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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00部分阅读

人多有尽力,又与我有旧,大人可卖个面子给他,另外工部有个永亮不错,我在的那些日子,瞧着他在差事上很是精心……”

    按照伊都立的打算,是要曹yong酌定举荐十数人。

    曹yong只说了两个,其他的都任由伊都立做主。伊都立这边。感ji的简直要作揖。

    曹yong自是晓得他的难处之前因整顿盛京军务的缘故,一下子得罪了那么多宗室诸王如今这有功之人的名单,对他来说正是个机会。

    京城去的这些官员不说,盛京六部那些官员,很多都有宗室王府背景。

    伊都立卖些人情出去,也能缓和一下与宗室王爷们的关系两人说着话,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马车就进了城。

    因两人下午还要去衙门办公,倒是并没有挑剔地方,在六部衙门附近,寻了个干净馆子用了些吃食就各去回衙署。

    曹yong到衙署时就见蒋坚坐在外间,在那里出神,连曹yong见来,都没发觉。

    曹yong见了难免好奇,上前敲了敲蒋坚的桌子道:“非磷……”蒋坚这才醒过神来,忙站起身来,道:“大人回来了学生正有事要回禀大人……”

    “哦?何事?”曹yong问道。

    蒋坚没有立时应答,而是犹豫地望了望外头。

    曹yong心里有数,这是要防着人的了,便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

    蒋坚随着进来,手中已经多了几个帖子。

    “大人,昨日粱五德给学生下了帖子,说起纳星之喜,请学生明儿去他家吃酒,不想今日就收到另外三张帖子,都是请学生应酬的…一个是老母过寿,一个是同乡故交上门请学生去做陪客,一个则是小儿元服虽说都师出有名,可这也委实太凑巧了些”蒋坚说道。

    粱五德在户部衙门也挂着书吏之名,实际身份同蒋坚一样,都是堂官幕僚,东主是户部左shi郎常寿。

    虎有虎道,蛇有蛇道。

    蒋坚在户部衙门,除了为曹yong参赞政务外,也应酬这些同行。

    有时候即便是上下级也不好明说的话,心腹幕僚互通下有无,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现下几位shi郎的幕僚都“殷勤”起来,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曹yong心里有数,多半是为了江南赈济之事。

    牵连的省份如此之多,涉及百姓这么多,户部当然得出堂官主理此事。

    张廷玉重头在吏部,已经鲜少『插』手户部之事:曹yong这个尚书身体不好,且要坐镇户部,怕是无暇出京。

    那赈济江南之事,多半要从户部四位shi郎中选一人出来。

    曹yong是主官,皇上多是要问询他的意见。即便他们有其他门路,也不能越过曹yong去。

    曹yong想到此处,不由皱眉。

    这个人选可难定,能做到户部shi郎的,再往上升一级是尚书,外放就是督抚。

    赈灾又是既得面子、又得里子的肥差,谁不想往前凑一凑?

    可曹yong不说话还罢,要说举荐其中一个,就要得罪另外三个。

    虽说现下曹yong比他们官职高,可谁难保以后?

    曹yong才不会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他仔细想了想,道:“既是宴请,非磷就去,只是话要说明白了都是同僚,赈济人选这里,我是绝对不参合,让他们不必在我这里费劲,若有打算,另寻出路就是,别在我这里耽搁功夫,反而失了先机……”

    蒋坚闻言,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大人既拟了那份条陈,赈济之事确实不宜再『插』手”说到这里,不由失笑:“那几位大人,只当赈济是肥差事,却不知若是皇上真批了大人的折子,肥差就成了苦差做的好了,是大人筹划…的好:有了纰漏,就是他们自己立身不正了……………”

    曹yong笑笑,没有再言语。

    想着那没批下的折子,多少还有些忐忑,想着是不是去趟怡亲王府打探一二,随即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自己做了自己能做的,其他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等到落衙回家,还有个噩耗等着他。

    曹颂虽已经在押解进京路上,可曹家派往江南的管事传来消息,曹颂的次子天折,静惠重病难行。

    这孩子是静惠虽出,还不到两生日。

    这是曹家第三代里第一个天折的孩子,又是在这个时候。

    就是笃定曹颂无事的曹yong,听了心里都不好受,更不要说静惠这个生身之母。

    提起此事,初瑜的眼泪已经住不住,哽咽着说道:“老爷,这可怎么是好四弟亲自过来说的,两位老太太那里还都瞒着二弟那边,也没敢去报信……”

    曹yong虽说可惜天折的侄子,可毕竟没见过面,还是更看重静惠一些:“二弟那边,等他到京再说江南那边,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弟妹遇失子之痛,鼻是可怜,可她并不是只有一个孩子”

    初瑜擦了泪,道:“老爷,要不我去江宁一趟吧”

    静惠虽名义上有个娘家,宴际上只是表亲,这些年来反而是初瑜这个长嫂对她关爱的多些。

    曹yong却是摇摇头,不赞成妻子出行:“眼见天冷了,你正吃着『药』,哪里经得起折腾?还是让天估去吧……”

    即便会被人看做因si忘公,也顾不得了。

    毕竟曹家二房事故连连,长房只是动动嘴皮子,安慰两声,才会叫人觉得凉薄。

    况且天估是曹家长子嫡孙,是曹玺这一小宗的宗子,由他出面料理此事也妥当。

    待天估回来,听父母提及此事,自然应从。

    而后,就由曹yong亲自走了一遭,去了领shi卫大臣府邸,给天估请了两个月的长假。

    待天估准备妥当,将要出京时,最难受的就是恒生。

    “父亲,让儿子也去了,儿子如今正是闲人,就算出不了什么力,也能给大哥做个伴……”恒生苦求道。

    曹yong却只能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晓得你关心你二叔,只是你们叔侄好,也不在这上头喀尔喀使臣即将到京,你怎么好离京?”

    即便喀尔喀使臣不是这个时候到京,恒生的身份,受伤受委屈到曹家小住些时日,没有人会说什么三真若是同曹家子弟一样,为曹家亲族奔bo,就要碍人眼了!。

    第九卷  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提亲

    天估离京南下,恒生也搬回郡王府。

    先前空了一半的郡王府,现下又满了,是十六阿哥从内务府旗下人拨下的éng古包衣。

    曹满与乌恩夫fu再次转回郡王府,帮恒生打理内外事务。

    曹yong每次从衙门到家,两点一线的同时,心里也在想着曹颂到京后的应对。

    以曹颂的心xg,只要与之说明白了,罢官闲赋几年并不算什么大事,可嫡子天折则不是小事。

    曹颂两个儿子来的晚,他的心xg又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儿子摆严父的谱,即便在给堂兄的家书中,还曾提及亲自照顾小儿辅食之事。

    还有静惠,在二房做长媳长嫂,所受辛苦比初瑜更甚。随着曹颂南下这几年,也没享什么福气,万一这次真的拖不过去每想到此处,曹yong心里都不好受,对于自己当年嘱咐曹颂亲近李卫的决定亦后悔万分。

    曹颂毕竟是两江的官员,不是浙江的官员,即便需要配合李卫缉盗之责,可若不是曹yong与李卫有旧,他也不会同李卫走的那么近。

    如今李卫坐稳浙江总督,曹颂却要很摔一把,还天了一个嫡子,嫡妻病危。

    只是李卫那边,还能只做不知么?怕是等到尘埃落定,会有告罪的手书过来,也多事马后炮而已。

    等到了几日,终手有了曹颂的准确消息,人已经到沧州,没几日就要抵京。

    曹yong晓得,既是曹颂背着“候审”之名,多半要在刑部大牢里走一遭。

    这个时候,曹yong需避嫌,又不能太避嫌,不好在两位尚书处走动,只能去寻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面容晦暗,眼里都是血丝,看着憔悴不堪。

    曹yong见状大惊:“王爷,这是怎么了”

    十三阿哥摆摆手,示意曹yong坐了,才道:“皇上昨晚移驾回宫福惠阿哥怕是不好,爷原在宫里陪着皇上,皇上见爷乏,打发爷回来………”

    曹yong闻言,不由怔住,随即皱眉低头,出几分担忧。

    他不敢抬头,怕不经意泄自己的情绪。

    对于一个历史上注明天折的皇子,他生不出什么同情心,反而因其在这个时候天折,隐隐地有些期盼。

    雍正既遇失子之痛,那会不会怜惜同丧子的曹颂一些?

    雍正一念之间,曹颂的境遇就会不同。

    十三阿哥这个情形,曹yong也不好再开口,刚想要寻由子告辞,就见赵丰疾行进来,跪禀道:“主子,宫里来人,福惠阿哥殇了”

    十三阿哥听了,立时站了起来,道:“备马,爷要进宫…”说完,转向曹yong道:“爷先去看看皇上曹颂那边,你不必忧心,爷心里有数,………”

    曹yong见十三阿哥忧心忡忡,只能劝慰两句,出了怡亲王府。

    到了户部衙署,没等曹yong看完今日的公文,就有礼部官员过来传口谕,皇八子殇,皇上下令按亲王例缤葬。

    从曹yong、张廷玉起,到户部杂员,在院子里跪听口谕,而后就去了帽缨。

    按亲王例殡葬,可不是一句话就能了的事。

    宗室和硕亲王以下、奉恩将军以上,在京民爵公侯以下、骑都尉品级以上官员,外命fu则是公主福晋以下、二品夫人以上都要到灵前守着。

    耽搁不得,曹yong立时吩咐人回府传信。

    户部衙署这边,则托付给蒋坚盯着,他自己则同六部有爵大臣一道,往宫里去了。

    虽说在曹yong眼中,一个京堂,放下部务,给稚龄皇子哭灵守丧,委实滑稽些:可同来的大臣中,却多是如丧考批的模样,没到御前,就悲痛万分。

    只是那洪亮的嗓门,隐隐地得意,比平时tg得还高的xiong脯,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了灵前,将哭临的大臣扫了一圈,曹yong有些明白。

    不是说都有资格进宫为皇子哭灵的,即便是做到京堂,身上无爵,也没资格来这里站班。

    宗亲与官员得的消息比较早,因此还不到中午,该来的就都来的差不多:公主命fu,则是下午才相继到来。

    等到看到李氏与初瑜到了,身边并没有兆佳氏,曹yong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打发人回去送信时,就曾叫人转告初瑜,让她拦下兆佳氏,给兆佳氏“报病”。

    兆佳氏的二品诰命虽没被收回,可此时也要避嫌,要不然身为“罪臣之母”出入宫禁,只会让人觉得轻狂,

    曹家东府,上房。

    看着眼前的二品诰命服shi,兆佳氏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不是为着不能进宫哭灵之事,而是想着宝贝儿子曹颂。

    她即便不通朝政,到底活了大半辈子,哪里不晓得人情道理。

    有曹yong这个掌部尚书在,曹颂还被押解进京“候审”原因不过是曹颂如今品级高了,动静都落在皇上眼中,不是曹yong这个堂兄想要庇护就能庇护住的。

    若是品级低了,也不至于如此。

    穿着诰命服shi,被四处奉承,固然得意,可同儿子的平安比起来算什么………

    皇帝辗朝三日,大内咸素服三日,宗室勋爵与外命fu就要入宫三日。

    当晚,曹家三人回府时,已经天sè将幕。

    曹yong与初瑜两个,都担心李氏,想着要不要去十六阿哥那边请托一声,告病一声。

    李氏只是面sè有些乏,精神倒还不错,对两人道:“不过三日功夫,我还能受得住多少比我年迈的老夫人都熬着,我怎么好病逍…我一会儿好生泡泡脚,也就解乏你们夫妻两个也累了一日,回去用了晚饭,早些歇着…”说到这里,仔细看了看初瑜:“你入秋以来,一直用着『药』,不宜太劳乏,要是受不住,也不要硬tg着”

    初瑜忙笑道:“不过是气血有些虚,调补的差不多,不耽搁什么……………”

    李氏听了,便不再多言,只催他们回去。

    曹yong到底不放心,叫人将夫妻俩的晚饭摆在福源堂,服shi着李氏用了晚饭,夫妻两个才回了九如院……

    还好只是折腾三日,其他的就等着出殡时再出面就行。

    李氏只是乏些,休息两日,便又去曹家东府探望兆佳氏。

    倒是初瑜。。最后一日着凉,晚上发热…吓了曹yong一跳。

    还好,请太医来看,只说风邪在体面,吃了几碗趋寒的『药』,就缓了过来。

    等曹yong这边刚安下心,那边就得了消息,曹颂到京了。

    曹yong虽被革职,可身上还有爵位在,外加上有曹yong这个堂兄,刑部自是无人刁难他。

    这个时候,也是有“取保候审”这一说法的。

    宗室官员“候审”除非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剩下的也多有灵活。

    曹yong早先去寻十三阿哥,就是想要提及此事。

    不过,十三阿哥即便说了心里有数,曹yong再罗嗦此事,倒像是信不着十三阿哥似的。

    可瞧着十三阿哥数日留宿大内来看,显然是正忙着抚慰失子之痛的皇上,哪里顾不得外头?

    曹yong无法,只好亲自去了刑部,想着先安抚曹颂,等过了这两日再说其他。

    没想到,到了到部,就看到刑部~位司官簇拥着曹颂出来。

    曹颂神sè木然,目光呆滞,看着像行尸走肉似的。

    曹yong见状,心中骇然,莫非曹颂已经晓得次子天折的消息?

    有眼尖的几位司官,已是看到曹yong,忙趋步向前见礼。

    曹yong拱手回礼,迟疑道:“几位大人这是……”

    有个早先在户部任职的郎中道:“曹大人,方才有内shi到刑部传了旨意,曹大曹总镇无需在部里候审,可回府自居,只是最近一些日子要等着部传,不好出京畿,……”

    曹yong闻言大喜,对众人拱拱手,谢过众人相送,带着曹颂上了自己的马车。

    没有外人在了,曹yong才故作轻松,使劲地捶了曹颂肩膀一下,道:“作甚哭丧脸,不就是一个总兵么?有的时候,吃亏不是坏事”

    曹颂强笑着,神情比哭还难看:“大哥,我给曹家丢脸了”

    见他没有提次子之事,想来还不知情,曹yong松了一口气,冷哼一声,道:“宦海沉浮,都是寻常,我当年也被罢过官,难道我也给曹家丢脸了……”

    曹颂耷拉脑袋,双手éng面,呜咽道:“大哥,弟弟这官丢的不冤枉…五十里河坝,垮了三处,淹死百姓百二十八人,别说是罢官,就是赔了弟弟这条命,也补不过来”

    曹yong听了,直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过去。

    南方洪水泛滥之事他知晓,可还真不清楚能与曹颂有这么直接的干系。

    随即,他摇了摇头,厉声道:“浑说什么?地方上有知县,你们镇标即便出兵修坝护坝,也只是辅助出了事情,怎么就好兜在你自己鼻上………”

    话虽这样说,他到底有些心烦意『乱』。

    原本以为曹颂自是无辜被牵连到两督之争上,没想到还真的脱不得干系。

    只是曹yong在京中,没有得到半点音信,可见其中内情也不尽如曹颂说的这样。

    否则的话,曹颂不可能只是不轻不重的几项罪名。

    曹颂还要再开口,却被曹yong给喝住:“腻腻歪歪什么,做这个样子,你想要给二婶催命不成?”

    曹颂抽着鼻子,小心翼翼问道:“母亲那边,可是吓到了?”

    曹yong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呢?二婶到底将六十的人了,要不是你伯娘百般劝慰,四弟、四弟妹早晚shi奉,怕是早送了半条命。你倒是没心没肺,不想着自己早日脱罪,让家人安心,反而生怕自己罪责不够,要将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

    曹颂讪讪道:“大哥,那五十里河坝确实分到镇标下修护即便下边有游击、千总负责,弟弟到底是失察之罪”

    曹yong冷声道:“那游击、千总是谁的人?修坝的石料土方又是哪个经手?你心里就一点成算都没有?你现下为那一百多条xg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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