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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医-妙手神针第25部分阅读

    陆龙龙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把云幽幽住处的地址说了,让龙阳过来再说。

    车在路边停下,龙阳刚下车,陆龙龙跟云幽幽已经在路旁等着了。

    看见龙阳下车,陆龙龙赶紧跑过去,到了近前才发现他身边还站着个漂亮的混血女孩,楞了一下,不由放慢了脚步。

    “龙阳,谢谢你!”樊伊静看了一眼站在车旁的龙阳,鼓起勇气低声说,“让我有勇气对别人说不。”

    她的意思自然是说龙阳让她变成了大美女,让她可以自傲地拒绝那些原本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的男生,不过龙阳的后知后觉,我们一向是清楚的,他的反应自然是有些莫名其妙。

    而樊伊静也看见了快步走来的陆龙龙和云幽幽,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全泄了,伸手捏了捏龙阳的手,忍不住眼泪盈眶,“我……走了,你要好好……”话说了一半,转身钻进车里。

    车慢慢发动,她想起李紫瑜和自己交心说起的那些话,终究忍不住,从车窗探首,大声喊:“龙阳,以后来台湾,记得来看我,在台北永远有一个喜欢你的女孩等着你……”

    龙阳尴尬,陆龙龙拉着脸,云幽幽冷笑,“好一幅郎情妾意恩恩爱爱依依难舍的画面,龙阳,幽幽姐姐实在是佩服你,这才几个小时啊,就泡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台北女孩,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这张淳朴的脸蛋骗了不少女孩子吧!”

    “我……没有,她是我在南京……”龙阳说了半句,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干脆闭嘴了。

    “好了好了,他既不是你老公也不是你弟弟,你管那么宽干什么?”陆龙龙面无表情说了一句,“龙阳,以后麻烦你要出门,起码先打个招呼,你要是走丢了,我可担待不起,今天就住幽幽这儿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陆龙龙带着龙阳去台湾国际足心道研究会总部溜跶了一圈,下午回到女子足心道保健中心,意外地,云幽幽带着她表妹正在那儿等着呢!

    陆龙龙奇怪,“幽幽,你今天没节目么?”

    “还不是这小鬼。”云幽幽没好气指了一下身边的表妹云亦,“她大嘴巴跟她老师一说,哦,她老师就是原本要为她主刀的主治医生的太太,人家老师当即就很好奇,给自己先生打了电话,那位大医生就表示想认识一下龙阳。”

    “这样啊,”陆龙龙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龙阳,“龙阳,你怎么说?”

    龙阳抓了抓头,“刘爷爷说让我听你的就好。”

    “那好吧!”陆龙龙看了一眼云幽幽,“幽幽,欠我一顿饭!”

    “对了,差一点忘记!”云幽幽说着从包里面拿了个红包出来,“这是给龙阳的红包啦!”

    龙阳立刻着急了,“不能收钱……”

    刚说话,却被云幽幽反瞪了一眼,“幽幽姐姐我像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么?这是红包,懂不懂?红包,不是诊疗费。”

    一句话倒让龙阳楞了,怎么不收钱还要被鄙视呢?

    陆龙龙代替龙阳接过,拆了红包封口,瞄了一下后顺手塞进自己包里面,“承惠红包三万六,谢啦!龙阳,我先帮你保管,明天有时间我去换成美元再给你,加上昨天秦爽和叶子给的红包,龙阳,你这次赚不少。”

    龙阳还傻愣在那儿,他最贵的一次就是上次在南京给那个内衣贼黄壑治疗阳痿收了五百块人民币,现在听见三万六,差别实在巨大,也难怪他了,三万六啊!兑换成丨人民币也有快一万了,实在太好赚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的确不应该给人治病的,更加不能收钱,若是被有心人告发,他和陆龙龙真的都会死得很难看,但是,谁会去说呢!特别是陆龙龙她太爷爷陆青山那么一块大金字招牌挂在那儿,何况每年各种医疗交流会各种国外专家以交流之名给人治病的现象也实在不稀奇,再说了,云幽幽说的很清楚,这是红包,不是诊疗费。

    云幽幽忍不住想挖苦龙阳,“没见过钱的小正太,走啦!”说着就拉他往外面走去。

    四人出门,云幽幽开车,一路上云亦一直好奇地打量龙阳,昨天她还是面瘫患者,今天可是恢复美女形态了,自然就对给她针灸的龙阳生出好奇,说起来也是两人年纪差不多,在云幽幽口中一个是小鬼,一个是小正太。

    “喂!你真的很厉害,能不能教我啊?”云亦在车后座用肩膀拱了拱龙阳。

    龙阳尴尬,开车的云幽幽使劲按了一下喇叭,“小鬼少说话……”

    一行人到了荣民总医院,云亦的老师已经在候着了,却是个挺漂亮的少妇,等云幽幽介绍完后,有些吃惊看着龙阳,她原以为给云亦治病的人起码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却没想到是眼前这个腼腆的少年。

    确定了龙阳的身分后,她微微鞠躬,“你好!我是加藤芳荷子,云亦的空手道老师。”

    第七章 耳针止痛

    肩井,肩上陷中,缺盆上大骨前一寸半,以三指按取当中指下陷中,手足少阳阳明阳维之会,连人五脏,《素问》针五分,灸五壮,先补后泻。

    主中风气塞,涎上不语,气逆,妇人难产、堕胎后,手足厥逆,针肩井立愈,头项痛,五劳七伤,臂痛两手不得上举,若针深闷倒,急补足二里。

    芳荷子的先生奈乐原本是香港人,在东京留学,跟她结婚后两人因为工作到了台北,一个从医,年纪轻轻就成了荣民总医院首屈一指的外科主治大夫,一个做了中山国中的空手道老师,夫妻相得,生活很是滋润。

    上帝总是妒忌生活幸福的人,芳荷子患有|乳|腺小叶增生,原本也就是妇女常见病,却偏偏碰上那百分之一的机率,|乳|腺小叶增生癌变,她先生执意要用传统疗法,也就是手术切除患|乳|,偏偏她对麻醉剂过敏,因此手术被迟迟拖延了下来。

    而云亦是她的学生,在她心目中,最理想的手术医生自然是自己的先生,因此安排自己的先生给云亦主刀手术“微血管减压”,却没料到昨天云亦笑咪咪活蹦乱跳到了自己跟前,巧笑嫣然的小美人样子,何来歪嘴流涎的模样,她大吃一惊,于是拉着云亦追问,女孩自然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自己最喜欢的老师。

    于是,她忍不住就给自己丈夫打了个电话,她先生自然就来了兴趣,当然,里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缘由——针灸止痛和麻醉。

    在1958年,中国大陆由于缺少西药,对针灸止痛和麻醉有大量的临床研究,1972年,时任美国总统的尼克松访华,第一次见到了病人在针灸麻醉下进行手术,同样,在台湾,民国70年以前,针麻在牙科拔牙上已经能够看到,极少数的医生甚至有针麻后外科手术的临床研究。

    由于针麻对施术者要求很高,岤位的选择、手法的拿捏、老到的经验……缺一不可,迄今在台湾尚未形成主流。

    而在美国,根据美国广播公司和斯坦福大学医学中心的调查,有百分之五的美国人接受针灸止痛,有上百万美国成年人接受过类似的治疗,但同样,对针灸麻醉研究不深。

    经过口耳传播的话往往和原本相差遥远,同样,由云亦述说的针灸过程通过加藤芳荷子的嘴巴再到奈乐,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大约也就是“内地一位非常杰出的针灸大师,受台湾中医界泰斗陆青山邀请来台参加中医交流会,顺手一针治好了她的面部神经麻痹”,由于云亦的吹嘘……让我们先原谅作为一个小女生吹嘘的本能吧!由于云亦的吹嘘,这位杰出的针灸大师和她表姐关系极好,奈乐自然想通过太太的关系认识一下这位针灸大师,原因无他,针灸麻醉。

    既然芳荷子对西药麻醉剂过敏,那么,自然是应该找一个精通针灸麻醉的大师试试是否能够用针灸的方法麻醉后手术。

    加藤芳荷子走在前面领路,“没想到龙阳先生这么年轻,有一句话叫做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假。”

    龙阳听了夸奖,自然不好意思,云幽幽实在看不过龙阳腼腆的模样,认为这是对方勾搭美女的手段,忍不住使劲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副表情?”

    自然,这个动作到了芳荷子眼中就成了云亦那句“表姐和对方关系极好”的有力佐证。

    五人上了楼见到芳荷子的先生奈乐,也不过三十模样,戴着眼镜,一脸斯文。当太太介绍到云幽幽时,奈乐甚至还很风趣说自己是对方忠实的节目收看者,但介绍到龙阳,显然很是吃惊,接着脸色就有些古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然是有些不相信了。

    芳荷子知道自己丈夫少年成名,有些傲气,怕场面难堪,于是就自告奋勇说带龙阳先参观一下。

    正有些冷场,外面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急匆匆跑了进来,“三十九号病床的病人病况异常……”

    奈乐道歉后,匆匆去了。

    龙阳却十分想看看西医的诊断治疗,芳荷子犹豫了一下,带着他们也跟了过去。

    病房内,一个年轻人满头大汗,在病床上缩成一团,嚎叫不已,两个护士不停安慰,却无法减轻他的痛苦。

    奈乐皱着眉,要了病历卡来看,旁边的实习医生说:“病人iv级慢性下肢缺血症,半年前截肢,手术后一直有幻肢疼痛,长期服用卡巴西平(神经型镇痛药,一般用于治疗癫痫、神经分裂症、三叉神经疼痛等症),近来已经无法克制,送医后我们一直是注射吗啡止痛,但是效果不佳,刚才病人已经注射了两支吗啡,但是……”

    幻肢痛,当患者肢体被截去后,依然感觉到失去的肢体处有疼痛,称为幻肢痛,这种疼痛十分剧烈,或如烧灼、或如撕裂、或如锥穿,种种不一而同,这种疼痛发作,痛苦异常,患者往往抱着残缺的肢体呻吟嚎啕,坐卧不宁,彻夜不眠,痛苦不堪,多数病人服用止痛药或者强烈镇痛剂譬如杜冷丁、吗啡,但是依旧难以止痛。

    龙阳他们在门外观察,意外的是,有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女生也在看个不停,那女生一头短发,是个和樊伊静差不多的混血女孩,看到龙阳的好奇眼光后,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看着里面。

    奈乐看完病历卡,斟酌了一下,“做腰神经根切断手术吧!通知病人家属……”

    外面龙阳伸了伸舌,心说怎么动不动就要切这个切那个,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斯文医生连自己妻子的|乳|房都要切除。

    “喂!你们不要动不动就切除这个、切除那个,好不好?!”房门口的混血女生忍不住插嘴。

    奈乐回头看了一眼,理也不理,对旁边的实习医生说:“重病区,什么人都可以乱逛的么?”

    那个实习医生一脸尴尬,“她是院长带来的,说是要参观一下。”

    奈乐哦了一声,“好吧!你去通知病人家属。”

    “喂!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么?”女生抬脚走进病房,“现在病人需要的是止痛,止痛啊!不错,腰神经根切断或脊神经阻滞手术,是可以治疗幻肢痛,但还有更加简便的疗法,为什么需要做手术呢?难道民众的钱都要花费在自己不知道且昂贵的治疗手段上么?”

    年轻的实习医生很是尴尬,他素来机灵,院长介绍时虽然没明说,但是他却清楚,这女孩是院长的外孙女,据说是在国外学医的,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么,“娶一个对你有帮助的女孩做太太,少奋斗十年”,要不是眼前的突发事件,他一定是带着女孩四处参观,顺便看看能不能博得女孩的好感,可眼前,女孩一番话的确让他有些儿尴尬,他只好低声跟奈乐说:“是……是院长的外孙女。”

    奈乐哼了哼,根本不买帐,一般来说少年成名的家伙都有些骄傲,他毕业于东京医大,出名的高材生,年年拿最高等的奖学金,他的导师石川是国际知名的神经外科专家,他又在导师的安排下在东京最好的医院实习,现在又是荣民总医院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说起来,的确符合少年成名的各种条件。

    “我是法国耳针研究总会的理事……”女生不是笨蛋,看出了奈乐的不屑,把自己的身份搬了出来。

    “那又怎么样?”奈乐不屑,“这里是台湾,你站的地方是台北荣民总医院,不是巴黎荣民总医院。”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了,您在这儿根本没治疗资格。

    女生一窒,瞪大眼睛狠狠看着他,奈乐傲气惯了,眼来眼往,两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外面龙阳看看陆龙龙,陆龙龙眼神闪了闪,“别看我,人家连脚都没了,我没办法。”

    云幽幽倒是好奇,“龙阳,如果是你,你能治么?”

    “我?”龙阳楞了楞,幻肢痛这种病说起来他还真没碰上过,具体怎么个模样,他可是一点都不清楚,“说不好,中医首重辨证,对方的病情我还不清楚呢!怎么能随口乱说。”

    “切!”云幽幽撇嘴,转头跟旁边的云亦说:“看看,你的偶像不是万能的。”

    云亦有些儿不服气,“老姐,人家可没说不能治啊!”

    旁边芳荷子听了他们对话,心思一动,对里面奈乐招了招手,奈乐狠狠看了眼前的女生一眼,这才转身到了自己老婆跟前,“怎么?”

    “奈乐,人家女孩毕竟是院长的外孙女,你也不要太让人家难堪了,要不,你可以让他试试啊!”芳荷子看了一眼丈夫,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龙阳。

    奈乐想想也是,如果院长直接过来,面子上的确也不好看,他傲则傲矣,并非不通人情世故,何况人家完全可以拿一个“外国专家”的名义来用,说起来,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看了一眼龙阳,于是开口说:“龙阳先生,你看你是否能给病人把脉诊断一下?”

    说起来,龙阳也有些跃跃欲试的,毕竟没有治疗过的病症对于他来说就好比美食对于那位好吃的台湾少林大师欧邵阳一般有诱惑力,他不禁犹豫了一下。

    旁边云幽幽又添了一把柴火,“龙阳,你也算一代小神医了,上。”

    陆龙龙也鼓励地看了他一眼,他点了点头,“好吧!”说着就走了过去。

    龙阳给那不停疼痛呻吟的病人把脉,病房里面站着的那女生不服气了,“喂!凭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奈乐耸了耸肩膀,“他是中医泰斗陆青山推荐的,如果你也有人推荐的话,我也可以让你诊断一下。”

    当然,这话纯粹是借口。

    女生楞了楞,她妈妈是在台湾认识了她那个法国籍的父亲,两人结婚后在台湾生活了数年,近年才居家回法国,她小时候外公没少提起过这位三晋陆青山,虽然是中医师,但是在台湾医学界那的确是响当当的人物,一代医学宗师,往来的又都是政要,想名头不大都难。

    不过她从小在父母和外公熏陶之下,的确对于中西医都很拿手,到法国后钻研耳针疗法,甚至比起在耳针领域很出名的父亲来还青出于蓝,这会儿看对方一个二十岁都不满的少年老神在在坐在床边给病人搭脉,实在有些儿不服气,故意高声说:“幻肢痛有什么需要诊断的?精神性创伤和肢体断端的神经末梢受刺激所引起,用针灸对抗刺激疗法即可。”

    龙阳正皱着眉搭脉,认为是截肢累及经脉,导致经脉阻塞气血不畅,不通则痛,同时因为巨大的心理压力,导致精神刺激而出现幻痛,有句成语说的好,“肝胆俱裂”、“肝肠寸断”,而截肢把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正常人变成了一个残废,这种巨大的心里反差的确会引起心理的创伤。

    “你好!我叫龙阳,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病例,我认为病人是心、肝、胆三脉阻塞……”

    “等一下,你叫什么?龙阳?”女生打断了龙阳的话。

    龙阳以为对方又联系到那个“龙阳之好”的成语,有些不高兴,“我就是,怎么?”

    “那个‘论针灸时效和取岤之多少’,还有那个‘论白细胞减少症指压疗法的疗效’里面说的妙手神针就是你?”女生瞪大眼睛。

    门口站着的云亦摇了摇云幽幽,“老姐,他这么有名气么?”

    云幽幽挑眉,“谁知道,反正是个怪胎吧!”

    龙阳听女生这么一说,有些莫名其妙,心说我什么时候这么有名气了?他不知道的是,当初小野寺长三郎就是因为刘畅理的一篇“论针灸时效和取岤之多少”而飞去南京要亲眼看一看,回国后更是在国际医学杂志上把南京之行写了下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