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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89部分阅读

也凑着分子,预备了重礼。

    曹颙哭笑不得,对着四面八方、旁敲侧击的各色人等,到底没松口。

    皇上既然用重赏的办法,将赈济的差事酿成了肥缺,哪里会让臣子来卖人情?

    这些人真是想要升官想疯了,竟看不到这点。

    他们越是疯癫,曹颙就越是清醒,在政务措置上也越发自在……

    对得起皇上,对得起苍生,对得起自己这三条都要顾到……真要是不得面面俱到,那就要先对得起皇上,次对得起自己,苍生只能延后了……

    对得起皇上,才能保全身家性命;对得起自己,心里才能舒坦;顾念天下苍生之类的话,其实不是空话,可前提是自己得好好的……

    现下,曹颙想的首要问题,是左成的安设。

    自范时铎被押解回京,便有左都御史史贻直署两江总督,因江苏巡抚随范时铎一道被罢官,所以江苏巡抚之位便有刚升任湖南按察使没多久的尹继善署理。

    尹继善都调离湖广,左成自是跟着去了江南。

    江南官场因两督之争,被牵连的官员从巡抚到县令,一下子空出十多个缺。

    都江南是官员埋骨之地,可为何大家还挤破脑袋去江南,除江南富庶外,还因为江南容易出成绩。

    穷山恶水之地,即便绞尽脑汁,能弄出什么花来?

    江南却是不合,钱粮、商贸、士子……

    可左成与资历在哪里摆着,即便江南的缺再多,能够得着的也只有七品知县与从六品州同两种选择。

    像尹继善那样,数月之内从正五品升到从二品,是想也不要想。

    同样是年轻,尹继善三十多岁官至巡抚是年轻有为;左成十七岁,就是做知县,都显得有些勉强。

    究竟结果在世人眼中,三十多岁是壮年,十七岁即便安家立业,也是半大孩子。

    七品知县听着官职不大,可究竟结果是正印官,关系一县苍生生计。

    即便朝廷历年下去的知县,有年轻就中进士得以授官的,可那也经过吏部几个月的“集训”才能外放处所。

    左成才十七岁,又不是进士身世,若是有个不铛铛,就要影响以后仕途。

    州同只是辅官,需要料理的也是辖内钱粮、民政等事务,更好经营些。

    至于让左成跟着尹继善,背靠大树好纳凉之类的筹算,曹颙早就熄了。

    有了一回教训,还不开眼的想要来第二次,那不是傻缺是什么?

    左本钱就是七品笔帖式,又在万寿节前的嘉奖名单之内,因此曹颙没费什么力气,就给左成补了两江从六品州同的实缺。

    若是左成只在尹继善跟前做文书幕僚之类的工作,有张义跟在他身边,忙他打理官面上人情往来就够了。

    现下既然正式补缺,那张义这个大管事就不敷看。

    曹颙便奉求蒋坚,在京里聘了两个擅长钱粮、民政的师爷,使人送往江南。

    至于左成家眷朱氏,曹颙与初瑜的意思,都觉得少年夫妻之间宜别、不宜久别,希望朱氏早些去江南两口团聚。

    想的很好,可现下孩子才四个月,天气又冷,哪里敢折腾?只能等着明年二月,天气暖和后,才能成行……

    不怪曹颙越发淡定自在,因为曹颂的处罚终于下来。

    别是曹颂,就是在两江差点引发民乱的范时铎,也都好好的,压根没有之前众人料想的那些“疾风暴雨”。

    虽经部议下来,范时铎因延误防洪差事,使得汛期危急,视民命如草芥,当入狱论斩;可皇上顾念他是勋臣之后,有心保全,特赦之,授镶蓝旗汉军副都统。

    大的都放了,其他被押解至京的官员,就也多是罢官降级了事。

    就雍正那爱僧分明的性子,竟然闹了这一出“高高抬起,低降低下”的幻术,真是惊失落了一地的眼珠子。

    就连十六阿哥,si下里都忍不住同曹颙嘀咕:“莫非皇上真改茹素了?原以为除家二,其他的都要失落一层皮,没想到却是这般措置。还是范时铎乖觉,偷偷地献了家产?”

    归正,他是不信皇上真的宽恕范时铎,总觉得这其中有内情。

    曹颙的心里,也不相信雍正真的顾念什么“勋臣之后”。

    起来,官员的荣辱兴衰,都是皇上一念之间。即便现下落在众人眼中,是皇上法外开恩,待范时铎开一面,可谁能保准他明儿不会翻旧账?赏罚加倍。

    只是皇上行事,却有些不合。

    不旁的,就那赈济条陈上的奖赏条例,总算的制定的太宽泛,总觉得惩戒的没有减轻,可赏的有些重了。

    就此事,曹颙才专门与蒋坚议过。

    最后两人得出的结论是,皇上现下大权在握,处所与朝廷无一不稳,所以行事也从“苛严”转为“温抚”。

    从雍正即位到现在,六年了,就没有一年太平过。

    各种折腾,各种新政。

    百官不得都成惊弓之鸟,也都是跟缩脑袋的鹌鹑似的,要多乖巧也多乖巧。

    即便偶尔党同伐异的举动,也都在规模内,无人敢触犯皇权。

    如今改革推广了,贪官污吏少了,户部有银钱了,皇上御下的策略变温和了,也的过去的……

    着急的只有十三阿哥。

    外人看着,只是皇上御下宽松了;十三阿哥常伴御前,最是能发现皇上不但仅是御下宽松,并且待自己也宽松了。

    政务这里皇上虽依旧都抓在手中,可是不再事必躬亲,而是分派到十三阿哥与几个大士名下。

    皇上安设的时候,不再是子时……

    并且御前也开始进绿头牌,一连半月,皇上都点了牌子……

    并不是是念起旧情,点妃嫔shi驾,而多是年轻的承诺、常在。

    皇上其实不是好色的性子,现下这是做什么?

    是因失子之丧,想再要个阿哥?

    皇上已经知天命之年,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十三阿哥急的满嘴是泡,可到底晓得分寸,即便兄弟两个关系再好,君臣究竟结果是君臣。

    做兄弟的,担忧兄长身体,可以劝解兄长在女色方面克制一二;可做臣子的,没有多嘴皇上溺爱后宫的事理。

    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受不住怎么办……

    还好,他担忧的情况并没有呈现。

    雍正并没有伤身,反而有些“采阴补阳”的意思,看着脸色儿好了很多。

    身上似乎生机焕发,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自古以来,后宫连着前朝,皇上开始点绿头牌之事,没过多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皇上“欠好女色”的形象在大家心里过于深刻,没有人觉得皇上是一时有了色心,开始享受后宫;都觉得这其中有内情。

    这内情是什么?

    大家“顺藤o瓜”,查到皇上的转变是在福惠阿哥薨后,都觉得找到“真相”。

    皇上虽夭折了福惠阿哥,可还有四阿哥、五阿哥两个儿子,为何还临幸后宫求子?

    这明什么?明四阿哥、五阿哥不合皇上的心思。

    五阿哥还罢,因生性顽劣,就没见皇上怎么待见他;四阿哥……虽无储君之名,可是却被当作储君……

    这个,有变动?

    自打雍正元年,皇上宣布建立“秘密立储”制度,并且将一份诏书送到“正大光明”后封存,关于储君的料想就从没平息过。

    大家料想,人选就在四阿哥与福惠阿哥之间。

    早先因年贵妃得宠,年羹尧权重,不是没有人猜过诏书上的名字是福惠。

    究竟结果满洲习俗“子以母贵”,至于是满人血统,还是汉人血统,反而有些扯淡。究竟结果从顺治帝开始,皇室的血统就不纯。

    不管八旗勋贵怎么看,归正很多汉官是这样看的。

    即便年家落败,年贵妃薨了,福惠阿哥为储的料想还是没有断过。

    直到四阿哥指婚富察氏,那些想要做墙头草的才算死了心。

    四阿哥同福惠阿哥相比,本就在年纪上占优势,又得了有力妻族;若是皇上还要扶福惠阿哥为储,那又是一场动dàng。

    皇上其实不糊涂,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自然是心中默认四阿哥为储,才会给他指了这样有力的妻族,以弥补他母族薄弱的不足……

    既是群臣认定皇上因福惠阿哥之炀再求子,那就推翻了先前四阿哥为储的料想。

    经过一番脑补,皇上以四阿哥为幌子、实际属意福惠阿哥的“真相”,就被许多人发现。

    有了定论,过程就好明了。

    革除年羹尧,是预防外戚尾大不失落;赦免年家子孙,重新启用年希尧,是为了给福惠阿哥留人使唤……选富察氏为四阿哥妻族,谁就能包管是膏泽,不是想要借由子完全爆发富察家,报复富察家早圣祖朝时的首尾两端?

    四阿哥已经当差两、三年,几多有些线人心腹,听得这些闲话,真是呕的半死。

    开始还觉得这些话荒谬,一次两次听很多了,他心里也开始没底。

    只是他素来有心机,晓得皇家最忌讳的是什么。

    若真的鲁莽,父子失和,那只会廉价旁人?

    这些闲话一出来,他就对五阿哥多了提防,生怕是五阿哥背后推波助澜,想要引得他们父子失和,以坐收渔利。

    待心观察一番,他才发现,还真的不干弘昼之事。

    是早年同富察家争夺皇子明日福晋位置的几个勋贵,因家族有适龄女儿明年选秀,始终关注着宫里消息。

    原本他们想要是奔着西二所侧福晋的位置,现下因皇上的转变,开始眼界高了,奔着皇子母妃的位置来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父子合议

    待看明白八旗勋贵用心,弘历心中憋闷的不可。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皇已过知天命之年,即便明年秀女入宫,顺利生下阿哥,难道就能染指储位不成?

    幼主即位,主弱臣强,本就是皇家忌讳。

    不过,心里虽觉得自己必是储位人选,可他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安心。

    他不敢去犯讳讳拉拢朝臣,可对自己的侍卫、昔日伴、妻族等可以名正言顺亲近的势力,就不再吝啬热情。

    结果,他发现,自己同曹家的渊源不亚于富察家。

    福彭、恒生做过他的伴,天佑现下是他的侍卫,曹佳氏是他的庶福晋,平亲王、裕亲王成了他的连襟。

    恒生因守孝的缘故,除加入曹家丧事与招待喀尔喀来使时露过两面,其他时候闭门守孝。

    来也是好笑,蒙古人是不讲究这个的,只是恒生这个汗王世子人在京城,就要“入乡随俗”。

    喀尔喀虽服员辽阔,可几个汗王之间依旧彼此提防。

    车臣汗与土谢图汗遣子侄进京求亲,自是瞒不过扎萨克图汗。

    虽他也晓得,天可汗既将公主不成能再指个公主到扎萨克图部,可也放置了几个年轻王子、台吉进京,不过是表白亲善朝廷的立场。

    即便生在贵族之家,可蒙古人到底憨直,在那几个台吉眼中,恒生既是汗王世子,就是为了的扎萨克图之主,是他们的部落之长,他们自是真心同恒生亲近。

    如此以来,进京以后,他们就经常造访郡王府。

    恒生本是豪爽性情,加骑射、摔跤功夫都出众,很快就获得众人宾服。

    弘历奉命招待喀尔喀诸王子、台吉,虽将观察的重点放在车臣汗部几个王子身,可也欠好怠慢扎萨克图部,就陪着来过两次郡王府。

    看到扎萨克图部诸王子、台吉对恒生如众星捧月似的,弘历才晓得恒生的分量比想象的还要重。

    他对恒生,便多了几分亲近。

    因恒生守制的缘故,两人已经数月未见,就找了肃静处所闲话。

    “起来,还真是不敢巧,若不是赶汗王妃薨,现下三公主就要下降……到了那时,就要换称号,叫我一声四哥……”弘历道。

    恒生憨笑道:“四爷是君,蒙克是臣,到底君臣有别……”

    弘历翻着白眼道:“现在晓得君臣有别了……昔时刚进宫为伴时,我让叫我舅舅,还老实叫过一阵子,后来才改的口……”

    恒生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只是笑。

    弘历哼了两声道:“起来,还真是廉价了……原本从福瑞郡主那论,要叫我声舅舅;从曹佳氏那边起,得称我姑父……比及三公主下降,却是长了一辈……”

    到底在宫里历练多年,即便恒生再憨实,也觉察出弘历的有心示好,便附和着道:“不管怎么论,四爷都是尊长就是……五姑姑生母早逝,曹家二老太爷没的又早,时候曾由我们太太抚养……虽名为姑嫂,实际同母女无异,太太疼爱五姑母的心,其实不比疼大妹妹少几分……”

    虽弘历早就听过曹颙夫妇爱女如命之类的话,可也没有怀疑恒生这番话的可信度。{首发}

    一是恒生性子实在,不像是能撒谎的;二是五儿虽只带了几抬嫁进阿哥所,可都是好工具。

    五儿的性子,温顺娇憨,天真少心机,怎么看都是娇养出来的。

    原还担忧五儿是庶出,曹家未势必五儿当回事,听了恒生这话,弘历如同三伏天吃冰西瓜似的舒坦。

    是,五儿虽是二房庶出,可时候却养在福瑞郡主身边,自是同长房亲近。

    五儿能得皇后与母妃喜爱,也就的过去,谁不喜欢温顺无害的姑娘?

    想着五儿含泪时的双眸与娇笑时的梨涡,弘历只觉得心中一荡……明明与自己同龄,在自己的妻妾中不算年岁的,可因长在曹家的缘故,依旧连结了天真烂漫……

    自己早时嫌她青涩稚嫩,不怎么心,没想到她长得越来越好……

    偏生又赶曹家白事,换做其他女子,就全凭心意,哪里管的规矩不规矩的;可五儿娇憨可爱,自己全心疼爱还来不及,哪里舍得逼她,让她为人诟病……

    弘历只当自己与恒生关系亲密,如今只不过再看在五儿的面,好一点点罢了。

    恒生却是觉得不对,送走了弘历与扎萨克图部诸人后,便让人将众人带来的奶豆腐、牛肉干、毡子等收拾出一份,自己敢在晚饭之前,去了曹府。

    刚好曹颙落衙回来,天佑也从宫里换班回来,恒生便同天佑一道,在九如院用了晚饭。

    饭后,父子几个也没有去房,就在房坐了。初瑜给他们父子几个预备了茶水,自己去福源堂看望陪着婆母去了。

    天佑今儿下午并没有随着弘历出宫,而是在宫里轮班。

    因前些日子料理静惠丧事时,他请同僚代班,这些日子就没休沐,像随侍皇子这样的体面差事,也多让给了帮过忙的几位同僚。

    曹颙这边,因恒生的缘故,对喀尔喀来使颇为关注。

    听恒生他们下去曾去郡王府,曹颙便想到扎萨克图汗,心中难免有些担忧恒生受欺负:“可是有人不恭敬?”

    恒生挺着胸脯道:“父亲安心,都老实着呢……儿子还恨不得有不开眼的,甩甩拳头,松快松快……”

    曹颙点颔首道:“老实就好,真要有不开眼的,也别惯着……非论是王子,还是台吉,他们往后都是的属臣……”

    天佑在宫里,消息到底灵通些,道:“喀尔喀三部今年遣王子进京,是为联姻而来……二弟既是扎萨克图部未来汗王,也当让他们见识见识二弟的厉害才是……”

    “大哥的意思是?”恒生疑惑道。

    “那两部是冲着四公主来的,瞧着皇的意思,既是让怡亲王府的阿哥作陪,八故意里已经准了……扎萨克图部即便不成能再求公主,也要求几个郡主、宗女。品级比不得,数量占优也好……”天佑道。

    恒生听了,有些犹豫:“这样好么?喀尔喀那么远,骨肉生离,哪家肯舍得?”

    天佑道:“宗室女抚蒙古是惯例,除父母求膏泽,得以留京之外,其他的还不都是大都去蒙古?左右都是难回京,去科尔沁与去喀尔喀又能有多大区别?只要晓得她们去国离家的不容易,往后善待几分,就什么都有了……”

    恒生望向曹颙,曹颙仔细思量一番,天佑这个建议,对恒生来,确实是个机会。

    他是去过喀尔喀的,晓得外蒙风气与内蒙不合。

    内蒙因接近内地,被同化的厉害,开始讲究儒家礼仪,女子的地位也变得卑弱;喀尔喀那边,连结着蒙古人的原貌,当家主母在家的地位很高。

    究竟结果,男子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