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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不淑第20部分阅读


    汪旋拿眼看了看她的双手,神色些许复杂:“你手中握着的那把描着牡丹图的团扇呢?”

    苏念语这才想起,方才在望月园里为了看得真切,她随手把那团扇插在了灌木丛里,出来的时候却是忘了带走。

    “落在望月园了。”

    汪旋眉目一凝:“我就是记得你没带走,故方才特意在遣走了下人后,还过去想把它带回来,却不想……竟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误会一场

    她常握在手里的那把团扇竟然不见了。

    这倒是苏念语没想到的。

    和汪旋在角落里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苏念语便决定返回去园子里头看一看,兴许能有什么重大发现也说不准的。

    那团扇势必是要找回来的,因着上面除了画着怒放的牡丹和题了几行字,还落下来她的名字;不论是哪个人捡到,都能知道那把扇子是属于她苏府大姑娘的,若再想一想平日里她不离手的团扇丢在了那处,便能推测出她自是在灌木丛之后待过的;再以此推算下去,只怕连她何时出现在了园子里,又为何出现的原因都会被扒出来……

    十分棘手的。

    汪旋倒没反对,默了默道:“这样也好,团扇是你在用,兴许你把它扔到了别处去也不一定的,不如你亲自去看看也成。我就不陪你过去了,园子里她们都还等着我,我不宜长时间消失的。”

    苏念语轻轻嗯了声,便要离去,却又被汪旋唤了住。

    汪旋的神色略有踌躇,好似在挣扎着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方才我把她们领回戏台那边去的时候,也顺便朝右边看了一眼,发现许监察御史是离席的。”

    许监察御史,便是许令辰。

    苏念语顿了顿,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便松开。

    又得了汪旋的几声嘱咐,便和她一人朝着一个方向走,心中却是在想着汪旋方才说的话。

    想来,汪旋是认为,许令辰恰好这个时候不在戏台那边的雅座上坐着,是有悬疑的,保不准他也去了望月园。甚至还捡去了她的团扇。

    汪旋会如此推测,也许和许令辰看她的眼神有关,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倒像是她得罪过他似的。

    对于这点,苏念语也不知晓是为何。为今之计,便是到望月园走一遭,看看情况如何,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苏念语去而复返,方才出了事进而围了一大堆人的望月园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静悄悄的,唯有微风掠过枝头,才会引发花儿轻轻的颤动。

    她往里走。径直走向了之前她与汪旋藏身的那处灌木丛,又找了那附近的那簇灌木丛,依然不见她的团扇;又走了几处方才她可能经过的地方,皆是空空如也。

    果然是有人捡走了。

    她在原地待了一会,心中反而没那么着急,颇有闲情逸致地走至了那汪暖池,看那如仙雾一般腾起的热气,又见那掩在热气中的海寿花,倒觉得十分有意境,便在边上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脚边刚好踩到了一簇之前被司徒楠采摘下来的紫色海寿花。又把小脚给移了开。

    她垂了垂眸,出声道:“我知道是许公子捡了我的团扇,不如您现身吧。我们谈谈。”

    话音落下不久,竟从角落里闪出了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男子眉清目秀,浑身充满阳刚之气,却是寒着一张脸,手中握着一把女式团扇蹙着眉走了过来。

    苏念语看着那俊逸男子走到她的跟前停住,她眨了眨眼,对着他轻轻道:“坐下吧。”

    许令辰却拂了她的意,只是映在他眼中的那双眸子与他心中的那双重合在了一起。

    他冷声道:“原来你便是大名鼎鼎的苏大姑娘。”

    苏念语倒觉得他这话听着奇怪。一开始她便是以苏大姑娘的身份来参加了这宴会,那会亦是以这个身份与他第一次碰面的。她记得,许令辰那会也不过是多看了她几眼。却不见他把话说得……似带着一丝嘲讽的。

    大名鼎鼎?

    是说她足够突出,还是名声足够坏?

    苏念语自动忽略了他话中之意,脸不红心不跳地淡淡回应道:“许公子谬赞了。”

    见他一直不坐,便又好意提醒:“恐怕我们的谈话不短,不如坐下好说话。”

    这次,许令辰倒是爽快地坐了下来,却又犯起了老毛病,如同初见之时那般,又在打量她。

    苏念语挑了挑眉:“许公子自初次见面便是如此看我,难不成我长得像你的哪位故人?”

    苏念语说这句话,本只是打趣的意思,哪曾想,许令辰目光顿了顿,竟好似被说中了心思一般。

    倒也很爽快地应了。

    “这双眸子长得十分神似,”许令辰道,“我倒不认为你同她是相像而已,而是你是她,她是你。”

    “……”

    苏念语着实没想到自己和许令辰会有这么一出不爱牌理出牌的戏码,前世里,她虽个性张扬了些,却还称得上是守规矩;哪怕是外出,也都是正正经经的,可听许令辰这意思,好似她和他私底下见过一般。

    定是许令辰认错人了。

    苏念语觉得她应该澄清,“我认为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她。”

    许令辰却道:“我认为你就是。”

    “我真的不是。”苏念语再次反驳。

    “你就是。”

    许令辰却比她倔。

    “……”

    苏念语顿时放弃了和他争论的心思,如此一人各执一词,争到天黑了,人散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结果,倒不如二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所有事情一一摊开,一个一个解决掉最好。

    对于她的提议,许令辰却觉得是她在推脱一些事情:“你以为你如此说,便能证明你就不是她了。”

    苏念语很想揉额,隐晦道:“……其实,你说的那个她真的不是我。”

    这次,许令辰倒没再坚持说她就是,似是看到她那样的无奈神色不似假的,却还是没打算放过她:“你之前是否单独去檀山上过香?”

    苏念语点了点头。

    说起檀山之上的檀山庙,早在董氏还在世的时候,她就时常跟着董氏到檀山庙上香,小的时候跟着去只是觉得好玩,去得多了便习惯了,就算是董氏离世之后。她也会去,有时和刘姨娘及二庶妹,有时候则是自己去。

    许令辰见她答应。便又循循渐进:“那是否也在檀山镇住过?”

    苏念语又答应了一声。

    她的性子素来娇纵,偶尔贪玩。又觉得檀山镇山清水秀,便会心血来潮住上一晚或者一日,隔日再回去。

    可她住在檀山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似乎并没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至少此刻,除了檀山镇上好玩好吃的,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却听得许令辰冷哼了一声,似也确定她的身份无疑:“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说你不见过我?当初你也是这般蒙着面纱,我却是第一眼就能把你认出来。”

    “……”

    苏念语面上却是一片迷茫:“檀山庙的神灵十分灵验,会去上香的大家小姐并不止我;再者,会在檀山镇住下的人亦不可能只有我。若要说到面纱,你倒说说有哪家小姐出门不备面纱的?你若因此而判断那人是我,未免太武断了些。”

    许令辰双目炯炯,那灼热的目光差点把她的面纱给烧成灰,“不,我绝不会认错人的,当时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

    却在关键时刻刹住了话头,不肯往下讲,只拿眼恨恨地睇了她一眼。

    苏念语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怕不是他不肯讲,而是不好意思讲,看许令辰那张染上红晕的俊脸,应该是件不好启齿的事。

    可他不说,她便不知道那会的他和他口中的她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恰恰又是揭开答案的关键。

    苏念语索性道:“你还是把当时的情景说一说吧,或许我就什么都记起来了呢?”

    许令辰的眼刀子飞了过来,“你是故意的吧?”

    苏念语不吭声。静待下文。

    果然,许令辰默了半晌之后。还是说了。

    “那次我有事耽搁,刚好在檀山镇落脚。见檀山镇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便一时好奇在街上多逛了一会,却不想引来了几个小偷。等我发现身上的钱袋被抓了,便去追了他们,刚刚把钱袋追到手,忽地从旁蹿出了一群人把我打了个措施不及,还从我手中抢过钱袋扔给了那些小偷……说到这里,苏大姑娘可想起了什么?”

    许令辰停了下来,等着苏念语的回应;苏念语虽觉得许令辰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凶狠了些,却还是摇了摇头。

    “我当时被你的人揍得鼻青眼肿,”许是觉得话都说到了这里,索性便全部都摊开来说,许令辰的眸中多了一抹促狭之意,“你就在这时才对那些你带来的人喊了停,蒙着面纱走到我跟前在我额头上砸了两大块的银子,跟他们说像我这种好吃懒做之人,被打死了活该……”

    苏念语听了许令辰说了大半日,到这刻才神色有些松动,“我当时是这样说的吗?我记得我给你银子的目的是要劝你改邪归正,拿了这钱做些小生意的。”

    苏念语说完,又细细想了想,觉得她确实是这样说的,哪知,许令辰冷笑了两声:“被我这么轻轻一刺激,你倒是记起来了?”

    “嗯,我确实是刚刚想到是有这一遭。”

    又拿眼看了看许令辰雕刻一般的俊脸,感慨道:“那时还真没认出你来……确实是鼻青眼肿了些。”

    见他变了变脸色,这才赶忙解释:“我那时听到有人在喊抓小偷,误以为是你……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当时应该是贼喊抓贼,我还以为如今的小偷日子竟过得那么滋润,居然还穿得起丝绸。”

    许令辰的怒火就差要冲眼而出了,把团扇往石桌上一拍,方又记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以前的事情误会便罢,我竟不知,苏大姑娘竟真的如外界传言一般蛇蝎心肠,躲在暗处看自己妹妹的笑话!”

    苏念语还是神色如常,甚至还赞同地点了点头:“这点倒是没传错,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好人。”(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那你娶我

    一汪热池,海寿花开得正好,隐隐地在飘渺的蒙雾中若隐若现。

    池边的石桌旁,面对面坐着一对男女,女子云淡风轻浅笑兮兮,男子眉星剑目,英气俊朗,却是瞪着一双眼睛,火气十足。

    自听到对面的少女说了那句话“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之后,许令辰被噎了半日之后,才涨红着脸道:“苏大姑娘竟是个自甘堕落之人!”

    苏念语眨了眨眼:“我不过是说了实话罢了,难不成还要在你面前辩白一番,说其实都是别人误传的?再者,我不过是在边上看了会热闹,怎么就成了自甘堕落之人了?”

    “……”

    许令辰又被噎了一噎,越发面红耳赤了起来。

    若不是被苏念语提了这么一句,他还真没意识到在他心里,他确实是期待着对面的少女能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就能面色焦急地为她自己解释。

    却不想,她竟承认得如此爽快,还振振有词地反问他,仿若他才是无理的那个。

    一时之间,越发恼火。

    苏念语瞧着许令辰的脸色,又青又白的,胸口更是大幅度起伏,看样子是被她气得不轻。

    想着他此刻定被分散了注意力,现下倒是她拿回团扇的好机会。

    便似无意地瞥了眼放置桌上的牡丹团扇,又见他原本放置在上面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移了开。

    她顿了顿,瞬间向团扇摸了过去。

    原本以为势在必得,却不想,一只手半空之中压了下来,她的素手方才抓住了扇子还来不及收回,下一刻。细软的手和团扇便被裹进了一只略微粗糙的掌心里。

    大手叠小手。

    苏念语眨了两下眼,饶是前世和今世加起来已经活了四五十年,她还是头一遭被男子碰了手。就连她最敬爱的爹爹都不曾这样待她。

    再看对面方才还怒气腾腾的许令辰,正呆滞地望着交叠在一起的手。大抵原本不过是想阻止团扇被她拿了回去,却不料出了这样的意外。

    他竟是抓了她的手。

    还是苏念语先回了神,竟不似一般闺阁的女子那边生气无措,甚至因受了羞辱而哭,她静静逼视他:“许公子,你竟轻薄我!”

    许令辰这才反应过来,忙把手收了回来,下意识便道:“对不住。我并不是有意。”

    苏念语淡淡道:“我知道。”

    便没了后话,只是极为沉稳地把手和团扇一起收了回来,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眼见团扇已经拿了回来,没了后顾之忧,也就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

    苏念语起了身,道:“今日的事情,许公子就当什么都不记得了。若你不幸记起了我看了妹妹的笑话,那我也可能就会记起你轻薄了我,如此一来,你我都讨不得好。你总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大意而酿下的错事,娶了我这样的女子吧?当然,我倒觉得我们不用走到那样的地步。我自是希望你能和你心爱的人双宿双飞,白头偕老的。”

    许令辰方才还处在震惊之中,咋一见被他碰了手的少女竟能如此冷静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哪有半点养在深闺之中大家小姐的矜持模样?

    再者,她到底把女子最重要的清白放在哪里了?又到底有哪个姑娘家会用这等毁名节的事情来威胁别人?

    他冷声道:“你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苏念语道:“只是实话。”

    女子只是睁着双灵动的眸子看她,眼中竟清澈无比,他一时有些恍惚,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可是外头为何都说她心狠手辣不知廉耻之类的?

    偏偏她自己还都承认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跟个谜一般。他怎么也猜不透。

    许令辰因着想事情而抿着唇不说话,苏念语便以为是她成功牵制了他。想着她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无理蛮横以及视清白为粪土的一面,想必以许令辰这样的大家之后以后定会对她敬而远之。

    到底是个有婚配的男子。她最不喜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往来,若被潘静若知道了,那自己便是百口莫辩了。

    她福了福,便要走。

    却不想,才走出几步远,却听得后头传来了一道清朗低沉的声音:“这件事我自会负责的。”

    负责?

    两不相欠不是挺好的吗?

    苏念语顿下了步子,有心要断了他所有的对她来说并无所谓的各种补偿的念头,便走回他身边去,道:“这件事不过是你知我知,只要不说出去,对你我二人并无影响”

    许令辰却是抿紧唇,坚持自己的立场:“无论如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自不能扭头就走。”

    苏念语知晓许令辰一时难以想通,便凝了凝眉,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许令辰望她,“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

    苏念语很快便截了他的话,早就想到他会如此说,便笑着道:“许公子既然都如此说了,我再推辞便说不过去了。”

    瞧见许令辰眸子一亮,她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你若真想补偿我,不如就……”

    许令辰看她的目光显得灼热,似也期待着她的后半句说的是什么。

    苏念语眨了下眼神,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娶我。”

    娶我。

    许令辰顿觉有一瞬间的眩晕,却几乎又在同一刻拒绝:“不行。”等话音落下,许令辰又觉得自己拒绝得太直接,下意识地补充道:“你也知道我有婚姻在身,我自不能娶你的。”

    他的答案在苏念语的意料之中,可她偏偏就只提了这一点,“那就退了亲,来娶我。”

    许令辰自然是不允的。

    苏念语便道:“你不能娶我,那以后就莫再说要补偿我之类的话,我日后也只会嫁给心爱之人。这件事还是就此作罢,从此烂在你我心里,你觉得如何?”

    许令辰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名少女不过是拿娶她当借口,并不是真要逼着他娶她。

    他倒是被她摆了一道。

    却又觉得她的话着实犀利,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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