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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宋第48部分阅读

    去。这让不少官员开始忐忑不安了,因为这种连续发生民变的情况,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而就在郭宇率军走后不到半个时辰,商诚县的官差也到了。称商诚县也发生了两地百姓的大型械斗,死伤者甚众,目前局势已经失控,暴民开始向县城进发了,急需增援。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岳云身边已无大将可派,而留在城里的背嵬军也仅剩最后一千人了。在场的众人均注视着岳云,暗想他该不会亲自出马了吧?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通知孙县尉,说我马上就会亲自派兵前来平乱,让他一定守好县城,勿让暴民入城!”岳云这时起身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露着一股坚决。

    “好的!下官立刻就回去禀报孙大人!”那官差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急忙转身出去了。

    “岳公子,你真要亲自出马啊?你走之后,这信阳可就没了领头之人,而且城内的兵力也空虚了!”刘一宁终于忍不住说道。他虽然只是一个文官,但接二连三的发生民变,亦让他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没事的!我不在,城里的一切事务由虞大人负责就是!”岳云不在意地说道:“而且现在城里还有三千厢军,只需关闭城门,就不怕有暴民或者盗匪入城了。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速派人通知我便是!”

    说罢,他便在亲兵的帮助下,穿好盔甲,提着那柄铁锥长枪,率军出城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尔虞我诈

    信阳府衙内,现在夜幕刚刚来临,。但府衙之内已是灯火通明,以徐缓、曹伟、邓良等为首的一干官员,全坐在厅堂内,焦急地等待着探子的回报。

    未过多久,一名小厮打扮的探子便兴冲冲地跑进了大厅,向徐缓等人躬身行礼道:“大人,小的已经探听清楚,岳云已将属下四员大将全派了出去。刚才在接到商诚县的民变求援后,亲率最后一千背嵬军出城去了,城中事务他临走之前交给了虞允文处理!”

    三人听闻之后,顿时惊喜交加,徐缓还有些不放心,凝声问道:“你可看得清楚?岳云可是真的离开了?”

    “千真万确!”那探子忙说道:“这是在孙家大院办公的李大人借上茅房之机,偷偷告诉我的。而且我也去城西背嵬军的军营处看过了,的确已经人去营空,只留有数十名卫兵看守大营。”

    徐缓方如释重负,那探子说称的李大人,是他安排在岳云那里的内线,虽然他是信阳本地官员,但其表兄却是徐缓的妻舅,只不过知道这一层关系的人很少。徐缓便命他假意投靠岳云,伺机报告岳云的动向。

    曹伟这时已站起了身,迫不及待地说道:“徐大人,那我们现在可否开始行动了呢?”

    徐缓这时已信心大增,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厅堂内的众人,微微一笑道:“大家就按原定计划开始行动吧!到明日天亮之时,整个信阳就会掌控在我们手中了!”

    “谨遵大人命令!”厅堂内众人起身齐声应道。

    孙家别院内最深处的后院里,巩月漓刚刚吃完晚饭,正在绣着一条围巾,她的纤纤细手细腻柔滑,。指头拿着针线上下穿刺,灵巧如飞,清丽脱俗的脸蛋显得十分红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雪白的脖颈犹如白玉一般。

    就在这时,一名丫环走进来弯腰行了一礼道:“夫人。刚才门口的卫兵通报,信阳府衙通判曹大人和防御使邓将军在别院门口,说有要事找夫人商议!”

    “哦,我知道了!你叫两位大人稍待片刻,我换下衣服就去!”巩月漓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和围巾道。

    “是!夫人。”那丫环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巩月漓俏脸却是笼罩着一层寒霜。她换上了一身淡绿色罗裙,又从自己行囊中拿了一些物件,然后便起身向孙家别院门口走去。

    此时,在别院门口,两名背嵬军卫兵正神色警惕地盯着面前过来的一大群厢军。他们亦知岳云和徐缓不和。而徐缓却让曹伟和邓良带了几百厢军到孙家别院门口。称找岳夫人有事商议。任谁都觉得其中有些问题。

    曹伟这时打了个呵欠。口中直道:“咋岳夫人还没出来啊?你们究竟通报了没有?”

    两名卫兵心中愤怒,但毕竟对方是比自己大得多的官员,因此言辞还算客气,其中一人答道:“请曹大人稍安勿燥,小人已通报了夫人的丫环,夫人称一会就会出来。两位大人还是再稍等片刻吧!”

    就在曹伟有些不耐烦时。却听一个柔美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妾身让两位大人久等了,不知两位大人找妾身究竟有何要事商议呢?”

    曹伟抬头一看。望向眼前正款款走来的少女,不禁大张着嘴,。目光为之一呆。

    这是一张多么绝美的脸蛋,凝脂如玉的肌肤吹弹欲破,挺翘的琼鼻,红润的双唇,颀长的脖颈,还有那双灵动秀美的眼睛,似乎就象会说话一样。

    岳云的老婆竟然美丽到这种地步?曹伟只觉这老天对人也太不公平了。岳云才二十二岁,就已经做到属下有精锐部队八千人的统制了,品阶虽然较低,只是一个书写机宜文字。但在此次北伐之战里,已立下赫赫战功,升官封赏是迟早之事。而且他不但自己年少英俊,娶的老婆也如花似玉,比那玉凤楼的头牌姑娘香凝更要胜上几分。咋好事全让他占去了?

    巩月璃见这曹伟望着自己一副流口水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阵厌恶。她于是转向邓良望去,见他虽也微微有些失神,但却很快镇定下来,眼神重新清澈。心中暗道这还是个值得重视之人。

    这时,那曹伟总算在身边幕僚的提醒下回过神来,他急忙向巩月漓拱手行了一礼道:“下官曹伟拜见岳夫人!”

    巩月漓欠身回了一礼,再度柔声道:“不知两位大人深夜将妾身叫出来,有何事商议呢?”

    曹伟整了整衣袖,语气平静地说道:“今日下午,信阳境内多处发生民变,处置使大人已率军前去平乱,此事想必岳夫人是听说了吧?”

    巩月漓听罢之后点了点头道:“嗯,虞大人给我说过了。”

    曹伟这时却又作出一番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不过处置使大人在出城后不久,就遇上乱民队伍要求与之谈判。处置使大人艺高人胆大,竟只身与之商谈,那支乱民乃是信阳本地之人,要求处置使大人将南返百姓全部迁出信阳。处置使大人自是不肯。谁料那伙乱民竟由此暴起发难,扣留了处置使大人。要求我等承诺将南返民众全部迁走,才肯放还处置使大人。下官等不敢擅自作主,便请岳夫人到信阳府衙商议此事!”

    曹伟的这番话,让在场众人皆大惊失色,。

    巩月漓更是听得花容失色,口中喃喃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可如何是好呢?”

    曹伟见巩月漓果然吓得不知所措,不禁暗自得意,紧逼道:“岳夫人,还请移驾府衙商议吧!轿子已经备好!请夫人上轿吧!”

    说罢,他走到轿子前,掀开门帘,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巩月漓踌躇了片刻,便轻移莲步,向那轿子走去。

    不过在要到轿子前时,她却足下一滑,“哎哟”一声,向地上摔去。

    曹伟就在她身旁,怎肯放过这救美机会,于是连忙伸出手去,企图搀扶巩月漓。

    但他手刚伸出,就只觉手臂一麻,手腕象被一只铁箍箍住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随即他只觉眼前一个绿色身影一闪,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带着一股寒气出现在了他咽喉上。

    曹伟心中凉了半截,斜着眼望去,只见制住自己的正是那一直让自己馋涎欲滴的巩月漓。虽然现在巩月漓和自己的距离已是无比的近,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更是扑鼻而来。但曹伟却再也提不起一点色心了。

    周围的厢军士兵亦是一片大哗。

    邓良从惊异之中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冷气道:“想不到岳夫人也如此精通武艺,倒让本将走眼了。不过我等只是出于好意,想请岳夫人到府衙一聚,商议岳处置使大人被乱民挟持之事。夫人何故制住曹大人呢?”

    巩月漓微微一笑,露出一对迷人的小酒窝,她吐语如珠道:“你们真的肯定我夫君被乱民挟持了?”

    “是的!乱民已将处置使大人的铁锥长枪和头盔送来府衙,此事乃千真万确!”事到如今,邓良亦只有硬着头皮说道,。

    巩月漓听闻之后,虽然依旧一脸笑容。但手中匕首却丝毫未见放松。

    曹伟一双小眼睛急转,正在思索如何才能说服巩月漓之时。从街上却传来一声大笑:“邓大人,你不是说我的铁锥长枪和头盔都被乱民送来府衙了吗?那我现在手中拿的,还有头上戴的是什么呢?”

    邓良一听此话,大惊失色,他已听出是岳云的声音。

    众厢军兵丁向说话声望去,只见这别院两旁的街道突然冒出来无数身着黑盔黑甲的背嵬军士兵,个个手持长枪和硬弩对准了别院门口的数百厢军,

    而这时巩月漓亦将一根手指放在樱唇边用力一吹,随着一声尖厉的声音发出。从别院内冲出数十名兵丁,围在巩月漓周围,手持兵器对准了邓良等人。而在院墙之上,也立刻站上来一排弓弩手,居高临下,张弓搭箭瞄准了这些厢军。

    邓良和曹伟两人顿时目瞪口呆。这岳云不是早离开信阳城了吗?背嵬军除了几十名护卫外,也早全出城了,咋又回来了呢?

    岳云这时大声喝道:“徐缓、曹伟、邓良三人阴谋叛乱。我奉家父岳元帅之命,逮捕他们及一干同党,其余被欺骗裹挟之人,此时投降将免于追究责任。”

    岳飞在荆襄一带士兵和民众中的威望可不是一般的高。这些厢军大多也是本地人,听闻岳飞之子奉其命平乱,又见己方已被团团围住,顿时便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抛下兵刃道:“我们愿降!”

    只听哗啦啦一片兵器的落地声,邓良带的三百多名厢军,倒有二百六七十名丢了武器投降,然后被岳云指派了数名都指挥使押往后方。

    “邓良!你还不速速投降?企图负隅顽抗,莫非想让你手下士兵陪你殉葬不成?”岳云厉声喝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将计就计

    邓良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亲兵,虽然他们没有投降,却也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他亦深知背嵬军的战斗力惊人,决不是自己这些只会维持治安及抓贼的厢军可以匹敌的。

    他于是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们败了,只是岳公子可否告知,你们是如何发现情形不对的?”

    “待信阳完全平定下来之后,我或许有兴趣给你说说,现在却是不行!”岳云冷冷道,他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这时,那曹伟却突然大声叫道:“我们可是秦公相和张抚帅的人,岳云你想动我们,可是得罪了秦相……”

    他知道自己已失败了,却想抬出秦桧的名头,让岳云投鼠忌器。不过他却没想到,岳云早就对秦桧恨之如骨,又怎肯因为怕得罪秦桧就放过他?

    不过,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岳云也不会蠢得说要和秦桧过不去,毕竟秦桧现在可是当朝宰相,距离独揽朝政也仅一步之遥了。

    他眼珠一转,立刻脸色一变,厉声喝道:“秦相乃我大宋宰相,你竟想打他的幌子,!莫非你想说勾结盗匪叛乱是秦相指使不成?给我拉下去重掌五十下!”

    这时,立刻就有两名士兵将曹伟象拖猪一样拖下去了,然后便响起了扇耳光的“啪啪”声,以及曹伟的惨叫声。

    岳云将目光转向邓良,表情转为严厉道:“邓将军,你还想继续顽抗下去吗?”

    邓良脑中思索了片刻,然后拱手道:“末将久闻岳公子武艺超群,在北伐之中连败金军多次,勇冠三军。更有‘赢官人’美称,所以末将希望能和岳公子较量一次!不知岳公子可否满足末将这个愿望?”

    他随后又补充道:“末将与岳公子较量一番后,无论胜败,末将都将投降!”

    背嵬军士兵听闻之后,立刻纷纷喝骂,他们心中自是想到邓良等一干人已是瓮中之鳖了。那还有如此便宜之事。岳云虽然武艺高强,但却长于马上冲刺搏杀。而在这狭窄的街道上,断无可能纵马冲刺,如若步下较量,岳云可未必能赢这看上去身材粗壮。武功亦应差不到哪儿去的邓良。

    岳云脑中也在急转,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拒绝邓良的提议。相信邓良也会放下武器投降。但是自己却在气势上不免示弱。背嵬军士兵久跟自己,倒还没什么,但那些厢军可就未必服气了。只道自己不敢应战。

    相较之下。自己若是勇敢应战,就算败了,也不至于给别人留下胆怯的印象。

    于是,岳云举起手来。四周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他微微一笑道:“好!邓将军,那咱们就战一场吧!”随即便下马,提着铁锥枪走上前去。

    这时。邓良却眼中闪过一丝诡笑,他抛去了兵刃。脱去盔甲,露出一身白色的短打皂衣。站在别院门口的街上。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道:“岳公子请,!”

    众人顿时一阵愕然,他这样赤手空拳迎战,岳云怎好意思拿着枪上去打。就算赢了也不光彩。可背嵬军的将士均知道,岳云擅长的乃是岳家枪法,赤手空拳与人搏斗,他可未必有什么胜算啊。

    巩月漓当即就叫了起来:“邓良,你可打的好算盘。知道我夫君不擅近身搏斗,却要做出一副赤手空拳的样子。有种你也拿上枪,骑马与我夫君在野外战上一场如何?”

    巩月漓这一叫,背嵬军的士兵都连连响应起来。让邓良脸上亦有些挂不住了。

    他于是便只好说道:“岳公子,那这样你看可好?我们都站在原地,相隔一臂距离,各向对方打一拳,谁后退就算输了如何?”

    巩月漓一听,便猜到他必练有厉害的拳法。心中顿时焦急起来,正想提醒岳云时。岳云却点头答应道:“好!邓将军,岳某就依你之言,不过,由谁先出拳呢?”

    邓良一听,大喜道:“此方法既是末将所提出的,那打拳就由岳公子先打好了!”

    他曾练过少林长拳,在江淮一带颇有些名气,虽然知道岳云亦是武功高强之人,但知其只擅长枪法,能套得他用拳头和自己较量,赢的把握性自然大了几分。他如此处心积虑,亦是知道岳家父子喜欢英雄,如若自己表现得有骨气,又有一身武艺,说不定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一条命。他可深知自己等人所谋之事,如让岳云完全清楚了,把自己活剥了都算是轻的。

    岳云也不再谦让,他微微一笑,暗暗运起内力,右手握紧拳头,对邓良道:“邓将军可得小心了,岳某要出拳了!”

    虽然邓良不认为岳云这拳有多厉害,但他还是摆好马步,屏气凝神,准备硬受这一拳。

    “看拳!”岳云大吼一声,体内的内力依那拳经的心法,全凝集在右拳之上,然后带着凌厉的气劲,猛地向邓良打去,。

    邓良一看岳云出拳的气势,以及空气的激荡声,就知道自己估计错了。这岳云的拳法如何虽然不知道,但这一拳包含的劲道绝对比他要强得多。能不能接下这拳来他心中实在没数。

    只是他已经夸下海口,让岳云先打这一拳。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躲闪。只和将内力全部凝聚在胸口,咬紧牙关,希望能挨得过去。

    “砰!”

    只听一声巨响,邓良倒飞出去三丈多,仰天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滩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邓良的那些亲兵看到这一幕,顿时面如死灰。

    而背嵬军的士兵们则纷纷举起武器,喝采致敬。巩月漓更是惊讶不已,她可知道岳云出征前可是啥拳法都不会的。而那一拳明显包含着内劲,不然邓良怎会接不下来。

    邓良苦笑了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叹道:“岳公子。实在没想到,你的拳法也如此厉害,可让末将失算了。今日之事,我是认栽了。”

    眼见岳云不光算准他们的行动,且武功又远强于自己,邓良已知徐缓的计谋再无实现的可能。

    “邓良。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岳云微微一笑,但却随即面色转冷道。

    “这……当然想活!”邓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