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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94部分阅读

    跟朕装糊涂,跟朕说清楚。谁还离不得你不成,用得着你千防万防?若是不稀罕为朕效命,就去了顶戴,朕身边还缺奴才?”

    显示已经是十分愤怒,他瞪大眼睛,额头上青筋蹦起。

    曹yong跪在御前,只觉得手足冰冷,尽管勉力克制,脸上血sè依旧一点点退去。

    莫非自己哪里出纰漏,让雍正察觉到自己的真正用意?不应当啊?

    他……不是一夕更改,身上的“病弱“对于佛道之类的喜好,前些年就若隐若现。

    即便雍正器重自己,也不当气成这个模样吧?

    就如雍正所说,这朝廷又不是离不得曹yong。只要他空出位来。不知多少人挤着脑袋钻营。

    想到这里,曹yong的心里又镇定下来。不过是想要致仕归隐而已,又不是十恶不赦之罪。不过是看要怎么说辞,像雍正说的这样“疑君”这一条是万不能认下的。

    否则的话,身为臣子,就是“不忠”之嫌。别说信赖曹家1说不得就要厌弃曹家。

    皇权之下,被君王厌弃的家族,还能有好?

    因此,曹yong忙道:“皇上,臣惶恐不是臣爱惜残躯,不堪驱使,只是臣今春三月以来,头疾发作,夜不能眠直到偶然诵经,得菩萨庇估,情况方好些。每日往返衙门已是勉强,更不要说出门应酬。”

    雍正闻言,却是不由一愣:“你先平身。是病了?身体可有妨碍?”

    曹yong谢恩而起,道:“三月里重些,几乎夜不能眠,头痛yu裂…现下,情况虽好些,可臣总觉得精力不复以往,身子越发沉重……”

    眼前可是自己信赖的臣子,又正值壮年,本是要将他留给儿子使的,雍正心里自是有几分真心。

    先前的愤恨已抛到脑后,他忙使唤传园子里当值的太医过来给曹yong诊看。

    帝王本就多疑,即便再信任曹yong,雍正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疑huo。

    毕竟曹yong年纪在这里,怎么总是大病小灾的?这两年病了几遭,都是搅风搅雨,这次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可仔细打量曹yong,面sè是有些泛黄,眼下发青,看着精神恹恹,却是不像是无恙的。

    疑huo的不单单是雍正,还有曹yong。

    自己的“病症”都三个月多月,怎么龙椅上这位还像是不晓得似的?九如院里那几位,是不是太不给力了?

    他哪里晓得,自家府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规矩,主子们规矩、下人们规矩,一日一日的实挑不出逾越之处。

    雍正每日要看那么多奏折,又开始重新翻后宫牌子,哪里还有功夫整日盯着臣子家的鸡毛蒜皮。即便粘杆处有消息回来,也都是堆在一处,没有翻开过。

    不过也正是这一拖延,使得曹yong的计划越发圆满。毕竟面sè、神情都能作伪,脉象却是做不得假。

    若是三个月前诊脉,即便他咬定自己头疾发作,也会引得太医心里疑huo。要是有较真、多话的太医,说不定还要闹出些事端。

    现下诊脉,就再无纰漏了。

    少一时,太医奉命随着内shi到了勤政殿外。因雍正没有说传几个,所以当值的四个太医都到了。

    雍正听到禀告,便都传了进来。

    四位太医罗列而至,领了雍正口谕,上前给曹yong诊看。

    待四位太医“望闻问切”一番,得出的结论大同小异。

    “不寐”这一条无争议,病因成理,几位太医低头辩了两句。

    “饮食不节、宿食停滞“这一条怎么也沾不上,毕竟据曹yong所说“不寐”这种情况已经数月。外加看曹yong的面sè,双腮干枯无肉,实不像是饮食过当。

    剩下一条,就是精血不足。

    中医认为,血之源是水谷之精所化,藏于五脏,滋养精神气。精血不足,五脏内损,伤了精气神,就容易少眠多梦。

    待做出这一定论,几位太医望向曹yong的眼神里就多了同情。

    精血不足、气肾两虚,只要是男人,不管身份地位如何,有了这两条,也tg不直腰杆。

    雍正在龙椅上,看着太医们的神sè,哪里不晓得曹yong是真不妥当。

    想起病怏怏的十三阿哥,再看看曹yong,他的心不由的沉了下去:“曹yong到底如何?”

    四人中,品级最高的那位太医跪禀了众人的诊看结果。

    “y阳失交二、“精血内耗”总之要多严重有多严重便是。若不是雍正看着曹yong好好地站在眼跟前,就要怀疑曹yong是不是真要病入膏盲……

    正文即将完结,没交代完的人物与线索,会陆续在番外放出。

    五百多万字,不知大家追的鼻了,小九也身心具乏。其实,书中很多人的命运早已注定,xg格决定命运。

    并不是没什么可写,要是对着《雍正实录》,大事小情写下来,写到乾隆登基也不难。只是做一辈子京官大员,是重生的小曹想要的么?

    不说旁的,就是小朝大朝,凌晨起chuáng这条,习惯了安逸享受的现代人怕就是受不了。还有雍正那善变的恩宠,连十三阿哥都战战兢兢,何况一个小曹。

    都说富贵闲人、富贵闲人,富贵如今已经有了,剩下的就是这个“闲”字。

    唯愿岁月静好,身心自在。

    新书《天官》已发布,书号2373455。

    小曹首页有链接。

    简介:现代人重生明朝小和尚,根在何处,路在何方……

    简单的说,这就是小和尚下山后那啥那啥的故事!。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谁走了,谁又回(大结局)第一千四百

    曹颙在旁,看着世态如自己预计的发展,本还隐隐地欢喜;不过瞧着太医眼中怜悯眼神,他几乎要起鸡皮疙瘩。

    偏生几位老太医还有一眼、没一眼地扫向曹颙胯下,他醒过味儿来,立时涨红了脸,差点呕出一口心头血来。

    为何又是这般误会?早年没纳妾,就有这样的闲话,如今想要病遁,怎么又扯上这个?

    这般神情,落到旁人眼中,又成了曹颙真不行的证据。

    雍正看着曹颙,寻思是不是赐些秘药下去。做男人么,有时候有心无力,大家都懂的。他心里又怪初瑜,即便丈夫有难言之隐,也当好生安抚丈夫,竟然将他爱重的能臣逼成这个样子。

    曹颙虽满心羞怒,依旧借着这个东风,叩首请求病退。

    雍正恼怒中,见曹颙如此,想要呵斥,不过毕竟带了几分可怜,道:“浑说什么?你正值壮年,哪里就得需要病退?给假一旬,好生调养,切莫胡思乱想。”

    曹颙晓得,目前也只能如此。对于一个强势的帝王,还是循序渐进的法子更妥当。

    不过从圆明园出来,曹颙还是有些无奈。这般拖拖拉拉的,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为了符合“失眠头痛”这个症状,他这些日子也将自己折腾的够呛,要不然怎么能瞒过太医。

    又无事,不能干熬着。除了那些与西洋有关的推断策略外,其他时间他就在总结自己历年为官来的经验。

    山东时时期的赈济安民,太仆寺时期的“圈养舍饲”,内务府时的“招投标”,总督直隶时的修路与农业、商贸推广,户部时的开源与节流。

    熬了一个月的功夫,已经写得七七八八。这些也没打算四下宣扬,留待兄弟子侄做借鉴为好。

    放假调养这些日子,正好可以将剩下的写完。

    他这一休病,不能说四方惊动,可亲朋故旧上门探病的也络绎不绝。曹颙都借口“病中不便待客”,能不见的都不见了,可十六阿哥向来是登堂入室。

    虽说宫里向来是筛子众多,八方耳目,可雍正是个掌控心极为强烈的皇上,曹颙的病在他看来又涉及男人尊严,开口告诫一番。因此,并没有风声出去。

    十六阿哥近些日子也见过曹颙,看着他面容清减,只当他是苦夏,没想到就到了需“病休”。

    他倒是没想过曹颙重病,反而担心曹颙是不是因哪里触怒皇上,才被下令“病休”。

    皇上的性情可不宽和,身为曹颙的至交好友,他如何能不担心?

    曹家的免客牌,对他来说,便也毫无用处。十六阿哥将侍从留在外头,自己直接进了曹府内宅。

    内书房里,曹颙写完最后一个字,撂下毛笔。

    他抬起眼皮,看着书桌左上的半尺高的文卷,二十年仕途生涯如同放似的,在眼前晃过。

    想起当年初进京时的稚嫩,曹颙不仅在心里再次感谢庄先生。若是没有庄先生的教导与指引,他总要摔几个跟头才能周全。

    还有蒋坚,入曹府为幕这十年也竭心尽力,省的他多大心力。

    曹颙向蒋坚说了自己想要病退的打算,蒋坚也有了自己的安排。虽说曹颙已经为他在京郊置办产业,并且将他一家户籍迁入顺天府,可是他还是打算携带妻儿回家乡一趟。等过几年,小雷鸣大些再回京来。

    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想的痴了,连十六阿哥进来也没有察觉。

    十六阿哥打量曹颙一眼,面色灰青,气色确实不好,神情呆滞,这是怎么了?

    他心里担心,急呼道:“曹颙,曹颙……”

    “十六爷……”曹颙这才醒过神,忙起身道:“您怎么过来了……”

    十六阿哥也不罗嗦,直接问道:“好好的怎么就‘病休’?听说皇上昨儿小朝会留你在御前,是不是你在御前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惹得皇上恼了?”说到这里,有些犹豫:“还是说因十三哥府上治丧,你没有出面之事?”

    面对相交半辈子的十六阿哥,曹颙没有说扯谎说什么“难言之隐”,也没有像在李氏、初瑜跟前那样勾勒畅游山山水水的美好设想,而是直言道:“十六爷,我累了……身在官场,即便位置人臣又如何?不过是位置高了,其中利益纠纷就多了,到时候想要退下来也成奢想。我如今位置虽说重要些,可也不是非我不可……如今朝廷清平无事,家中儿女大事也料理差不多,我决定退下来……”

    他没有承认自己装病,也没有否认,他只是告诉十六阿哥,他决定退下来。

    十六阿哥哪里晓得曹颙只是现代人的懒病发作,怕被拉进即将成立的军机处“卖命”,才下了决断早日隐退。他只当曹颙是因十三阿哥丧子之事心有感触,才如此这般。

    别说是曹颙,十三阿哥的情形,就连他都有些看不过眼。

    明面上多器重般,朝廷诸多大事都压在十三阿哥身上,可最提防的也是十三阿哥。连庶长子都恩封贝勒,薨了的庶子都以贝勒品级营葬,可却迟迟不封王府嫡长子为世子。

    十六阿哥想了想,道:“退下来也好,你坐镇户部,挡了多少人的财路。连张廷玉都耍了滑头,借口主政吏部,将户部的差事都推了干净,可见小人难缠。”

    曹颙见十六阿哥没有劝自己,松了一口气,道:“正是。衙署里看似风平浪静、秩序井然,可谁晓得何时闹起来?早年银库空着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伸手;现下几千万两银子,多少人红了眼,只是碍着我,一时不敢下嘴。”

    虽说十六阿哥也晓得,对于朝廷来说,曹颙是个能臣;可站在十六阿哥立场,朝廷上的事自然有皇上操心,他是曹颙的朋友与亲人,自然要为曹颙着想。

    他站起身来,围着曹颙转了两圈,又伸手在曹颙的脸上蹭了蹭。

    这般动作,曹颙忙伸手推开:“十六爷闹什么?”

    十六阿哥看着曹颙蜡黄面色、眼底血丝都不似作伪,可方才话中的意思,明明是要“病遁”。

    真病,假病,很是让人糊涂。

    他又看了曹颙两眼,还是没看出有什么破绽,倾身低声道:“你这孱弱不良模样,是怎么做出来的?”

    “每晚折腾着不睡觉,几日下来就会这样。”曹颙亦小声回道。

    十六阿哥倒吸一口冷气,随即道:“不对啊,你可是慢慢清减下来的,这有一阵子。要是一直不睡觉,身体哪里熬得住?到底有什么窍门,快说与我知?”说到后来,已经带了几分雀跃。

    曹颙见状,晓得十六阿哥是看上自己这装病“法门”,也不藏私,道:“三晚里,一晚踏实睡,两晚熬着。不会伤了根本,可看起来实在没精神。”

    十六阿哥向来聪明,立时就想到其中关键,欢喜道:“那定是小朝那晚睡得踏实,而后熬了两日,到小朝会时看起来最是憔悴。”

    说到这里,他又去了脸上欢喜,皱眉看着曹颙道:“这个法子,想要临时偷偷懒还罢,若是想要借此‘重病’却是不易。真要熬下去,就不单单是外头看着病重,说不得要伤了内里,不可不可!”

    这正说到曹颙的担心上,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狠不下心,可若是病的轻,也没有了辞官的理由。皇上向来疑心重,哪里好含糊过去。”

    别人是舍不得孩子打不到狼,他是舍不得身子,换不来自由。

    十六阿哥轻哼了一声,扬起了下巴,带了得意道:“多大点事儿,倒让你为难至此,早点来与爷商量不就什么都得了?难道你忘了,庄靖王爷最是喜欢收集民间杏林高手,炼制各种小药丸?”

    曹颙抬起头,望向十六阿哥……

    庄王府的底蕴,果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