“打斗”中故意往囚车后躲。让代毅等劫囚车之人在“仓促”中“不小心”放出毒箭射中了白啸天父子。而此毒箭毒性极大,“劫匪”和护卫又势均力敌。双方均不肯退缩,待庐州的团练使率厢军赶到时。“劫匪”才狼狈逃窜,而此刻白啸天父子早就毙命多时了。

    代毅办完这事后,见回信阳过年也来不及了,和手下几名兄弟商量,索性去建康玩几天,看看江南一带是怎么过年的。

    而他们在建康玩到正月初六,准备坐船回鄂州时,却在码头看到张俊和建康的知府、通判、防御使等一批官员在码头为另外两名官员送行。

    代毅以前见过张俊,知道他是行营中护军的统帅,位高权重。但他竟然都来亲自送行,这两人是何方神圣啊?

    于是,他就伺机打听了一番,才得知这是朝廷派往辽国的正副使臣魏良臣和马扩,这两人一个是正四品的官员,另一个是从五品的官员,虽然比起张俊来还有所不及,但魏良臣却是秦桧的亲信,而张俊自然不敢怠慢。

    代毅了解到此事后,就连忙租了小船,抢先赶了回来通报。

    岳云听后沉吟了片刻道:“我知道了。圆初,你做得很好……你连夜赶回,路途想必疲累,你先下去休息吧!”

    代毅应了一声后,便告辞下去了,。

    岳云坐在房内却总觉有些不对劲,秦桧咋会这么大方地轻易同意和辽国联盟之事呢?他从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这时,他便想找人商量,却发现虞允文和王童都不在身边,不禁暗叹,这才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寻思了片刻,他倒想起了一个人商量,那就是岳家军的参议官李若虚。他可说是整个行营后护军的总军师,岳家军的粮草调度、人员派遣,作战计划制定几乎都是在他的领导下完成的。而他此刻也正好安顿完汉水六郡的百姓,刚刚回到鄂州。

    不过,找到了李若虚后,李若虚却认为他有点大惊小怪了。称当日朝中群臣大多都赞成与辽国联盟,企盼大辽东归后减轻大宋的压力,就连官家也极为赞成,所以秦桧一党亦不得不顺从圣意。

    “大公子,据下官在朝中的一位好友告知,秦桧并非没有从中作怪,他亦用尽各种手段,将两个月前即可成行的赴辽之行,硬生生拖到年后才放行,也算是绞尽脑汁破坏了。”李若虚沉吟道。

    “但李军师,你不觉得秦桧未免行事太软弱了吗?他如果是个肯服输的人,恐怕也不会搞出信阳那档子事了。”岳云争辩道。

    李若虚作为岳飞最亲信的智囊,自然也知道信阳之乱的真相。

    但他略微寻思了片刻后,却是摇头道:“信阳之事可不一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