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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99部分阅读

,老二经此一事,未必是坏事。”

    曹项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哥,会不会李卫在后头做推手?”

    他虽读圣贤书,也可不会自诩为圣人,若真是他学生的老子算计兄长,他自然也要计较一番。

    曹颙摇头,道:“他不敢,也没这个能耐!除了皇上,还有谁敢直发作老二?”

    曹项点点头,这才放心些,随即道:“二嫂与侄儿们……是不是使人去江宁接?”

    曹颂既被停了江宁总兵,拘押回京,家眷也就没有滞留江宁的道理。

    “圣旨既然才下,到江宁也有些日子,使几个妥当人去接也好,也省的惊到你二嫂她们……”曹颙思量一会儿,说道:“京里这边,院子屋子该收拾的也收拾了……二老太太那里,等明儿圣旨名发,我会过去告知……”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望向曹项道:“这江南的消息是从翰林院里听来的?”

    曹项点头道:“是啊,下午的时候听说的,我真唬了一跳……”

    曹颙道:“二老太太那边,怕是瞒不住了,我同四弟过去瞧瞧……”

    曹项也醒过神来,苦笑道:“我只想着来寻告诉大哥,倒是忘了孙礼那边。这样的大事,他怎么敢瞒着大姐……”

    曹颙身上,还穿着待客的衣裳,倒是不需要换就能出门,便唤了个小厮,吩咐了两句,随即随曹项出了府。

    待到东府时,管家已经奉命安排好马车,兆佳氏已出了内院,被曹颖、春华扶着,正要上马车。

    见了曹颙,兆佳氏如同见了救星似的,奔上前来,带着哭腔道:“大侄子,你可是来了,我正要去寻你,有人要害小二,你可不能袖手不管啊……”

    曹颙忙扶住,道:“您老先别急……”

    兆佳氏尖声道:“我怎么能不急?顶戴前程且不说,还要拘拿回京?小二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祸事,要受这个罪?”

    旁边丫鬟仆人众多,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曹颙道:“二婶,先进去再说……”

    兆佳氏还想要再说话,曹项小声劝道:“老太太方才不是要去寻大哥么?现下大哥既来了,也不差这两句话的功夫……”

    兆佳氏虽也晓得不好在下人奴婢面前说这些,可被曹项将话堵住,心里憋了火,立起眉『毛』,呵道:“怎么?四老爷当家当的,我这老婆子能不能说话,都要四老爷恩准不成?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老婆子?你二哥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大姐都坐不住,想着回来报信,却不见你上心!是不是巴不得老婆子嘎嘣一下死了,才合你的心意?”

    众目睽睽之下,这话说到这个地步,曹项哪里还立得住,只能跪下道:“老太太息怒……”

    曹颙看不过去,半架着兆佳氏往里走,道:“侄儿今日休沐,二婶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兆佳氏正想同曹颙说话,倒是没挣扎,道:“你大姐方才回来学给我听的,说是小二的总兵被罢了,还要抓回京来受审……说是抓盗匪的差事没办好,要说是旁的罪名,我也不敢就为你二弟分辩,可这一条就是我内宅老『妇』人,也晓得不对……小二虽不会钻营,可是听话,记得你的教导。我在江宁那两年,亲见的,不管平素如何,只要有公务,小二都要仔仔细细做好,生怕有什么不足,丢了曹家的脸面……”

    关于这一点,曹颙从不怀疑。

    可是只有这样的罪名,才不至于让曹项伤筋动骨。

    “二婶您别急,既是皇上召二弟回京,而不是直接定罪,那很多事就待定……”曹颙心平气和地劝慰道。

    他的镇定,传染给兆佳氏。

    兆佳氏的心里也没了最初的慌张,迟疑道:“真的?是不是虚惊一场?等小二到京里,就都好了……”说着,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会不会小二真有犯浑的时候?他在江宁,多有官场应酬,酒『色』这里是免不了……”

    曹颙道:“二婶不必太过担心,这都是私德,不碍大事……”

    说话家,众人已经回了兆佳氏房里。

    曹颖因曹颙方才为曹项解围,外加上曹颙架着兆佳氏往回走失了恭敬,心里不满,听了这话道:“怎么不碍大事?听说二弟因吃酒耽搁了修坝之事,今年江南水患,可是淹死不少百姓,二弟的罪过能轻了?”

    兆佳氏听了,脸『色』骇得发白,身子颤悠悠的。

    曹颙望向曹颖,目光很是不满。

    曹颖有些心虚,却还是嘴硬道:“我又没有扯谎,礼儿回来就是这么说的……若不干系厉害,四弟也不会直接去请颙弟做主……都说江南淹死了几万人,如今连总督都入狱,更不要说二弟……”

    第九卷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应对

    曹颖的话未说完,就“啊”的一声,身子歪了一下,o着肩膀惊慌地望向兆佳氏。

    而后,就见一柄玉如意从她身上滑落,掉到地上,碎成两半。

    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曹颖的眼里含了泪:“母亲……”

    兆佳氏双目赤红,立眉喝道:“小二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他什么秉xg我不知道?好sè好酒是有的,却不是那丧良心、不顾百姓死活的人……不用你咒他……”

    她虽强压着,到底是气狠了,身子摇摇yu坠,手脚都跟着哆嗦。

    曹颙与曹项见了,望向曹颖的目光都带了怒气。

    兆佳氏到底是近花甲之人,而且早年还中过风,这几年精心调养才渐好些。

    若是现下因曹颂问罪之事有个好歹,等曹颂回京后如何自处?就是曹颂与曹頫亲兄弟之间,说不定也要因此生嫌隙。

    曹颖被母亲一砸,本就含着泪,见曹颙与曹项瞪着自己,心中羞愤委屈什么都上来,用帕子捂着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春华虽只听了六七成,可也明白得差不多,晓得二伯问罪之事是真的。

    自己这大姑太太,嘴巴实在太坏了些。这个时候不说好言好语地宽慰老太太,还给老太太心里扎刀,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可怎生好?

    只是曹项与春华是庶子庶媳,没有道理在兆佳氏看着不好的时候,撵嫡姐的道理。

    曹颙却没顾忌,看着曹颖淡淡道:“不管曹颂如何,自有曹家替他担待,大姐回娘家报信的情谊,弟弟们记下了,其他的就不用大姐在跟着『操』心……眼下不好待客,还请大姐自便……”

    曹颖只觉一口气上不了,抚着xiong口道:“这叫什么话?我竟成了客不成?”

    曹颙也不看她,只坐在兆佳氏的身边,拖着她的胳膊道:“二婶若信侄儿,就将心搁回肚子里……侄儿不能保住小二的顶戴,却能保证得了他的平安……这次说来,小二不过是受了连累,两江一地,随着范时铎被罢官的不是一个两个……法不责众,罢官又有什么?二婶忘了,侄儿前几年不是还被罢过总督么,现下不还是好好的?”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却像锤子似的击打在兆佳氏的心上。

    她的胳膊渐渐停止抖动,抬起头来,眼里也有了神采,使劲点点头,哽咽道:“我信,我信……我知道,颙哥儿是最疼小二的……”

    众人见状,齐齐地松了口气。

    可兆佳氏到底上了年岁,这惊怒之下,精神松了下来,反而有些挨不住,说完这些话,双眼一翻,身子直愣愣地往前跌去。

    还好曹颙在她身旁,伸胳膊扶住。

    再看兆佳氏,已经牙关紧闭,昏了过去。

    曹颙立时叫人拿了自己的帖子,请太医过来,幸好有惊无险,兆佳氏挨了几针后,就悠悠转醒。

    只是因早年中风的缘故,现在有些复发,半边身子发麻,行动有些不便利。

    大家都以为兆佳氏要闹腾一翻,她却是难得安静,老实地吃了『药』,又睡了过去。

    曹颖心中,已经是后悔了。

    可是她到底居长,让她开口赔不是,也下不来台,只是不肯走,要亲自照顾兆佳氏。

    曹项与春华不好拦她,只能望向曹颙请他做主,曹颙懒得搭理,便点点头由着她去。

    二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曹颙心里晓得曹颂这次有惊无险,可怎么好故作不知?那样的话,外人如何看曹家长房?

    因此回府后,曹颙就将此事告诉了妻子。

    初瑜虽听丈夫提了一次,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听说兆佳氏旧病复发,曹颖与曹项夫fu都忙着shi疾,初瑜便想到两个侄女。

    “这么大事情,大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两个孩子……如今那边『乱』糟糟的,四婶要打理家务,还要shi疾,还得照看这些小的,哪里忙的开?要不,我去接了两个侄女家里吧?省的大人顾不到的时候,再让侄女们受了委屈。”初瑜想了想,说道。

    曹颙点头道:“如此也好,就让天慧照顾两个侄女……天慧在家里,大家都宠她,连天宝都要靠后,待出了门子,到底是做长媳……”

    初瑜本还忧心忡忡,见丈夫还有心情说起女儿教养问题,不由一愣。

    随即明白,丈夫此举,是笃定曹颂无事。

    她的情绪,也平静下来。

    夫妻两个晓得,既是曹颂没事,那二房最大的担心反而是兆佳氏。

    虽说曹颙已经安慰一番,可随着曹颂被拘押回京,入刑部大牢走过场,谁晓得老人家能不能挨得住。

    可在京诸人中,不管是他们夫fu,还是曹项夫fu,对兆佳氏都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兆佳氏的亲生儿女,只有曹颖在京,又是个拎不清的,别说宽慰照看老人,不给她添堵都是好的。

    想来想去,能真正开解兆佳氏的,只有李氏。

    曹颙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老太太出面。”

    只是李氏也上了年岁,若不是先安稳好老人家,怕是不等去开解旁人,她自己就要牵肠挂肚。

    去了福源堂后,曹颙就将下人打发出去,并没有直接提曹颂之事,而是同李氏说起江南两督相争之事。

    虽说朝政大事,李氏并不关切,可江南毕竟是住了半辈子的地方,听得很是专心。

    待听到李卫与范时铎互相弹劾攻歼,卷进去的江南文武越来越多时,她不由皱眉道:“瞧这样子,不是同当年张伯行与噶礼案差不多么?李卫可是个好的,真要像张伯行似的,就此闲置,倒是可惜了。”

    曹颙听了,不由笑道:“李卫的口碑在江南如此好了,人人夸颂?连母亲都说他是好官?”

    李氏笑道:“我倒真没听见人夸他,那些官宦夫人嘲讽笑话李卫出身低、言行粗鄙的倒是不少……怕多是嫉妒,都说近朱则赤,既得我儿看重,皇上青睐的,自然是好的……”

    她没有想到曹颂身上,并不是不担心曹颂,而是相信不管是曹家目前的势头,还是怡亲王府那边,都能庇护曹颂安安稳稳地站在江南。

    曹颙道:“李范相争,与当年张伯行与噶礼相争还不同。那两位当年一个是施恩于民,犯了朝廷忌讳;一个是yu壑难填,贪得太厉害……现下这两人,范时铎贪虽贪,可李卫却是皇上正得用的……”

    李氏收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曹颙:“我一个深宅fu人,颙儿怎么想起同我说这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说到这里,面sè大变:“莫非是小二……”

    曹颙轻声点头,将那番“顶缸”内情说了,又点了下天佑之前被提二等shi卫之事,还有曹颂用不了两年就能起复的猜测。

    李氏的脸sè,很是难看。

    虽说在曹家来说,有曹颙与天佑父子在,曹颂的官职并不是多么重要。可是对二房来说,曹颂是长子长兄,支撑门户之人。

    他被罢官拘拿,对二房来说,家里就塌了一半。

    若是他真不争气,李氏也就没有说的;可明明他兢兢业业办差,实在长进许多,却落得这个下场,如何不使人觉得委屈。

    她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颙儿,你要记得,那位到底是皇上……”

    皇上看似给曹家补偿,可也证明一件事,不管对曹家多少恩典,等需要曹家牺牲的时候,那位也会毫不眨眼地牺牲曹家。

    今日是曹颂,谁能保证明儿就不是曹颙?

    李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颙儿,要小心……”

    曹颙忙道:“同母亲唠叨这些,只是想让母亲宽心,省的连您也担心小二,儿子同您媳fu,还指望您去宽慰二婶……不过其中内情,到底有揣摩圣意之嫌,不好与人说知,母亲心里有数就好了……”

    李氏擦了泪,道:“是啊,既是你说的小二没事,那可得留心你二婶……这么大的变故,让你二婶怎么受……她这半辈子,就指望小二呢……要不,将你二婶接过来……”说到这里,自己摇了头,道:“不好,那样的话,倒是让项哥儿、项哥儿媳fu为难……还是我去吧,我过去陪几日……”

    曹颙自不反对,跟着说了初瑜想要接弄『潮』姐妹过来之事。

    李氏闻言,甚是宽慰,道:“正该如此。你们是一爷公孙,同祖的亲叔伯兄弟,即便分了家,也一笔写不出两个曹字。遇到难事,就该这样齐心协力,才是家族兴旺之兆……”

    母子二人商议妥当,曹颙便使人请了初瑜过来。

    准备一番后,三人又去了东府。

    听说初瑜是接弄『潮』姊妹过去暂住,曹项夫fu只有道感ji的;可听到李氏过来,打算留下亲自照看兆佳氏,夫妻两个惶恐不安。

    李氏虽身子看似康健,可毕竟年岁与兆佳氏一样,都是将花甲的老人。不管是身份,还是辈分,又是曹家最最贵之人,怎么好劳烦她老人家。

    兆佳氏有个闪失,二房不稳;李氏有个闪失,整个曹家都不稳。

    曹颙道:“你们两个不要多想,老太太过来,说是照顾,还不如说是开解作伴,省的二婶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个儿……”

    曹项迟疑着,小声道:“大哥,伯娘也上了年岁……”

    曹颙道:“我这当儿子的,都不拦着,你这当侄儿的,就受了老太太这番好意吧……还有的你忙,往江宁安排人手,还要给小五送信……等你二哥到京,需要你出面的地方也多……”

    曹项听了,这才不再言语。

    倒是兆佳氏,晚饭前醒过来,见到李氏在,拉着李氏的手,像个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了一番。

    李氏被哭的难受,晚饭也没动几口。

    兆佳氏却连喝了三碗粥,吃了半碟子小腌瓜,看的李氏直了眼,到底怕她积了食,不敢让她再吃,开口劝住。

    兆佳氏红着眼圈道:“小二遇到这样的大坎儿,不能让他再『操』心,我这老不死的,可得好好的……”

    听着前面,李氏还满心感动,听到后一句,却是哭笑不得,到底摆出嫂子的谱来,吩咐丫鬟将饭桌撤了下去:“即便保重自己,也没有暴饮暴食的……若是真撑坏了,小心孙子孙女们笑你……”

    兆佳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道:“还好瘫的是左半拉,要不我就真成废人了……”

    李氏皱眉道:“什么瘫不瘫的?太医不是说了么,只是血脉不畅,慢慢活动开了就好了……那年你不是比这次重,后来不是还渐好了……”

    也不知兆佳氏信不信,只是叹气道:“我都活了快六十岁,好不好又能如何,只盼着儿孙平安就好……”

    曹府,九如院。

    不管是天佑、恒生,还是长生、天宝,都齐聚上房。

    天慧反而不在,带着两个堂妹直接回她的院子。

    在去东府前,初瑜曾对天慧说了东府变故之事,并且问她,是将她两个堂妹安置在她院子里,还是在福源堂后罩楼。

    至于九如院,有恒生在养伤,当然不好安置弄『潮』姊妹;曹府其他客房的话,待外客还好,待两个侄女则显得怠慢。

    天慧道:“当然是女儿的院子……老太太院子太大,下人又多,老太太在还好些,老太太既不在,妹妹们住着太拘束,也太冷清些……”

    初瑜听了,很是满意,待接了弄『潮』姊妹两个后,就交给女儿招待。

    虽说天佑他们小兄弟几个一直在府里,可待听说家里老太太去了东府,老爷、太太又去东府接了两位姑娘过来小住,就算是年纪最小的天宝,也能晓得不对头。

    除了天宝还在稚龄,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