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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86部分阅读

 “二哥,我同七叔给而给你带好东西来了……”天宝的声音带了几分欢快。

    天佑与恒生先是见过长生,而后视线都落在天宝捧着的碗上。

    天宝带了几分得意,上前几步,将玛瑙碗放在炕沿上,揭开盖子道:“二哥,你看……”

    “这是?”看着里面的小葡萄粒似的东西,恒生还真是头一回见,很是好奇地问道。

    天宝直了直小xiong囘脯,道:“这是天天,huā园里长的,是七叔同我亲自去摘的,正好给大哥、二哥尝一尝……”

    恒生好奇,拿着一粒天天看着,天佑想起一件事,道:“七叔,可是从huā园东北角那块摘的?”

    长生点点头,道:“就是那里……我同天宝都带了小心,并没有损坏枝叶……”

    恒生在旁听了,问天佑道:“是老囘爷新种的?”

    天佑道:“不是专én种的,是老囘爷在huā园里瞧见,就让人挪到一处y凉地界,使人打理着……那东西叫龙葵,枝叶晒干入yào,老太太与太太都用过龙葵汤……”

    既是,那这龙葵籽是什么味道?

    恒生觉得嘴巴里有些涩了,天宝却仰着脖子,充满期待地目光望向恒生。

    恒生端着玛瑙碗,看了旁边的天佑一眼,到底不忍心让大哥试吃,咬咬牙,抓了几粒扔在嘴里。

    天宝笑道:“是不是又香又甜?旁人都不知道,就我瞧着跟葡萄似的,摘了吃了……”

    这句话,听得长生与天佑都变了脸sè。

    长生皱眉道:“你不是说是你父亲允你吃的么?”

    天佑望向天宝的目光也带了不赞同。

    天宝惴惴道:“那天我吃了,被父亲瞧见,并没拦着,只说要先叫人洗干净,又jiāo代不能多吃……”

    长生与天佑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恒生疑huo不解,天佑道:“医书上有记载,龙葵籽xg寒、微甘,有清热解毒之效,不过有微毒,不宜多用……”

    恒生想起自己的遭遇,看着这乌溜溜的龙葵籽,不免后怕起来,对天宝嗔怪道:“五弟胆子越来越大,不熟悉的东西也敢直接往嘴里送……”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拘押回京

    曹府,九如院,上房。

    听到厢房里隐隐传来说笑声,曹颙的神情也轻快起来。

    初瑜将玛瑙碗放在丈夫跟前,笑着说道:“既是七弟与天宝孝敬的,老爷也吃吃看……”

    曹颙拿起玛瑙碗,看了看里面黑紫sè龙葵果,道:“明儿使人去将这个熟果子都摘了,可以洗净泡酒……秧苗都铲了吧……”

    初瑜闻言吃惊道:“好好的,怎么铲了?老爷不是说这个是好东西,可以入yào么?”

    曹颙指了指那小拇指盖大小的果子,道:“这东西熟的时候无碍,要是青的时候吃了,就要中毒……我早先是一时心热,想着栽种些,给你与老太太做fu科偏方,可不管是亲朋走动,还晚辈们,见了这山野之物好奇,难免有样学样,要是失了谨慎,有了意外就不美了……”

    初瑜听了,难免一阵后怕,道:“这样说来,还真是祸害,那赶紧铲了就是……”说到这里,有些抱怨:“天宝越来越贪嘴了,这两年跟被风吹的似的,身子圆滚滚的,眼见就成小胖子了……”

    曹颙想了想小儿子,并不是他吃的比旁人好多少,只是运动的少,道:“早年天佑他们小时候,除了读书,还要习武……等到长生他们往下这些小的,却一én心思苦读圣贤书,弓马骑shè,东府也没有预备……现下想想,也不大妥当,咱们家的孩子,总不能成了书呆子,赶明儿就同四弟说说,总要让孩子们劳逸结合才好……”

    有句老话说的好,说曹cào,曹cào就到。

    曹颙话音未落,就有丫鬟进来禀道:“老爷,二én有小厮传话,道是四老爷来了,在前院等老爷……”

    初瑜听了,颇为意外。

    因为前日曹项方来过,同行的还有chun华,夫妻两个是来探疾,顺便给李氏请安。

    今日怎么又过来?

    曹颙这边,心里却是有数,起身对初瑜道:“许是有事情寻我,我去瞧瞧……四弟爱吃螃蟹,昨儿庄子送来的河鲜收拾一篓子,等会给四弟带回去……”

    初瑜起身应了,曹颙则挑了帘子出去,走了前院huā厅。

    曹项穿着补服,看来是从翰林院直接过来,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

    看到堂兄进来,曹项忙站起身来,道:“大哥,今日皇上下旨,就防洪不利之事,申斥江南文武官员,弟弟听说,好像里面竟有二哥的干系,要拘回京候审,这可怎么是好?”

    曹颙虽心里早有准备,可事到眼前,还是很关切,曹颂罢官之事,已经不可更改,剩下的就是什么罪名。

    若是罪名重了,即便有起复之日,也难寸进。

    “好几条过错,听着跟缉盗有些干系,还有防洪差事上醉酒失察什么的……”曹项说着,有些疑huo:“听着并不是大罪过,怎么就到候审这地步?是不是二哥同范时铎往来过密,被牵连了?范时铎被罢了总督,也被拘拿回京。”

    曹颙点点头,道:“就是池鱼之祸……”

    曹项皱眉道:“大哥,那二哥会如何?总不会真的被问罪吧?是不是有人落井下石?会不会牵连到大哥身上?”

    虽说他是科举出身,可是他也明白,曹家几兄弟的仕途兴衰都牵在堂兄身上。

    只要堂兄在坚立朝中,那即便有人算计他们几兄弟,也会有所顾忌;要是堂兄不稳,那他们几兄弟也就失了根基。

    曹颙想想曹项如今是李卫长子师,便道:“二弟是总兵,本职是镇守地方,缉盗并不是本职,上边还有个李卫,这条罪过不大……修坝防洪这块,也是地方官的责任,他顶多是协助,这个时候朝廷追究江南官员责任,二弟罪名多半是落在防洪修坝上……二弟的顶戴保不住了,四弟可以适当去大理寺与刑部打听,不许随便钻营……”

    曹项听了,瞪大眼睛站了起来:“大哥,二哥真背了这罪名,在百姓里的名声就臭了?”

    曹颙没有接着说话,而是带着曹项走到书房,拿起áo笔写了四个字给曹项。

    那四个字,是“弃卒保帅”。

    曹项并不愚钝,脸sè却有些难看:“大哥,就没旁的法子了?”

    曹颙道:“我中秋节前就听到风声,也想着能不能将老二摘出来,可是谁还敢违了圣心去?仕途上,三起三落的多了,老二经此一事,未必是坏事。”

    曹项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哥,会不会李卫在后头做推手?”

    他虽读圣贤书,也可不会自诩为圣人,若真是他学生的老子算计兄长,他自然也要计较一番。

    曹颙摇头,道:“他不敢,也没这个能耐!除了皇上,还有谁敢直发作老二?”

    曹项点点头,这才放心些,随即道:“二嫂与侄儿们……是不是使人去江宁接?”

    曹颂既被停了江宁总兵,拘押回京,家眷也就没有滞留江宁的道理。

    “圣旨既然才下,到江宁也有些日子,使几个妥当人去接也好,也省的惊到你二嫂她们……”曹颙思量一会儿,说道:“京里这边,院子屋子该收拾的也收拾了……二老太太那里,等明儿圣旨名发,我会过去告知……”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望向曹项道:“这江南的消息是从翰林院里听来的?”

    曹项点头道:“是啊,下午的时候听说的,我真唬了一跳……”

    曹颙道:“二老太太那边,怕是瞒不住了,我同四弟过去瞧瞧……”

    曹项也醒过神来,苦笑道:“我只想着来寻告诉大哥,倒是忘了孙礼那边。这样的大事,他怎么敢瞒着大姐……”

    曹颙身上,还穿着待客的衣裳,倒是不需要换就能出én,便唤了个小厮,吩咐了两句,随即随曹项出了府。

    待到东府时,管家已经奉命安排好马车,兆佳氏已出了内院,被曹颖、chun华扶着,正要上马车。

    见了曹颙,兆佳氏如同见了救星似的,奔上前来,带着哭腔道:“大侄子,你可是来了,我正要去寻你,有人要害小二,你可不能袖手不管啊……”

    曹颙忙扶住,道:“您老先别急……”

    兆佳氏尖声道:“我怎么能不急?顶戴前程且不说,还要拘拿回京?小二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祸事,要受这个罪?”

    旁边丫鬟仆人众多,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曹颙道:“二婶,先进去再说……”

    兆佳氏还想要再说话,曹项小声劝道:“老太太方才不是要去寻大哥么?现下大哥既来了,也不差这两句话的功夫……”

    兆佳氏虽也晓得不好在下人奴婢面前说这些,可被曹项将话堵住,心里憋了火,立起眉áo,呵道:“怎么?四老爷当家当的,我这老婆子能不能说话,都要四老爷恩准不成?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老婆子?你二哥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大姐都坐不住,想着回来报信,却不见你上心!是不是巴不得老婆子嘎嘣一下死了,才合你的心意?”

    众目睽睽之下,这话说到这个地步,曹项哪里还立得住,只能跪下道:“老太太息怒……”

    曹颙看不过去,半架着兆佳氏往里走,道:“侄儿今日休沐,二婶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兆佳氏正想同曹颙说话,倒是没挣扎,道:“你大姐方才回来学给我听的,说是小二的总兵被罢了,还要抓回京来受审……说是抓盗匪的差事没办好,要说是旁的罪名,我也不敢就为你二弟分辩,可这一条就是我内宅老fu人,也晓得不对……小二虽不会钻营,可是听话,记得你的教导。我在江宁那两年,亲见的,不管平素如何,只要有公务,小二都要仔仔细细做好,生怕有什么不足,丢了曹家的脸面……”

    关于这一点,曹颙从不怀疑。

    可是只有这样的罪名,才不至于让曹项伤筋动骨。

    “二婶您别急,既是皇上召二弟回京,而不是直接定罪,那很多事就待定……”曹颙心平气和地劝慰道。

    他的镇定,传染给兆佳氏。

    兆佳氏的心里也没了最初的慌张,迟疑道:“真的?是不是虚惊一场?等小二到京里,就都好了……”说着,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会不会小二真有犯浑的时候?他在江宁,多有官场应酬,酒sè这里是免不了……”

    曹颙道:“二婶不必太过担心,这都是si德,不碍大事……”

    说话家,众人已经回了兆佳氏房里。

    曹颖因曹颙方才为曹项解围,外加上曹颙架着兆佳氏往回走失了恭敬,心里不满,听了这话道:“怎么不碍大事?听说二弟因吃酒耽搁了修坝之事,今年江南水患,可是淹死不少百姓,二弟的罪过能轻了?”

    兆佳氏听了,脸sè骇得发白,身子颤悠悠的。

    曹颙望向曹颖,目光很是不满。

    曹颖有些心虚,却还是嘴硬道:“我又没有扯谎,礼儿回来就是这么说的……若不干系厉害,四弟也不会直接去请颙弟做主……都说江南淹死了几万人,如今连总督都入狱,更不要说二弟……”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应对

    曹颖的话未完,就“”的一声,身子歪了一下,o着肩膀惊慌地望向兆佳氏

    而后,就见一柄玉如意从她身上滑落,掉到地上,碎成两半。

    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曹颖的眼里含了泪:“母亲……”

    兆佳氏双目赤红,立眉喝道:“二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他什么秉性我不知道?好色好酒是有的,却不是那丧良心、不顾百姓死活的人……不用咒他……”

    她虽强压着,到底是气狠了,身子摇摇yu坠,手脚都跟着哆嗦。

    曹颙与曹项见了,望向曹颖的目光都带了怒气。

    兆佳氏到底是近花甲之人,而且早年还中过风,这几年精心调养才渐好些。

    若是现下因曹颂问罪之事有个好歹,等曹颂回京后如何自处?就是曹颂与曹頫亲兄弟之间,不定也要因此生嫌隙。

    曹颖被母亲一砸,本就含着泪,见曹颙与曹项瞪着自己,心中羞愤委屈什么都上来,用帕子捂着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春华虽只听了六七成,可也明白得差不多,晓得二伯问罪之事是真的。

    自己这大姑太太,嘴巴实在太坏了些。这个时候不好言好语地宽慰老太太,还给老太太心里扎刀,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可怎生好?

    只是曹项与春华是庶子庶媳,没有道理在兆佳氏看着不好的时候,撵嫡姐的道理。

    曹颙却没顾忌,看着曹颖淡淡道:“不管曹颂如何,自有曹家替他担待,大姐回娘家报信的情谊,弟弟们记下了,其他的就不用大姐在跟着操心……眼下不好待客,还请大姐自便……”

    曹颖只觉一口气上不了,抚着胸口道:“这叫什么话?我竟成了客不成?”

    曹颙也不看她,只坐在兆佳氏的身边,拖着她的胳膊道:“二婶若信侄儿,就将心搁回肚子里……侄儿不能保住二的顶戴,却能保证得了他的平安……这次来,二不过是受了连累,两江一地,随着范时铎被罢官的不是一个两个……法不责众,罢官又有什么?二婶忘了,侄儿前几年不是还被罢过总督么,现下不还是好好的?”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却像锤子似的击打在兆佳氏的心上。

    她的胳膊渐渐停止抖动,抬起头来,眼里也有了神采,使劲点点头,哽咽道:“我信,我信……我知道,颙哥儿是最疼二的……”

    众人见状,齐齐地松了口气。

    可兆佳氏到底上了年岁,这惊怒之下,精神松了下来,反而有些挨不住,完这些话,双眼一翻,身子直愣愣地往前跌去。

    还好曹颙在她身旁,伸胳膊扶住。

    再看兆佳氏,已经牙关紧闭,昏了过去。

    曹颙立时叫人拿了自己的帖子,请太医过来,幸好有惊无险,兆佳氏挨了几针后,就悠悠转醒。

    只是因早年中风的缘故,现在有些复发,半边身子发麻,行动有些不便利。

    大家都以为兆佳氏要闹腾一翻,她却是难得安静,老实地吃了药,又睡了过去。

    曹颖心中,已经是后悔了。

    可是她到底居长,让她开口赔不是,也下不来台,只是不肯走,要亲自照顾兆佳氏。

    曹项与春华不好拦她,只能望向曹颙请他做主,曹颙懒得搭理,便点点头由着她去。

    二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曹颙心里晓得曹颂这次有惊无险,可怎么好故作不知?那样的话,外人如何看曹家长房?

    因此回府后,曹颙就将此事告诉了妻子。

    初瑜虽听丈夫提了一次,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听兆佳氏旧病复发,曹颖与曹项夫fu都忙着shi疾,初瑜便想到两个侄女。

    “这么大事情,大人都受不了,更不要两个孩子……如今那边乱糟糟的,四婶要打理家务,还要shi疾,还得照看这些的,哪里忙的开?要不,我去接了两个侄女家里吧?省的大人顾不到的时候,再让侄女们受了委屈。”初瑜想了想,道。

    曹颙点头道:“如此也好,就让天慧照顾两个侄女……天慧在家里,大家都宠她,连天宝都要靠后,待出了门子,到底是做长媳……”

    初瑜本还忧心忡忡,见丈夫还有心情起女儿教养问题,不由一愣。

    随即明白,丈夫此举,是笃定曹颂无事。

    她的情绪,也平静下来。

    夫妻两个晓得,既是曹颂没事,那二房最大的担心反而是兆佳氏。

    虽曹颙已经安慰一番,可随着曹颂被拘押回京,入刑部大牢走过场,谁晓得老人家能不能挨得住。

    可在京诸人中,不管是他们夫fu,还是曹项夫fu,对兆佳氏都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兆佳氏的亲生儿女,只有曹颖在京,又是个拎不清的,别宽慰照看老人,不给她添堵都是好的。

    想来想去,能真正开解兆佳氏的,只有李氏。

    曹颙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老太太出面。”

    只是李氏也上了年岁,若不是先安稳好老人家,怕是不等去开解旁人,她自己就要牵肠挂肚。

    去了福源堂后,曹颙就将下人打发出去,并没有直接提曹颂之事,而是同李氏起江南两督相争之事。

    虽